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种健身器器械,倒还算干净整齐。进门右手边是更衣室,正对着门口的两个房间的门上,分别挂着男、女浴室的指示牌。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以这个价格来说,还是很不错的。
“怎么样,还满意么?”身后突然响起的声音让云端吓了一跳,转回身,正是刚才门口那个女孩。
“哦,还好。”云端回答,心想这人走路还真是轻盈,都没有声音的。
“现在办卡可以优惠,1年只要100块,很划算的。”女孩的声音和她的表情一样淡淡的,可是听起来却很舒服。
云端点着头,再次环视下四周,说:“好,那我就办一张卡吧。”
女孩的眼中似有若无的笑意转瞬即逝,无人察觉。
当云端接过那张设计得古色古香的健身卡的时候,女孩又再开口说道:“我叫七月,欢迎加入轮回健身中心。”云端微笑着道谢,转身离开。女孩望着她离去的背影,眼中的笑意更深了
从那以后,云端便时常到轮回健身中心锻炼,通常她也只是跑跑步而已。而无论什么时候来,这里的人都很少,云端想,也许正是因为经营惨淡才会把价格降得这样低吧。来的次数多了,她便知道了,这家健身中心除了七月之外还有2个人,一个是名叫辛力的健身教练,另一个是负责打更、清洁卫生的李老伯。至于他们的老板,云端始终不曾见过。
下午1点,云端来到了轮回健身中心。
星期天,大厦里格外的冷清安静,从外面的艳阳中走进来,扑面一股凉气。
上到了18层,走出电梯,走廊里听不到一点声响。推门进去的时候,云端发现坐在接待台里的不是七月,却是李老伯,奇怪的是,辛力也不在,而此时更是一个客人都没有。
老伯拿了衣柜的钥匙给她,一眼看到云端腕上的檀香木佛珠,眼睛顿时亮了下,这珠子
云端带着耳机,一边听歌,一边在跑步机上挥汗如雨。
跑了40多分钟,汗水已经湿透了她的白色t恤。她调整了一下跑步机的速度;闭上眼睛,继续跑。
跑。跑。跑。
在奔跑中,云端渐渐忘记了周遭的一切。
“小姐!你等等我啊!”
耳边突然响起陌生女孩子清脆的喊声。
是谁?谁在那?
云端听到声音,心中狐疑,她本能地想要睁开眼睛看,却惊异地发现自己连抬起眼皮的力量都没有了。
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呢?
奔跑仍未停止,脚步却越来越轻,越来越快。云端感受到自己的虚弱,她觉得仿佛有一种力量正在将她抽离自己的身体,巨大的恐惧在她心底蔓延开来。而就在这时,她的后脑又痛了起来,嗡…嗡…嗡
这头痛,云端再熟悉不过。从小时候开始,她的后脑便时常像这样隐隐作痛,每一次持续的时间并不长,也并非无法忍受,那感觉就像是脑袋里面有什么东西在不停震动一样。而每一次,当她头痛的时候,手腕上那串檀木佛珠都会微微发热,散发出更加浓郁的香气。现在,云端感觉到手腕上灼热逼人,佛珠已经变得滚烫,空气里满满的都是檀香的味道。
“小姐!你别跑啊!等等我们!”
“小姐,你别摔着!小姐,等等我!”
云端的意识越发地涣散,脚步却不由自主地越来越快,跌跌撞撞。耳边的声音忽远忽近,她却听得清晰而真切。她看不到,只觉得眼前一片白茫茫,而自己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牵引着,不停向前,身体飘起来,变得没有重量。
我怎么了?怎么了?怎么了。。。不知道
刚刚还是艳阳高照的天空,在这一瞬间却忽然乌云翻滚,一道炫目的闪电直直地劈下来,惊醒了正伏在桌上小憩的李老伯。他抬起头,面无表情地望了望窗外,又转身看了看墙上的挂钟,脸上忽然露出欣然的微笑。
时间,正是下午2点。
第三章长安逼婚()
唐。开元十八年。长安城。
落云茶楼二楼临窗的雅座里,江枫庭正悠闲地坐在那里品茶,贴身小厮雨来在一旁伺候着。隔窗望去,长安城里繁盛依旧。街上车水马龙,人群熙攘,热闹非常,一派太平光景。晃动的阳光暖暖地照进来,袅袅茶香直沁心脾。忍不住,他的嘴角挂上一抹淡到虚无的笑,不得不承认,长安的繁华确非其他地方可比,这一次他倒是真想在家里多住些时日了。
江家是长安城里声名显赫的巨商富户,生意遍布各行各业,城里绝大部分的丝绸和茶货生意都由他家掌握着,另外还经营着数家茶楼、染坊、银器铺和古玩店,这家落云茶楼就是他家的产业。近几年,江家老爷江远帆已经渐渐退居幕后,偌大的产业全都交给了两个儿子江枫然和江枫庭。这兄弟二人虽然年轻,却都是人中龙凤,一个睿智沉稳,甚有谋略;一个行事大胆,作风诡异,生意场上时有神来之笔。特别是二少爷江枫庭,在长安商界是个极神奇的人物,他曾经几次带领商队一路行至波斯、大食等国,用精美的丝织品和陶瓷换回了当地的香料、药材和精美的珠宝,还带回一批西域的艺人和工匠为己所用,一时间轰动了长安城。他也曾率船队东渡,与新罗和日本的商人做生意,成功打入东洋市场。在最近的这一年,江枫庭又去到江南,在当地大肆种植茶叶然后运回长安,再经由长安中转贩卖到各地。
如今,江家的生意版图一再扩大,说江家两兄弟有操控长安经济的能力似乎一点也不为过。但是,就是这样一位青年才俊,为人却相当低调,长安的所有生意大小事物都由他的大哥江枫然出面打理,而江枫庭始终隐藏在幕后,鲜有露面。所以,对于长安城的百姓来说,江家的二少爷江枫庭更像是一道玄秘的谜,神秘而又有那么一点点不真实。
这次回京之前,江枫庭一直在江南管理茶行和绸缎庄的生意。7天前,他突然接到大哥的来信,说是父亲病重令他速归。他心下着急,匆忙安排好生意,星夜赶回长安城。谁知道,那天他一进家门,却看到江远帆好端端地在坐在那里,哪里有一点生病的样子!江枫庭当下便明白了几分,心里一阵懊恼,只恨自己一时大意,又着了老爷子的道。
当时,他冷着一张俊脸,看看父亲,又看看大哥,恨恨地开口道:“你们干的好事!说吧,用这种上不了台面的方法把我骗回来,究竟所为何事?”
江远帆对他的愤怒视而不见,看起来倒是心情甚好,他轻轻啜了一口茶,然后才慢条斯理地说:“啊,是这样。我和你娘商量着,让你回来赶快把婚事给办了。这会儿你娘正和李管家他们替你张罗聘礼呢!”
“什么?!”江枫庭闻言惊骇得被刚入口的热茶狠狠地呛了一下,茶水洒了一身。
江枫然走过来,轻轻拍了拍枫庭的背,给了他一个无比同情的眼神。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有什么好稀奇的!”江远帆似乎早就料到儿子会有这样的反应。
“办婚事?和谁办婚事?简直莫名其妙!我不要!”江枫庭的语气有些急了。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突然要替他办什么见鬼的婚事。笑话!这辈子他还没遇到过能配得上他的女人呢!
江远帆斜眼看了大儿子一眼,只听江枫然不自在地咳了一声,然后说:“爹娘为你选的是宝明斋季老板的独生女儿季蓝裳。”
江枫庭挑眉,语气里满是不屑:“什么蓝裳绿裳的,胡乱找来个人就想塞给我,休想!”念头一转,又再开口道:“再说,大哥还未成婚,哪里轮得到我?要娶妻也要大哥先来嘛!”
江枫然闻言,狠狠瞪了他一眼,这臭小子,为了脱身居然陷害他。江枫庭迎视着大哥的目光,眼角眉梢尽是掩不住的笑意。
“你娘前些日子找人算过了,你大哥和那季小姐八字合不上,倒是你,和她八字相合,命格相契,是天定的姻缘。我已经和季老爷说好了;等下了聘就挑个吉日,尽快给你们完婚。”
江枫庭皱着眉,对父亲的话并没听得很仔细,而是在心里仔细搜寻着关于季家的信息。据他所知,季家是以开酒楼起家的,他家的宝明斋是这长安城里最大最有名气的酒楼,那些达官贵人聚餐宴客大都选在那里。后来,季家又陆续开了书坊和客栈,和江家也有些茶货生意的往来。不过,最近这两年他家的生意似乎是不太好了。如今,爹这样着急把他骗回来,又逼他娶季家小姐为妻,莫非
思及至此,江枫庭心里已经大概有了谱,他的嘴角噙着一抹笑,深深地望了父亲一眼,说:“恐怕这事并非只有娶亲这么简单吧?”他的语气是如此笃定,令江远帆一阵心虚。他亦早知道,自己断然是瞒不过枫庭的,索性实话实说。
“算你聪明。虽然你人不在长安,但是这里的情况想必你也是清楚的。季家的生意这一年来一直蚀本,全靠有宝明斋才勉强支撑着。可是几个月前,丽妃娘娘的哥哥也在城里开了家酒楼,位置就在宝明斋对面,还挖走了他家的大厨。如今丽妃正受宠,他哥哥也跟着水涨船高,多少人排着队巴结,所以啊,他那里每天门庭若市,吃饭的人都要踏平了门槛,挤兑得宝明斋就要关门大吉了。宝明斋一倒,季家基本上也就完了,所以季老爷才登门找我帮忙。”
“因为他的生意要垮了,所以就来这里卖女儿?”江枫庭流露出强烈的鄙夷。
“季老爷只是向我们借钱,结亲是爹提出来的。”江枫然接口道。
“哦?”这倒是让江枫庭疑惑了。“人家来借银子,借给他就是了,大可拿生意来抵,何必如此大费周章?”
江远帆眼中那无法言说的复杂情绪转瞬即逝,却还是没能逃过兄弟俩的眼睛。江枫然与江枫庭对视一眼,江枫然微微摇头,表示他也不知情。
江枫庭思量着,爹决定的事情一向难以更改,这次骗他回来,一定早已经预知他不会乖乖听话,并且早就做好了各种对付他的准备,要是硬碰硬惹恼了他,自己怕也是占不到便宜的。搞不好他又去把师傅请出来,像上次那样把他带到山上一住就是半年,他可受不了那么不如
“要我娶季家小姐也不是不可以。”转眼间,江枫庭已经有了主意。江远帆和江枫然一同望向他,知道通常他这样说的时候,后面都附带着条件。
果然。
“但是,我有2个条件。第一,先让季小姐来我们家里住一阵子,也好让我们先熟悉熟悉,培养一下感情,我可不想和一个连面都没见过的人进洞房;第二,季家的生意在这段时间里就交给我和那位季小姐一起打理,要做我的妻子,江家的儿媳,不懂得做生意是万万不行的。我们就以三个月为期好了。”
江枫然以一种了解的眼神看向弟弟,以枫庭的性格提出这样的要求一点也不稀奇。他自然知道枫庭心里在计量些什么,也在心里佩服弟弟能有如此心思。
“人家一个未出阁的小姐,成亲前住进夫家算怎么回事?”江远帆觉得此举甚是不妥。
“爹!我倒觉得这主意不错。”江枫然开口帮弟弟解释道:“让季小姐先住进来,我们也好了解一下她的为人和品行,而第二条就更合乎情理了,季老爷做生意多年来都是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