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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不快活了?”
“有一些。”岚琪很坦白,但也笑,“其实我挺喜欢听佟妃娘娘弹琴,宫里和和乐乐才好,皇上少些烦恼是最要紧的,反正她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她,大家不相往来就是了。”
环春笑,搀扶她回床上去,“您什么都先为万岁爷想。”
岚琪懒洋洋的,说脚坐麻了不能动,赖在炕上不肯走,环春把玉葵也叫来一起搀扶,玉葵笑着说:“主子可自己好好走,奴婢们没力气,哪儿能像万岁爷那样抱着您走。”
一语说得小常在娇羞不已,主仆几个嬉笑几句,把心里那份不愉快散了,她躺下被掖好了被子还在说:“二月里皇上要行幸南苑,大阅三军,已经答应太皇太后也带我们去,我现在就盼着皇上打鹿肉给我吃,不想别的了。”
就听玉葵在帐子外头说:“皇上必然也要喝鹿血酒,咱们主子又要辛苦了。”
早已历经人事的岚琪如今怎会听不懂这话里的意思,羞得浑身发烫,把身上的被子裹得紧紧的,再不理睬她们。
那几日后,皇帝时常流连在承乾宫,但内务府却无一次记档,都猜想皇帝疼惜佟妃身体才好些,不过是陪一陪而已,还是每每翻了钟粹宫的牌子,小常在都承欢受宠,哪怕因佟妃复出侍奉的日子比从前大大减少,也好过其他各宫,若非出身所限,膝下又无所出,都觉得乌雅氏早不会只在常在位了。
月末时宫里准备皇帝南苑之行,论起后宫哪些人陪同,昭贵妃头一个说不去,说荣贵人就要生养,而太后身子不好也要人在跟前侍奉,佟妃推说自己身体还羸弱也不去,惠贵人本也因荣贵人即将临盆不想去,被太皇太后说皇帝身边不能没有可靠的人照顾,故而惠贵人、端贵人等都随扈出行,而乌常在却不是要伺候皇帝去的,太皇太后早就令她跟着自己了。
于是此次出行,本说要各宫一起侍奉太皇太后同行,却因昭贵妃、佟妃都不去,想去的那些贵人常在们也不敢冒头,犹豫不决等她们醒过神,出行之人都已经定下,比不得上次后宫几乎都走空了,这回反是去的人一只手数得过来。
二月初,浩浩荡荡的队伍从紫禁城出发,此次皇帝大阅,因三藩之剿胜利在望,气势如虹,故而除武将侍卫等侍奉左右,命内大臣、大学士等诸文臣也披甲随行,虽然后宫随扈甚少,但此行之壮观,比前年更甚,年轻的皇帝也想以此彰显国威,再有太皇太后花甲之龄携年幼太子及皇子公主同行前往,更见皇室繁荣兴盛。
清晨出门,大中午后才到达南苑,太皇太后自然不胜车马辛苦,接受群臣叩拜后,岚琪与苏麻喇嬷嬷便照顾她进膳休憩,而苏麻喇嬷嬷年纪也大了,拗不过岚琪一再催促,也回自己的帐子去休息。
岚琪忙停顿了,便与布常在往惠贵人这里来,此次出行带了大阿哥、太子、纯禧、荣宪和端静几个孩子,虽有阿哥所的人随行伺候,太皇太后还是指派惠贵人和端贵人多费心照顾,皇帝那里眼下是宜贵人在跟前,岚琪知道布常在想见端静,就带她先过来了。
几个孩子在一起叽叽喳喳很热闹,不多久前头来人请惠贵人过去皇帝那里伺候,惠贵人却笑着推岚琪说:“该是你去的。”
岚琪笑悠悠:“臣妾可是来伺候太皇太后的,李公公那里明白着呢。”
玩笑总是玩笑,惠贵人不敢耽误,嘱咐众姐妹好好看着孩子们,便往皇帝那里去,而岚琪坐不多久,太皇太后那里也有人来找,因那边事情本不多,索性把布常在留下照顾孩子,自己匆匆赶回去。
半路上,却见明珠家的大公子容若往这边来,因他是御前行走一等侍卫,岚琪偶在宫中见到,倒也不奇怪,容若行了礼,岚琪且笑:“大人来向惠贵人请安?惠贵人可往皇上那边去了。”
容若脸上掠过淡淡的尴尬,垂首笑着:“多谢乌常在,微臣本是替家父送些东西到惠贵人那里。”
“端贵人她们在,你留下东西也行。”岚琪说罢,带着人大大方方地走了。
容若一直等乌常在走远,才直起腰来,旋身就见惠贵人帐子前有人站着看此处,两相对视神情都很不自然,而那边的人匆匆就回去了。
身后随侍便提醒:“公子,咱们还是回皇上那儿去吧,东西交在惠贵人手上才好。”
081有惊无险()
却见容若凝神远望驻足不动,随侍又来提醒:“公子,公子。”
“什么?”
“惠贵人不在帐子里,咱们该走了。”随侍无奈地说着,才见他家公子不知为何叹息一声,方怅然离去。
銮帐前头,惠贵人正与明珠说话,远远见容若过来,明珠蹙眉嫌恶:“饱食终日无所事事,这样年纪了,仍旧没长进,那些书也是白念了的。”
惠贵人则笑:“你这样讲可不对,我听说皇上那儿很器重,皇上爱才爱汉人的学问,容若对他的胃口。”
“惠贵人说的是。”明珠颔首,躬身又道,“之前的事,给您添麻烦了,若非他与他额娘绕过臣,臣断不敢让他们来打扰您。”
“举手之劳,那孩子也很好,怪可惜的。”惠贵人叹息,“听说在针线房吃了不少苦,因为手里功夫好被人排挤,之前还莫名其妙被……算了,现在跟着我挺好的,嫂嫂是最稳重的人,她来开口求我,还有什么不行的。”
说话功夫,容若已到了跟前,免不了被父亲训斥几句,惠贵人笑说人家现在好歹是御前一等侍卫,劝明珠在外头多给些脸面,之后明珠有事离去,惠贵人与他道:“那孩子现在好好的,你不要太担心,再过些日子我就去求了恩典把她放出来,虽然是罪籍,你纳了做侍妾不给名分留在身边,应该不要紧,只要你家里几位不闹就好了。”
容若欣喜,迭声致谢,惠贵人却笑:“不必这样谢我,你有空儿好好教教我们大阿哥写字念书,让他和你一样有学问才好。”
这时銮帐里头有小太监来找,惠贵人便赶紧回来,帐子里宜贵人正在给皇帝穿戴甲衣,见了她便说:“姐姐快来帮把手,臣妾伺候不来的。”
玄烨嗔笑她:“皇祖母怎么选了你来伺候朕?”
宜贵人嘻嘻笑着:“太皇太后是让臣妾来逗皇上高兴的,伺候人的事儿,臣妾手脚笨,脑袋瓜也不好使,学不会。”
“油嘴滑舌,都是皇上惯的。”惠贵人笑盈盈过来,灵巧麻利地给皇帝穿戴好甲衣,威风凛凛气势逼人,两人都看得痴痴的,玄烨却突然问她,“明珠来做什么了?”
惠贵人忙道:“只是来请安,没有别的事,臣妾打发了。”
“容若呢?朕今天一上午没见着他。”玄烨兴致盎然,冲惠贵人道,“他骑术又精进了,瞧着文文弱弱,听说前日可驯了一匹烈马,果然人不可貌相,今日说好了,要让朕来骑那匹烈马。”
惠贵人一惊,忙劝说:“终究是烈马,驯服了野性也在,畜牲哪儿能懂人性,万一惊了皇上……”
却见皇帝目光幽幽,仍留存几分少年气性在里头,透着不服气的模样,口中则说:“放心吧,朕的骑术可比容若还要好。”
惠贵人最能看眼色,皇帝都如此神情了,她再说就是给自己找不痛快,忙笑着附和几句,之后留下宜贵人伺候,自己匆匆出来,派人又将容若找到跟前,问了那匹烈马的事,再三叮嘱:“你一定想法子把马换了,皇上也没见过烈马什么样子,找一匹壮实些的就好,万一皇上骑你驯的马有了什么闪失,你阿玛和你都担待不起。”之后又恐容若性子孤高不愿听自己的劝说,又派人传话给明珠,明珠自然是万年小心,绝对不容许有这样的闪失。
一晃过了午后,太皇太后那里也一身骑马装来凑趣,老人家花甲过半依旧英姿飒爽,皑皑白发更显出岁月的重量,皇帝迎了她到阵前,便瞧见身旁同样一身骑马装的岚琪。
时隔两年,她不再是那个娇娇软软的小姑娘,如今身材修长窈窕,一身桃红色骑马装在身上,艳而不妖,明媚靓丽,虽无飒飒英姿,可瞧着也是很精神活泼,更有那甜甜的笑容,叫人看着就喜欢。
“会骑马?”玄烨放着皇祖母在边上,直接就问岚琪。
“臣妾会一些,骑得不好。”岚琪赧然笑着,朝太皇太后努了努嘴,玄烨才想起祖母在身旁,只听老人家笑呵呵,“你领她骑马去吧,我在这里看着,瞧瞧她这身骑马装,可是我年轻时候的,这丫头穿着正正好好。”
玄烨欣然,转身吩咐:“给乌常在选一匹好马,性子温和些。”
“去吧,好好玩一玩,后几日皇帝阅兵去,你再跟在我身边。”太皇太后推了推岚琪,小常在这才笑着跟了皇帝走,那边有人牵马过来,玄烨亲自搀扶她上马,她好久没骑马,坐上了马鞍战战兢兢,身子绷得很紧,玄烨看见笑悠悠哄她,“别害怕,放轻松些,一会儿就习惯了。”
这样说的时候,皇帝摸到马脖子上有伤痕,手触及那地方时,马正好打个响鼻,他也没太在意,之后自己的马被牵过来,容若也在一边,问他是否是前几日驯服的烈马,容若肯定了。
玄烨翻身上马,慢慢先到了岚琪身边,总算见到皇帝和自己在同一高度,小常在心里松快许多。此时裕亲王、恭亲王、宜贵人几个也骑马过来,因今天不打猎,只是跑一跑,裕亲王笑着问皇帝可有兴趣赛一赛,若有人赢了皇帝,就赏个彩头也不能恼,女眷们则自行跟在后头,若有最快到达的,也赏赐什么。
“就这么办,朕若都赢了你们,每人送一匹马给朕,朕知道你们府里都养着好马的。”玄烨心情甚好,朝岚琪看了眼,似乎在说不要逞强,之后便与众兄弟臣子往前头去,这边各王府的福晋格格们也骑马来拥簇宜贵人、乌常在,此次出行妃嫔随行甚少,哪怕只是贵人、常在,也足够尊贵了。
座上太皇太后给鸣金出马,一声震天响后,便见尘土滚滚,无数矫健的身影冲出尘埃,太皇太后最爱看人骑马,这浩浩荡荡的阵势,直让她仿佛回到年轻时的草原之上。
站着看了会儿,大部队都走远了,要一直等他们去了很远的地方拿了彩旗回来,第一个交付给自己的才是胜者,这会儿功夫便坐下歇歇,听惠贵人笑着:“宜妹妹说她若得了女眷里头一名,让臣妾问您也讨个赏赐呢。”
太皇太后也乐呵呵地玩笑:“你就该也下场去骑马,赢了她,看她敢不敢问你要赏赐。”
布常在那儿领着几位阿哥公主来,大阿哥虎头虎脑,笨拙又努力地给太祖母打了一套新学的拳法,惠贵人瞧着满心欣慰,太皇太后也很欢喜,倒是太子性子文弱,只腻在太祖母怀里静静地吃着萨其马,还不如两个姐姐来得活泼。
不多久又听马蹄声轰隆,大部队折返了,众人凑在前头看,只听大阿哥嚷嚷:“皇阿玛在最前头,最前头是皇阿玛。”
可令人惊奇的是,先头部队白银黑棕的铠甲里,竟然还混杂了一抹桃红色,今日穿桃红色骑马装的,只有乌常在,苏麻喇嬷嬷惊讶不已:“常在是不是太谦虚了,能跟上几位王爷的骑术,还说骑得不好?”
可苏麻喇嬷嬷才夸出口,只听得人群里赫然有人尖叫,“看啊,乌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