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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思凡轻轻摇头,“不是的,就算世子爷没有嘱咐,思凡也一直希望可以结识王妃这样真性情的女子,只是平日王妃高高在上,思凡求之而不得,今日得见,仿佛多年的朋友一般亲切!”
宁静琬只是微笑,握着明思凡的手,“谢谢!”
明思凡看着宁静琬眼底的怅惘和失落,有些奇怪,景王妃备受景王爷宠爱,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还有她未来的夫君也对景王妃关爱有加,为何景王妃如此难过?
她突然想起世子爷的那句话,静琬其实很可怜,再联想到景王妃的真正娘家,心下有些了然,谁不知道景王爷当初娶景王妃的目的不过是为了富甲天下的锦绣山庄?
宁静琬忽然觉得有些累,神情倦怠,明思凡知道王妃累了,微微福身道:“王妃请好好休寝,思凡告退!”
宁静琬并没有挽留,只是说了一句,“你不必担心,我哥哥在军中很好!”
明思凡一愣,随即了然,景王妃知道她担心世子爷在军中的安危,知道她不好意思问起,主动告诉她,明思凡脸颊羞红,“思凡谢过景王妃!”
宁静琬忽然道:“等等!”
明思凡转身,看着眼前景王妃的笑意,似乎集中了天地之间的精华,明净如玉,“王妃有什么需要交代思凡的?”
宁静琬从袖中拿出一个精致的锦盒,“你大婚在即,我也没什么好送你的,这一盒是红颜十八坊,希望你在成亲那日成为世上最美丽的新嫁娘!”以前是她外公给她留了一盒世间最好的红颜十八坊,她也曾经天真地以为外公会一直陪伴着她,永远不会老去,直到外公彻底离开她,才梦醒了!
外公走后,她想办法给自己留了一盒,如今看来,有人比她比更需要这盒世上最美的胭脂!
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很奇怪,有的人才见第一面就觉得似曾相识,有的人相处一辈子也跨越不了那种疏离!
明思凡脸红如天上彩霞,恭敬接过,“思凡谢过王妃!”
宁静琬轻轻挥手,神情倦怠:“去筹备婚事吧,不用常常过府来看我!”
明思凡欲言又止,最终还是道:“是,思凡遵命!”
★★★
这日,刘管家恭敬地送来一封信,“王妃娘娘,有人说要把这封信交给您!”
宁静琬瞥过信上字迹,心下了然,不动声色接过,“本宫知道了!”
刘管家躬身退下,“老奴告退!”
宁静琬微微一笑,字如其人,她认识的狂妄的人,除了凤长欢,就是秦弈风了,可是凤长欢的书**底远远没有达到这种程度。
这一次,就是不需要在信中放海螺,宁静琬也知道是谁!
他在信上没有署名,只有短短一句话,说想见她,宁静琬一笑,也只有秦弈风这样狂妄自傲的男子才会这样光明正大地送信给她,甚至都懒得避人耳目。
二十一 永远不会忘记()
还是城郊那间幽静的客栈,客栈掌柜惊咋不已,虽说这客人只是第二次来,可是这样的客人,换了谁,见了一面之后就再也不会忘记,气度非凡,俊美,冷漠,一双鹰眸中散发出慑人的光芒,无人敢直视!
每当那俊美绝伦的年轻人站在廊下的时候,威仪逼人,侍从皆毕恭毕敬,毫无声响,连客栈的伙计都不敢上去搭话,恨不得远远躲开!
这日,秦弈风站在已经有些年头古香古色的二楼的时候,看着夜空中皎洁的明月,感受渐凉的秋意,想起心中那道美丽的倩影!
过了许久,那个风华无双的身影终于缓缓而来,秦弈风平静的心湖涌起久别重逢的喜悦,眸光再不见平日的凛冽,只见潋滟温柔,“琬儿,你来了!”
宁静琬冲他微微一笑,清雅如江南暮春,令他惊喜不已的是,月光下,琬儿的发髻上面竟然别着那只他送的五彩缤纷的深海珠贝,映着清辉月色,别样动人!
很快,琬儿就来到了他身边,秦弈风意外地发现,琬儿比上一次见面的时候消瘦了许多,他俊眸一黯,“琬儿,你怎么了?”
宁静琬无所谓一笑,轻松道:“没什么,现在又不是大唐时代,人人都推崇杨贵妃那样的胖美人,现在大家喜欢的是婀娜多姿弱柳扶风的女子,我不过是顺应人心而已!”
秦弈风眼底闪过一丝疼惜,仔细地打量着眼前的琬儿,一直认为琬儿这样天生丽质的女子是不需要用胭脂水粉来粉饰容颜的,可是今日居然薄施粉黛,浓妆淡抹,将精致的容颜装饰得千姿百态,赏心悦目!
秦弈风的眸光停留在琬儿头上那只光彩夺目的珠贝上面,眼底染上欣悦笑意!
宁静琬微微一笑,“好看吗?”
秦弈风欣赏地颔首,“当然,世间无人能及!”
宁静琬唇角弯起,灿如月华,“我想再带一次给你看!”
秦弈风轻笑,“说得跟永别似的,难道以后就不再见我了?”
宁静琬忍俊不禁,眼底却带着不易察觉的惆怅,“当然不是!”
月色如水,秦弈风忽然紧紧握住宁静琬皓如凝脂的手腕,目光灼热,“琬儿,这一次跟我走吧,你的眼睛告诉我,你呆在这里,很不快乐!”
这一次,宁静琬没有抽回自己的手,任由他掌心的热度温暖自己孤寂的心灵,这样放纵一次,她依然喜欢!
他的大手轻抚上宁静琬的脸颊,声音怜惜,“琬儿,你瘦了好多,我一直都记得第一次见你时,你光芒四射的模样!”
宁静琬神色恍然,轻笑道:“是啊,我也记得,第一次见面你就送了我两份大礼,我差点都吃不消了!”一次是安排她和海盗们血拼,一次是直接安排海盗到她船上去烧杀抢掠,让她亲身体会海盗的凶残!
秦弈风哑然失笑,轻轻将宁静琬揽到怀中,声音低魅,“世事难料,我要是知道后来会爱上你,又怎会舍得让你受伤?”
宁静琬依偎在他宽阔结实的胸膛中,一如两人差点被倭寇烧死的那日缱绻相依,凄清夜里,宁静琬此刻只想守住这仅有的暖意!
“琬儿,我问你一件事!”寒夜中,只有他的声音透着淡淡温柔。
宁静琬缓缓闭目,“什么?”
秦弈风轻轻笑道:“其实不是我的事,是…”
“南疆王子赫连真?”宁静琬出声打断了他的话。
秦弈风勾唇一笑,魅惑惊心,“那你自然也知道他想问什么了?”
宁静琬秀眉轻扬,“想知道为什么四年之前我一风华正茂的年轻姑娘会深夜一个人出现在荒郊野外的废弃古庙?”
秦弈风微微颔首,“我倒是无所谓,在我面前都敢动刀子的女人,深更半夜出现在荒郊野外算得了什么?”
宁静琬低笑出声:“你之所以来问我,是受你兄弟所托?”
秦弈风认真地看着琬儿,完全是说着别人的故事一般淡然随意,“你可知道你是他找了三年的美丽姑娘?”
宁静琬微微一怔,她确实不知道还有这段陈年往事,只不过是萍水相逢而已,想不到会在赫连真心中留下影子,不过很快就释然了,那样的情景,是个人都会好奇,更何况,赫连真?
静夜中,秦弈风淳厚磁性的声音缓缓传来,“他想不到再一次见到你竟然是在凤临的宫宴上,更想不到你竟然会是凤君寒的王妃!”
凤君寒?宁静琬想起那个此刻正在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的长身玉立的身影,心中已然不再泛起初始的涟漪,原来,世间并没有什么是真正放不下的,连自己最看重最珍视的爱情也一样!
宁静琬比谁都明白,凤君寒并没有错,他完全具备一个帝王需要的基本素质,果敢,霸气,冷漠,无情,阴狠,决绝,连她也承认,此人是个天生的王者!
时至今日,宁静琬终于明白,错的不是凤君寒,也不是她,而是他们的相遇,最想要的东西都已不再是初始的模样,只愿来生,再不要邂逅!
看着秦弈风探究的目光,宁静琬微微一笑,淡淡道:“都是陈年往事了,不提也罢!”她也想不到很快就要故地重游了!
秦弈风闻言并不意外,他也不关心,看着怀里的琬儿,和她相处过的一幕幕在眼前重现,两次生死与共的情谊,数日海岛共处的欢乐时光,在他眼神迷离的时候,琬儿的身影已悄然潜入他的心底,从此情思深种,刻骨铭心!
宁静琬的手中忽然出现了一只精致的海螺,轻轻放至耳边,听着里面熟悉的海浪的声音。
秦弈风静静地看着琬儿的动作,眸光温柔,“琬儿,你一直都留着它?”
宁静琬唇边浮起一丝笑意,“当然,不过那段快乐无知的岁月,我是再也回不去了!”
秦弈风身躯猛然一震,蓦然抓住宁静琬的手,目光灼灼,“琬儿,你在说什么?”
宁静琬认真地盯着他,一字一顿道:“如果来世还会遇到你,我会试着和你演绎一场天荒地老的爱恋!”
秦弈风的手忽然用力,握得宁静琬的手生疼,半晌才道:“来世的事情我管不了,我就要今世!”
他眸光坚定如万年寒冰,岿然不动,直到宁静琬传来疼痛的咝咝声,才让他反应过来,松开了手,轻抚宁静琬手上被他握得青紫的於痕,满怀歉疚!
宁静琬对上他的目光,强抑住心中痛楚,“对不起,我有我的苦衷!”
“为什么?琬儿,是不是你一直都舍不下他?”秦弈风紧紧追问。
宁静琬轻轻摇头,在边疆的时候,凤君寒做的那些事情,一桩桩,一件件,已经浇灭她心中最初燃起的火焰,爱情就像人生,不能重来,这个道理,她明白!
秦弈风看着琬儿轻摇臻首,眼底掠过欣然笑意,鹰眸如炬,“既如此,我现在就带你回青云岛,你放心,就是凤君寒来了,也不能把你怎么样!”
宁静琬当然知道秦弈风说的是事实,秦弈风是她见过唯一可以和凤君寒比拟的人物,只是,她的心太痛,已经付出了不可挽回的代价,再也鼓不起勇气去接受一段新的感情,况且,在感情的世界里,秦弈风何其无辜?若是她最初遇到的人就是秦弈风,或许一切都将不一样,可是,人生没有假设,命运不能重来,对谁都一样!
明月如水,烛影摇红,如此良辰美景,却抵挡不住一室的凄冷,宁静琬苦笑摇头,“已经来不及了,你别再问我了好吗?”
秦弈风看着琬儿脸上竟然有着从未见过的沧桑的疼痛,终于不忍再问下去,声音低沉,“好,我不问了!”
宁静琬莞尔一笑,从他怀里挣脱出来,看着窗外的一轮明月,缓缓抽出袖中玉笛,一曲清音在月夜中缓缓流淌,几分缱绻,几分离殇,几分惆怅。
秦弈风静静地听着这停留在他灵魂深处的笛声,笛声清幽,仿佛母亲在召唤迷途的孩子一般温柔!
秦弈风心中低叹,琬儿,你为什么要一直拒绝我?难道我和你永远只能隔海相望?
良久,袅袅笛音在月夜中渐渐消失,宁静琬的眸光从皎洁明月中收回,微笑着看向他,“我答应你,永远不会忘记你,直到我生命最后一刻!”
秦弈风俊眸一黯,心不知不觉地沉了下去,生命最后一刻?
宁静琬仿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看着洒落一室的月光,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