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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书呆子怎么就突然转了性子呢?”居然跪在人家门口当着全京城的面求亲,弄得满城风雨,最后惹得陛下亲自赐婚。
啧啧,小书呆子之前还信誓旦旦的说喜欢自己呢。果然不靠谱。
徐朗憋着笑,“想知道?”
林晓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徐朗的大手开始不安分,衣襟敞开,林晓也顾不得了,扑倒徐朗恶狠狠的威胁,“你说不说?你说不说?”
看着骑在身上的小丫头,徐朗顿时忆起当年。一个翻身把人压在身下。眼里浓浓的都是兴奋。“小丫头,今天为夫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夜,刚刚开始。
酣畅过后。徐朗抱着昏昏欲睡的小丫头,给她讲起一个关于“英雄救美”的故事。而此时那个被救的某呆子被一个姑娘踩在脚下,却一脸呆萌的道:“姑娘为了救我伤了身体,何某不才。却也知恩图报,姑娘。我要以身相许!”
兵部侍郎家这位京都出了名的彪悍老姑娘看看脚下一脸认真的某人,却疑惑道:“我什么时候伤了身体?”
小书呆子一脸认真,“姑娘为了我断了发,身体发肤受之父母”
“滚!”某女气的大吼。一脚踹过去,某呆子华丽丽的晕倒了。
兵部侍郎府上乱成一团,丫鬟、婆子急吼吼的叫着“姑爷、姑爷你醒醒啊。”还有人劝着家里这位小祖宗。“姑娘啊,您都二十三了。人家在你这个年级都快做奶奶了这可是陛下赐婚啊,姑爷又是一表人才的新科状元,姑娘您就别再任性了”
某姑娘欲哭无泪,“可我想要的是能上战场的男人。”这个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要来干嘛?
何厚学幽幽醒转,正好听到这句话,顿时瞪大眼睛,“我也能上战场。”
“就你?”某女甩了他一个青葱白眼。
何厚学努力爬起来,捂着胸口不住咳嗽,“我也可以投笔从戎,再不济,我还能运粮呢。”眼见着人家姑娘一脸的不屑,他一本正经,“姑娘可曾听过,大军未动粮草先行,谁说运送粮草就不是上战场了”
好像,还真有那么一点儿道理。
某女瞪他,“别以为你说的有道理我就会同意这门亲事,我警告你,成亲了你也不可以碰我。”
何厚学认真点头,“我不碰你。”
一直暗中关注这件事儿发展的林晓问致远,“他们准备假成亲?”
致远神秘一笑,不作表态。
两个都是大龄青年,陛下下旨,赶在年前让两人成亲了。
成亲第二天,据说新科状元府上就响起了某呆萌少年的惨叫。
“我让你骗我,让你骗我”某彪悍女的满院子追着人打,致远带着两个弟弟趴在墙头看隔壁院子的热闹,嘴角勾起得意的笑容。
小样,父皇赐婚你们也敢阳奉阴违,真当我宫里的赐酒那么好喝啊。
何厚学再一次被人踩在脚下,他欲哭无泪。“我都说了不碰你,可你碰我,我也拦不住啊”这女人昨晚太凶残了。
某女气的大叫,“你还说!”
某呆子,“哦,我不说了。”抬手捂嘴。
居高临下,某女突然发现这呆子还挺好看的。
“喂。”
某呆子,“啊?”
“现在怎么办?”
某呆子:“”什么怎么办?
“我说我们这样现在怎么办?”某女气的大吼。
何厚学后知后觉,小心翼翼的看了她一眼,指着胸口的绣鞋小心道:“能不能先把脚挪开?”
某女不自在的点头,挪开脚。
何厚学猛地跳起来,一把抱住她,“既然生米都煮成熟饭了,你放心,我会对你负责的。”抱着人就冲进了房间,惹得隔壁一群看热闹的人翻白眼。
房顶上,林晓靠着徐朗,酸溜溜的道:“没看出来,何厚学力气还不小。”还能抱着新娘子跑。
徐朗笑的没心没肺的,“这个时候是男人都力气大。”果然,对付这种死心眼的小呆子你就不能用正常手段。
搂紧了怀里的人儿,徐朗的吻落在她发丝,“丫头,我们再生个女儿如何?”
微风吹来,她缩了缩肩膀往他怀里扎,小声的咕哝了一声。
徐朗耳朵尖,听清了那句“夫君,听你的。”笑意渐渐爬上脸颊。
紧紧拥住怀里的人儿,他满足的叹息,愿岁月静好()(。)
番外致远的天下()
咚咚咚
沉闷的鼓声在京都上空响起,所有人都惊异的看向皇宫的方向。
登闻鼓响了!
京都的百姓先是愣了那么片刻,随即整个京都都哗然了。
多少年了?
从大齐立国至今,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敲响登闻鼓。
胆儿可够肥的!
换句话说,这人得有多大的冤屈才敢去敲登闻鼓啊。
敲响登闻鼓的确可以上达天厅,告御状让陛下亲自审理案件。可是同时,为了避免百姓拿鸡毛蒜皮的小事儿叨扰皇帝,敲响登闻鼓的条件也是相当苛刻的。
朝廷律法规定,击登闻鼓者,先廷杖八十,以防止无端刁民的恶意上访。
天子脚下,治安自然比其他地方要好,京都的百姓自认住在皇城根下,就比外面的百姓多了高人一等的自觉,新帝登基于特意言明,百姓言论自由,这让本就胆子比其他地方大几分的百姓们更加有恃无恐。
于是乎,听到登闻鼓响这种百年不遇的大事儿,京都百姓三五成群的赶往皇宫处看热闹。
咚咚咚
皇宫门前巨大的登闻鼓下,一个坚挺的身影下半身鲜血淋漓,举着巨大的鼓槌咬牙敲打着登闻鼓,一下又一下,那咚咚的声音像是他雷家十几年前的冤魂在不甘的咆哮。
本来闹哄哄的人群看到皇宫前的御林军还没有害怕,可是看到那男人不停颤抖却依然坚挺的身影却让所有人都沉默了。
咚咚咚
今天是大朝会,致远板着脸一脸威严的坐在皇位上听着臣工们的上奏。
刚刚登基一个月,一个月前父皇突然不靠谱的禅让让他措手不及,他心里埋怨父皇突然不靠谱的开始学道,又感慨这皇位压力太大,还有自家那不靠谱的“师娘”,居然都不说来帮帮他,整日里在家带孩子。他很想问一句,“爹你就那么怕我师傅被人拐走?”一把年级了还整天的守着媳妇。爹你也是够了。
就在这个时候,咚咚的声音响起,好半天致远才反应过来。
有人敲响了登闻鼓!
是谁这么大胆子?
一般而言,没有滔天的冤案。登闻鼓是不会让人轻易敲响的。
致远蹙眉,下面的大臣们也是在愣了一瞬间后,瞬时炸开了。
天啊,有人敲响了登闻鼓。
哇,胆子好大。
这是谁?
难道是不满意陛下?
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一时间满朝文武彼此交换着多年不为人知的心思。各种猜测都有。
登闻鼓响了,不管陛下此时在做什么,都必须召见敲响了登闻鼓的人,这也是敢于敲响登闻鼓的人先付出那八十廷仗的“福利”。毕竟,人家是拿命在拼。
只一瞬间的慌乱,致远冷静道:“宣!”不管什么人出于什么目的敲响了登闻鼓,他都必须召见。
底下臣工们心思各异,却也不敢对陛下有旁的心思。
这可是陛下的直系血脉,而且就这么一个正宗的皇子,他们就算是有什么歪心也使不出力气。没看到陛下为了这个儿子,禅让前铁血杀了小半个朝堂的不老实者,现在新帝登基刚一个月,虽然手段还算温和,可谁知道会不会哪天突然就举起屠刀,半年前太上皇让京都流的血腥味儿还没去净,现在谁敢有二心?
众臣打定主意,不管今天这人敲响了登闻鼓是为了什么,他们都必须力挺陛下。
别怪这帮臣子有这样的心思,一般敢敲响登闻鼓的。不是有天大的冤屈解决不了,就是想要青史留名的疯子给皇帝找毛病的,无论是哪一条,登闻鼓被敲响。肯定跟皇家有关。因为前者,一般也都涉及皇家。
众人此时不禁想,难道是陛下在当太子前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儿?因为做了太子这几年,真没听说陛下有什么不妥之处。
哦,若要说,大概就是他那两个小魔头似的弟弟了。朝中多少大臣家的孩子被欺负,前几日兵部尚书的孙子不过是跟人当街强买了一匹马,被那两个小魔头遇到了,差点儿把人家孙子腿打折;
还有礼部侍郎家的二公子,不过喝多了抓了人家大娘的肩膀,被那两个小魔头撞到,愣说人家二公子调|戏民女,还嚷嚷着要打断第三条腿,天可怜见的,礼部侍郎家的二公子才十七岁,就算是他真想做什么,也该是年轻貌美的姑娘啊,怎么可能是三十多岁的大娘?有人提出异议,那两个小魔头还振振有词,有人就是口味重
口味重,口味重?
我看你们徐家才是口味重呢。
有那护短的爹娘就不说什么了,偏偏陛下还一副护犊子的样子,京都官员家的子女被那两个小魔头打过的不知凡几,偏生众人有苦说不出,谁让自家孩子总有点儿错处被逮到呢。
有那心思通透的突然想到,难道是徐家那两个小魔头在外面惹了什么祸事?
哦,如果是这样,那可就不能强出头了。
如果真是那两个小魔头闯祸,那大家还乐见其成呢。
可是想想徐家那两口子的家教,可能吗
一时间众臣心思各异,看到被暂时打理过的人被人架着上朝,有几个去过徐家的人不禁蹙眉。
这个男人,有点儿眼熟。
男子三十多岁,一头浓厚深密的黑发被汗打湿贴在头上,浓眉蹙起,苍白的脸色依然掩饰不住那双鹰眼中迫人的气势,即使面对大齐王朝最尊贵的人们,依然没有丝毫的胆怯。
“草民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致远错愕的瞪大眼睛,因为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他惊呼,“顾舅舅,怎么是你?”天啊,前些时日顾家舅舅突然辞掉了参将的职位。不会就是为了进京告御状吧?
不错,此人正是顾大雷。
八十廷仗,饶是先吃了救命的药丸,也要了他半条命。
顾大雷几乎是半趴在地上的。无视臣工们齐齐的吸气声,顾大雷拖着一口气举起状纸,“草民,雷从志,状告康平郡王于二十五年前迫害我祖父雷元山以至我雷家一百二十八口齐齐问斩”
整个朝堂安安静静的。只听到顾大雷用颤抖的声音诉说着二十五年前的血案。
雷元山,当年的川陕大将军,破军侯,却突然被人举报与南方土司勾结意图谋反,当时的陛下也是怀疑的,可是举报的人却拿出了确凿的证据,甚至在京都雷家搜出了兵器、甲胄,雷家被抄家,家族所有人都被震怒的陛下处斩,无一生还。
哦不。现在看来,至少雷家还保住了一个孩子。
众人惊异的看着顾大雷,有老臣颤抖的看着他,认出这人竟然跟当年的川陕大将军雷元山有八分相似。
致远从最初的震惊过后慢慢冷静下来,状告康平郡王,却也是皇祖父下旨,虽然皇家丢人,可是当年自己母后的死这一瞬间致远想了很多。
顾大雷,不,雷从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