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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兆辰望着夏拟蓝,声音冷酷而得意地说道。
曾经的两个好兄弟如何的反目成仇,夏拟蓝实在是不明白这才短短的几天,怎么吴兆辰就像是换了一个人般,就连讲述着祝昂轩的惨烈事故也是如此的淡然,这实在是令她无法解释。
“吴兆辰,你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你会有这样的反应,说出这样的话,你还是那个吴兆辰吗?!”夏拟蓝盯着吴兆辰,目光伤痛地问道。
吴兆辰微微低了下头,而后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他来到那巨大的玻璃镜前面,用冷酷的目光俯视着下方的城市景色,露出异样的神色。
“我没有我,我还是我,我只是多多了解了一些事情而已。”吴兆辰转身看向夏拟蓝,露出阳光般温暖的笑容。
“一些事情而已?!”夏拟蓝重复着吴兆辰说过的一句话,问道,“这几天你到底是在做什么,你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我说过了,我没有变,我只是多知道了一些事情而已。”吴兆辰的声音变得有些令人不安,他盯着夏拟蓝的眼睛,冷冷地说道。
纵然夏拟蓝是世界一流的保镖,可是当看到吴兆辰那盯向自己的眼睛时,她还是不由得惊吓了一跳,那双眼睛布满了多种感情,有仇恨、有快意、有满足也有……愧疚。
看到夏拟蓝那一脸不解的样子,吴兆辰大小走上前,伸手拉住夏拟蓝,而后几乎是拖着她离开总裁办公室。
不出几分钟,夏拟蓝便被吴兆辰给带出龙轩国际大厦,两人乘坐着豪华保时捷跑车驶离出停车场。
“喂,你到底想要对我做什么,你可是要规矩点,我的拳头可不是吃素的!”夏拟蓝见吴兆辰话不多说一句,而是直接驾驶着汽车闷头向前,脸色也是阴沉的可怕。
吴兆辰扭头看了夏拟蓝一眼,而后再一次盯向前方,说道:“你不是想要知道我的身上在这几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吗,我现在就带你去知道。”
大约行过十分钟的路程,吴兆辰便将夏拟蓝带到他自家的房屋门口。
夏拟蓝从车上走了下来,当看到眼前略显破旧的房屋,不禁一脸疑惑地看向吴兆辰问道:“你家,你把我带到你家做什么?!”
“你进来就知道了。”吴兆辰的神色变得凝重而冷酷,他看了夏拟蓝一眼,而后便在前面带路。
夏拟蓝也很想知道之前的那个活泼大条的吴兆辰的身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变成现在这个一脸臭屁的样子。
想到这里,夏拟蓝便快步走到吴兆辰的身边,跟他一起走进房屋的大厅。
当两人走进房屋厅的时候,两个年纪约三十岁的中年妇女赶紧迎向两人,齐齐而恭敬地说道:“少爷,欢迎回家。”
吴兆辰将身上的西装脱了下来,交到其中一个妇女的手里,问道:“怎么样,我妈的情况现在好些了没有?”
“吴少爷,老夫人的病情跟之前比起来要好的多,相信不过几天就能够下床了。”其中一个中年妇女赶紧回答着吴兆辰的话。
夏拟蓝也是极聪慧的女子,听到中年妇女这么一说,立刻意识到问题的不好,她看向吴兆辰问道:“怎么回事,伯母她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吴兆辰微点了下头,而后便带着夏拟蓝来到母亲的卧室。
只见吴兆辰的母亲此时正静静地躺在床上,她睁着眼睛,却是极其的无神呆滞,身体也是一动不动,就像是植物人一般。
“伯母她怎么了,怎么会这样?!”夏拟蓝快步来到吴兆辰母亲的床侧,惊愕地问道。
吴兆辰拿起旁边的一条面条,他来到母亲的床侧,轻轻地跪下,并且耐心地拿着毛巾为母亲擦着额头上的泪珠,样子谨慎而细心。
将母亲额头上的汗珠擦掉之后,吴兆辰这才站了起来,他看向夏拟蓝,甚是伤感地说道:“妈的身体一向不是太好,在祝昂轩发现事故的第二天,母亲在准备出门买东西的时候,却是突然摔倒在地,后来被好心的邻居送到医院,却被告之母亲是中风发作,情况很是危险。”
中风确实不是一种小病,可是即便如此,吴兆辰也不应该改变性格啊,从一个开朗而懒散的男子转化为现在的脸庞冷酷的腹黑男,这是夏拟蓝所无法明白和理解的。
“可是这也不应该令你的性格发生变化啊,也不应该使你仇恨祝昂轩吧?”夏拟蓝望着吴兆辰问道。
吴兆辰点点头,而后他离开卧室,夏拟蓝也跟着他走了出来。
回到大厅之后,吴兆辰从口袋里掏出一颗烟,而后用极利落的动作点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本来夏拟蓝是最讨厌男人吸烟的,可是如今她却没有阻止吴兆辰,而是看着他不停地狠狠地吸着烟。
一颗烟很快便燃尽到腹中,吴兆辰将上面的烟灰都磕到烟花缸里,将其用力地掐灭。
“没错,妈妈患上中风并不是我憎恨祝昂轩的原因,但是妈妈在中风后不久告诉我的一件事却改变我对祝家的看法,原来他们并不是好心地帮我,而是试图抹杀掉他们曾经做过的罪恶,这才是他们的真正意图!”越是往后说,吴兆辰的神色越是激动,说到意图的时候,吴兆辰差点将面前的桌子给掀起来。
夏拟蓝从来没有见过吴兆辰发过这么大的火气,现在看来,吴兆辰的母亲一定是告诉了他极可怕的事情,而这件事更是直接改变吴兆辰对祝家的认知。
“到底是什么事情啊,你能不能告诉我,或许我可以帮你。”夏拟蓝很是好奇和担忧,赶紧追问道。
吴兆辰冷哼一声,而后身后靠在沙发上,他再一次从烟盒里掏出一颗烟吸了起来,猛抽一口后,他将烟给拿离嘴唇,望着夏拟蓝说道:“之前我跟你说过,我的父亲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你还记得吗?”
“嗯,我记得,你当时好像是说父亲是因为一起交通事故而走的,对吧?”夏拟蓝的记性也是很好,赶紧回道。
吴兆辰的脸色瞬间变得冷沉,翘着嘴角,冷酷地说道:“什么交通事故,那根本就是骗人的,我的父亲是被人谋杀的,是被人谋杀的!”
“谋杀?!”夏拟蓝听到吴兆辰的话,秀美的脸色立刻微微变色,眼睛也是紧紧地盯着吴兆辰。
吴兆辰坐在沙发上,他狠狠地吸着烟,吐出一圈圈的烟雾。
夏拟蓝最讨厌的便是男人吸烟,之前她曾经对吴兆辰说过不喜欢他抽烟,可是现在这种情况下,夏拟蓝却是没有再劝吴兆辰不要吸烟,而是等待着他的继续回答。
很快,一颗烟便燃烧殆尽,吴兆辰伸手便将烟头给按灭在烟灰缸里。
“母亲得的是中风,在这之前我一直没有觉察到母亲的身体有恙,直到母亲住进医院我才从医生的口中得知妈妈的身体一直都不太好,而我竟然没有察觉到分毫……”说着,吴兆辰的眼睛便泛着红色,眼泪也在眼眶里挣扎着。
看到吴兆辰这副痛苦的样子,夏拟蓝心中也很是难受,她从口袋里掏出一块面巾纸递到吴兆辰的面前,安慰道:“伯母的病一定会好的,你不用担心了,只是我不明白的是,伯母的中风和你父亲的交通事故这两起事件有什么关系啊?”
吴兆辰用面巾纸将脸上的泪痕给抹干,他抬头看着夏拟蓝,淡淡地说道:“当然有关系,如果不是母亲的中风,于叔也不会送母亲去医院,也不会陪我聊天,更加不会说出过去曾经发生的事情!”
看着吴兆辰越说越激动,夏拟蓝赶紧伸手制止吴兆辰的激动,说道:“这件事怎么又和于叔扯上关系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快把我搞糊了!”
吴兆辰从激动的情绪下渐渐的冷静下来,他看向夏拟蓝,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刚才我跟你说了,我的父亲因交通事故而去世,可是这起交通事故并不是意外,而是有人蓄意策划的,你知道这个人是谁吗?!”
夏拟蓝的心思转动极其灵毓,她看着吴兆辰,谨慎地说道:“难道伯父的去世和祝家有关吗?”
“哼,不是有关,而是根本就是祝昂轩的父亲一手策划的!”吴兆辰的双手手指都紧紧地攥捏在一起,青色的筋脉在他的手背上赫然显露出来。
夏拟蓝秀美的眉头不太明白地锁皱起来,问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怎么有些串联不起来啊?!”
“事情很简单,母亲中风昏倒在地后,于叔那个时候刚好来我们家送煤气,他看到母亲倒在地上,赶紧给我打电话,并且叫了救护车送母亲去医院。当我赶到医院之后,母亲被送过急救室,我和于叔待在外面焦急地等待着。”吴兆辰向夏拟蓝讲述着之前发生过的事情,“后来我听医院说母亲的情况很是严重,当时我的整个人都懞了,我在世的亲人只有母亲一个人,如果母亲出事的话,那我在这个世界上就一个人亲人都没有了。当时于叔也跟我一样焦急,他不停地安慰着我。可是我怎么能听的进去,我唯一的母亲即将因中风而永远变成植物人,我怎么能够安静下来。再后来,医生和护士让我签字,因为母亲的身体情况很是糟糕,如果做手术将会对母亲造成很大的伤害,稍有差池,母亲可能就会永远地离开我。可是我那个时候已经没有选择,我只得在手术通知书上签字,我能够做的只是祈求神能够保佑母亲能够渡过这一次的难关。”
“你放心,伯母她吉人自人天佑,一定不会有事的。”夏拟蓝伸手扶着吴兆辰的肩膀,安慰道。
吴兆辰看着夏拟蓝的关心的眼睛,嘴角露出一抹笑意,他继续说道:“于叔见我在手术同意书上签字,于是把我拉到一个偏僻的地方,他告诉我,他有一件极重要的事情要跟我说,这件事是关系到我的父亲当年的车祸。在我追问下,于叔将当年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了我,原来当时我的父亲和祝昂轩的父亲一起将龙轩国际给搞大起来,可是当公司的经营规模越来越大时,他们对公司的经营主导权产生分歧矛盾,而父亲当时在公司的人缘极好,而且性格也是公私分明,如果真的要在公司里进行投票决定谁会是公司的第一把手,那必定是我的父亲。而那个时候虽然祝昂轩的父亲和我的父亲称兄道弟,但是对权力的渴望使得祝昂轩的父亲不惜对我的父亲痛下毒手。他约父亲去喝酒,把父亲给灌得不醒人世,于是让父亲自己回家,而他则安排一个货车司机,给了他极高的酬劳,让他把父亲给撞死,装作是发生意外的交通事故。”
对于兄弟之前的权力争夺,夏拟蓝早已司空见惯,只是她心中还有一个疑惑不甚明白,她看着吴兆辰,问道:“原来伯父当年的交通事故是有人故意安排的啊,不过我有一点不太明白,如果真是如此,这可是极其严密的事情,于叔又怎么能够知晓?”
吴兆辰盯着夏拟蓝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道:“很简单,因为于冬飞便是当年撞死父亲的货车司机!”
“啊?!”听到于冬飞便是当年撞死吴兆辰父亲的货车司机,夏拟蓝的眼睛立刻睁的圆大,“怎么会是他?!”
“没有什么可是不可是的,这是他亲口对我说的。”吴兆辰再一次从口袋掏出烟盒,从里面掏出一颗烟,没有点燃,而是盯着烟盒说道:“于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