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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静琬被凤君寒抱在怀里,他武功极好,轻易地避开黑衣人的攻势,避开数道带着森然杀气的寒光,宁静琬相信,要不是带着自己,以凤君寒的身手,早就出去了。
“王爷,属下掩护你们!”冷殇在一片杀气中对凤君寒道,对方人太多,源源不断,还是先离开要紧!
凤君寒微微一点头,抱着宁静琬从二楼的窗户飞了出去,凤长欢其次,江南雁最后!
宁静琬被凤君寒抱在怀里,耳边响过丝丝风声,心底也微微有些异样。
出了杏花村酒楼,凤君寒停了下来,将宁静琬放了下来,“你没事吧!”
他身上有几道浅浅的划痕,宁静琬并非没有见过血腥的场面,但是装出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王爷,他们是什么人啊?为什么要杀我们?”
凤君寒眼里闪过一丝杀气,没有回答。
宁静琬知道,他明显就知道是谁干的,也是啊,敢刺杀皇子,这可是株连九族的大罪,一般人也没那种胆量啊!
更何况,宁静琬刚才发现了一件更为奇怪的事情,那些人的目标好像并不是凤君寒,而是自己!
凤长欢道:“二哥,知道不知道是什么人?”
江南雁疾步走到宁静琬的身边,“静琬,你没事吧!”
宁静琬摇摇头,突然惊叫一声,“我的东西,刚才你们打斗的时候掉在酒楼里面了!”
凤长欢气不打一处来,“就你事多,什么东西啊?”
宁静琬急道:“很重要的东西,我一定要回去拿!”
凤君寒道:“什么?”
宁静琬道:“我的玉笛,不跟你说了,我要回去!”
不等他们说什么,宁静琬已经疾步冲了回去!
他们离开杏花村酒楼只有短短的距离,宁静琬顾不得那么多,一口气冲回到酒楼,凤君寒他们并没有追上来,宁静琬也不着急,四处寻找刚才在打斗中丢失的玉笛!
黑衣人他们大概是没有想到这女人还会回来,喜出望外!
宁静琬只顾着找自己的玉笛,似乎没有注意到黑衣人!
终于,在一具尸体旁边,宁静琬找到了自己的玉笛,小心翼翼地捡了起来,长出一口气,没丢就好,丢了就麻烦了!
突然,一阵尖利的破风之声朝着宁静琬身后刺来,宁静琬似乎没有意识到,还没有转身,就在那长剑离宁静琬的后背仅有三寸距离的时候,一阵惨叫声响起。
宁静琬的身体瞬间被束缚进了一个怀抱,还有一个愠怒的声音,“不要命了!”
宁静琬见凤君寒还是追来了,忙将玉笛牢牢的握在手中,争辩道:“这玉笛很重要!”
凤君寒浑身散发着怒气,不及多说甚么,黑衣人就又上来了,随后,凤长欢,江南雁,冷月冷殇等人又回到了酒楼,展开了血腥厮杀!
幸好,江南知州已经得到消息,带领大量侍卫赶了过来!
黑衣人们瞬间被包围,见突围无望,剩下的几个用力一咬,嘴角立即渗出黑色的血迹,竟是咬破了原来就藏在口中的毒药,自尽了!
凤长欢狠狠地瞪了一眼嫌麻烦不够多的宁静琬,宁静琬装作没看见,浑然不知,将玉笛收在袖中。
☆☆☆
回到驿馆,凤长欢的怒气终于爆发出来了,“宁静琬,你知不知道你今天在做什么?为了一只什么破笛子,把大家重新置于危险的境地,他们都是训练有素的杀手,杀人不眨眼你知道吗?”
宁静琬根本不领情:“凤长欢,你说什么呢?我有让你们去救我吗?明明是你们自己去的!”
凤长欢不屑道:“一只破笛子,你会吹吗?”
宁静琬摸着手中那只失而复得的玉笛,站起身,直视凤长欢的眼睛,“谁说我是来拿吹的?这玉笛很值钱的,丢了你赔我啊!”
凤长欢肺都要气炸了,素来伶牙俐齿的他,今日居然语无伦次,“真是要钱不要命,我今日才算是见识到了!”
宁静琬面不改色大言不惭道:“没钱,我都活不下去了,我要命干什么?”
凤长欢对凤君寒道:“二哥,你看…”
凤君寒一直冷冷地盯着宁静琬,宁静琬装作没看到,视若无睹,他和江南雁都被宁静琬的那只玉笛给吸引住了。
凤长欢见二哥不说话,怒道:“你知道刚才有多危险吗?就为了一只破笛子,连命都不要了,我今日总算明白你们家为什么富甲天下了!”
宁静琬一点都没有连累大家的不好意思,毫不客气:“凤长欢,你别借题发挥行吗?”
凤长欢直截了当道:“人家摆明了来杀你的,你连累的大家被人追杀,没有半点歉疚不说,居然还这么厚颜无耻!”
宁静琬心一惊,连凤长欢都看出来那些刺客是冲着自己而来,更不要说凤君寒和江南雁了!
不过宁静琬才不会承认,“哎,凤长欢,你把话说清楚,什么叫做摆明了来杀我的?是摆明了来杀你们的好不好?我又没得罪过什么人,我哪里会有什么仇人?”
凤长欢冷哼一声,“是吗?你嗜财如命,刁钻刻薄,自己得罪人自己恐怕还不知道吧!”
宁静琬反唇相讥,“我是嗜财如命,刁钻刻薄,可是算起来,我得罪的人怎么也没有你们这些皇子王孙得罪的人多吧,你怎么知道人家不是来杀你的?不要把罪名推到我身上!”
凤长欢用手指愤怒地指着宁静琬,“你真是死不悔改,无可救药了!”
“长欢!”还是凤君寒有魄力,一句淡淡的话语就让凤长欢的怒气消逝于无形。
☆☆☆
入夜,凤君寒独独留下了江南雁,他知道,今日的事情,长欢那个直性子可能发现不了什么,可是江南雁并非泛泛之辈,从江南雁一直没有说话就可以看出。
“南雁,你怎么看今日的事?”凤君寒淡淡道,一脸的悠然,看不出喜怒。
江南雁见景王爷留下他,就知道景王爷有话问他。
“据臣观察,今日的那些刺客分明是针对静琬而来!”他一语中的。
凤君寒当然知道,这些东西他不感兴趣,他感兴趣的是宁静琬手中的那只玉笛!
而且,他相信,宁静琬不可能看不出那些刺客是为了杀她而来,连长欢都看出来了,更何况,一直装傻的宁静琬?
到底是一只什么样的玉笛,值得宁静琬冒死回到杏花村酒楼?他当然相信,那只玉笛的价值,可是他知道,远远不止这些!
宁静琬不会傻到为了一只价值连城的玉笛置自己的安危于不顾,如果自己追上去晚了一步,宁静琬现在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凤君寒修长的手指在案桌上轻轻叩动,在寂静的夜晚分外的清晰入耳,他要听听江南雁的推测。
果然,江南雁道:“静琬手中的那只玉笛似乎很特别!”他当然知道景王爷在等待什么。
凤君寒微微一笑,“是啊,本王也很感兴趣!”
江南雁建议道:“王爷何不问问静琬?”
凤君寒挑眉,“说到底,本王一直把静琬当成锦绣山庄的人,都差点忘了,静琬还是你的妹妹!”
江南雁心一沉,不知道景王爷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有的时候,他都感觉景王爷似一口千年寒潭,深幽难测,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江南雁自嘲道:“是,臣有的时候也会忘记这个妹妹!”
第九章 恪守本分()
凤君寒莫测高深一笑,“南雁,以你对静琬的了解,你觉得本王问了,她会说吗?”
江南雁想起方才静琬和四殿下吵架的时候,四殿下说静琬要钱不要命,静琬根本不否认,静琬或许是在装,但是他和景王爷都看出,那只玉笛对静琬异常的重要,分明远远不止是钱的价值。
江南雁略一思索,“臣不知!”他也是真的不知,什么东西比静琬的命还重要?
凤君寒笑道:“南雁,什么时候你跟本王也开始打起哑谜了?”
江南雁道:“请王爷恕罪,臣对静琬的了解并不是很多,实在不知道这只玉笛对静琬的意义!”
凤君寒靠在身后的椅背上,神情洒脱,淡淡道:“南雁,你去给本王查,要查出那只玉笛的来历!”
江南雁触到凤君寒眼底的冷意,心中忽然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难道景王爷认为那只玉笛是凌莫言送给静琬的?是以…动了怒?
想归想,景王爷的事情不是他可以过问的,他向来知道分寸,朗声道:“是!”
“还有,这事不要让四殿下知道!”凤君寒淡淡叮嘱道。
“臣明白!”江南雁道。
凤君寒满意地看着江南雁,并不多话,但是很可靠,为人冷静,交代去办的事情从来都是完美收场,他日大业得成,他必定让江南雁拥有高位重权,他看中江南雁这个聪明的得力助手。
有的时候,只需要他的一个眼神,江南雁就明白自己要做什么,不需任何多余的话。
★★★
宁静琬躺在床上,知道今日的这只白色的玉笛凤长欢可能没在意,真的以为只是一只值钱的玉笛而已,可是她知道,凤君寒和江南雁不可能不起疑心。
宁静琬刚把玉笛藏好,就听到了门外琳琅的声音,“奴婢参见王爷!”
宁静琬叹了口气,知道凤君寒又来了,这次是为什么而来,她心知肚明,那支玉笛引起了他的兴趣。
宁静琬闭上眼睛,装作沉睡,她还是不习惯和凤君寒近距离接触,更不要说一起睡觉了!
宁静琬保持着平静的呼吸,听到耳边传来的窸窸窣窣的脱衣服的声音,想起白天他抱着自己躲过刺客时候的情形,心潮涌动,却不动声色。
凤君寒躺了下来,伸出双臂,将宁静琬抱在怀里,语意不明,“别装了,本王知道你没睡着!”
宁静琬闻着他的清雅气息,睁开眼睛道:“王爷,你怎么来了?”
“你似乎很不喜欢本王过来?”他低低的话语里面蕴含着淡淡杀气。
宁静琬装作没听出来,转移话题道:“王爷,我还没感谢你呢!今日,在杏花村酒楼,要不是你,我已经死在那些刺客手下了!”
他发出一声轻笑,借着窗外淡淡的月光,宁静琬看着他的侧脸,魅惑,俊美,踱上一层银色的月光,有着笔墨无法形容的完美。
“不知王妃要怎么感谢本王呢?”凤君寒眼底染上一丝笑意。
宁静琬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凤君寒不过放过任何一个微小的机会。
“不如明天我请王爷去江南最好的酒楼用膳吧?”宁静琬装傻提议道。
她可不想凤君寒再以这个为借口,赖掉那三十万两银子的债,与虎谋皮这种事,宁静琬从来都不怕,要是怕事之人,锦绣山庄根本不会有今天!
借着静谧月光,他的俊脸越发流光溢彩,差点迷惑了宁静琬的眼睛。
他忽然一笑,宁静琬只觉夜色都跟着明亮起来,他俯身在宁静琬耳边,低喃出声,看似暧昧温柔,说出的话却让宁静琬触目惊心,“静琬,本王倒要看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
宁静琬从他怀里挣脱出来,无视他的不悦,“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他脸上的笑意始终都未淡去,“别告诉本王,你不知道今日的那些刺客是来杀你的!”
宁静琬当然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