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杜文浩回到手术室,庞雨琴已经缝合好伤口,正要敷药包扎,杜文浩检查了一下伤口,缝合得非常好,忍不住夸赞道:“琴儿手真巧!缝合伤口比我还细致,以后这工作就交给你了!”
庞雨琴被丈夫当面夸奖,很有些不好意思。
手术完毕,杜文浩用盐水将阿大灌醒,然后将他送到了另一间单独的病房里。叫了两个老妈子负责照料,先前孩子服了麻服汤昏迷不醒,他们说话不用担心被他听出来,苏醒了就得注意不能让他听出声音来了,所以尽可能不出现。
阿大尽管身体很弱,但毕竟年轻,手术之后病情很稳定,这让杜文浩略微放心。
这时候冯氏体温已经基本恢复,帮她穿好衣服送到病房了,这病房是在药铺后面,与住宅是隔开的,而且,进入住宅之后还要穿过外宅,才能进入内宅。阿大和詹母的病房是设在内宅里,所以不用担心冯氏和邻居们他们发现内宅的阿大。
杜文浩来到病房查看,冯氏已经恢复清醒。杜文浩诊脉望舌之后,发现她已经脱离了脱阳的危险,这才查看她手脚冻伤情况。
冯氏三个手紫黑色的指头已经坏死!鞋子脱下发现,两只脚也成了紫黑色,左脚五个脚趾头全部坏死,而右脚一只脚掌已经骨脱筋连,整个坏死成为坏疽!颜色稍好的地方也有大水泡,有的水泡已经破裂,显露出紫红色创面。从坏死情况看,这只右脚掌大部分要切掉!
冯氏膝盖部位皮肤紫红瘀斑,肿胀变现,并伴有血性水泡。
冯氏已经苏醒,杜文浩给他做了检测,发现还有痛感,但对冷热针刺感觉都已经不灵敏。这还幸亏她昏倒之后,詹题和董捕快等人给她加了棉衣棉裤,否则,两条腿恐怕全部都得报废!
诊察之后,杜文浩有些恻然,对冯氏道:“很抱歉,你的右手小指和无名指,以及左手小指已经完全坏死,你的左脚五个脚趾头也坏死了,而你的右脚,绝大部分脚掌已经完全坏死,这些坏死的肢体,只能截掉,否则会引起感染,危及你的生命!”
冯氏得知儿子被异人神医救走,有了救活的希望,这才注意自己的伤势,她艰难地抬手看了看自己三根紫黑的手指,又看看自己的两只紫黑色的脚,尤其是右脚,前脚掌完全成了紫黑色,连接踝关节的部位已经脱落,露出了惨白腐烂的肌肉。
体温恢复后,冯氏已经能勉强说话了,虽然声音非常沙哑,但已经能听懂说什么了。她悲悲切切哭了起来,嘶声道:“截掉了,我还能走吗?”
“只怕很难,可能需要著拐杖。”
“我没了脚,没了手指我,我怎么去揽活,靠什么挣钱养活我们娘俩啊啊?呜呜呜”
“坏死的部分已经没用了,如果留着,不仅没什么作用,还会引起感染,那时候会危及生命!后果可就严重了!你自己考虑,同意的话,就告诉她们转告我,我就帮你动手术,不同意,休息一会就回去吧!我也不留你!”
冯氏呜呜哭了一会,她以往捡破烂,也见过一些流落街头的乞丐被冻伤的肢体,其中也又冻伤没有截肢化脓感染后死去的,心中知道杜文浩说的没错。
她艰难地爬起来要下床,两个邻居急忙过来搀扶,以为她要回家,想不到冯氏却艰难地跪倒,给杜文浩磕头。
杜文浩侧身让开,皱眉道:“你这是做什么?”
冯氏一边磕头一边嘶哑嗓子哭泣道:“文大夫,我老婆子对不起你!你先前救了我儿子,我却还恩将仇报讹诈你银子,还拿粪桶、石头要砸你,我做了这么多混账事,你却还以德报怨,指点我去大相国寺,终于求到了异人神医救走了我儿子,现在,您又帮我治病疗伤,您的大恩大德,我一辈子不会忘记。”
杜文浩勉强一笑:“算了,你们母子也也不容易,快起来吧!”
林青黛把她搀扶起来,杜文浩见冯氏起来时非常的艰难,而且似乎双膝吃不上力,不由一皱眉:“你在雪地里跪了一天一夜,风寒湿邪已经侵入你体内,流注经络、关节,风邪善行而数变,游行周身,不仅会影响你膝盖和下肢关节,甚至会影响你全身其他关节。而寒邪凝滞收引,不仅会使你筋骨屈伸困难,也会使你营卫气血阻滞不行,疼痛难忍。而湿邪黏滞凝重,阻遏气血,会使你关节肿胀,缠绵不愈。若不及时祛风散寒,不仅将来会落下严重的痹证,还会影响到你的脏腑气血,危及生命!”,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150章 一团乱麻(元旦快乐)()
冯氏双膝一软,又差点跪倒,幸亏林青黛搀扶着她,这才站住,瘪着嘴哑着嗓子道:“文大夫,求求你救我一救,我要落下这病,不仅不能抚养儿子,反倒成了儿子的拖累,那以后还怎么活啊!”
杜文浩道:“我既然替你治疗,自然不会治一半不管的。你这病刚刚发生,现在治疗还来得及,用独活寄生汤随证加减,便可散寒除湿,祛风养血,只要治疗彻底,就不会留下病根。放心吧!”
冯氏愣了片刻,两行浑浊的老泪从眼角滚落,淌过沟壑纵横松树皮一般的脸颊,坠落在了地上。她抽噎着,又要下跪,被林青黛搀扶住了跪不下去,两只残缺的手合十作揖,泣不成声,断断续续哭道:“文大夫,恩人!我老婆子这辈子从不服人,今天算是服了,原来这天底下还真有您这样菩萨心肠的仁医,您的恩德老婆子这辈子是报答不了了,只求来世做牛做马,报答您的恩德”
杜文浩笑了笑摆摆手:“不用这样,你躺下好生歇息,你要在我这静养几天,我好用药,你的病耽误一刻,可就是耽误终身的。开不得玩笑。”
冯氏哭泣着答应了,忽又想起一事,说道:“先前在大相国寺,异人神医救走我儿子的时候说了,不管生死,七天后归还我儿子的。到时候我要回家等着。”
“这可以,到时候我派人送你回去。”
“可是,万一那异人神医提前把我儿子送回来了,我又不在家,那可怎么办?”
“这”杜文浩想了想,“要不,我派个伙计去你家等着。”
“那可多谢了。昨天早上出来的时候,走得急,没锁门,其实锁不锁都没关系,家里没什么值钱的东西,捡回来的破烂也卖了的。”
“嗯,昨天早晨,你儿子还没开始肚子痛的时候,你是否听到过什么动静?或者奇怪的事情?”
冯氏想了想,黯然摇头:“我我记不得了。”
杜文浩知道她此刻得知自己残疾之后,心慌意乱,正为自己今后的生活担忧,这种心情下只怕难以回忆起什么有用的线索来,所以也不勉强,宽慰道:“没关系的,你好好休息,我去给你开方下药。”
杜文浩来到前堂,写了方子给药铺掌柜护卫伙计照方抓药煎熬送去给冯氏服用。然后回到内宅,阿大跟林青黛没有说过话,所以让林青黛蒙面去询问阿大这次腹痛的经过。
阿大已经苏醒了,孱弱地躺在床上,插着鼻管,说话很费劲:“我也不知道怎么痛的,昨天早上,我睡着睡着就突然被痛醒过来了。”
“你是什么时候开始痛的?”
“昨天早上天亮了之后。”
“这之前你吃了什么东西了吗?”
“头天晚上晚餐吃了窝头,喝了点稀粥,别的没吃什么。”
“一晚上都没吃吗?”
“嗯!我一觉睡到天亮,没起夜,更没吃东西。”
“药丸或者糖丸呢?”
“没吃过。”
“你们睡的时候门栓好了吗?”
“栓好了的。是我栓的。”
林青黛又详细询问了阿大痛疼的感觉,反复盘问,再问不出别的什么,来到了杜文浩他们卧室。
此前,杜文浩已经用糯米纸提取了这块金块的拓印,与前两块金块拓印进行对比,完全重叠,显然是从同一个模具倒出来的!证明凶手很可能是同一个人。
这些天,派出探访的护卫一直没找到类似金块,现在却在一个捡破烂的孩子体内发现,更让人费解。
他们正在揣摩凶手有可能是什么人。林青黛进来之后,三人听了林青黛叙说的查问的情况之后,都觉得很奇怪,阿大是因为吞金导致肠梗阻,从他腹腔取出了一块金子,可是阿大所说,最后一顿吃的是窝头和稀粥,如果金块在这里面,他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不可能不咀嚼就把窝头硬吞进去,也不可能不发现粥里有金块,所以混在窝头和稀粥里让他吞下的可能性几乎没有。
另外,阿大是在天亮的时候才被痛醒的,而吞金导致肠梗阻的时间很短,不可能头天晚上吞金,第二天早上才发作。所以,吞金应该是在天亮之前进行的。
阿大又不是傻子,不可能被人灌了金块而不知道!
雪霏儿道:“凶手会不会是个武功高手!点穴让阿大昏睡,然后灌服?”
林青黛摇头道:“被点昏睡穴的昏迷跟睡着是两回事,感觉完全不同,而且对方醒后穴道会有胀痛,但我仔细询问了阿大,他并没有这种感觉。”
庞雨琴道:“凶手用迷药迷昏了,然后再灌金块呢?”
杜文浩摇摇头:“不可能!因为如果是汤药,那么必须有吞咽动作才能吞下去,而睡着的人要吞东西,除非被灌醉了或者重病,否则,肯定会苏醒过来的,也会记得这件事的。”
雪霏儿道:“那会不会是什么粉末,或者气味,问一下就昏迷了呢?”
杜文浩道:“你们听说过有这种迷药吗?”
三女都齐摇头。
杜文浩道:“还是的啊,如果有这样的药,那我们剖腹疗伤还配汤药做什么,直接闻一下迷药不就得了吗?”
雪霏儿道:“既不是被点昏睡穴,也不是被灌药,那这金块怎么到了阿大的肚子里的?这么大一块金块呢,又不是一粒米。”
四人百思不得其解,最后,杜文浩一拍大腿:“不管是被点穴,还是被迷翻,总之,阿大是在屋里睡觉的时候痛醒的,凶手要给他灌金块,必须潜入房间,咱们去勘查一下现场,看看能否发现线索!反正冯氏说她房门没锁,我先前跟她说了要派人去她家帮着等我这异人神医送他儿子回来的。”
三女都笑了。
为了避免人多引人注意,杜文浩只带了林青黛和护卫呼延忠,问了住址之后,来到了冯氏家。
这房子实在太破旧了,四面漏风,不过,缝隙还不足以钻进一个人去,检查窗户和门之后,没有发现撬压痕迹。进了屋里,一股的臭味,搜索一遍之后,没有发现什么异样的东西。抬头看看,房顶是剖开的松树皮夹的。
杜文浩让护卫首领呼延忠去邻居家借来梯子,架在房梁上爬上屋顶,小心地蹲在屋梁上查看。
突然,他眼睛一亮,中间房顶的一根横木上有勒划的痕迹!
这痕迹很新,应该是绳索捆勒过,说明有人从这揭开松树皮房顶,用绳索捆住横梁吊下去,投了金块之后又爬上来,整理好稻草,再逃走。这就是进入现场的入口!
他仔细查看了横梁的划痕,在一个倒刺上,发现了一根细细的白丝线!
白丝?是凶手作为绳索用的呢?还是凶手的衣裙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