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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静琬咬紧牙关,“王爷,你们在忙,我一直在睡觉,所以我现在不困!”
他似笑非笑,伸出双手,将宁静琬抱到了怀里,“王妃不是感染了风寒吗?外面风大,要是再出去,王妃风寒加重,一病不起,那以后谁来告诉本王,今夜子时,天降暴雨?”
宁静琬心重重一沉,可是她无法后悔,她虽不是好人,可是那些灾民却是无辜的。
宁静琬躺在他怀里,万般不自在,假意笑道:“我瞎猜的,不过是瞎猫碰到死耗子而已,王爷别太往心里去!”
“你叫本王怎么不往心里去?”他的声音依然很平静。
宁静琬心下一横,从他怀里挣脱,“王爷,我真的不习惯,还请你回你自己的房间去!”
他眼底折射出冰冷的气息,散发出阵阵寒意,脸上却带着笑意:“不习惯?那你习惯在谁怀里?”
宁静琬心一紧,他的意思自己明白,他一直以为莫言是自己喜欢的人,上次自己并未争辩,自己并没有必要和他解释自己和莫言的关系,可是听他的话,似乎是对莫言起了杀意。
“你信不信,只要本王一句话,那个人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他微笑,说出的话却阴狠万分。
宁静琬装糊涂,“王爷,明天是阴雨天,没太阳!”
他发出一声冷笑,继而冷冷道:“你是不是在怪本王大婚之夜丢下你?”
宁静琬才不在意,他最好一辈子别回来,“不敢,王爷军务繁忙,日理万机,我哪里敢怪王爷?”
他冷冷一笑,“静琬,我不喜欢口是心非的女人!”
他叫自己静琬?以前都是连名带姓的叫宁静琬,宁静琬心中忽然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我没有口是心非,我不是说过了吗?我知道王爷你看不上我,我也有自知之明,是我配不上王爷,我哪里敢怪你?”宁静琬索性和盘托出。
他发出一阵轻笑,“你还真的不是一无是处啊!”
“是啊是啊,王爷,至少我有自知之明,怎么能说是一无是处呢?”宁静琬忙道。
他忍俊不禁,再次抱过宁静琬,宁静琬蹙眉,这个细微的动作他看在眼里,眼底射出几分寒意,“本王记得,你曾经说过不介意对本王以身相许?”
宁静琬有些吃惊,表面上却无辜道:“王爷,你知道我这个人话多,但是说过就忘,我说过什么我自己也不记得了,也不记得我什么时候说过了!”
“是吗?”他不动声色。
宁静琬道:“王爷,我只是担心我的庸俗会玷污你的高雅,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最好还是离我远一点!”
他闭上眼睛,淡淡道:“你放心,本王还没到饥不择食的程度,还有你不要忘了,你是父皇赐给本王的王妃,本王总该做做样子,堵住悠悠众口!”
宁静琬知道,他今天既然进来了,就不会出去,这一夜真难熬,宁静琬强忍着不习惯,闭上眼睛,听着他均匀的呼吸声!
他身上的味道很好闻,听闻他武艺高强,文韬武略,却并没有武夫的粗犷,身上反而有着淡淡的清香,不过,宁静琬明白,这个男子再优秀,也不是自己的。
或许宁静琬也是白天过于挣扎纠结,终于困倦,最后居然在他怀中慢慢睡去!
第八章 遇刺()
第二天一醒来,已经不见了凤君寒的身影,宁静琬长舒了一口气,却见琳琅一脸喜气的进来,“小姐,昨天晚上王爷来了?”
宁静琬看着她脸上的喜悦,真不知道从何说起!
琳琅是自己留在身边的唯一一个谈不上有多精明能干的人,主要是从小就服侍自己,但是有一点值得留下来,那就是对自己绝对的忠心,所以才能成为宁静琬的贴身丫鬟。
宁静琬知道琳琅为什么高兴,无非是凤君寒终于正眼看自己了,晚上还陪着自己就寝,在琳琅看来,这是多大的荣耀,又怎么知道,自己昨晚是怎么过的?
不过宁静琬也不想多说,凤君寒说得对,总归是他父皇赐婚的人,做做样子对双方都有好处!
再则,想起他昨晚对自己的警告,宁静琬绝对相信他说得出做得到,像他这样的人,要杀莫言,就和踩死一只蚂蚁没什么分别,宁静琬并不想为莫言招来无妄之灾,毕竟,皇权是至高无上不容挑衅的东西!
☆☆☆
凤君寒就是凤君寒,让朝廷头疼的,让众多官吏束手无策的江南水患居然在他手中得到了控制!
洪水开始慢慢推却,流民灾民也开始重建家园,相信用不了多久,江南就能恢复往日的繁茂荣华。
而且堤坝筑成以后江南再无水患扰民,除去了后顾之忧,消息传到朝廷,一片欢腾,上上下下都为景王爷的才干而折服!
景王爷在朝中威望如日中天,同行的有江王府世子江南雁,谁不知道,江南雁是景王爷麾下的人?惯于见风使舵的朝臣们已经开始巴结江王府!
☆☆☆
慕相府。
慕丞相看着手中江南送来的密函,一脸阴沉。
慕澜青匆匆进来,“父亲,发生什么事了?”
慕丞相将手中密函扔给慕澜青,“你自己看吧!”
慕澜青看着密函上面的内容,脸色微变,景王爷居然成功地借助了锦绣山庄的力量?看似最不起眼的宁静琬居然破坏了他们的一局好棋?
赈灾银两,赈灾粮因天雨路滑,迟迟送不到江南,这是他和父亲在背后给景王爷的掣肘,想不到景王爷剑走偏锋,利用锦绣山庄的钱粮成功地安抚了灾民!
慕澜青看向父亲,“父亲,那江南那边我们的人该怎么办?”
慕丞相沉吟片刻,“事到如今,让他们赶快把赈灾银两和粮草送到江南,不要赔了夫人又折兵!”既然掣肘不了,就没有必要给景王爷留下把柄!
慕澜青道:“是,父亲!”思来想去,有些担心道:“我担心这只是景王爷第一次借助锦绣山庄的力量!”宁静琬终究是景王妃,帮助自己的夫君合情合理,怎么不行了?只怕还会有下一次!
这是一个很不好的预兆,预兆着以后景王爷会继续借助锦绣山庄的财力达到他的目的,而慕家掌管的户部从财政上面来牵制景王爷的计划便会受阻!
慕丞相眼底闪过阴狠的光芒,“那我们就给宁天泽一个无法再帮助景王爷的名正言顺的理由!”
慕澜青狐疑道:“父亲,你的意思是?”
慕丞相低声道:“青儿,你过来!”
慕澜青知道父亲要说的事情是绝密,立即附耳上去,听完大惊失色,“父亲,这可是掉脑袋的事啊!”
慕丞相怒道:“住嘴!”
慕澜青知道自己说错话,闭嘴不语,父亲说出的计划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虽然他不得不承认,这一招釜底抽薪的高明,如此一来,宁天泽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在财政上面帮助景王爷。
可是,一不小心,祸及自身,不堪设想啊,更何况,那宁静琬…
慕澜青脸上的惊异纠结尽数落在慕丞相的眼中,冷冷道:“你是害怕,还是动了私情?”
慕澜青一惊,立即跪在父亲面前,“父亲明察,儿子不敢!”
慕丞相道:“青儿,为父不想看到第二个嫣儿,你最好不要让为父失望!”
慕澜青不敢抬头,“儿子明白!”
慕丞相冷声道:“做大事者必须心狠手辣,不拘小节,你身为慕家的少主,位高权重,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你最好自己想清楚!”
慕澜青的头更低,“儿子谨记!”
“记住,要声东击西,事过之后不留痕迹!”慕丞相一字一顿道。
慕澜青抬起头,“是,父亲!”
从小就生活在父亲的阴影之下,父亲说一,他不能说二,他慕澜青亦有着自己的政治抱负,可是父亲始终认为他还年轻,需要多加历练!
历练,历练到什么时候是个尽头?什么时候,父亲才肯放开手,让他自由地去施展拳脚?
他知道,他们背负的是慕氏家族,父亲输不起,宁可稳扎稳打,也绝不可贪功冒进!
可是这并不是慕澜青的风格,这也许是年轻的他和日显老态的父亲的区别所在!
父亲的这招,尽管他心存疑虑,但是还得不折不扣地去执行!
☆☆☆
数日之后,江南杏花村酒楼。
杏花村酒楼的位置并不在繁华地段,但是环境清幽,人烟稀少,很适合不愿意暴露身份的客人!
前来的客人并不是很多,寥寥数人而已,看来要完全恢复往日人声鼎沸,处处喧嚣的繁华尚需一段时日!
凤君寒,凤长欢,江南雁,还有宁静琬坐在二楼的雅间里面。
凤长欢和宁静琬一见面就吵架,半刻不得消停,最后双方在凤君寒目光的警告下才停止!
江南雁一直淡淡品酒,对凤长欢和宁静琬吵得天翻地覆视而不见,无动于衷。
凤长欢觉得宁静琬简直就是歼商,满脑子都是钱,嗤之以鼻,宁静琬毫不相让,反而说凤长欢身为皇室子嗣,却总想着把责任推卸给别人!
两人谁也不服谁,一见面就吵,吵完第二次见面继续吵!
凤君寒在一片吵架声中淡然的用餐,直到两人在他的目光中停下来。
宁静琬索性不再去理凤长欢,凤家的男人都是一样的讨厌,凤君寒深不可测,凤长欢张扬可恶,江南雁还不错,不至于让人太讨厌。
忽然,外面蓦然响起几阵惨叫声,很快就戛然而止,似乎生生被人斩断!
凤君寒俊眸一沉,凤长欢也神色凝重,江南雁更是不着痕迹地靠近了宁静琬的身边。
宁静琬当然知道是发生事情了,凤君寒几人今日出门来杏花村酒楼用膳,微服出巡,没带多少人,刺客就找准时机上门了!
“有刺客,保护王爷!”门外蓦然响起冷殇冷月的声音。
凤君寒起身,凤长欢打开门,几人立即跟了出去,“静琬小心!”江南雁提醒道。
一瞬一息间,外面已经变了模样,宁静琬记得刚刚上来的时候,外面还有几位也在用膳的客人,还有跑堂的小二,还有算账的掌柜!
现在已经都是尸体,淌着血迹,阴森恐怖,死不瞑目,还有虎视眈眈的数十黑衣人,全身黑衣,只露出眼睛,眼底泄露着可怕的杀气。
凤君寒淡淡道:“你们是什么人?”
那黑衣人的头领做了个手势,一行人就急速朝着凤君寒等人飞了过来。
原本清幽雅静的空气中立时布满嗜血的杀气。
冷殇冷月挡在前面,紧张的气氛笼罩了酒楼。
凤君寒,凤长欢,江南雁几人皆是高手,出手快,准,狠,转眼间,黑衣人已经死伤数人,冷月冷殇挡在前面,凤君寒忽然长臂一伸,抱过宁静琬,声音温醇:“小心!”
宁静琬有些意外,凤君寒在这种时候还会管自己?还是他根本没把这些刺客放在眼里?
那些黑衣人大概没有想到,这些养尊处优的优雅公子哥们,杀起人来手起刀落,毫不留情,这完全出乎他们的预料之外。
宁静琬被凤君寒抱在怀里,他武功极好,轻易地避开黑衣人的攻势,避开数道带着森然杀气的寒光,宁静琬相信,要不是带着自己,以凤君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