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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一定要我给你一个原因的话,那就是…”他忽然靠近琬儿,他必须学会接受他在琬儿心中的新位置,“你很像一个人!”
“谁?”宁静琬感受着他的靠近,他男性的气息蓦然沁入鼻息,不着痕迹地往后靠,他不是普通的男人,是凤临唯一有资格使用飞龙图案的男人!
凤君寒看在眼里,多想如同以前一样将琬儿抱在怀里,两人耳鬓厮磨,如胶似漆,可是他亲手葬送了这一切,今日的琬儿对他的戒备和疏离,也是他咎由自取!
“我的妻子!”他的声音很轻,很温柔,听在宁静琬耳中却如同惊雷一般,半晌无言!
对于这个完全陌生的男人,宁静琬没有丝毫的了解,她的生活和他隔得太远,完全属于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任是宁静琬再聪明,也想不出这其中错综复杂的牵扯。
宁静琬终于想得头疼,凤君寒看在眼里,眼底掠过一丝心疼,柔声道:“休息一会吧,别想了!”
宁静琬怎么可能不想?他的妻子?他说的是他的妻子,而不是他的王妃?
王妃和妻子有太多的不同,王妃只是一个封号,妻子却是男人对女人的认可。
他对自己这么好,难道是希望自己长得像他的妻子?
宁静琬只觉一头雾水,虽然她不知道看到过自己长什么样子,可是她却知道,自己很美,每日清晨梳妆之时倩儿为她梳发,经常都会惊艳出声,“倩儿从来没有见过比小姐更美的女人!”
还有那些第一次看见她的人,都会有短暂的惊愕,连哥哥也经常笑叹,琬儿是世间最美的女子!
“那她现在人呢?”宁静琬问道。
凤君寒深深地凝视着琬儿,第一次不知道如何回答琬儿的问题,他能说,他的爱妻就在眼前吗?情之为物,剪不断,理还乱,何去何从?
“她离开我了!”良久,凤君寒终于艰难地从牙缝里面挤出几个字!
宁静琬心下恍然,原来是香消玉殒了,要不然他的妻子现在应该在深宫里面等着他,宁静琬心下一凛,难道他现在想找自己做替代品?
宁静琬忽然觉得有些生气,凭什么?自己和哥哥过得好好的,他仗着是事实意义上的皇上,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宁静琬紧握玉手,心下越发恼怒,不知道为什么,既然他不说他是大权在握的景王爷,宁静琬也乐得装糊涂,竟然也没有一介平民对景王爷应该有的恭敬!
“不是你想象的那样!”他低沉魅惑的声音阻止了宁静琬的动作。
四十三 哥哥的过去()
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样?那应该是哪样?宁静琬越发迷茫,忽然想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你的目标到底是我哥哥,还是我?”
凤君寒苦笑,面露难色,他的目标当然是琬儿,而不是江南雁,但是江南雁敢做出这样的事,无疑是挑衅了他的尊严,他也不会轻描淡写就此放过,何况江南雁是聪明人,应该在当初作此决定之时就已经预料到今日的后果!
只是他不能照他以前的作风一般处置江南雁,这个他原来最看重的心腹,只因中间夹着他最爱的琬儿,现在的江南雁是琬儿最依恋的哥哥,他们两人的感情远超过以前不咸不淡的半路兄妹之情。
以前江南雁虽是真心疼爱琬儿,可是琬儿对江南雁的态度,始终若即若离,琬儿虽不排斥江南雁,可是对江王府所有的人都有一种隐隐的疏离,没人能走进她的内心!
现在不一样了,在琬儿看来,江南雁是她相依为命的哥哥,若是他杀了江南雁,琬儿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他,这件事必定会成为两人永远无法跨越的障碍!
“为什么这样问?”过了半晌,他终于想到了这样一个避重就轻的算不上回答的反问。
宁静琬淡淡一笑,一字一顿道:“因为我想知道你是不是利用我哥哥来要挟我?”
一抹苦笑在凤君寒优美的唇边轻漾开来,从表面上来看,的确是这样,若不是因为江南雁,琬儿最亲爱的哥哥,她绝对不会这般顺从地跟着他离开燕子镇,离开燕归楼,她不过是担心自己对她哥哥不利!
凤君寒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琬儿的问题,只能含混其词道:“不是!”
可宁静琬哪有那么好糊弄?好糊弄就不是宁静琬了,“既然你高风亮节,没有打算利用我哥哥来要挟我,我可没有得罪过你,我也就没有必要随你入宫了吧!”她并不知道景王爷到底是住在宫中,还是王府之中?天高皇帝远,这些和她没有任何关系!
凤君寒这一刻真希望琬儿愚笨一点,好糊弄一点,可惜不是,他沉默良久,才叹息一声,“你就不想知道你哥哥以前到底做了什么吗?”
宁静琬闻言,心蓦然一紧,尽管她知道哥哥和这个男人之间一定有过往,哥哥有难言之隐,可是以前她天真地以为景王爷一行人在燕归楼呆一阵之后就会离开,她和哥哥很快就可以恢复以前的平静生活,既然哥哥也不想说,她也就没有追问的必要。
她明白,有些事不必太认真,更不必太纠结,追究来追究去,若最后反而遍体鳞伤,又能怪得了谁?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他们已经离开燕归楼,要去往未知的京城,此刻,宁静琬忽然发现,她对哥哥的过去几乎是一无所知,只知道哥哥一直很疼爱她,燕归,燕归,燕子归来,到底意味着什么?
她和哥哥的相逢是在瀛洲仙山,她的记忆中只有漫山遍野的红色曼陀罗,还有仙山云雾,烟波浩渺,还有师傅玉真人,这是她关于自己的所有记忆,这就是她的全部人生。
自从哥哥接她下山之后,哥哥带她见识了世间各种各样的东西,哥哥常赞她聪慧至极,无论什么东西一学就会。
闲暇之时,哥哥也会和她开些小小玩笑,说不知道为什么,这般聪慧的阿灵在仙山修行却愚钝至极,无论怎么清修也不见任何长进,毫无悟性,什么时候才能如玉真人一样参透天机?
她和哥哥过着简单而幸福的日子,一直只有他们两个人,后来在燕子镇暂居下来,他们生活中的人才渐渐多起来,可是没安定多久,便遇到了景王爷,一切都发生了改变!
不过,宁静琬对眼前这个居心叵测令人捉摸不透的景王爷也没抱什么希望,也没指望他真告诉自己哥哥的过去,他要想说的话,早就说了,根本不用等到现在!
一片沉默中,“你哥哥早已娶妻,府中有盼他归来的明惠贤妻!”凤君寒缓缓的一句话让宁静琬蓦然从茫然中惊醒过来。
宁静琬修长玉手紧握,哥哥早已娶妻?为什么从来没听哥哥提起过?
宁静琬仔细回忆,从来没听哥哥说过自己有嫂嫂,他只说她是他唯一的妹妹,他是她唯一的哥哥,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宁静琬从未怀疑过哥哥的话,哥哥那般疼爱她,怜惜她,岂会欺骗她?
宁静琬恍然忆起,哥哥好像有一对蓝田玉如意,视若珍宝,宁静琬有一次拿在手中把玩过,温滑玉润,一摸就知道是玉中之上上精品,必定价值连城,难道那个是嫂嫂送给哥哥的定情信物?那哥哥为什么要离开嫂嫂?
宁静琬只觉心乱如麻,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哥哥到底有着怎样的过去?又和眼前这个男人有什么关系?宁静琬只觉呼吸艰涩,有无数种可能,此刻,她只想赶快见到哥哥,把这一切问个清楚,“我什么时候才能见到我哥哥?”
良久,才传来他醇雅磁性的声音,“你哥哥并不和我们同路,他先我们一步,提前去京城了,不过你别担心,他很好,回京之后我会安排你们见面的!”
宁静琬一笑,手指微微颤抖,她明白,哥哥的命运如今掌握在这个握有生杀大权的男人手中,根本由不得他自己!
凤君寒见状柔声道:“别害怕!”
宁静琬沉默不语,害怕就不是她了,初始惊愕不过是因为太过意外,冷静下来之后,早已不再害怕,既然要面对的是未知的命运,害怕根本无济于事。
而且,她相信,这男人暂时不会对她和哥哥不利,如果要杀他们,根本就没有必要这么麻烦,以他的权势,想要他们两个人的命易如反掌,何须如此大费周章?
凤君寒看着琬儿不似往日那般璀璨的眼睛,心底一阵抽痛,他已经命人召逍遥回京,凤临,南疆,异域……哪怕穷尽千山万水,也要医治好琬儿的眼睛,让这双明眸早日恢复往日神采!
宁静琬忽然觉得疲惫,缓缓闭目,只觉面临一派黑不见底的深渊,竟似每个人都有牵扯不清的往事!
看着琬儿脸上的倦色,他心底一疼,柔声道:“此去京城,路途遥远,不必急于一时,来日方长!”
他的声音很温柔,温柔得像一个夫君对深爱的妻子,不知为何,宁静琬忽然对他说的那个自己很像的女子有了一丝好奇。
他是景王爷,也就是实际意义上的皇上,九重天阙的帝王,天下皆知,后宫佳丽三千,万紫千红,帝王的薄情寡幸,自古皆一样!
宁静琬有些奇怪,他身侧,必定美人如云,环肥燕瘦,莺歌燕舞,却为何对一个死去的女人这般怀念,这般温柔?似乎还有着,深情和痛楚,她到底是怎样的女子?
自己长得像她?那他要自己在宫中扮演什么样的角色?宁静琬想到此,心忽然一紧,淡淡道:“我不想休息,我只想安静一会!”
凤君寒的手僵了一下,掀起车帘,看着窗外荒草在秋风中飞出凄美华丽的弧度,琬儿对他,早已没了往日的温度,他在琬儿眼中,不过是仗着无上的皇权,破坏了琬儿生活的人!
满是深情的眼眸对上一片淡然疏清,无限讽刺,却怪不得别人!
★★★
夜里,宁静琬躺在丝滑细腻的锦被中沉沉睡去,心中的迷茫也抵不过身体的疲累。
一个伟岸挺拔的身影不知何时出现在宁静琬的床前,久久地看着琬儿静谧的睡颜,秀眉紧拧,似乎在梦中也不安稳,他忍不住想伸手去抚平她紧皱的眉心,却又害怕惊醒了她。
秦弈风压抑不住眼眸中的惊喜,声音低喃,“琬儿,真的是你!”
如此星辰如此夜,还有一颗狂喜躁动的心!
夜凉如水,安静得可以听见自己的呼吸声,还有心跳声。
“你可知道我找了你多久?”秦弈风艰涩出声,他不是没有见过琬儿的睡颜,可是眼前的琬儿才是真真切切存在着,再也不是梦里。
良久,身后传来轻轻脚步声,秦弈风并不意外,也没有回头,这是凤君寒的地盘,他的举动早已在凤君寒的人的监视之下,不过他并不在意,凤君寒能把他怎么样?他对琬儿的情意,从未掩饰过,凤君寒也心知肚明!
秦弈风依然深深地看着琬儿的沉沉睡颜,当身后的凤君寒不存在!
“你还要看多久?”终于,身后传来淡淡的不悦声,却很轻柔,似乎是怕惊醒了琬儿的清梦。
熟悉的敌人,熟悉的声音,虽然听起来只是微微不悦,可是秦弈风知道,这看似平静的声音里面隐含的并不是薄怒,而是盛怒,凤君寒和他一样,是喜怒不形于色的人,能这样,已经宣示了他的极度不悦!
秦弈风缓缓转身,看着许久不见的凤君寒,淡淡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