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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爱与牵挂。云端不禁感慨,父母对子女的爱当真是亘古不变啊!今日倘若换做是她的妈妈爸爸,恐怕反应也会这般激烈吧!呵;爸爸妈妈……他们还好么?一定一定,也在想念她记挂她吧?每次想起他们,她的心底总是有着浓浓的感伤,虽然是她自己选择了留下来,但,若能再见他们一面该多好?至少还可以让他们安心……唉,世事总是难两全啊!
江家的情况自然也和季家差不多,江远帆回来后甚至都没顾得上休息,二话不说便把两个不孝子揪到书房里好一顿训斥;江夫人则拉着云端嘘寒问暖,要她细述了一番这段日子以来他们在长安惊心动魄的生活。有了在季府的前车之鉴,云端对一切也只是轻描淡写,避重就轻地说了下,极力安抚她的后怕与不安。万幸的是他们几个都安然无恙,好端端地站在这里,所以在得到了“下不为例”的保证之后,也便作罢,毕竟他们也是出于一番孝心呢!
枫庭在父母回来的当天晚上,便提起了想尽快和云端完婚的事情,江远帆夫妇自是欣喜不已,他们等着天可是等得很辛苦呢,老早就迫不及待了!按江夫人的意思,虽然两家长辈已有约定,但一切还是完全要按礼数来办,成亲前诸如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等等适宜,即便是走形式也丝毫马虎不得,一样也不能省。枫庭虽嫌过程繁杂麻烦,却也没有异议,都说出阁是女孩家一辈子最最重要的一件事,他不希望蓝儿感到丝毫的委屈,他要风风光光,隆隆重重地迎娶她入门,昭告天下,从此后季蓝裳就是他将以生命来守候呵疼的人,是冠了他的姓氏,将要伴他一生的人,他的女人。呵,但是想想已然觉得幸福无比,恨不能立刻和全天下的人分享这份快乐。那一天不会太远了,这可真好……
三天后,江府内厅里,江远帆和夫人把枫庭和云端叫了来,说是有事商量。他们两人一进来就觉得气氛有点不对劲,江夫人欲言又止的神情更是让人无端心慌。这是怎么了?又出什么岔子了么?云端不明所以地和枫庭对视一眼,他亦一脸疑惑。
“爹,娘,想跟我们说的……是什么事?”枫庭问得小心翼翼,心里似有几分不好的预感。
“你们先坐吧!其实……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江远帆啜了口茶,略一迟疑,思量着这话该怎样说才合适。“昨天你娘特地去慈恩寺卜了一卦,一来是走个“问名”的过场,二来也是想占个良辰吉日,没想到,云空大师却说……”
“他说什么?!”枫庭警惕地挑起浓眉,语气明显僵硬起来。云端看了看他们,心底没来由地泛起一丝不安。
“呵呵,臭小子这会儿你又着急了!我记得当初好像还有人不愿意来着!”看到儿子心急的模样,江远帆不禁在心里偷笑。这个眼高于顶,任什么都不在乎不放在心上的家伙,终于也有了软肋了!
“爹,说重点。”枫庭绷着脸,心惊地看着父亲,这是什么居心啊?!他竟然当着蓝儿的面翻他旧账!是成心想挑拨他们小两口的关系还是怎么着?莫非他想看他娶不上媳妇不成么!
“云空大师说,替你们办婚事,现在还不是时候。”江夫人在一旁开口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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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9。第三十章()
横生枝节(中)
“那何时才是时候?”枫庭不以为然地问,对此并不很在意。他早就知道,不能弄这些有的没的,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横生出枝节来,无端地便多了阻碍。
江夫人摇摇头,“不知道啊。他只说………等。是时候的时候,自然就是时候了。无论我怎样追问,他都不肯多讲。”
“这是什么话!”枫庭明显不悦,“说了等于没说!所以,大可忽略不计!你们翻下皇历看看,挑个适宜婚娶的好日子不就成了么!”开玩笑,难道要让他无限期地等下去不成!
“云空大师那样的高僧,所言定有他的道理。你的婚事也碍不着他什么,人家也没必要信口诳你,让你等你就等!”江远帆虽然也对不能尽快替他们完婚感到有些失望,但却坚信云空大师自有他的道理。
“我看是他不能娶妻,嫉妒我,才乱说的……”枫庭口无遮拦地抱怨,心里莫名烦躁懊恼。单凭一个和尚几句云山雾罩不知所云的说辞,就让他们的婚事搁浅,这算什么!莫名奇妙!
“混账东西!”江远帆闻言,猛然一拍桌子,怒斥道:“云空大师是什么人?这种大不敬的话你也说得出来!”
“本来就是!我自己的事情,干嘛要听凭无关的人左右摆布!”枫庭的脸色沉了下来,越想越觉得没道理。
“反正我说的话你从来不肯乖乖地听,成心想起气死我是不是!你……”说着,江远帆顺势将茶盅丢了过来。天哪!江夫人和云端皆大惊失色,尚来不及出声,却见枫庭身形灵巧一闪,侧踢腿,单脚稳稳地将茶盅接住了。他将杯子还给父亲,没想到江远帆却并不打算就此罢休,作势还要修理他,云端和江夫人连忙上前劝解。
“好了老爷,息怒吧,庭儿也是无心。”江夫人好言相劝。
“是啊,江伯伯,您别动怒。我们一切都听您的,什么时候成亲都无所谓的,真的,我一点都不在乎……”云端急急地安慰着,却没发现一旁的枫庭在听到她的话后脸色骤变,眼中的阴霾足以让心脏衰弱的人惊吓窒息而死。她这说的是什么话?!一点都不在乎?!虽说理智告诉他,那不是她真正想表达的意思,但,这话偏偏就是那样刺心,怎么听都不舒服。该死的丫头,非得和他们一起把他弄疯了才甘心么?
“跟我走!”他拉起她,不容分说地往外走。云端也正想让他远离战火,便由他拉着她走,还不忘回头对江远帆说道:“江伯伯您不要生气了,我们……先出去了,等一下我们再……”话未说完,人已经消失在门外。
江夫人叹息一声,道:“老爷何必发这么大脾气,庭儿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这样当着蓝儿的面给他难堪总是不好啊!”
“这小子向来目中无人,简直无法无天我不治他不行。年纪轻轻,太过张狂早晚要吃亏!蓝儿也不是外人,我看日后成了亲,还需她处处提醒他,约束他才行。”江远帆虽然生气,却仍免不了有几分小题大做,其实,每次他发火,杀杀枫庭的嚣张气焰才是最主要的目的。
“那,他们的婚事……”
“就像云空大师说的,顺其自然,再等等吧!时候到了,自会水到渠成。”江远帆沉吟道。
呵……各人的福荫命数,姻缘际遇自有天定。他也想明白了,所谓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也许是他们的这份感情还需要经受些考验吧!谁知道呢?一切,但凭天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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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第三十章()
横生枝节(下)
“你不要生气嘛,江伯伯也是为我们好啊!”云端跟着枫庭一路往枫园走,望着他的背影不禁暗自纳闷:有点不对劲呢,他今天怎么发这么大脾气?不是向来对他爹的训斥惩戒不以为意的么?难道是因为被她看到,伤了自尊了?
“枫庭,你走慢一点……听我说,不要再和江伯伯生气了,你…………”她的话还未说完便顿住了,因为他忽然停了下来,转过身面对她,俊脸依旧沉着。
“我在生你的气。”他一字一句地说道。
“啊?”云端愣了一下,完全不明所以。“生我的气?我何时惹到你了?”
他浓眉一挑,淡淡地问:“你刚刚和我爹说什么来着?”
她疑惑地看着他,侧头想了想,才道:“我说……要他别生气啊,咱们这会儿先回来,等一下再……………”
“不是这个!上一句。”他打断她的话。
“上一句……上一句我说……我说……咱们都听他的,什么时候成亲都无所谓,我一点都不在乎……你问这个干嘛?”云端原本还未意会,但下一秒,在看到他眼中的气恼之后却又忽然明白了什么,天!他不会是因为这句话而生气吧?
“嗯哼,一点都不在乎。”他点点头,一副了然的模样。但是任谁都看得出来他的介怀。
呵!原来真是为了这个!她不禁哑然失笑,解释道:“你明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啊,我是说不介意晚些成亲,再多等些时候也无所谓。这有什么好气的呢,嗯?”
“不思悔改。”他斜睨她一眼,扔下一句话:“我看你反正我很气,你自己看着办吧。”说完,便转身进了房间。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在唇角悄悄绽开,呵,他自然是明白她的话是无心也无意,哪会真的和她动气,只不过呢,每次都是她吃定他,想来偶尔也该换换角色,小小地“欺负”她一下,礼尚往来么!
云端跟了进来,见他正背门而立,无奈又无辜地撇撇嘴。他也太敏感了吧?反应过度。不过,这也表明了他是真的非常非常在意她的想法呢!想起他刚才听说婚事要延迟时那懊恼焦急的样子,她情不自禁露出甜蜜的微笑。呵呵,她了解他的心情,事实上,她自己也未尝不是有些失望不开心的。到了这里她才知道,原来古人结婚的讲究这么多,并不是有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送了聘礼就成了的,而是要遵循“六礼”的程序来办。先是纳采,就是男方家请媒人到女方家里提亲,对方家长同意之后再备彩礼前去求婚;接下去要问名,也就是男方家请媒人问女方的名字,然后到宗庙里去占卜吉凶;而后男方家要将占卜得到的吉凶结果通知女家,决定订婚,这叫纳吉;在接下去才是纳征,也就是人们常说的送聘礼;在这之后,男方家才可以择定吉日为婚期,然后去和女方父母商量,征得对方同意,这叫请期。等到这些程序都完成了,最后才是真正的迎娶……
看吧!这有多麻烦!那天她听江夫人吩咐管家着手去安排这些事情的时候,虽然觉得好奇有趣,但还是听得头晕,这每一项事情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可是琐碎复杂得很呢!原本她想着两家父母已经达成共识,而且听说在她住进来之前江府已经开始准备聘礼,这程序怎么着也该进行到一半了,哪知道一切才刚刚开始而已!如此看来,即便一切都顺利,婚期最快也要等到一个半月之后,更何况眼下还出了点莫名的状况。不知道,那位云空大师是个什么人呢?听起来似乎是一位得道高僧呢!听江夫人说,他曾经算出她和枫庭缘定三生,可是……她忽然想到,那是用季蓝裳的生辰八字合的呀,而不是她许云端!现在,他又说成亲不是时候,莫非是……要等真正的季蓝裳回来?!思及至此,云端的心不禁猛地下沉,天那!这样怎么行!那不是她要的结果!她不愿亦不能失去他。枫庭是属于她的,不管老天怎么安排怎么。都无法改变一个既定的事实,她爱他啊!爱到毅然决然,爱到无路可退,此生最艰难矛盾的抉择,她选的是他,只有他了……
云端忽然变得伤感,一颗心高高地悬了起来,为了尚不确定的未来。他们,可还要经历诸多磨难?那么结果呢?是悲是喜?前面等着他们的究竟会是什么呢?在这一刻,曾经近在眼前的幸福似乎一下子又变得遥远而模糊。她摇摇头,快步走向他,自身后紧紧地将他拥抱,心,忽然疼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