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婉不动声色地避开,面上的情绪波澜不惊,连唇角都牵起了一抹弧度,笑问袁浅,“我不要误会什么?你以为只有阿修一个人在这里,所以你才来?你把行李都带来了,是打算长住吗?其实根本没有那个必要,因为你走之前留在这里的衣服……”
话还没有说完,就听见什么东西“啪嗒啪嗒”砸在地上的声音,温婉一下子捏紧了手指。
“阿婉,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袁浅低下头去,更多的眼泪大颗大颗地砸在木质地板上,她泣不成声地说:“对不起,我有不能说的苦衷。”
温婉觉得悲哀。
自己才是穆郁修的老婆,她平平和和地告诉袁浅,她有什么错?
倒是袁浅每句话里都像是在有意提醒自己,她袁浅曾经和穆郁修同居过,她袁浅和穆郁修关系匪浅。
自己忍不住讥讽了几句,她倒是先哭了起来,还说什么有不得已的苦衷,结果就成了她温婉逼她了,她有多可怜、多伤心。
温婉的掌心里捏着一块碎片,用得力气大了,能感觉到温热的液体淌满了整个掌心,像是鞠了一捧水。
她也知道疼,她也想哭。
然而袁浅哭了,是为了博取同情,她温婉哭了,谁来心疼她?
温婉把碎片捡完后站起身,掌心里握了一把鲜血,她却是面无表情地问袁浅,“不说其他的了,袁学姐最近是不是出差了?上次我回了北城区找你,你已经不住在那里了。”
“因为某些原因,阿修让我去了b市,我住在他给我安排的别墅里。”袁浅跟在温婉身后进了厨房,盯着温婉的背影,担忧地问:“阿婉,那晚阿修急匆匆地从那边赶回来,说是你进了手术室。你没有什么大碍吧?
进手术室?
袁浅这样一提醒,温婉才想起来那次自己乱吃避孕药引发了心脏病,穆郁修在外地出差,第二天才赶回来。
却原来——
原来穆郁修骗了她,他并不是去谈生意,而是去见袁浅了。
温婉蓦地转过身来,脸上已经没有了任何表情,“袁学姐,既然你在那边定居了,怎么突然回来了?”
袁浅见温婉突然变得锋芒逼人,她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我收到了一封信,里面说董唯妆被人杀了,葬礼就在明天举行,希望我这个旧时校友前去悼念。”
温婉没有认真听袁浅的话,只是知道袁浅是临时回来的,她看着袁浅,“既然是这样的话,那我给袁学姐安排酒店来住吧!”
袁浅一愣,咬着唇看向温婉,“我觉得不用这么麻烦了,我只是住一晚就回去了。就像阿婉那次,不也是在我家借宿了一晚吗?”
所以她今晚若是赶袁浅走,她就是忘恩负义、狼心狗肺吗?
但是她曾经掏心掏肺地对待袁浅,穆郁修用袁浅的安危来威胁她的时候,她在下雨天开车赶去袁浅的家里,在空无一人的房间里失声痛哭,在清水河那条街撞上盛祁舟的车,差点出了车祸,打了多少遍袁浅的电话,不会有人知道她有多着急。
然而事实呢?
事实竟然是袁浅和穆郁修串通好了,有意骗她的。
她受着穆郁修的折磨时,袁浅却是住着高档别墅,睡着豪华大床,偶尔穆郁修还会过去临幸。
真够让人心寒的!
起初她把董唯妆当成亲人,结果董唯妆设计她做了穆郁修的性奴,她把袁浅当成姐妹,袁浅也和穆郁修联起手来骗她。
她到底犯了多大的错,欠了这些人什么,他们都算计她、都利用她。
“你想住,就住在这里吧!随便你住多久。”温婉说完这一句,也不收拾厨房了,擦过袁浅的肩出了厨房,往楼上走。
她走得不快,袁浅很快提了行李跟她一起上了楼,同时站在了主卧室门前。
温婉握在门把上的手顿了一下,挺直脊背没有动。
“对不起,我以前是住在这个房间的,所以习惯性往这边走,忘了你跟阿修结婚了,应该是在主卧室的。”袁浅尴尬地说,“我去隔壁的客房。”
“好。”
片刻后温婉听到脚步声,以及隔壁的房间门关上的声音,她这才松开手。
钢铁门锁被她掌心里的鲜血染红。
温婉进了屋后,还是没有想着处理手上的伤。
昨晚洞房时用过的大红床单还放在洗衣篮里,她拿过来洗时,眼中的泪水不断地掉下来。
只是眼中的热液淌下来再多,秋天的水还是那么冰,甚至可以把她的手冻得僵硬,让掌心里的鲜血凝固。
从浴室里出来后,温婉站在床边,目光一一扫过大床上的每个角落,随后弯下身把被子和床单以及枕头全部丢到地上。
她转身坐回沙发上,屈起腿用两条手臂抱住膝盖,把脸埋进去。
她不难过。
这只是袁浅一个人的说辞,她不信。
一句话也不信。
她要等阿修回来跟她解释。
***
穆郁修回到盛家后,盛世昌、邵曼珠和盛祁舟三人都聚在了客厅里。
邵曼珠见穆郁修走过来,她一边起身,一边笑着说:“怎么那么晚才过来,我们都在等你一起吃饭呢!”
穆郁修在盛祁舟的那侧沙发上坐下来,靠在沙发上点起烟,“我在家吃过了,你们吃吧!”
盛世昌正站起身,闻言顿了下,片刻后重新坐回去,怒容满面地说:“除了盛家以外,你哪来的家?你以为你跟一个不清不白的女人领了结婚证,盛家就要承认她了吗?”
邵曼珠蹙起眉劝道:“世昌,等了那么久,先吃过饭再说可以吗?”
“吃什么饭?气都被他气饱了!”盛世昌再次把含怒的眼神转向穆郁修,冷嘲热讽地说:“难怪上次让你娶乔菲敏,你二话不说就拒绝了,原来是早跟外面那些肮脏的女人搞在一起了是吗?”
这话实在是难听,不要说穆郁修了,就连盛祁舟闻言眸色也是一暗。
他垂着眉眼没有去看盛世昌,仿佛漫不经心地说:“爸不也是在有了穆阿姨和大哥的情况下,还跟我妈在一起了吗?所以如今大哥不要乔菲敏这个原配,而是瞒着家里跟别的女人结婚了,这不就是学了你,不就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吗?”
盛祁舟何止是一语双关。
他先是骂了盛世昌抛妻弃子,再接过盛世昌的话暗示自己的母亲也是外面脏脏女人的一类,把邵曼珠也骂了。
可见就连他对邵曼珠也是心存怨恨。
每次一遇到这种场面,穆郁修自己不用多说什么,盛祁舟总会借此羞辱盛世昌和邵曼珠。
盛世昌敢骂穆郁修,却不敢轻易反驳盛祁舟,再加上盛祁舟说得都是事实,邵曼珠心里虽然有怒火,却没有理由反驳盛祁舟。
她脸上一片青白,难堪到了极点。
半晌后,盛世昌语气强硬地对穆郁修说:“总之婚姻大事岂是你一个人做得了主的?你以为你想结婚,就结婚了?你还有没有把我这个老子放在眼里?”
穆郁修闻言冷笑一声,“我确实是从来没有把你当成是我的父亲,甚至是亲人,所以我结婚,为什么要事先经过你的同意?我不需要你们盛家承认温婉,你也别拿什么要跟我断绝父子关系威胁我,我跟你盛世昌没有任何关系。”
第158章 温婉知道吗?【新年快乐】()
盛世昌的脸色发青。
其实他当年抛弃了妻子和儿子,他心里又何尝不愧疚?
几年前让穆郁修回到穆家,就是想补偿他们,所以即便穆郁修说出这种话,他也只有把火气憋在心里,不然到时候穆郁修真跟他断绝了父子关系,他后悔都来不及。
盛世昌把心中的怒火慢慢地压回去,上一秒还是居高临下地站在穆郁修面前,一副随时都要教训不孝子的架势,此刻却有些颓然地坐回沙发上,陷进沙发背上的脊背微微有些佝偻。
盛祁舟看到盛世昌痛心的表情,他的眸中闪过一抹讥讽之色。
犹记得几年前自己还年少时,他把怀有身孕的袁浅带回盛家,他告诉盛世昌和邵曼珠他要娶袁浅,邵曼珠表面上镇定自若,但盛世昌直接说若是他敢跟袁浅结婚,他就要跟他断绝父子关系。
那时盛世昌还一手掌控着盛家和盛氏,他当时再怎么年少轻狂、再怎么奋不顾身,他也不敢忤逆盛世昌。
所以他失去了和袁浅的第一个孩子。
而如今同样的事情发生在穆郁修身上,他究竟是该怪盛世昌的不公平对待,还是要自欺欺人地安慰自己,只有足够强大,他才能守护住自己的东西?
如果他故意让盛世昌知道穆郁修和温婉结婚一事,是他在赌盛世昌对穆郁修有多大的底线,那么结果证明,他输了。
管家走过来说乔小姐来了。
盛世昌闻言坐直身体,往对面穆郁修的脸上望过去一眼。
穆郁修本来是要回去了,听到管家的话后,他又掏出烟放到嘴里,一边滑开打火机,一边说:“来得早不如来得巧,也省得我再去乔家走一趟了,让她进来。”
盛世昌看到穆郁修手边的烟灰缸里不到半个小时就有了三根烟头,再去看穆郁修在烟雾笼罩下越加沉郁的眉眼,他皱紧眉头,最终却是什么都没有说。
半分钟后乔菲敏走进来,一一问候过几人之后,邵曼珠让乔菲敏在自己身边坐下,态度上跟平日里没有什么两样,笑着问乔菲敏,“阿敏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乔菲敏抬眼望向穆郁修,几秒后又低下头去,咬了咬唇,声音里难掩悲戚,“昨天阿修的外公去了乔家,说是要退掉我和阿修的婚约。穆老司令既然开了口,我爸妈不可能不答应,但我想阿修和外公再亲,这场婚事是乔家和盛家这边的人订下的,就算要退,也要是盛家出面才行。”
她说到这里,原本哭得红肿的眼睛,更加红了起来,“我知道阿修今天来了盛家,所以想当着大家的面讨要个说法。”
穆郁修用修长如玉的手指弹掉半截烟灰,唇角倏地一沉,“乔大小姐怎么知道我今晚来了盛家?是你当真神机妙算,还是一天到晚没事总盯着我?”
乔菲敏心头微颤,别开眼睛,“这不重要。我来是想跟你们说我不答应退婚,当初是你们长辈订下婚约的,我那时还小,没有反对的立场,如今你们说要退婚就退婚了,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本来被退婚已经很丢脸面了,再加上对方是你们盛家,你们要我以后还怎么嫁出去,还怎么在t市立足?”
她说着眼泪就涌了出来,一直顺着苍白的面容往下淌,那个样子让看到的几人都有些于心不忍,而且先不说乔菲敏这番话有多少死缠烂打的意味,毕竟乔菲敏说的都是事实。
穆郁修如果执意要退婚,还真是会毁了乔菲敏的一生。
其他三人都没有表态,穆郁修见时间越来越晚,想到自己若是不回去,温婉必定会一直等他,他的语气里到底还是有了不耐烦,“所以呢?你也打算像董唯妆那样吗?”
“你拿我跟她比?”乔菲敏神色一僵,满含嘲讽地说:“我虽然确实是在纠缠你,但那是因为我爱你穆郁修!而且我做错过什么?你身边有多少女人,你喜欢谁,哪怕你跟温婉同居了,我身为你的未婚妻,我有理由铲除一切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