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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静琬却提不起什么兴趣,有气无力道:“临时抱佛脚,有用吗?”
“那你就准备等死吗?”江南雁笑道,景王爷的棋艺不是一般的,运筹帷幄,用兵入神,棋风变幻莫测,时而大刀阔斧,攻杀凌厉,时而细腻平稳,淡定睿智,令人捉摸不透。
就算是他江南雁,拼尽全力,也只能勉强招架,静琬就算会,也未必是对手。
思虑良久,给静琬一个提升的机会,顺便也试试静琬的功底!谁知静琬没什么兴趣,一副破罐子破摔的听天由命的模样。
“时间还早,到时候再说吧,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早就知道了!”宁静琬漫不经心地说道,她知道江南雁的想法,无非是想知道她试试她的功底而已,就算会,也未必是凤君寒的对手,一看那个男人,就知道是运筹帷幄的高手!
不过越是难的事情,宁静琬越有兴趣,凤君寒说得对,太容易到手就没有价值了,还叫什么与虎谋皮?
“好吧,你没有兴趣就算了,我们去游湖吧!”江南雁淡笑。
宁静琬来了兴趣,“好啊,不过还是老规矩,所有的开销都要算在你头上!”
江南雁哑然失笑,他宁愿静琬一辈子都这样无忧无虑,兴致盎然,尽管只是个假象也好,或者是只有短暂的一刻也好,谁知道明天会怎么样?
秋意浓浓,宁静琬和江南雁泛舟湖上,在一条画舫上面静静地欣赏着秋天的碧波湖。
江南雁缓缓道:“湖光秋月两相和,潭面无风镜未磨,遥望洞庭山水色,白银盘里一青螺。”
宁静琬不语,她是真的只想享受这片刻的宁静,朝廷争斗,政治派系倾轧,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不必多怨,没有谁是值得同情的,可是宁静琬还是第一次真正见识到政治斗争的残酷,定南侯,手握二十万兵权,权倾朝野,高高在上,现在也只不过是一堆黄土,一具枯骨而已,一朝一夕间,一念一天堂!
而自己被卷进来,就别想全身而退。
江南雁见宁静琬神色安静地靠在画舫之上,长长的睫毛盖住了眼波流动,心下一痛。
箫声起,湖畔箫声袅袅,一湖秋水,一缕青丝,秋意如画,烟雨绽芬芳,醉里吴音相媚好,娇惹了十月的风华,最终趋于平静,只余悠悠泛音,似鱼跃水面偶然溅起的浪花。
宁静琬淡笑,“真好听,你们这些世家公子果真是文武全才,我这个商人之女今日算是见识到了!”她是由衷的佩服。
江南雁自嘲,“你是没听过景王爷的箫声!”那才是真正的人间一绝,一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
宁静琬摇摇头,“我宁愿一辈子也不要听到!”
“静琬!”江南雁发现自己想说什么,却没有办法说下去。
袅袅兮秋风,傍晚的霞光染红了一池江水,也映红了江南雁俊美的脸颊,映红了宁静琬的人面桃花,天姿国色。
宁静琬的神色忽然带着前所未有的认真,“江南雁,你喜欢听故事吗?”
江南雁心一沉,表面上却不动声色,静琬要说到今天的重点了。
江南雁点点头,“喜欢啊,静琬今日要和哥哥讲什么故事?”
宁静琬的脸上恢复了那种精灵般的笑容,仿佛方才的沉寂落寞只是昙花一现,他的错觉而已,“这个故事是我小的时候我外公讲给我听的,很有意思,说的是,从前,有一个很愚笨的人,到朋友家去做客,主人就请他吃饭,可是他尝了几样主人烧的菜肴以后,都觉得味道太淡。”
“主人听罢,立刻在菜里加上一些盐,他吃了后,觉得菜肴十分美味。于是他有了一个想法:因为有了盐,所以菜美味。”
“傍晚回到家,母亲已经准备好饭菜,他说:”有盐吗?有盐吗?“母亲拿出盐,觉得这件事很奇怪,但是看见自己儿子只吃盐不吃饭菜,母亲说:”怎么可以这样?“愚人说:”我知道天下的美味尽在盐中。“愚人吃盐不停,口味败坏,反而变成他的祸害。”
江南雁含笑不语,宠溺地看着静琬。
静琬弯唇一笑,“我小的时候很笨,到现在也不聪明,我外公就一直给我讲这个故事,告诉我,凡事均有度,过犹不及,恰到好处时美妙无比,一旦过头就会走向反面,差不多就行了,不要太过分!”
江南雁何等人,怎么会听不懂静琬的意思?这才是静琬今日约他来秋游的真实目的所在,以静琬的聪明,已经意识到凌莫言之事背后有人在操纵,而且清楚地知道是谁!
静琬最近上上下下疏通关系,就差这最后的一招了,这件事其实全在静琬的掌握之中,这个静琬,真实越来越让她刮目相看了,心思缜密,谨慎有度,连凌莫言之事也能化解于无形?
静琬出乎了他们所有人的意料,丝毫没有动用过父王的关系,也没有动用过她景王妃的身份,完完全全是以她自己的方式解决了问题,江南雁知道,静琬有着骨子里的骄傲,不屑于动用他们的关系!
静琬在提醒他,对凌莫言之事要适可而止,再闹下去,谁的脸上都不好看,这样收场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
这个静琬,到底聪慧到了什么程度,江南雁想起三殿下凤倾城的话,宁静琬的聪慧可能远超出他们的想象。
大家都是聪明人,心照不宣,这种事情总不好拿到台面上来说,宁静琬以这么隐晦的方式提醒他们,差不多就可以了,得到了想要得到的东西,就该收手了!
宁静琬见了江南雁嘴角欣赏的笑意,就知道事情成了,莫言是真的没事了!
“铁公鸡,铁公鸡!”凤长欢的声音惊醒了沉醉在傍晚的秋意中的两人,让两人同时抬头看向他。
凤长欢居然在对面的画舫上,一身墨蓝色锦袍,将挺拔的身躯衬托得淋漓尽致。
凤长欢身影一晃,已经蜻蜓点水般自水面而来,潇洒的身影瞬间已经落到他们的这艘画舫上面。
“臣参见四殿下!”
凤长欢大手一挥,“南雁不用客气了!”
宁静琬轻笑道:“你怎么来了?没在府中练字?”凤长欢居然在这里,不用说,凤君寒一定也来了!
三十八 世上最纯净的花香()
凤长欢笑容顿时僵住,脸色一沉,布满黑气,不过马上扬起了得意的笑容,使得原本俊美不凡的脸庞更加意气风发,“我的书法最近已经大有进步了,再也不用受你的奚落了,铁公鸡,什么时候切磋切磋?”
宁静琬微微一笑,带着淡淡的不屑:“你那一手狗扒的字也叫书法?你再练十年吧!”
凤长欢气结,脸色又黑沉了下来,宁静琬视若无睹,气死人不偿命:“书法讲究气韵生动,形意合一,点线面的结构之美,笔墨交融的线型美,虚实相生的章法美,诗书并茂的文采美,凤长欢,你哪一点达到了?”
凤长欢是许久没有见到铁公鸡了,一天没和铁公鸡吵架,心里就觉得空荡荡的,怅然若失,听三哥说铁公鸡回来了,今日和江南雁一起在游碧波湖,而二哥也来了,他兴致勃勃地找来,心想这次一定要在铁公鸡扬眉吐气一番,重挫铁公鸡的锐气!
谁知,铁公鸡的一番话让他哑口无言,无从辩驳,心下窝火,也不知道从哪里出,铁公鸡说话损归损,可是却句句在理,书法的那种境界,他还远着呢,恐怕只有二哥才能达到铁公鸡说的境界。
凤长欢口才极好,加上他又是皇子,位高权重,高人一等,平日谁敢和他吵架?可是气势从来都没有输过人的堂堂四殿下经常被铁公鸡气的浑身发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江南雁始终带着一丝温雅恬然的微笑看着静琬,那双似乎不染尘埃的清澈明眸,让他不觉想起江南的盎然春色。
宁静琬看见凤长欢,就知道她和江南雁的行踪瞒不过凤君寒,而凤君寒一定也在,“凤长欢,你二哥呢?”
凤长欢俊目扫过他飞过来的远处的那艘画舫,宁静琬和江南雁都明白,凤君寒就在对面的那艘画舫里面。
凤长欢忽然想起什么,“铁公鸡,你答应我的红颜十八坊呢?”
宁静琬微微一怔,红颜十八坊已经送给沈提督夫人了,说不定凤长欢已经知道了,还装什么装?淡淡道:“没了!”
“什么?”凤长欢蓦然提高了声音,俊目睁大,异常气愤,“铁公鸡,你可是答应过我的!”
宁静琬微微一笑,“谁说答应过的事情就不能反悔了?”
凤长欢勃然变色,狠狠地盯着宁静琬,宁静琬视而不见,一脸的明媚,如秋日暖阳:“凤长欢,注意你的殿下身份,这般喜怒写在脸上,可是有损你们自以为是的皇家风范!”
江南雁忍俊不禁,恐怕除了景王爷,没人拿静琬有办法。
凤长欢率直归率直,毕竟出身皇家,也不是泛泛之辈,眼珠一转,计上心来,冷笑道:“你不是一直说你们锦绣山庄的人是最讲信誉吗,答应我的事情现在公然反悔,还跟我说什么诚信是你们锦绣山庄的立身之本?”
宁静琬才不上当,“凡事遇阳则阳,遇阴则阴,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对于同样以诚相待的人,我自然是一诺千金,但是对于那些反复无常,言而无信,朝三暮四,翻云覆雨的人,我要是再傻傻地一言九鼎,那不叫诚信,那叫愚蠢!”
宁静琬故意提高了声音,这话不是说给凤长欢听的,是说给对面那艘画舫里面的人听的!
江南雁忍住笑意,凤长欢的脸不自觉的抽搐了几下。
凤长欢双手抱在胸前,微笑着看着宁静琬,很快便镇定下来:“铁公鸡,本殿下好像没得罪过你吧?”
在凤长欢心中,从来就没有把江南雁当成外人,当成臣子,他更加帅直,所以在江南雁面前说话也根本不避讳!
宁静琬失笑,“你还没有得罪过我?”口口声声叫自己铁公鸡,一见面就吵架的人,就算没有得罪自己,自己也没有必要一定要帮他。
凤长欢那双好看的眉峰,霍然笑开:“本殿下就不信,你这个锦绣山庄的大小姐会真的没有,你不会又要坐地起价吧?”
宁静琬一声轻笑,“你现在就是给本小姐一座金山,我也再没有红颜十八坊了!”
她是真的没有了,她只有一盒外公送的精品珍藏,为了救出莫言,已经送人了!
凤长欢哪里会信?二哥三哥都和他说过,宁静琬的话不要轻易相信,“有没有那么邪乎啊?一盒胭脂水粉而已,既然你家产的,再多做几盒不就行了吗?”
宁静琬笑道:“你说的真简单!”
凤长欢不屑道:“本来就是简单的事情,是你自己想复杂!”
宁静琬转身,盯着面前的碧波荡漾,声音低沉:“你要是知道红颜十八坊是怎么来的,你就不会这样想了!”
这下不仅仅是凤长欢有着强烈的兴趣,连江南雁的目光也紧紧地锁在宁静琬的身上,这些女人用的胭脂水粉他平日怎会感兴趣?可是静琬说的话,永远都那么有吸引力,让人心下无法抗拒。
“是怎么来的?”凤长欢兴致勃勃,红颜十八坊的美名在京城是一个传奇,不要说那些贵妇了,就是他们这种大男人都听说过,神奇的东西,一盒要价奇贵,小小一盒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