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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方以晨走到她的面前随手甩了她一记耳光,瞪着她:“不是说了接下来的事情都交给我来处理吗?谁允许你自作主张的,你是不是想去坐牢啊?”方以晨愤怒地吼着,气急败坏的踢着车门。
“我也不想的,只是我当时太害怕了。”傅轻云惶恐地解释着,她又看向愤怒的方以晨继续道:“我怕她会再次破坏我们的幸福,还有”傅轻风为难地看了看他,没再说下去。
方以晨狐疑地看向傅轻云,追问道:“还有什么?”见傅轻云的神色很慌张,他故意大声说:“你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你就是太自以为是了才会弄成现在这样,如果你有顾虑那就留着跟警察说吧!”
傅轻云听他说到警察连忙拉住了他,暗暗地想着:反正都走到了这一步,也没什么可怕的了。她深深地吐了口气,缓缓地说着:“我其实不想那么做的,但是傅轻风的存在对我来说就像一颗定时炸弹。我当时只是一心想除掉她,让她再也不能挡住射向我的光芒。”说到这时她的眼里满是怨毒的目光,“可是,我却把自己的亲外婆给撞死了。”
“那你今天撞的人不是傅轻风?”方以晨不确定地问着。
“不是她,但却是唯一一个知道我身世秘密的人。当我开车撞向傅轻风的时候是她及时推开了那个践人,在她的心里傅轻风永远都比我重要,我在她的心里根本什么都不算!”傅轻云用力地捶着车子,怨恨不甘的泪水也随之流了下来。
“你的身世秘密?”方以晨重复着她的话语,在心里暗暗的思量着其中的利害关系。
“我告诉你:我根本就不是傅长天的女儿,傅轻风才是傅家唯一的孩子。”傅轻云恨恨地说着,双手因为握得很紧而颤抖着。
方以晨将她揽入怀里,有节奏地拍着她的背,“别哭了,那些不开心的事都将成为过去式。不管你是不是傅家的女儿,我爱你的心依然不会改变知道吗?”他替傅轻云擦了擦泪水,认真地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说道:“但是接下来的一切你必须听从我的安排,我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来保护你的。”说完他又拥着傅轻云诡异地笑着,一个计划已经在他的心底诞生了。
“谢谢你,以晨!”傅轻云感激地说道,双手更加用力地抱紧方以晨。
医院的走廊里李乐正焦急地徘徊着,急诊手术室外的灯一直亮着。他真庆幸自己当时去了傅家,在半路上他发现了已经昏迷的傅轻风和另一名重伤的老人家。
虽然他不知道那名老人家是谁,但还是把她一起送往了医院。傅轻风因为送往医院及时病情并没有恶化,正躺在普通的病房里打着消炎的点滴。可是那名重伤老人的情况却不容乐观。
手术室内的灯终于熄灭了,李乐欣喜地走到门口看着缓缓打开的门,医生、护士神情哀伤地推着病床走了出来,那一层白色的被单分外的刺眼,医生走到李乐的身边淡淡地说道:“我们已经尽力了,你们节哀吧!”
说完抢救的医生和护士推着病床静静地从他的身边离开了,李乐眼睁睁地看着一个鲜活的生命在他的眼前消失了,而那抹刺眼的白色也渐渐走远。他突然感觉到自己被恐惧包围着,他害怕傅轻风也会这样安静的从他的身边离开,于是疯了似的跑回傅轻风的病房。
病床上躺着的人脸色苍白无血色,表情痛苦,嘴里喃喃道:“别离开我,外婆不要连你也不要我啊,不要离开我”
李乐推开病房的门便看见傅轻风痛苦地呢喃着,他带上门走到床边握着她的手,轻轻地唤着她的名字:“轻风,轻风!”
“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外婆。您一定会没事儿的,一定不会有事的!”昏迷中的傅轻风用力地反抓着李乐的手,仿佛溺水的人抓到了救命的稻草。
李乐的手被她抓得很紧,然而她的神情依旧很痛苦,还一直的叫着外婆这两个字,李乐便试探地问着:“谁是外婆??”
“不要、不要,不要离开我啊!”傅轻风呼地从床上坐了起来,惊恐地看着前方,额头上满是细密的汗珠。她发现自己还紧紧地抓着一个人的手,于是侧身看向那双手的人,不由惊讶的问:“你怎么会在这里,我又怎么躺在了这里?”
“是我在去你们家的路上发现你的,当时你和一名重伤的老人家倒在路边,所以我就送你们来医院了。”李乐看着突然醒过来的傅轻风平静地说着,又关切地问道:“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要不要我去叫医生过来。”
“我外婆了,你有没有看见我的外婆??”傅轻风又抓紧了李乐的双手急切地追问着。
“是不是我刚刚说的那名重伤的老人家,是穿黑色衣服的?”李乐看着略微激动的傅轻风不确定地反问她。
“她在哪里,在哪里啊?”傅轻风满脸期待的等着李乐的回答,“她是不是在别的病房,你现在就带我去看她。”说着傅轻风正准备要下床,见手上还打着点滴她直接拔掉了针头,血一下子涌了出来。
“你不用去了!”李乐推开她的手,转过身去不敢直视傅轻风的眼睛,他害怕再次看到她绝望的眼神,“你的外婆,她现在躺在太平间里。”他艰难地说着。
傅轻风听后整个人都愣在了那里,她不由得笑出了声,笑着笑着眼泪也一起笑了出来,“不会的,你肯定是跟我开玩笑的对不对?不可能,我外婆答应过我不会离开我的,她不会不要我!”傅轻风勉强地走下床,,倔强地看着他:“你不带我去,那我自己去,我自己去找她。”说着直直冲冲地向外走着。
李乐连忙拉住了她,一字一句地说:“我没有骗你,是我亲眼看见医生和护士推着她离开手术室去太平间的,我真的没有骗你。”
“啪!”
傅轻风气急地甩了他一耳光,愤怒地咆哮着:“谁允许你诅咒我外婆的,她一定不会有事的。你胡说,你根本就是在胡说!”突然傅轻风蹲了下来,双手痛苦地捂着腹部吃痛地咬着牙。
“怎么样了,是不是伤口又痛了?”李乐紧张地问道,随即去扶她。
“你滚开,我不要你管!”傅轻风倔强地推开他,血迹很快映红了她的衣襟。她仍旧不甘心地站了起来,艰难地向前走着。
李乐看她一副不到黄河心不死的样子,怒气一下冲了上来便拉着她,“你不是要看吗,我现在就带你去。”说着他也拉着傅轻风的手走出病房。
傅轻风被李乐拉着向太平间的方向走去,她强忍着剧痛跟着李乐,殷红的血顺着她的衣角一滴一滴的滴在地面上,而阴冷的气息也越来越重。走着走着傅轻风突然眼前一黑,直直地向后倒着。
“轻风轻风”在傅轻风倒地失去意识前,李乐一脸慌张的神情和急切的呼喊声清晰地出现在她的眼前。
李乐抱着再次昏迷的傅轻风向手术室冲去,恐惧再次袭上他的心头,他拼命地跑着
傍晚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缠绵的秋雨依旧不停歇。李乐一直守在傅轻风的病床边,输液瓶静静地立在床边,瓶里的液体仿佛是无声的泪水,一滴一滴的流淌着。李乐此时真希望时间能在这一刻静止住,而他们就这样一起待着;不被任何人所打扰,而他就静静地看着她现在“熟睡”的样子。
不知过了多久,昏迷的傅轻风再次苏醒了,她虚弱地看向床边的李乐,问:“我又昏倒了对吗?”
“恩!”李乐点点头,“饿了没有,我去买些吃的回来好吗?他柔声对傅轻风说。
傅轻风惨淡的笑了笑,自嘲地说着:“想不到我也有这么虚弱的时候,看来我真的是伤的不轻啊!”
李乐听后也温柔地笑了笑,认真地对她说:“你现在是病人所以才会这么虚弱。不过了,你现在的任务就是安心的在房间里躺着,乖乖地等我买粥回来。”
“恩!”傅轻风笑着点点头,然后看着李乐走出房间。又过了一会儿她从床上吃力地坐了起来,再次拔掉手上的针头,轻轻地下床走到门口打开门向外张望着。
无意间她发见了放在沙发上的干净衣服,于是又重新关上门拿着衣服去了洗手间里,换好后她走到门后躲了起来。
李乐提着买好的粥和新鲜的百合花坐电梯上了五楼,出电梯后他加快了脚步向傅轻风的病房走去,走到病房前他腾出了一只手推开门:然而房间里却空无一人,傅轻风也早不知了去向。李乐赶紧放下手里的东西,正要转身时被人从身后击了一下,那股力道并不是很重。
傅轻风见李乐倒了下去便把他拖到了沙发旁边,然后吃力地把他扶到了沙发上。此时的她已经满头大汗,她边擦着汗边气喘嘘嘘地对李乐说:“对不起啊,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处理,等我回来的时候再跟你道歉。”说着她从李乐的口袋里拿出了钱包和手机,正要转身时却被李乐拉住了。
“轻风,别去!有什么事情让我跟你一起承担,让我陪你一起去。”李乐抓着傅轻风的手无力地说着。
傅轻风有些惊讶的回过身看着他,“你没晕啊,那肯定是我下手不够重吧!”她有些泄气地说着,最后还是推开了李乐的手:“我知道你的心意,可是这件事情只有我去了才能彻底的做个了断,我不想把你也扯进去。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等回来的时候我还去你的酒吧喝酒,现在就先委屈你了!”说完她头也不会的离开了病房。
“别走别走,轻风别走!”李乐眼睁睁地看着那个模糊的背影渐渐走远,急切地喊着她的名字。
傅轻风走出病房便去了总台对护士说:“5023病房的病人又昏迷了,请你们快叫医生过去看看。”对护士说完她快速的离开了总台,搭乘电梯离开了五楼。
走出医院后她拿出手机先是拨了傅轻云的电话:“对不起,您呼叫的用户暂时不在服务区,请稍后再拨。”挂断后她又拨了方以晨的电话,通了后她冷淡地问着:“她在哪里?”
“我们现在在市郊一个废弃的车库里,如果你来的话那游戏将变得更加刺激呢!”方以晨在电话里悠闲地说着。
傅轻风合上电话,走到路口拦了辆的士,上车后对司机说:“去郊区。”
雨不知何时下大了,渐渐模糊了前方的一切。傅轻风坐在车里暗暗地对自己说:该是让这一切有个了断的时候了
市郊废弃的车库里,傅轻云看着挂断电话的方以晨不确定地问:“她说了回来吗?”
方以晨深深地吸了口烟,缓缓地吐出烟雾,似笑非笑的看向她:“很快你的心愿就要达成了,是不是觉得很开心啊!”说着他把手里的烟蒂丢在地下,用力地踩着。
傅轻云的心里却很紧张,丝毫喜悦的心情都没有。为什么到了这一步她突然觉得有些不忍了?她在心底反问着自己。
“如果你现在才想后悔的话已经来不及了,你根本就没有后路可退,还是按我说的去做吧!”方以晨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冷声说道。
傅轻云暗暗吃惊地看着眼前这个她即熟悉又陌生的人,不由得揣测着:前一秒他还温柔地揽自己入怀,而此刻的他却冷若冰山,这个她从小就认识的男孩到底还有多少她不了解的地方呢!听方以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