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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野丫头!”他莞尔,忍不住轻轻弹了她的额头一记。“爹娘不要了?生意也不要了?”
“那你留下照顾爹娘和生意,我自己去玩。”她故意气他。
果然。枫庭冷着一张脸,紧紧皱眉警告她说:“再敢乱说小心我打你屁股!”
“哼!”她顽皮地朝他吐了吐舌,“这位公子,别忘了现在你可是戴罪之身哦!……”
“哈哈!”枫庭终于忍不住大笑出声,“多谢小姐提醒!”她那点心思他岂会看不出来?某人想必是非常非常想出去玩的了!不忍继续逗弄她,他止住笑,柔声问道:“真的很想走丝路么?”
“嗯!”她的眼睛里闪动着兴奋的光,一脸神往。“一直以来我都梦想着能有那么一天,亲自走一趟丝绸之路,呵,那将是多么神奇多么美妙多么伟大的旅程啊……”
“呵呵,好,那我们就去走丝路度蜜月。”他宠溺地对她微笑,心里知道,无论她说想去海角天涯他都会毫不犹豫地陪伴跟随。只要能够换取她的喜乐,看到她开心展颜,他,愿意倾其所有,无怨亦无尤。
“太好了!就这么说定了!”云端的快乐溢于言表,她简直都有些迫不及待了,恨不能马上就能出发。“我们回去以后就着手准备吧,不然该来不及了!”
枫庭眯起眼睛斜睨她,佯装不快地抱怨道:“准备成亲怎么不见你这么积极,嗯?……”
云端没说话,却是眉头紧皱,伸手捏住了鼻子。
“怎么了?”他不禁关切地问道。
云端拼命忍住笑,一本正经地说了句:“好酸!”
“哈哈哈!”他再次被她逗笑,顺势将她带到怀里,仍不住轻啄她嫣红小巧的唇瓣,“你这个小妖精……”
云端玩心大起,仰首吻他一下,学着他的口气回一句:“你这个老妖精……”
“你说什么?!”他的黑眸里闪过不怀好意的光,“你会后悔的蓝儿……”
“啊…………!不要!……”云端惊叫着闪躲他探下她腋下的手,臭枫庭,又来这套!真是被他点中死穴了!她用力推开他,哪知他却蓦然收紧手臂转移了攻击目标,趁机对着她纤细白皙的脖子轻轻吹气。温热的气流一阵阵划过皮肤,云端顿时条件反射,酥麻得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痒死了!
“不要啊!……快放了我……我再也不敢了!”
“鬼才信你……”
“不行……痒死了……。饶了我吧……”
“晚了!哈哈。。。。。。”
……
他们的笑闹声不时从车厢里传出来,就连老实木讷的车夫也被这份快乐情绪感染,忍不住回头望了望,暗自偷笑。他一挥鞭子,更加卖力地驾车赶路,嗒嗒的马蹄在路上踏起轻尘。冬日微温的阳光散淡地照射下来,穿透薄薄的雾气,铺洒着前方的路。小别多日的长安,已经渐渐近了。
在距离长安最近的驿馆短暂休息过后,枫庭和云端的马车又一路向前行驶了将近2个时辰。当车夫叱马停车的时候,云端还以为他们要准备进城了,哪知她刚想打开车窗向外望,却见车夫打起帘子急急说道:“少爷,小姐,路上……路上躺着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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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1。第三十五章()
陌生男子(2)
在距离长安最近的驿馆短暂休息过后,枫庭和云端的马车又一路向前行驶了将近2个时辰。当车夫叱马停车的时候,云端还以为他们要准备进城了,哪知她刚想打开车窗向外望,却见车夫打起帘子急急说道:“少爷,小姐,路上……路上躺着一个人!”
“哦?”枫庭皱眉,和云端对视一眼,两人同时起身,“走!去看看!”
下得车来,云端一眼便看到不远处的路边有一个人正趴卧在那里,他的身旁散落着一个包袱。那人的身材异常魁梧高大,从穿着打扮看应该是个胡人。待走得近了,云端才发现在那个人的脑边和身下都有一大摊已经凝固干涸的血迹。糟糕!看样子伤得不轻那!该不会是已经挂了吧?她刚想蹲下身去扶他,却被枫庭一手拉住。
“小心有诈。”他以唇语提醒她。这里地处郊野,虽是进入长安的必经之地,但此时已近黄昏,路上几乎不见人影,突然见着这么一个人,难免令人生疑。过去他曾经不止一次听说有山林草寇在官道上诈死,诱人相救伺机劫掠的事情,所以还是当心些为好。
枫庭将云端护在身后,朝车夫使了个眼色,两人警惕又小心地将那人翻转过来。虽然已有心理准备,但眼前的情景还是令他们大吃一惊。
只见那人的脸上一片血迹模糊,已经完全看不出样貌来,身前的衣服被割开好几道口子,藏青色的长袍亦被血染得暗黑,并且因为干涸而僵硬着,看起来竟是触目惊心。
“是刀伤。”枫庭看着他笃定地下着结论,伸手探他的鼻息,不禁松了一口气。“还有救。快!抬他到车上去!”
三个人当下一起动手,小心翼翼地将那人抬上他们的马车。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要想救人惟有尽快赶回长安。于是,枫庭一面吩咐车夫挥鞭策马以最快的速度赶路,一面和云端简单地为那人包扎处理伤口。
他伤得很重。浑身上下中了好几刀,头顶也有一道不短的伤口,虽然都没有命中要害,却令他失血过多。枫庭找出车上备用的创药洒在他身前的伤口上,随手扯下车窗的织锦布帘包扎止血,云端则用尚未冷却的茶水洇湿了帕子,仔细地擦拭着他脸上的血迹。过了好一会,他们才终于看清了这人的样子。
他的年纪看来与枫庭相仿,长了一张典型的胡人面孔,四方脸,宽额头,深眼窝,高鼻梁,有点胖,但是皮肤很白,失去血色的厚唇上蓄着两撇短须。
“你说,他会不会也和咱们一样是位商人呢?”云端又再擦了擦他头上渗出的冷汗,向枫庭问道。
“嗯,很像。”
“看样子他一定是被强盗劫了!”她猜测着,不禁有些愤然。“那些人真是惨无人道,既然抢了财物,干吗还要伤人性命呢!”
“但凡杀人越货者,很少会留活口的。一来怕遭报复,二来也怕受害者报官。不过……”枫庭沉吟一下,说出自己的看法。“我瞧他的几处伤,倒不像是强盗所为。”
“哦?那他这是怎么弄的?”云端不禁有些迷惑了。
“强盗伤人大都以取命为目标,下手不会有丝毫保留,但是从他身上的几处刀伤来看,出手的那人明显是有所迟疑的;而且刚才我摸了下他的脉息,可以肯定他也是个内力不弱的习武之人,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他在受到攻击的时候就一定会反抗,但那几刀分明都是刀锋直直地自前方插入身体所致,根本看不出有丝毫抵挡的迹象。所以我猜,这很有可能是熟人所为。”
“啊?熟人?!”枫庭的说法令云端备感意外,“你的意思是,他是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熟人暗算的?”
“嗯,非常有可能……”枫庭情不自禁地皱眉,如果他的猜测不错的话,那么出手伤人的这个家伙也未免太歹毒了!只是目前一切尚无法确定,事情的真相究竟为何,恐怕只有等这个人醒过来才能知道了。
“水……水……给我……水……”虚弱的呻吟声忽然断断续续地传来。
枫庭见状连忙绕到那人身侧,小心地扶他坐起,让他靠在自己的身上,云端则拿起水杯凑到他的唇边。那人在艰难地咽下几口水之后,缓缓张开了沉重的眼帘,深蓝色的眼眸似乎拼尽全力想要看清眼前的一切,却在几次徒劳的尝试过后宣告放弃,终又颓然地合上双眼,昏死过去。
云端和枫庭带着这个来历不明的伤者一路马不停蹄地赶回长安城,直奔医馆。
在大夫仔细地为他处理好伤口,确定他性命无虞之后,他们便照方子抓好了药,将这个人带回未央客栈安置下来。云端特别吩咐张掌柜安排了2个小伙计寸步不离地轮流照看他,还一再叮嘱倘若发现他的情况有变要立刻去找大夫并通知她和枫庭。呵!虽然他们与他素昧平生,但这好歹也是一条人命,既然救回了他,说什么也要尽全力让他活过来啊!
将一切安顿好之后,云端和枫庭又向张掌柜简单了解了一下他们离开这段时日店里的经营情况,得知一切如常后,又再一刻不停地赶去了学而堂,最后才一起回到了宝明斋。
他们携手进门的时候,宝明斋里正是高朋满座的时刻。舞台之上,一曲歌罢,余音未绝。在客人们雷动的掌声与欢呼声中,小苒怀抱着琵琶翩然登场。她轻盈的身体灵巧一旋,转身面向台下做好,纤指熟练地拨弦调音。当乐班的合音响起,她优雅地抬起头来,正要开口轻唱,却在一瞬间愣在当下,娇美的笑容生生僵在了脸上。她的视线,牢牢盯在说笑着推门而入的那对男女身上。整个世界,就这样蓦然黯淡。微启的朱唇嗫嚅着,挣扎着,却发不出半点声响。她的心,又一次被深深刺痛。上一秒的众星捧月,顷刻堕入无尽深渊,全部化作此刻的卑微凄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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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2。第三十五章()
陌生男子(3)
枫庭少爷和蓝裳小姐。。。。。。他们……一起回来了!他们和好如初了!就像从前一样,仿佛什么都不曾发生!呵……原来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劳的…。。。好傻啊,霍小苒……
早该知道,连老天都是站在蓝裳小姐那一边的!无论她多么虔诚地日夜求佛,祈祷枫庭少爷可以及早醒悟,祈祷他终能懂得她的痴心,但,没用的,她终究还是被自欺摆了一道!此时此刻,他们甜蜜如常,恩爱依旧的表情对她来说真是莫大的讽刺!老天啊,为什么你始终不肯将我垂怜?!我不甘心,不甘心啊!
小苒的眼中蓄满了泪水,眼前的一切都变得错乱模糊。乐师们见她毫无动静也都匪夷所思地停了下来,店堂里忽然一片寂静。所有的人都疑惑不解地看着她,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云端和枫庭也在此时诧异地停下了脚步。
“小苒她这是怎么了?”云端备感奇怪地问道。
枫庭摇了摇头,没有说话,眼光淡淡地投向舞台,却是若有所思。
“小苒!……小苒!小苒姑娘!……”坐在舞台后面的乐师眼见客人们面面相觑,开始交头接耳地议论起来,不禁急出一身的冷汗,连连唤着小苒的名字。
小苒蓦然回神,背过身来匆匆擦去脸上的泪水。不可言喻的悲伤与心碎的疼痛疯狂地啃噬着她,没有人看得到罗袖遮掩下的美眸中那一闪而过的愤恨幽怨。心底里忽然窜出一个邪恶的念头,小苒暗暗咬牙,不及多想已然作了决定。
当她再次转过身来的时候,脸上重新展露出如常的柔媚微笑。只见众目睽睽之下,她泰然自若地调好琴弦,不待乐班奏乐竟自顾弹拨起来。舒缓幽凄的琵琶音令坐在她身后的乐师们错愕不已。怎么回事?!这…。。。这不是他们要表演的曲目啊!
“长相思,在长安。络纬秋啼金井阑,微霜凄凄簟色寒。孤灯不明思欲绝,卷帷望月空长叹。美人如花隔云端。”
小苒轻灵悦耳的歌声幽幽响起,婉约悲凄的曲调配着缠绵欲绝的歌词,令台下的观众无不为之动容倾倒。只有云端,在那一瞬间蓦然变了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