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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儿坐直了身子,鼻子里流出一些粘稠的东西来,媚儿用帕子接住看了看,道:“确实舒服了一些,不过这些怎么看着像是油啊?”
慕容玉兰道:“确实是油,不过是炒菜的油,没有毒的。”
媚儿听罢,长长地出了一口气,道:“果真舒服了一些。”
林清黛道:“这是什么法子,我却不知。”
慕容玉兰道:“也是小的时候一病鼻子不通,我爹就给我滴些就好了,希望不要耽搁姑娘的病才好。”
媚儿感谢道:“这是什么话呢,你让我舒服了,就算是耽搁了,那也是为我好。”
英子进门道:“老爷回来了。”
媚儿听罢,赶紧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整理了一下衣衫站起身来。
杜文浩进了门,道:“媚儿怎么来了?”
媚儿大概真是给折腾的不行了,没有什么精力劲儿去撒娇了,道:“哥,奴家病了,你要救我。”
林清黛和慕容玉兰最是害怕媚儿撒娇了,就算是好好地说话,那个腔调也是让人受不了。
林清黛道:“既然文浩回来了,那我和玉兰就走了。”说完和慕容玉兰走了出来。
杜文浩见媚儿一脸愁容,脸上的胭脂也涂了一个乱七八糟的,眼睛红肿,鼻子也红红的,看着活像一个小丑。
杜文浩道:“你是不是着凉了?”
媚儿苦笑道:“若是着凉反倒好办了,刚才五夫人说了,我没有着凉,慕容姑娘给我滴了几滴香油在鼻子上,如今鼻子不堵了,但是啊切!”一个喷嚏之后,媚儿的眼泪又哗哗地往下流。
杜文浩道:“除了鼻子和眼睛还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吗?”
媚儿摇头却没有功夫说话,又是眼泪又是鼻水的。
杜文浩见媚儿的症状,想着大概是过敏性的鼻炎,便道:“从前得过这样的病吗?”
媚儿道:“没有。”
杜文浩心里大概是清楚了,大理气候湿润,和在大宋的京城不同,而且这里一年四季都很暖和,花花草草这么多,从前都没有,而且正是花草开的最好的时候,应该就是这些花草作祟了。
杜文浩道:“我倒是有个偏方可以医治你的病,不过要遇到一个大雨连绵的伏天最好。”
媚儿道:“那也不难啊,听说这个季节秀山郡马上是雨季了,只是若不下雨,那媚儿岂不是要死了?”
杜文浩笑了,道:“没有那么严重,不过是这些外面的花草让你这样了,你又不能不出门,况且脸上的这些胭脂也是花早研制成的,所以是无法避免的。”
媚儿愕然,道:“花草?怎么花草也会得病的吗?”
杜文浩道:“是,本来你那里就是白天黑夜的颠倒,大概身子本身就有些弱,没有在意,总之也和你说不清楚,我把这个方子告诉你,你回头按照我说的去做,若是不好,再来找我便是。”
媚儿道:“那可不可以不舒服的时候还是点香油呢?”
杜文浩虽说没有听过什么香油的方子,但见媚儿鼻子已经不堵了,而且也没有不好的反应,便道:“可以,不过也不要多滴。”
媚儿点头。
杜文浩道:“这个方子其实很简单,就是在土墙根、沟沿、草木多的阴坡,都长绿苔。用小铲把它们刮下来,放碗里用水泡上半日,洗净后放在水碗里泡着备用。找一块干净的薄一些的绸缎将绿苔卷起来,,比自己鼻孔稍细,塞入鼻孔中,晚上睡觉时塞一个鼻孔,第二天晚上再塞另一个鼻孔,坚持到用完绿苔为止。可基本治好,第二年即便是没有复发,也要坚持再用一个季节。”
媚儿皱眉,道:“绿苔啊?好恶心的。“
杜文浩笑着说道:“你是治病的,又不是用来涂抹在脸上,不过这样你晚上大概就不能晚睡了。”
媚儿道:“好吧,哥说什么便是什么,奴家听话就是。”
杜文浩道:“你这么爽快就答应了,那你的生意不做了?”
媚儿妩媚一笑,道:“我这个样子怕是也不能出去吓人了,还是赶紧医治好了再说。”
杜文浩见着媚儿可怜兮兮的样子,心想,原来再是强悍的女人都有柔弱的时候,便安慰了几句,媚儿虽说难受,但心里还是高兴的,毕竟杜文浩很少对自己这般温柔的,甚至想着若是一直不好,杜文浩也天天这样对自己就好了。
再过几天,芸娘如约而至。
王润雪见芸娘的气色好了一些,两个人坐在院中的凉亭里说话。
芸娘道:“多谢夫人了,夫人真是料事如神,相公见我突然凡是不管不问的,竟然主动来找我了。”
王润雪道:“那你呢,是不是按照我说的去做了?”
芸娘点点头,微笑着说道:“是的,按照夫人的吩咐,我非但不管,而且还主动让宝儿陪着相公,以前他只要几天不来我的院子里,我便生气,这一次我不但不去问,而且还买了一些好吃好喝的,给他们送过去,还带着宝儿上街买了首饰衣裳。”
王润雪道:“那王志的表现如何?”
芸娘偷笑道:“不过才十天,他就主动与我说话,甚至提出要和我不过我都拒绝了,甚至不让他牵一下我的手。”
王润雪道:“这样就好。”
芸娘急切地问道:“夫人,那接下来我该如何呢?”
王润雪道:“你说你们从前感情十分的好,是吗?”
芸娘点头说是。
王润雪道:“这便好,接下来你回去之后,不要涂脂抹粉,更不要穿现在这样干净漂亮的衣裳,甚至不要洗脸洗澡,只穿那些和下人丫鬟一样的衣裳。”
芸娘不解,道:“我相公最是喜欢女人打扮的美丽动人了,夫人让我这样,岂不是相公看都不会看我一眼?”
王润雪道:“那自从宝儿进门之后,你天天打扮成这样王志又注意过你吗?”
芸娘不说话了。
王润雪道:“对不起,我说话太直了一些。”
芸娘连忙摆手,道:“不是这个意思,夫人说的对,芸娘听您的吩咐就是。”
王润雪接着说道:“你就穿成那样,整日混在下人中劳作,一个月后你再来找我。”
芸娘道:“又是一个月吗?”
王润雪笑着点点头,道:“这一次会辛苦一些,你能坚持吗?”
芸娘点头,道:“我能的,只要能和相公和好如初,我怎么都是愿意的。”
王润雪道:“记住,不管宝儿怎么嘲笑你,你不要回嘴,只是保持一张笑脸就是,她越是在王志面前这样,你越是要保持微笑,明白吗?”
芸娘听罢,一一记下,然后告辞走了。
谁想她们在凉亭下说话的时候,竟没有发现身后站着一个人,这个人就是杜文浩。
等芸娘走了,杜文浩走到王润雪的身边的,道:“我可是什么都听见了。”
王润雪笑着说道:“相公说话不算数。”
杜文浩好奇道:“为何要让芸娘在王志和宝儿面前装出这么低贱的样子?”
王润雪依旧一副神秘状,道:“保密!”
杜文浩一把扯住王润雪,细细地看了看自己这位绝色的夫人,只觉她眉目生情,笑时仿佛花枝乱颤,静下来却如同花瓣细细绽放,飞落,心里也洁净下来,这也是女人的一种媚,但却和媚儿的媚不同,王润雪的媚更有吸引力,更让人迷惑和着迷。
王润雪挣扎着,低声说道:“相公,放开雪儿。”
杜文浩凑到王润雪的耳边,道:“我若是不放,你能奈我何?”
王润雪咯咯地笑着,望着杜文浩,一双大眼睛水汪汪的盯着杜文浩,娇媚地说道:“你先放了我,放了我你要怎样雪儿都依着你。”
杜文浩不依,道:“不行,你总是这样就跑了,今天不能放你。”
王润雪四下看看,见自己院子中几个丫鬟躲在一旁的大树后面偷笑,更加羞涩了,低声哀求道:“这一次一定不跑,求你了,丫鬟们都看见了。”
杜文浩道:“好,那我放你,不过你现在要陪着我喝酒。”
王润雪无奈,只得点点头,杜文浩这才放开了这个美人儿,心想,瞧我等会儿灌醉你了,再好好收拾你。
当晚就下了雨,躺在王润雪的床上,杜文浩好好的睡了一觉,都说下雨的天气最适合睡觉,屋檐的雨水滴滴答答地,院子里也很安静,王润雪乖乖地躺在杜文浩的身边,香甜着睡着,嘴角微微地露出一丝微笑。这还是王润雪第一次天还没有黑就让杜文浩上了自己的床,而且两个人嬉闹了半天,反正王润雪也醉了,杜文浩这才对从前在大学时候男生们说的那一句女人不喝醉男人没机会的话深有体会,原来像王润雪这样骨子里有着最为正统教育的女子,喝醉之后也是可以在你的面前妩媚动人的,甚至可以在你的怀里自在的呻吟和痴痴地满足地傻笑,杜文浩仿佛是重新认识了这个美人,他醒了,看着一旁的王润雪,忍不住低头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下。
王润雪哼哼一声,翻了一个身,继续睡着了。
有轻微的敲门声,杜文浩担心吵醒了王润雪,蹑手蹑脚地起来披衣下床将门打开。
若雨轻声说道:“杨家老爷子来了,说是一定要见您呢。”说完,还偷偷地看了一眼房间里,偷偷地笑了。
杜文浩关好了门,外面的天已经黑了,雨还没有停,淅淅沥沥地下着,空气很清新。
两个人走出很远,杜文浩才道:“小丫头刚才笑什么?”
若雨不承认,道:“没有啊,没有笑什么。”
杜文浩轻轻地戳了若雨的额头一下,道:“放肆,竟然敢笑起自己的主子来了。”
若雨咯咯地低声笑道:“不敢,不敢。”
杜文浩道:“那你还在笑?”
若雨赶紧捂着自己的嘴,杜文浩却笑了,道:“等二夫人醒来可不许这样了,你知道她的脾性的。”
若雨点点头,道:“那是自然的。”
两个人说这话,却见石头从一旁走了出来躬身给杜文浩施礼,然后恭敬地说道:“老爷,杨家老爷子在偏厅等着您呢。”
杜文浩听罢,道:“好,我这就去。”
石头赶紧让一旁提着灯笼的丫鬟给杜文浩照亮,然后说道:“仔细着点儿,院子里有一处洼地积了水,不要带着老爷从那里走,小心湿了鞋子。”
丫鬟道:“知道了。”
杜文浩和那丫鬟走后,石头对若雨说道:“我好像晌午的时候才说过,主子就是主子,我们当下人的不能没大没小,你怎么可以和主人这样说话?”
若雨有些不高兴了,道:“我一直都这样和老爷还有夫人说话的,他们都不生气。”
石头沉下脸来,道:“主子不生气那是主子们和善仁慈,我们当下人的若不动规矩,那就是我们的不是了。”
若雨不说话。
石头道:“下不为例,在发现一次你这样和老爷夫人说话的,我就禀报夫人,扣你的月钱。”
若雨只得点点头,懊恼地走了。
一个下人过来对石头说道:“管家,刚才厨房送到六夫人那边的饭菜听说不可口,六夫人都发火了。”
石头道:“走,过去看看。”
柯尧的房间。
石头在门口叫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