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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可怕的,你还不如你弟弟。”
胤禛和母亲说了半天,也没有在心里定下什么,果然要等日子过起来了,才能明白到底该怎么做。可胤禛第一次觉得纳妾不是一件糟糕的事,他也说不出什么缘故。当初李氏、宋氏他反感,琳格格更是莫名其妙,唯独轮到这年家小姑娘,明明知道人家和女儿一般年纪,可这些日子一提起这件事,眼前就显出年融芳俏丽的脸颊,这么多年,还头一次有另一个女人让他会这么惦记,也是如此,他心里对毓溪,又怀着一份愧疚。
胤禛心里有愧疚,对毓溪就特别的殷勤,坐月子以来,他但凡闲下来,都陪着妻子,端茶递水哄女儿睡觉,做了许许多多平时从来都不看一眼的事,也是亲自带过了孩子,才知道女人多辛苦,连带着对小闺女的奶妈也厚待一些。
女儿的乳名,两人一直举棋不定,最后决定等皇帝归来,让他看看孙女后再做决定,如今只是二妞妞那般喊着,月子里的奶娃娃还不认人,可是偶尔睁开眼看到阿玛,就会咧嘴笑,弄得胤禛骄傲得不行,更加疼惜小女儿。
如此一来,少不得对其他事不上心,对待弘时也不如从前那般在意,府里便悄悄有闲话,说嫡福晋这才是生了个女儿,若是生个儿子,侧福晋的阿哥真就什么都不是了。李氏心里虽然郁闷,但她的弘时是儿子,嫡福晋终究没生出个带把的,心想着等王爷这一阵热乎劲过去了,会明白儿子有多重要。
偏有好事者唯恐天下不乱,宋格格没事就爱在侧福晋面前戳她的痛处,这日在西苑乘凉,正说王爷竟然亲自给女儿换尿布,为了哄福晋高兴都做到这份上了,也不怕宫里娘娘责备,门外丫头来禀告,说琳格格来了。
钮祜禄氏平日从不与二位多往来,只是见面才会说说话,王府虽不大,也足够她们各自相安,这会子来必然是有事,宋格格摇着扇子站到门边上,把跨门进来的琳格格吓了一跳,她也不好计较,先来李氏面前福了福身子,便道:“福晋吩咐打扫西苑正房,要添置新家具,里外重新粉饰一番,怕工匠出入侧福晋和小阿哥不方便,打发妾身来问侧福晋,侧福晋预备之后怎么办?”
宋格格在一旁冷笑:“姐姐从正房里搬出来好多年了吧,难道那位年小姐还尿裤子的时候,就选定了将来要住进西苑?”
她们只当宋格格随口胡说,谁能想到事实就是如此,琳格格不爱与她嚼舌头,只当作没听见,再问侧福晋道:“福晋说东边的小院子是今年才收拾的,原本是打算给小阿哥当书院用,这会儿先把您迁过去住一阵,等西苑收拾好了再回来不迟。只是福晋又说,您和之后新来的侧福晋是平起平坐的,没得让您在西苑住偏房矮人一截,侧福晋若是愿意,往后常住在东边的院子里也成。”
宋格格摇着扇子,悠悠走到宋格格面前说:“只怕那院子,原本是福晋给你收拾的吧?”
琳格格不卑不亢地说:“妹妹只听福晋说是给小阿哥做书院的,其他的就不清楚了。”
宋格格却故意挑唆,坐到侧福晋身旁说:“凭什么你搬出去呢,你在西苑住了这么久,现在非要给新人让位置?福晋口口声声说平起平坐,可这样的安排,不就是让姐姐矮了一截?”
琳格格恨宋氏惹是生非,可她又不知该怎么反驳这些话,唯有干着急。
可说这些话时,侧福晋却想明白了,和气地笑着:“那我就和弘时往后常住在东边儿吧,西苑也不见得有多好,就是宽敞些,想想年家小姐家里宅子一定富丽堂皇,哪能让她觉得王府寒酸呢,我要盯着弘时念书,就辛苦妹妹操劳,好好拾掇这西苑,迎来新人,新的侧福晋也会谢你。”
琳格格总算松口气,说要去向附近复命,可她走出西苑不久,宋格格就在后头喊住她,追上来道:“听说那年姑娘,和我们王爷见过好几次,外头都传说是缘分,只怕往后进了门,咱们的气数就尽了。”
琳格格不言语,只管朝福晋的屋子走,宋氏却上前拦着她说:“别怪我没提醒你,我和李姐姐这种也罢了,可你在福晋面前吃得开,将来未必不叫新侧福晋反感,将来人家在王爷耳边吹枕头风,可就没有你的好了。”
琳格格却满脑子,想着德妃娘娘那日的嘱咐,摸着手腕上的镯子,冷静地应了声:“多谢姐姐关心,我们做妾的,本分是伺候好王爷和福晋,那些事不该操心。”
896那我怎么办?(四更到()
宋氏啧啧两声,挑起琳格格的下巴,嫌弃地说:“真正是奴才命,你就那么喜欢伺候人?那么等新侧福晋来了,你也好好伺候人家,就在这王府里做一辈子奴才。”
琳格格躲开她的手,整了整自己的衣领,只觉得多说无益,再不愿与宋氏废话,带着丫头匆匆就走了。反是她身边的侍女看不下去,撺掇说:“福晋可是说过,宋格格再欺负您,就告诉福晋让福晋收拾她,您一会儿就照实说,看她还嚣张什么。”
她却严肃地叮嘱:“千万不要在福晋面前多废话,福晋养身子要紧,过阵子府里要迎新人,要摆宴席要接待宾客,这才是正经事。”如此,待到福晋跟前回话,她只字不提宋氏的挑衅,后几日李侧福晋搬去东边的院落,空出整座西苑重新粉饰一番,添置新的家具,又将家中收藏的器皿摆件布置其中,胤禛还亲自过来看过两回,隆重之势,是李侧福晋几位从未有过的待遇。
宋格格时不时挑拨几句酸话,最终闹得毓溪也听见,把她叫过去训斥说:“我们让着你,是念多年情分,等新人到了,人家可未必愿意让你,到时候吃了亏,我可不会为你说半句话。这阵子你也不必出来了,天气那么热,在自己屋子里避暑吧。”
本是自己的错,宋氏却迁怒他人,觉得是有人告状,离开福晋屋子时见琳格格来,便恶狠狠地说:“你挤兑我有什么用,有本事等那新侧福晋来了,你也挑唆福晋去寻她的不是,小人。”
琳格格本就不会吵架,又是在福晋的院子里,吵得难听了惹福晋不高兴,她照旧闷声自己吞下。偏是这时候,胤禛从书房过来,见她们在本没什么稀奇,可宋格格却立刻扑上去,缠着胤禛娇滴滴地说:“王爷,我心直口快您向来是知道的,这几天不过就说了几句西苑里翻新的话,谁想到琳妹妹就去福晋面前告状,福晋刚刚把我叫去训了一顿,您说这大热天的,福晋坐着月子还为我生气,我真是万死不辞了。”
胤禛微微皱眉,看了眼琳格格,他本不爱管这些女人的琐事,但听得告状到毓溪面前,不免不耐烦,多嘴说了句:“你天天在福晋面前,要掂量着说话,一些无关紧要的琐事就别去烦她,这也要人教你吗?”
宋格格站在胤禛身后,朝钮祜禄氏得意洋洋地摆摆手,一面又做出可怜的模样说:“王爷不要生气,我再不敢惹福晋生气。”
胤禛根本不在乎,径直要往毓溪屋子走,却突然听见琳格格大声喊他:“王爷!”他被唬了一跳,转身皱眉看着问,“什么事?”
琳格格涨红了脸,慌得直喘气,眼看宋格格又要去缠上王爷,一时冲动,大声地为自己辩驳:“都是宋姐姐自己惹是生非,妾身从没在福晋面前挑唆过半句,妾身知道没有什么比福晋养身子更重要,怎么会提这种事?王爷,您不能冤枉我。”
胤禛愣住,眼前娇柔的女子,一贯低调得几乎意识不到她的存在,方才说话时的气势却让他很吃惊,可稍纵即逝,她说完立刻就软弱下去,似乎怕自己会落泪,通红着双眼,咬着唇福了福身子,转身就跑了。
宋格格在一旁,也被钮祜禄氏吓着了,又见王爷瞪她,灰溜溜地垂着脑袋不敢再言语,胤禛懒得再废话,转身就进门去。
外头的动静毓溪在窗下都听见了,见胤禛进来热得脱衣裳,一面让丫头伺候着,一面嗔怪:“府里的人欺负她,还不是因为你总欺负她,再没有比她更贴心的了,你就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对她好一些?等新妹妹来了,不知家里的情况,难道也要跟着别人欺负她?你们不怕把老实人逼急了,做出不可挽回的事?”
胤禛也就在毓溪面前没脾气,洗了手抱起女儿,答应以后会对琳格格客气些,毓溪叹息,却说起:“她跟着我学了不少的事,便是把这个家交给她也成,你可记着了,不管新妹妹如何,将来但凡我有什么事,这个家你就交给琳妹妹来管,她一定能把你照料好。”
可这一句话,却叫她占了下风,被胤禛捏着嘴巴一顿训斥,直道童言无忌,连连保证再不敢胡说八道,才哄得胤禛展颜,可还是唬她说:“再说这种话,我一定收拾你。”
毓溪被闹得没力气了,软软地伏在他怀里,一道看着娇嫩的女儿,可是想到再过些日子就会有新的女人伏在胤禛怀里,难免有些伤感。可再想一想将来胤禛站在世界之巅,自己是唯一能陪在他身边的女人,才稍稍宽慰些,便与丈夫说:“家里的事有我,你可要好好给皇阿玛当差。”
五月末,毓溪出了月子,年侧福晋进门的日子定在六月初五,这日毓溪抱着女儿进宫向岚琪请安,婆媳俩自是说不完的话。提到府里一切准备妥当,岚琪吩咐她不必太铺张隆重,毓溪一一记着,岚琪又悄悄塞给她好些体己让她拿来赏人用,毓溪有婆婆撑腰心里是满的,也不怕将来新人来,会压过自己。
六月初五时,雍亲王府迎新人,连带着小郡主的满月酒一道,府里上上下下摆了几十桌酒席,那之前的事都是琳格格料理的,毓溪出月子后只提点了几件事,白天迎新夜里闹酒,一切井然有序,毓溪连连夸琳格格能干,说隔天胤禛和年侧福晋进宫请安时,要带她一起去,让娘娘好好赏赐她。
毓溪要等隔天才接受年氏的奉茶,婚礼这一日忙着应付宾客,纵然满腹好奇,很想仔细看看年氏的模样,到底端着亲王妃的尊贵,没有往西苑去。而夜里胤禛要在西苑和年氏圆房,毓溪心里也不自在,益发不理会西苑里的事,那里总有管事的和丫头招呼,她哄着女儿早早就睡去了。
可是谁也没想到,年侧福晋好日子的这一晚,西苑里却发生了意想不到的事。隔天早晨,西苑里的侍女们刚开门扫尘,忽然听见女人的尖叫声,青莲正好来西苑,听见叫声赶紧跑进去,生怕王爷有什么事,却看到令人惊愕的一幕。
喜床上躺了三个人,王爷刚刚被惊醒,侧福晋还穿着昨天的喜服,另一个女子衣不蔽体的蜷缩在角落里,被子被扯开露出一块褥子,上头已经有了落红的痕迹。
胤禛宿醉醒来,头疼得要裂开,可等他看清床上坐了两个女人,自己也呆了。青莲赶紧让人关了房门,先派了妥当的侍女来收拾这里的东西,然后搀扶胤禛起身洗漱穿戴,青莲再跑到床塌边问:“侧福晋,这是怎么回事,奴婢要去回福晋的。”她指着那衣不蔽体的女人道,“奴婢没记错的话,这是您的陪嫁丫头吧。”
融芳完全不记得昨晚的事了,她最后的记忆是和胤禛喝了交杯酒,等她醒来时,自己的陪嫁丫头耿氏正光溜溜地躺在胤禛的怀中,而她还穿着喜服没脱下,完完整整地睡在角落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