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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笑天见宣仁帝嘴角颤抖几下,然后便笑了,道:“国公爷说的是,好好好,今天朕也破个例,给我来一壶花雕,喝完了,让国公爷给朕也看看这到底是个什么病。”
气氛显得有些尴尬,宣仁帝一直强忍着心中的不快,杜文浩则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古笑天却有些心不在焉,一共五个人,五个人仿佛都心事重重,不一会儿桌子上菜没有动什么,酒已经喝完了。
宣仁帝打了一个酒嗝,看着已有几分醉意,说话也有些结巴,看来平日里就不胜酒力,加之今天心情不快又喝的急促了一些,就更加醉的容易了。
“朕朕十分欣赏国公爷,若是国国公爷不嫌弃,日后就在大理国,就在朕的身边继续当我们大大理国的国公爷,吃香的喝辣的,尽享荣华富贵才是。”宣仁帝说着就要喝酒。
古笑天道:“皇上您不能再喝了,还是早些回宫去吧。”
宣仁帝憨厚地冲着古笑天哼哼两声,道:“你这个老家伙,不过是多喝了你们家两壶花雕,你怎么哎哟,不行了,好痛好痛啊!”说着,宣仁帝竟从椅子上跌落下来,门外的刘公公赶紧冲了进来跟着古一飞将宣仁帝扶上椅子。
只见宣仁帝脸色煞白,黄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一颗颗落下,双手紧紧地捂着胃部,十分痛苦的样子。
刘公公走到杜文浩勉强,哀求道:“国公爷给我们皇上看看吧,每次这样的疼起来,看着实在是心疼啊。”
杜文浩走到宣仁帝面钱坐下给他号脉后,沉下脸皱着眉头,道:“不好办啊,这个病在皇上的身体里大概潜伏了多年,从前因为皇上不曾登基,一来没有现在这样的荒淫无度,二来也没有现在整日的操劳,身体底子不如从前,这个病自然就浮了出来。”
刘公公虽对杜文浩说的那“荒淫无度”四字不悦,但见皇上自己都不说什么,自己一个奴才哪里敢多嘴,便道:“那国公爷可有什么妙法仙丹?”
杜文浩道:“也不是没有,只是需要三年五载的调养方可。”
宣仁帝忍住疼痛,起身说道:“朕还是回宫歇息,你们继续喝吧,朕就不坐了。”
刘公公赶紧命了宫人进来搀扶着宣仁帝,走到门口的时候,宣仁帝回头对杜文浩说道:“国公爷说三年五载的调养是担心朕出尔反尔,过河拆桥吗?”
杜文浩微笑着说道:“我不担心,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宣仁帝看不出杜文浩脸上的微笑深处有什么更深一层的意思,这是又是一阵锥心的疼痛,宣仁帝只得走出门去。
古笑天和古一飞送了皇上回来,见杜文浩和高滔滔两个人正有说有笑地吃着东西,便上前说道:“贤侄为何不当场给皇上一粒止痛的良药?”
杜文浩看了古笑天一眼,美滋滋地嘬了一口酒,道:“哪里有见过下毒的还给解毒的药的道理?”
古笑天和古一飞一听都啊了一声,古一飞则走到门口张望一番,赶紧将门关上,走到杜文浩身边坐下低声说道:“云帆,你这是什么意思?”
杜文浩放下手中的酒杯,用筷子在杯中沾了一些酒水在桌子上写了两个字,古一飞凑近一看,脸色都变了,只见上面写着:谋反!
古一飞赶紧将字擦去,几乎是用颤抖的语气说道:“之前我们在密室让你考虑的事情,你原来是早有此意的?”
古笑天听自己的儿子这么一说,不用看桌上写的是什么字,便已经猜到杜文浩的用意,起身说道:“既然如此,云帆,走,我们到一个可以说话的地方去。”于是四人起身重新回到了那密室之中,这一谈便到了天明。
三日后,明前折返回来,看来一切顺利,明前已经将东西安全地交给了石头和慕容玉兰,为了试探明前的真心,杜文浩刻意又让他去了一趟秀山郡给向皇后他们松了一封书信,里面的内容从前在大宋的时候,林婕妤当做是个文字游戏专门教过杜文浩的,所以杜文浩想,如果明前不能信任,那也不过是一封再过普通的家书,但如果明前是值得信任的,林婕妤看懂了其中的意思,便可以让喻鸽儿按照杜文浩的意思去肖家庄找付戈东一帮人等,然后再按照他们的方法和李浦他们联络上,大家集齐了人马,只等石头和慕容玉兰他们有了动静,便可以行动了。
为了避免让宣仁帝生疑,从晏紫生日过后,杜文浩和古家父子在没有见过面,而高滔滔跟着他回家后,也一直是闭门不出,这给皇上的人造成一个假象,那就是,那一天在古家真的就是一个朋友之间的聚会,就算哪个高滔滔是什么太皇太后,那也不过是过眼烟云,一个女人,而且是一个老女人,如何可以掀得起什么风破,殊不知,高滔滔这一次来,并非一个人来,就在她独自一人找到了杜文浩之后,不到十天,大理城的大小客栈和茶馆酒楼里就无端地多出近千人来,而且,这些不过是很小的一部分,就在大理城外不到十公里,大队的人马各自分散,就等着高滔滔发信号便可随时攻入城内。
就在杜文浩等待石头和慕容玉兰的消息的时候,突然刘公公来了,这一次不是宣仁帝,而是一个美人儿,杜文浩心想,这个美人儿不是别人,应该就是那传说中宣仁帝的宠妃,穆贵妃了。
照例不用杜文浩陪着,不过杜文浩长了一个心眼,不知道这个女人这个时候来由上面用意,想了想,没有让王润雪出面,而是让柯尧和林青黛陪着,直到晚饭后,那个穆贵妃终于说出了用意。
“上面?喜欢柯尧?要接她进宫住几天?这个穆贵妃什么意思?”杜文浩听完若云到书房来给自己说完这件事情,就觉得事情不对。
一旁的高滔滔道:“文浩,你先莫急,若云,那穆贵妃说了没有,什么时候将柯尧接近宫里去?”
若云道:“说是今天晚上就跟着一起进去。”
高滔滔想了想,道:“好了,老爷知道了,你回去给柯尧说,就说老爷说的,明天一早在过去也不迟,而且天赐晚上不能没有娘。”
若云听罢退下了。
高滔滔冷笑道:“哼,还真是在哪个国家,哪个后宫都不过一样,她穆贵妃想做什么,本宫最是清楚了。”
杜文浩道:“我也是知道的,好在没有让雪儿或是琴儿他们过去,柯尧我倒是不担心,只是天赐该怎么办?”
高滔滔道:“那宣仁帝不过是想找个人质放在宫里,让文浩你不敢轻举妄动,我们只要不让天赐跟着进去,问题就不大了,而且还可以将计就计了。”
杜文浩听完高滔滔的话,也觉得这个主意不错,过了一会儿,就见柯尧急匆匆地过来了。
大家讲们关上,见房间里呆了一个一炷香的功夫,柯尧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文浩,你放心好了。”
杜文浩将柯尧送到院门前,低声嘱咐道:“这不比在家中和在外面淘气,如今我和你青黛姐姐都不在你身边,你一定要自己小心一些。”
柯尧点了点头,道:“你放心吧,我听了你和高夫人的话,晓得了其中的利害关系,不会胡来。”
杜文浩道:“万一有什么情况变化,也不要找任何人给我带信出来,千万,千万!”
柯尧答应下来,走了两步,有折回身来,眼睛一眨,眼泪竟刷刷地流了下来。
杜文浩以为柯尧是畏惧了,便道:“实在不想去,我去给那皇上说一声,其实那也不是必须要去的。”
柯尧摇了摇头,道:“不是这个,是担心天赐,他还那么小,我就不在他的身边,万一早上醒来的时候要我那该如何是好?”
“你放心,不是还有我的吗?”
柯尧回头,见是庞玉琴和王润雪走了过来,心里一酸不由地冲上前去,扑到两位夫人怀里伤心起来。
庞玉琴轻声劝慰道:“别担心,我今天晚上就将天赐接到我的院子里去,和天齐一起住着,兄弟两个还有个伴儿。”
王润雪道:“这一次真是不知道那个穆贵妃搞什么名堂,只是如今你若是不去,只怕就此得罪了她,所以”
柯尧这才想起除了自己和慕容玉兰之外,家里还没有一个人真正知道杜文浩想做什么,在做什么,预备做什么,于是猛的清醒过来,收起伤心情绪,笑了笑,回头看了杜文浩一眼,只对庞雨琴和王润雪说了一声谢谢,施礼过后就朝着前院走了。
杜文浩轻叹一声,见庞雨琴和王润雪的眼中都有泪水,便劝慰道:“放心吧,很快就不让你们这样担心了。”
王润雪上前,看着杜文浩,见他虽然脸上露有微笑,只是眼神里多了几许担忧和忧郁,虽说自己并不知道杜文浩在位皇上做什么,但是近日石头和慕容玉兰突然不在家中,石头只给这位二夫人说了不能让外人看出之类的话来,王润雪心里十分着急,只是杜文浩一句不说,做夫人的哪里敢问呢,于是只有心里暗自着急了。
“相公,你还是要好好的歇息,最近有瘦了不少。”王润雪说道。
杜文浩道:“我有话给你和她们四个说,你让她们四个晚上三更的时候到南园来,不要带丫鬟,也不要给身边的丫鬟讲,独自过来就是。”
王润雪点头说是,见杜文浩转身离去,这才和庞雨琴也走开了。
又过了三日,明前从秀山郡回来了,还带回来了一封林婕妤的回信,杜文浩一看,认得那是林婕妤的笔记,从字里行间也得知,已经和付戈东联系上了,因为日前朝廷忙着大金的事情,所以就顾暇不及白衣社,自然付戈东他们也就可以趁机联络各个分舵的舵主,和他们教友纷纷在接到通知后,从大理的各个地方赶往京城。
明前道:“爷,如今我们还要做什么?”
在杜文浩的房间里,明前站在杜文浩的书案前,请杜文浩的示下。
杜文浩摇了摇头,道:“如今我们什么都不用做了,我们只有等!”
明前一看便是个性急的人,听杜文浩这么一说,便道:“将军走了快半个月了,一点消息都没有,真是急死人了,等!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
杜文浩笑了,道:“消息自然是不能等的,有些消息是需要我们去告诉别人的。”
明前不解,道:“如何告诉?告诉谁?”
杜文浩招了招手,明前走到杜文浩身边,杜文浩附耳低语,明前不禁面露喜色,连连点头,只说好的,好的之类的话,然后准备出门。
杜文浩叫住明前,道:“这一趟去看见明森了吗?”
明前又回来,低声道:“见到了,只是很想回来和我们一起好好地大干一场。”
杜文浩看着明前,意味深长道:“大干一场?莫非你就不怕国人骂你们禁卫军是卖国贼吗?”
明前笑了,道:“一则我和明森都不是大理国的人,二则,我们是弃暗投明,更何况将军是我的救命恩人,救过小的三次性命,小的别说肝脑涂地,就是随时拿了小的这条性命,那也是无话的。”
杜文浩道:“罢了,你去吧,这一次不用你自己亲自去,吩咐下去就是。”
明前道:“爷,你看什么几时可以听出动静?”
杜文浩笑了,道:“好一个性急的人,不过这件事情今天晚上传到他们大金的军营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