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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钝痛,只觉路程如此漫长!
到达大营,守卫的冷殇一见王妃到来,正准备通报,被宁静琬抬手制止,轻声道:“王爷有在吗?”
冷殇沉声道:“回王妃,王爷在内!”
宁静琬看着冷殇冷硬的线条,心中似乎明白了什么,正准备踏步进去,忽然听到了一个熟悉而欢快的声音,“王爷,你前几日教给莺莺的那套剑法果然厉害,莺莺才练了一半,现在连三人联手都已经挡不住莺莺了!”
莺莺?到底是边疆坦率直爽的女子,才几日,就在凤君寒面前自称莺莺了?宁静琬想起在京中的大家闺秀江心月,对景王爷无论怎么恋慕,自称始终都是“臣女”,从来不敢僭越。
柳莺莺就不一样了,她天真活泼,敢爱敢恨,见了喜欢的男子,没有任何的避讳,毫不掩饰自己的好感和仰慕!
对于见惯了京中矜持千金的景王爷,柳莺莺这样单纯明净的女孩别有一番异乡韵味!
宁静琬忽然觉得再也迈不动脚步,怔怔地站着那里,这一刻,比任何时候都要漫长!
良久,凤君寒熟悉低醇的声音才传来,“那你就好好练吧!”
柳莺莺半痴缠半撒娇的声音随后响起,“王爷,等莺莺把这套剑法融会贯通之后,你再教莺莺更厉害的武功好不好?”
凤君寒的声音自大帐内缓缓传来,沁入宁静琬的耳朵,“何不叫你爹爹教你?”
柳莺莺娇嗔的声音如黄莺般明丽悦耳,“我爹爹的武功哪里比得上王爷?我看王爷的武功是天下无敌,这一次一定会打得那些鲜卑人丢盔弃甲,望风而逃!”
随后宁静琬听到了凤君寒愉悦的轻笑声,在宁静琬心底刺痛,宁静琬缓缓闭目,终于明白,原来只要是男人,不管是什么男人,都喜欢听女人恭维的话,尤其是女人崇拜的目光,可以让男人生活在云端。
后面柳莺莺的声音低了下去,带着淡淡羞涩,“王爷,以前每逢我爹爹出征的时候,我和娘都会给他缝上一副护腕,今年,我多做了一副护腕,王爷戴戴可还合适?”
凤君寒轻笑道:“好,莺莺有心了!”
宁静琬恍然觉得有泪水潸然滑落,原来她也是个爱做梦的女人,以为自己和凤君寒的感情经历过生死考验,在自己感染疫症的时候,他不顾危险,每天前来探望自己,让自己满心感动,都差点忘了,凤君寒对女人来者不拒的本性!
宁静琬骤然转身,在里面的人没有察觉到自己这个多事的人到来之前,退出了大帐!
宁静琬在经过冷殇的时候,淡淡说了一句话,“王爷公务繁忙,不必禀告王爷本宫来过!”
冷殇犹疑了片刻,最终还是道:“是!”
宁静琬没有惊动任何人径直出了营地,这一刻,心底有着从未有过的苍凉,原来地老天荒,一生一世,不过是自己一厢情愿的执念而已,凤君寒从来就没有给过自己这样的承诺,他的深情,他的爱恋也许不是假的,可是他的帝王霸业也不是假的,日后的后宫佳丽三千更不是假的!
浮生不过一梦,沧海不过桑田,宁静琬从即将为人母的喜悦中跌落尘埃,她原本以为看到了希望,殊不知这一切不过是她一个人的独角戏!
这一刻,宁静琬忽然觉得很累,不是身体的疲累,是心底的累,原来以为只要有希望,人就不会绝望,一种执念在指引着她,她也在默默等待,直到今天,才发现所谓的等待,不过是自欺欺人而已!
宁静琬的手伸向自己的小腹,这里有自己的孩子,与自己血脉相连,这种初为人母的悸动曾经让自己幸福得无以复加,此刻,自己也只剩下这个孩子!
“王妃,要回柳府吗?”冷月看着王妃神情怅然,也猜出了大概,主动问道。
宁静琬一怔,柳府,自己还能回去吗?此刻有一种拔剑四顾心茫然的钝痛,遂知行路难!
宁静琬微微一笑,“不了!”
“那…我们要去哪里呢?”冷月迟疑着问道。
宁静琬也不知道要去哪里,和以前一样,客栈吗?
抬头仰望湛蓝的天空,正值秋高气爽,宁静琬淡淡道:“随便走走!”
冷月识趣地没有出声,主子的事情不是他可以过问的,宁静琬上了马车,看着马车一路前行,宁静琬忽然道:“去城外走走!”
“是,王妃!”冷月也知道王妃此时心情不好,没有说话,一片静默中,只有马车“踢踏踢踏”的声音。
秋天是一幅美丽的画卷,充满诗情画意,明净的蓝天无一丝杂尘,任心翱翔。
宁静琬吩咐马车停下,独自行走在秋天的黄昏里,想起大帐中的那一幕缱绻温馨,她自己都没有勇气跨进去!
爱恋如烟花般绚丽,却也如同烟花般短暂,听闻皇上龙体一直时好时坏,凤君寒承继大统是早晚的事,那个时候,就算他允诺自己中宫皇后之位,又怎么样?
自己也只能如同那些深宫妃子一样,日复一日地谨守着母仪风范,看着凤君寒终日留恋花丛,任凭如花年华在深宫中寂寞老去!
耳边响起外公临终之前的话语:琬儿,景王爷日后登上九重天阙,除非能为你虚设六宫,否则,你绝不可留在他的身边!
宁静琬苦笑,外公比谁都清楚那座高贵的牢笼不适合自己,自己的性子不适合在后宫争宠,原本以为只要努力,就有希望,如今看来,只是觉得可笑!
没人敢来打扰景王妃的沉思,边疆空远的视野,清澈的蓝田,洁净的白云,却不能再让宁静琬心底燃起半分暖意,原来,鸾凤和鸣不过是梦一场,自己的这场梦做的太久了,也应该醒了!
一片静谧中,四周蓦然疾风草动,有杀气遽然袭来,宁静琬惊醒过来,寒光四起,“王妃小心!”冷月一声惊呼!
第十四章 惊痛()
宁静琬以前在锦绣山庄的时候,一直都生活得很平静而快乐,大风大浪都由外公替她遮挡,她虽然早就暗中接手锦绣山庄的事务,可是并未真正经历过真正的危险!
自从嫁给凤君寒之后,经历过好几次血腥暗杀,对杀气已然再熟悉不过,宁静琬心中自嘲,以前外公一直认为她是锦绣山庄未来的主人,只是一介商女,不需要修炼什么绝世武功,也没那个必要,平日有的是家丁和侍卫可以保护她,她需要把更多的精力放到锦绣山庄的生意上去!
外公看的很清楚,她宁静琬既不做杀手,又不做大侠,没有必要在武功上面浪费太多的时间,她需要学习的东西太多了,可是外公那样深谋远虑的人也没料到她最终会嫁入皇家,会面临以前都没有想过的血雨腥风!
若是早知道有这样一天,宁静琬拼死也要学习福伯的绝世武功,因为没有谁能永远保护自己一辈子,侍卫不可能时时刻刻留在你身边,总有让人钻了空子的时候,比如说现在!
这荒郊野外,她身边只有一个冷月,两个不会武功的婢女还有一个车夫,对方黑影幢幢,看样子人数不少,就算冷月武艺高强,也撑不了多长时间!
“王妃小心!”几声惨叫声攸地响起,两名婢女已经死在刺客森寒的刀下!
那些黑压压的人影向自己扑来的时候,宁静琬暗自运功,本能地护住自己小腹,自从知道怀孕之后,就有一种与生俱来的母亲天性在驱使着她保护自己的孩子!
冷月心急如焚,拼命抵抗,对方人数众多,有备而来,他一个人也抵挡不了多少,此时此刻就算他拼尽全力,也未必能护王妃周全!
一道寒光攸然而来,宁静琬纵身一跃,避过致命杀机,飞身上了一棵大树,眸光寒冷地看着眼前这些黑衣人,声音清冷:“你们是什么人?”
对方大概没想到这个女人还会武功,严格来说,不是武功,是轻功!
他们虽然身着凤临人的服饰,可是并未蒙面,宁静琬从他们的身材还有相貌可以判断出来,他们并不是凤临人士,而是鲜卑人!
看来虽然凤君寒夺回了可敦城,这可敦城又刚刚遭受过瘟疫的洗礼,可是这里面还是藏了为数不少的鲜卑细作,对方明显是有备而来,看来她一出城就被对方盯上了!
他们明显听得懂宁静琬的凤临话,几个相互点头,低声说了几句话,可是他们不知道宁静琬懂唇语,从他们的话语中很快就知道,他们要活捉她,他们知道她的身份是景王妃,抓了她就可以要挟景王爷。
宁静琬苦笑,凤君寒是受人要挟的人吗?那样会严重损害到他不容挑衅的尊严,要是换了以前,宁静琬也会觉得自己在他心中有一定的位置,可是自从今日在凤君寒的帅帐中听到他和柳莺莺的那一幕,宁静琬就彻底明白,用女人,不管是什么女人,都要挟不了凤君寒!
显然,这些鲜卑人想得太天真了,或者说对景王爷太不了解了,他们不知道,就算抓了自己也无济于事,凤君寒要是肯受人要挟,就不是凤君寒了!
看着他们凌冽的攻势,宁静琬心中暗暗焦急,这个时候只能靠自己,她身边只有冷月一个高手,她要想办法甩开他们,逃得越远越好!
可是对方似乎看出了她的想法,无论她怎么移开脚步,对方都会立即如影随形,宁静琬透过黑影看向冷月,他正在奋力抵抗那些黑衣人,刀光剑影变幻莫测,他每次想闯到宁静琬身边的时候,都被杀气团团围住,抽身不得!
宁静琬心下一横,暗自提起全身内力,使出凌云步,终于甩开了那些穷追不舍的追兵!
宁静琬停下脚步,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忽然觉得小腹间一阵疼痛袭来,宁静琬心下大惊,不会吧?难道是动了胎气?
那些鲜卑兵见宁静琬居然冲出了他们的包围圈,知道活捉她估计是有难度了,不如孤注一掷,杀了算了!
身后一声尖厉劲啸贴着宁静琬的脸颊而过,宁静琬急忙侧身闪过,与死亡擦肩而过!
腹间越来越痛,有大颗大颗的汗珠顺着宁静琬的脸颊滑下,脸色也苍白不堪,坚持再往前行了一段,已是提不起半分力气,宁静琬痛得意识都有些模糊,腹中这可怜的孩子,还没来到世间,怎么就要经受这么多磨难?
身后追兵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宁静琬心知再强行往前走,孩子必定保不住,正在心急如焚之际,“铁公鸡!”一声熟悉的呼喊从天而降!
宁静琬大喜过望,是凤长欢,真是天不亡她,不亡她的孩子!
凤长欢很快就飞身到了宁静琬的身边,看着宁静琬苍白的脸色,疼得弯腰,手紧紧地捂住她的小腹,凤长欢心疼道:“你怎么了?”
宁静琬疼得脸色发白,顾不上回答,身后的追兵已至,带着凌然杀气,他们显然也是认识凤长欢的,凤临国四殿下!
凤长欢只带了数名亲卫士兵,很快就与那些追兵缠斗在一起,宁静琬腹间越来越疼痛,脸上的汗珠越来越多,心里默念,逍遥公子,逍遥公子,一定要撑着去找逍遥公子,她从来都没有因为自己去求过这个闻名天下的清高神医,可是为了孩子,她顾不了那么多!
凤长欢武艺高强,很快就将那些鲜卑兵打得七零八落,他们一个个全都死于凤长欢和冷月等人的刀下,宁静琬靠在一棵大树下,疼痛地看着这一切,再也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