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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描。一个肌肤浑似玉,更都来、占了千娇”
杜文浩心想,这些淫词艳曲不该是这样不染风尘的女子唱的,他有些郁闷了。
一曲罢了,柯尧双手抚琴,低着头,像是在想着什么,也不抬头说话,气氛一下沉闷了起来。
杜文浩见那老鸨有些不高兴,唯恐难为柯尧,便笑着说道:“曲儿好,人儿妙,不过就是冷月姑娘好像心事重重,没有什么好的兴致,那就不唱了,我们就坐着说说话。”
“那好,那好,冷月,赶紧给杜大人敬酒啊!”老鸨给冷月使了一个眼色,冷月这才慢慢地起身,走到杜文浩身边拿起酒壶,杜文浩发现冷月的一双手颤抖着,酒也不小心倒在了杜文浩的衣衫上。
冷月一见这样,吓得一时没有了主张,连忙拿着自己手中的绢帕给杜文浩擦,杜文浩道:“罢了,罢了,练了一天的琴,手中无劲也是在所难免。”
老鸨走到冷月面前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一把将她扯开,自己亲自给杜文浩将身上的酒水擦拭干净,道:“杜大人,要不还是给您和李将军找两个可心的人儿陪着,这个冷月才来不懂事,您别介意。”
杜文浩笑了笑,道:“听冷月姑娘弹琴,想必不是到了你们这里才学的吧?”
冷月低声答道:“我从小就和母亲一起学习练琴,练了十年有余了。”
杜文浩对老鸨说道:“好了,你去忙你的吧,不用再叫什么人来陪着,我们和冷月姑娘说说话就好。”
老鸨巴不得赶紧走,这个时候正是生意最好的时候,里外都需要自己打点,于是正好顺水推舟地告辞了,走的时候还小声地叮嘱了冷月几声,冷月只是微微地点了点头,一句话都没有说,直到老鸨出门将门关上之后,冷月才轻叹了一声。
虽是轻声一叹,但杜文浩还是听见了,便道:“柯尧,听说你家是大户,为什么沦落至此?”
冷月一愣,惊愕地看着杜文浩:“大人,是老鸨告诉您的吗?你莫要相信这些,我不是什么大户人家出来的。”
杜文浩一笑:“你既然不是大户人家出来,那为什么会弹得一手好琴?”
冷月语塞,支吾道:“那那也和什么大户大户人家没有关系。”
杜文浩也不继续追问,而是话题一转:“对了,方才我觉得你唱得那首小曲儿写的不错,你可否帮我写下来?”
“大人,是想看我会不会写字?”聪明的柯尧顿时警觉起来。
杜文浩笑了,道:“你自然是会写字的,是你们的老鸨告诉我的,既然你不愿意写,那我也不勉强,你告诉我谁写的,我回头让人去找就是。”
冷月想了想,道:“我还是给您写吧,若是让那个女人知道了,我又是一顿好打。”
杜文浩:“怎么,你可是未来乐瑶院的花魁,她怎么忍心打你?”
冷月冷笑一声,道:“大人一定没有听说过,花魁是给打出来的。”
杜文浩见冷月眼中有淡淡的泪盈,道:“好吧,那我就不给老鸨说,她不就不知道了?”
冷月回头看了看门口,李浦走到门口去看了看,然后回来说道:“有人盯着呢,那你还是写吧。”
冷月走到桌前,铺开纸,研磨提笔低头写了起来,很快她就写好了,杜文浩上前一看,一副清秀的小楷,一看就知道绝非才学。
“好了,那我收下了,多谢柯尧姑娘了。”
“大人,以后还是叫我冷月吧,至于柯尧这个名字,自打我进了这个门,这个名字就和我无关了。”冷月冷冷地说道。
“行,那我们就走了。”杜文浩说道,
冷月有些意外,连忙说道:“大人,是冷月怠慢了两位大人吗?”
杜文浩笑着说道:“不是,是因为公务繁多,今日见了冷月姑娘,也听了你的琴声和美妙的歌声了,我们也就不久留了。”
冷月走到杜文浩身边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忍住,将杜文浩和李浦送出门去,躬身施礼目送杜文浩两人下楼后,转身进了房间将门关上了。
冷月走到梳妆台前打开一个抽屉,从抽屉里拿出一个锦盒,她出神地望着那锦盒,自言自语道:“爹,娘,孩儿不孝,不能随你们一起去了,我还要在这里呆着,一直待下去。”
杜文浩和李浦没有惊动老鸨,两个人悄悄地从侧门走了出去,也没有再坐轿子,而是步行着往回走。
“大人,您说这个冷月是不是就是那个柯家宅院的人呢?”
“我看八成应该就是了。”
“那我就弄不明白了,好好的一个大家闺秀不当,去那种地方做什么?”
“我也不清楚,不过事情总会水落石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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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杜文浩操心的事情实在太多了,他甚至没时间去管柯家的事情,除了重建、赈灾、立体农业工作之外,还有杂七杂八的事情,征税就是其中之一。
负责征税的官吏来找他很多次了,说百姓遭灾,大多交不起税赋,该怎么办。
那还能怎么办,只有减免呗。
这也提醒了杜文浩,必须立即开始税制改革,摊丁入亩了,这是增加人口的一个好办法。
不过,税制改革可不是一件小事,他心里对摊丁入亩能否有用没什么底,决定还是跟韩绛和苏轼商量一下,毕竟这两人都曾经参与过变法,又有基层工作经验。
韩绛和苏轼听了杜文浩一番话之后,相互看了看,都缓缓点头,韩绛道:“前番变法的方田均税法,和云帆兄的思路是一致的,都是将税与田挂钩,只是,并没有取消人头税,如果将人头税摊入田地,征税方便,而且百姓不用顾忌生育增税问题,的确对增加人口有帮助的。老朽以为,这办法好,可以试试。”
苏轼道:“是啊,只不过,这件事事关重大,只怕不能一蹴而就,最好分步骤进行。”
杜文浩道:“我也是这个意思,先开始人口普查,把这一次的普查数作为依据进行摊丁入亩,此后新增加的人口不再列入。”
韩绛和苏轼又都一起点头。苏轼道:“这样就好,这人口调查,就由我来办吧。”
“好啊,如此有劳了!”杜文浩拱手笑道。
正说着话,门外一个衙役慌慌张张跑了进来:“杜御医大老爷,快!快!圣旨到!”
圣旨?
三人都吃了一惊,苏轼道:“会不会是杜大人西山王的任命下来了?”
杜文浩心中也猜想或许是对自己领兵剿灭吐蕃西山部落番军对自己进行嘉奖。喜滋滋起身问道:“在哪里?怎么不事先通报一声?”
“小的也刚刚得到消息,传旨公公带着侍卫队已经进城了,正往官衙这边来呢。”
为了办事情方便,杜文浩这些天都穿着便装,一听这话,急匆匆往外就走:“那还不赶紧的设香案啊,我去更衣!”
杜文浩更衣出来,大堂里已经摆下香案,传旨太监带着护卫已经在大堂里了。
杜文浩老远就认出来了,传旨太监正是皇上的贴身太监宁公公。急步上前躬身道:“卑职杜文浩,参见宁公公!”
宁公公面若冰霜,连半点微笑都没有,只是点点头,走到香案前,跨步而立,朗声道:“杜文浩,上前接旨!”
杜文浩撩衣袍跪倒。
宁公公展开金黄色卷轴,轻咳一声,尖着嗓子道:“皇帝诏曰:阁东府董达县杜文浩云帆,妄擅军权,革其禁军殿前司武德骑尉、成都府路雅州常平仓勾管之职,徒三年,准纳银一千两赎刑。钦赐!”
革职?徒三年?
杜文浩脑袋里嗡的一声,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除了御医一职还保留之外,另外两个职位都革掉了,还什么西山王,不仅革职,还加徒三年,好在还能赎刑。
宋朝的徒刑可以用赎刑免除,也就是交罚款代替服刑。交一千两银子免三年徒刑,这一千两虽不是个小数,对杜文浩来说还不算什么。
杜文浩并没有为自己能交钱免刑而高兴,他感到天旋地转,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下意识抬起头望向宁公公,只见宁公公面色阴冷,将卷轴一合,双手托着,沉声道:“杜云帆,接旨吧!”
杜文浩还没从震惊中反映过来,苏轼和韩绛在一旁也惊呆了,好在两位都曾经品尝过这种贬官的滋味,不过他们都没被处以刑罚过,从这一点来看,杜文浩比他们惨多了。
苏轼忙低声对杜文浩道:“云帆兄,赶紧接旨啊!”
杜文浩这才反应过来,双手接过圣旨,有气无力地谢过了圣恩,这才站起身来。
直到此刻,宁公公脸上才露出一点微笑:“云帆兄,咱家千里传旨,也不请咱家喝杯茶?”
杜文浩脑袋有些清醒了,忙陪笑道:“对对!宁公公后堂请茶。”
两人来到后堂,分宾主落座,侍从奉上香茶,退了出去,把门掩上。
杜文浩从怀里摸出一叠交子,也不看是多少,双手递给宁公公。
宁公公乐呵呵接了过来,伸手一划拉,脸上的笑容更欢了:“这差不多有两千两啊,呵呵,云帆兄,圣旨说了清楚,赎刑只用一千两,这多出来的?”
“公公一路辛苦,多的部分,是一点小意思,请公公笑纳。”
“呵呵,杜御医出手还是这么阔绰。咱家实在不好意思,受之有愧啊。”嘴上说着,却已经把一叠银票揣进了怀里。
杜文浩花钱是要买消息的,他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拱手道:“宁公公,圣旨说我妄擅军权,以此为由免了我的官职,我实在想不明白,公公能否指点迷津?”
宁公公端起茶抿了一口,笑容一敛,低低的声音道:“杜老弟,不是咱家吓唬你,你刚刚从鬼门关走了一圈回来!知道吗?”
杜文浩大吃一惊:“啊,究竟怎么了?”
“我先问你,这一次是谁带兵剿灭西山部落番军的?”
“是我啊。”
“皇上授予你军权了吗?”
“啊?”杜文浩有些回味过来了,“没有,——难道是因为这个?”
“嘿嘿,西征大将军是韩绛,最后怎么成了你领兵了?姑且不论胜败,光是擅掌军权这一条,就够砍你脑袋的!”
“可这是韩绛大将军授权的啊,他把后军五千禁军交给我,让我指挥的啊。而且,我是禁军殿前司武德骑尉,我有军职的啊。”
“云帆兄,你咋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呢?你的那职位,不是差遣官!只能领俸禄,不能领兵的!韩绛把后军交由你统领,虽然也属于擅掌军权,这错还不算严重,若单单是这件事,也治不了你妄擅军权的罪,你若是老老实实把后军带到成都府路,交给韩绛,最多罚俸而已,可是,偏偏你又猪油蒙了心,干了一件没办法挽救的事情!”
“什么事?”
“招兵买马啊!”
“啊?这个,公公您不知道,当时军情紧急,番军已经兵临成都城下,近左又没有可供增援的军队,若不立即招兵前往解救,成都一旦失陷,无数百姓将死于非命啊!”
“杜老弟,你咋转不过弯来呢?”宁公公声音压得更低了,“城破了就破了呗,皇上再派兵夺回来就是,你瞎操心去掺乎个什么劲呢?还招兵买马建立了数万人的大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