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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憔悴夫人看到祝母时,脸色顿时一征,嘴唇都颤抖起来,却愣是没有说出一句话出来。
“徐姐,好久不见,你的脸色看起来比以前好多了。”祝母看到憔悴夫人,几步上前拉着她的手,神色兴奋地说道。
良久,吴兆辰的母亲脸色才泛起一抹苦笑,道:“柳夫人,我的脸色再好也没有你看起来好啊,你现在这么雍容华贵,而我却是一身病容,我们怎么说也是同岁的,现在却是差别这么多。”
“徐姐……”吴母的一席话令祝母有些难堪,不知道该再说什么。
眼看场面变得很是尴尬,吴兆辰赶紧将两人拉开,笑道:“妈,柳伯母,你们好久都不见了,怎么一见面就还像以前一样啊,大家都快坐下吧,展护卫,你过来帮我斟茶。”吴兆辰朝着展乐言招了招手。
展乐言顿时无语,正所谓进门是客,这吴兆辰好像并没有把自己当成客人,而是把自己当成了他家的小佣人。
这吴兆辰身为龙轩国际的副总经理,居然如此扣门,连个佣人也不请,真不知道是该他节省,还是该说他吝啬。
展乐言朝着吴兆辰撅了撅嘴,不过她还是走了过去,帮他一起向众人斟茶。
“徐姐,再过几天就是吴哥的二十周年忌日,我来看看今年是要如何去,是不是要大办一场?”祝昂轩的母亲柳佩慈拉着吴兆辰母亲的手,温和地说道。
吴兆辰的母亲徐丽贤却是将手从柳佩慈的手中抽出,淡淡地笑道:“这就不用麻烦了,都离开二十多年了,当年葬的时候都是平平淡淡的,现在更不用闹什么风光,简单地看下就好了。”
“妈,柳伯母也是一番好意,相信爸他能够理解的。”吴兆辰见母亲的话令柳佩兹的神色有些不悦,赶紧说道。
“没关系,徐姐说的也是,着实是不应该太风光的,我们还是平淡一些去烧些钱吧。”柳佩兹觉得脸上有些挂不住,赶紧说道。
展乐言站在这两家人身旁,明面上,这柳佩兹和徐丽贤的关系很好,可是展乐言凭感觉察觉到,这里面一定有什么猫腻,徐丽贤对这个柳佩兹好像并不是十分的友善。
柳佩兹在吴家待了不到一个小时,而后便嘱咐徐丽贤多注意身体,接着便道了声再见离开,出门相送的也只有吴兆辰,徐丽贤却是没有出来。
“兆辰,你多回去看看伯母吧,她的身体要紧。”祝昂轩伸手拍了拍吴兆辰的肩膀,笑道。
吴兆辰点了点头,对着祝昂轩说道:“昂轩,可能是父亲的忌日到了,所以妈的心情有些不太好,你多去陪陪伯母。”
“你放心,我知道的,那再见了。”祝昂轩温和地笑了笑,转身便追上柳佩兹。
展乐言抬腿便要跟上祝昂轩,可是她的眼角余光却是窥到有道人影在偷窥他们,当展乐言朝人影望看时,人影却是瞬间消失。
“奇怪,到底是什么人刚才在那里,难道又是那些心存杀意的人?!”展乐言在心中推测着刚才的身影。
想到这里,她赶紧跑上前,催促着祝昂轩和祝母赶紧上车回别墅。
当祝昂轩的加长宾利豪车离开之后,那道隐藏起来的人影才偷偷溜了出来,却见是之前那位身装蓝衣工作服的于叔。
他浑浊的眼睛盯着祝昂轩驶离的车影,而后又将目光投向吴兆辰的家,目光充满了深意。
徐丽贤来到丈夫的灵位前,伸手拿了三柱香,在旁边的火焰上过一下,而后拜了三下,插进香炉中。
她将套在手腕上的佛珠拿了下来,静静地站在灵位前,为自己的丈夫诵经。
吴兆辰只得静静地站在母亲的身旁,看着一脸严肃的母亲,却是不敢插话。
大约过了二十多分钟,徐丽贤这才停止诵经,却是一阵咳嗽。
吴兆辰见状赶紧上前,伸手轻轻地拍着母亲的后背,心疼地说道:“妈,您快坐下,我去帮您拿药。”说着,吴兆辰便将母亲扶到沙发上,他跑到旁边的柜台上把药拿了过来。
他给母亲拿了杯水,然后小心地服侍母亲把药给喝下,看到母亲的神色好了些,吴兆辰这才稍稍心安。
“妈,你为什么总是对柳伯母这个态度,她也是一番好意啊?”吴兆辰坐在母亲的对面,握着母亲的手,说道。
徐丽贤却是冷冷地哼了一声,道:“好意,这个女人年轻的时候可不是什么好人,能了能够和祝昂轩的父亲在一起,她可没少耍手段,还差点害的祝昂轩的父亲和你的父亲兄弟反目相仇,现在她表现出这个样子,分明就是猫哭耗子假慈悲而已。”
“妈,这都是过去的事情,而且柳伯母对我也还算不错,您就原谅她过去的事情吧,而且过几天是爸的忌日,总不能带着仇恨去吧,这样我爸也不会安稳的。”吴兆辰劝说着徐丽贤,安慰着她的怒气。
“兆辰,我现在已经不再求什么啊,我只希望你能好好的,这样就足够了。”徐丽贤握着吴兆辰的双手,神色哀伤地说道,“你看妈都这么一大把年纪了,你是不是也应该跟妈找个儿媳妇回来啊?”
一说到父亲,徐丽贤很自然是想到吴兆辰的传宗接代的问题,这几乎已经成了惯性。
吴兆辰神色有些尴尬地说道:“好的好的,妈,如果我遇到合适的,我一定会把她娶回来交给你的,到时候让她给你添个大胖小子。”
“你这孩子,就会说好听话,什么时候你真的能带回来一个漂亮儿媳妇,我那才高兴呢。”徐丽贤已经拿自己的这个儿子没有办法,颇为无奈地说道。
“吴兆辰,你在家没有,有的话就跟我出来!”正说话间,屋外突然响起一阵凌厉的女子声音,听声音,吴兆辰觉得这好像是夏拟蓝的声音。
听到是夏拟蓝的声音,吴兆辰赶紧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跑出了屋外。
果然一辆红色的雪佛兰停在屋外,夏拟蓝一身红色运动装地站在车前,长风飘飘,英姿飒爽。
“拟蓝,你怎么来了?”吴兆辰赶紧从屋里跑出来,来到夏拟蓝的面前,惊喜地问道。
夏拟蓝从口袋里掏出一瓶药抛给吴兆辰,语气冷淡地说道:“我这不是怕你的药不够用,特地给你再拿一瓶过来,怎么,不想用吗,不用还给我!”说着,夏拟蓝便要从吴兆辰的手里抢药瓶。
吴兆辰赶紧把药瓶给塞到口袋里,一脸无赖地笑道:“那怎么能行,既然给我了,自然就是我的,怎么能再要回去呢。”
“哼!”夏拟蓝冷冷地朝着口哼了一声,而后抬头看了看他身后的房屋,语气有些惊诧地说道:“还真看不出来,身为龙轩国际副总经理,你竟然住这么普通的二层楼房,没想到你还挺节俭的嘛。”
“哈哈,应该的,应该的,节俭只是我众多优良品德中的一个,如果你跟我多多接触,你还会发现我更多的优点呢。”吴兆辰说着来到夏拟蓝的身旁,语气暧昧地说道。
夏拟蓝却是回之一个狠狠的冷眼,吴兆辰顿时吓得赶紧和她保持着安全距离。
“兆辰,外面的客人是谁,你怎么这么没礼貌,还不让快人家进来坐会啊!”吴兆辰和夏拟蓝正说话间,吴兆辰的母亲徐丽贤却是从屋内走了出来,开始埋怨起吴兆辰起来。
吴兆辰立刻认识到自己的没礼貌,赶紧让开身,伸手示意,笑道:“拟蓝,既然来了,你就进屋来坐坐吧,要不然我妈又该说我了。”
“哎,吴先生,请你不要叫我拟蓝,你可以称呼我夏小姐,或者夏教练,我们的关系还不熟呢。”夏拟蓝伸手提醒着吴兆辰,说道。
潜移默化的套关系再一次宣告失败,吴兆辰只得尴尬地笑了笑,而后请夏拟蓝进屋。
面对着吴兆辰,夏拟蓝表现的相当冷酷,而面对吴母徐丽贤时,夏拟蓝却是一脸的甜美温柔的笑容,这样的变化甚至令吴兆辰开始怀疑自己是出现幻视。
“这位姑娘,你和我们家兆辰是什么关系啊,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啊?”徐丽贤坐在夏拟蓝的身旁,上下打量着夏拟蓝,脸上露出颇为满意的笑容。
夏拟蓝却是淡淡一笑,道:“伯母,是这样的,我和吴先生是在同一家武术馆的,见过几次面,上一次我见吴先生不小心受伤,就送给一瓶家里密制的药,听说药效不错,我今天就又给他拿来一瓶的。”
“原来是这样啊,那还真是感谢夏小姐专程送来,我们家兆辰就是这么不小心,他就是需要一个贴心的女孩子来照顾他。”徐丽贤对夏拟蓝甚是喜爱,一边说着,一边向吴兆辰打着眼色,而后话锋一转,盯着夏拟蓝,问道:“对了,夏小姐,你的家里都有些什么人啊?”
“妈,人家夏小姐才是第一天来我们家,您可别吓着人家了。”吴兆辰见徐丽贤求儿媳妇心切,生怕夏拟蓝会被自己的母亲吓到,可是他却忽略了夏拟蓝的超强的心理素质。
夏拟蓝自然听得出徐丽贤的话中意思,这是在打探她的家底,于是微微一笑,回道:“伯母,我家里没有其他人,我从小是跟我的爷爷生活的,我还有一个妹妹呢。”
听到夏拟蓝凄惨的身世,徐丽贤不禁有些感伤和心疼,道:“真是可怜的孩子,原以为我们家兆辰从小就没了父亲可怜,没想到这个世界上还有更可怜的孩子,也真是难为你了,孩子。”
夏拟蓝听着徐丽贤的安慰,强硬的心却是感觉到一抹哀伤,不过那也只是转瞬即逝的感觉,她的脸上依旧展露着甜美的笑容。
“对了,夏小姐,你的工作是什么?”徐丽贤终于谈论到夏拟蓝的工作。
听到要谈论自己的工作,夏拟蓝顿时有些发征,她要如此回答,难道要说自己是全武行保镖,这还不把徐丽贤给吓着啊。
“妈,这个是人家的隐秘,你就不要打听了吧。”吴兆辰知道夏拟蓝有些为难,赶紧插科打诨地解围。
夏拟蓝见吴兆辰不让自己说,她却偏要说,立刻抢在吴兆辰的面前,说道:“伯母,我的工作是职业保镖。”
“职……职业保镖?!”徐丽贤果不其然地被夏拟蓝的工作给惊的目瞪口呆,眼睛直直地盯着夏拟蓝。
祝昂轩一行人坐在加长宾利豪车里,朝着祝氏别墅驶去。
祝昂轩和祝母柳佩兹坐在后排,而展乐言和司机坐在前排驾驶座上。
从吴兆辰的家里出来之后,祝母的脸色一直都不是太好,她总感觉自己的心里有个疙瘩堵在心口,堵得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妈,你没事吧,要不要我帮你找找医生?”祝昂轩见柳佩兹的脸色不太好,赶紧侧过身问道。
柳佩慈微微地摇摇头,她伸手捂着心口,说道:“昂轩,我总感觉很不安,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事情发过了一样。”
“妈,有什么好怕的,有我在您身边,还有什么好怕的。”祝昂轩安抚着母亲,笑道。
听着祝昂轩如此说,柳佩慈的脸上浮现宽慰的笑容,可是她的心还是不舒服,那堵在她心头的疙瘩到底是什么,她却想不起来。
祝昂轩见母亲的脸色越来越差,于是向司机下着命令,前往附近的一家医院。
虽然祝母一再强调自己没事,不过祝昂轩还是坚持要陪同母亲去医院做检查,展乐言也只好陪同他们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