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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静琬在内室听到这个张扬的声音,秀眉微蹙,又有人上门找麻烦了!
宁静琬一身白色宫裙从内室走出来,白衣飘飘,宛若仙子,白色的抹胸上绣了几朵鲜红色牡丹,长裙勾勒出玲珑的曲线,既有宁静之美,又有轻盈活泼。
凤长欢看着这样的宁静琬,居然怔怔地呆了半晌,“铁…”后面的公鸡两个字是怎么也出不了口!
宁静琬冷冷地盯着他,“凤长欢,你又想怎么样?”看他这个样子,就知道是来警告自己的!
凤长欢反应过来,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了,直截了当道:“我有事找你!”
宁静琬并不意外,冷冷道:“有话直说!”
面对宁静琬的坦然,凤长欢来静苑之前准备的满腔质问的话语居然不知道从何开口!
宁静琬淡淡道:“要是没什么事的话我要回去了,没空陪你在这里浪费时间!”
“等等,铁公鸡,你知不知道,你连累我被二哥三哥骂?”
宁静琬莫名其妙,“你被不被你二哥二哥骂,和我有什么关系?你不要能赖就赖行不行?”
“还不是因为你和秦弈风关系?”凤长欢脱口而出,他也不知道为什么,铁公鸡和秦弈风之间不清不楚,他居然表现得比二哥还要愤慨?
他越发觉得莫名其妙,目前最能解释的理由就是,二哥是深沉内敛的人,就算生气,也绝对不会表现出来,而是他外显的人,一喜一怒全都写在脸上!
九十六 拔去利爪()
宁静琬看着凤长欢兴师问罪的模样,淡淡道:“我和秦弈风之间不是你想象的那种关系,你不用庸人自扰,更不用拿这件事说事!”
男女之间总有一种感情,无关风月,她和秦弈风之间有生意上的关系,秦弈风是青云岛的少岛主,她是锦绣山庄的新主人,两人根本不可能做到老死不相往来。
再则,秦弈风这种聪明绝顶的男子,迟早会明白他和她之只不过是一场虚幻的梦,只要是梦,迟早都会醒来,就像外公曾经说过,楼兰覆亡之后,一代又一代的人做着复兴楼兰的梦,可是梦只能是梦,梦到最后,连做梦的人都等不及了,消失了,秦弈风终究会明白,她不是他生命中的桃花!
凤长欢闻言微微一怔,素来口齿伶俐的他居然不知道该如何作答,看着眼前的宁静琬,如同盛开的妖娆桃花,又似静美的纷纷落英,美得让人心醉,一时忘了自己要说什么!
宁静琬看着神采张扬的凤长欢,连轻狂都轻狂得叫人神往的青年男子,出身皇家,有着得天独厚的高傲与俊美,却同时有着皇家人少有的爽直性情,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凤长欢从小尚武,身上居然带着武人才有的直爽和坦率,爽朗耿直,要不是凤君寒和凤倾城这两位皇兄罩着,以凤长欢毫无城府的单纯,哪一天怎么死得都不知道,这也是一种难得的幸福!
两人正在僵持中,“长欢!”一个醇雅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威严。
宁静琬和凤长欢同时看向门外,一身尊贵锦衣的凤君寒步履悠闲,缓缓进入静苑!
宁静琬咬唇不语,凤长欢道:“二哥!”
凤君寒的眸光不经意间瞥过两人,淡淡道:“长欢,如果以后没什么重要的事,这个地方你不要随便进来!”他的声音不轻不重,分寸却拿捏得恰当好处,既表示了他的不悦,又不会激起凤长欢的逆反之心!
凤长欢微微一怔,似乎现在才意识到铁公鸡终究是他二皇嫂,他一介大男人随意闯二皇嫂的寝居总归是于理不合,低声道:“是,二哥,我知道了!”
凤君寒对宁静琬微微一笑,声音低醇,“琬儿!”
宁静琬轻轻点头,转身进入内室,凤君寒如同闲庭信步般随宁静琬入了内室!
凤长欢看着二皇兄和宁静琬离去的背影,心中忽然有一种说不出的沉闷,闷得有些透不过气来,他都忘了自己到底是来干什么的了!
★★★
静苑。
凤君寒优雅地半躺在宁静琬的软榻之上,看向宁静琬的眸光意味深长,宁静琬不知道他又要干什么,这人向来无事不登三宝殿,靠在雕花窗上,看着窗外开得正艳的曼珠沙华,正在迎风摇曳,声音清淡:“王爷有话不妨直说?”
凤君寒欣赏着宁静琬窈窕动人的倩影,脸上带着魅惑的醉人笑意,“琬儿不如帮为夫煮一壶茶?可是很久没喝琬儿煮的茶了!”
宁静琬回眸看他,俊美脱俗,高雅飘逸,嘴角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邪恶,漆黑的眸瞳中光华潋滟,带着诱人的邪魅,仿佛这富丽堂皇的内室也不及他半分动人姿态,,宁静琬轻笑道:“我可以拒绝吗?”
他当然不是来喝茶的,这个深不可测的男人,根本不会让你轻易猜到他的目的,无论想做什么事,之前都会先给你打太极,把你弄糊涂了再说,你是糊涂的,他是清醒的,想和他斗,自然毫无胜算,真不愧是深谙权谋之道的男人!
凤君寒轻轻摇头,漫不经心道:“最好不要拒绝!”
宁静琬轻轻挑眉,他的目的却不只是来喝茶的,所以她也简化了程序,半个时辰之后,一壶散发着芬芳的清茶已经送到他的面前,宁静琬抬起玉手,给他倒了一杯,满室飘香!
凤君寒浅浅抿了一口,优雅沉静,唇角含笑,说不尽的风情与魅惑!
“琬儿,你可听说过本朝吏部尚书伊正?”他一边品茶,一边不经意开口。
宁静琬当然听说过吏部尚书伊正,此人出身寒微,却天资聪慧,以状元之名入朝,启蒙恩师就是慕丞相,初始为官,清正廉明,深得朝中上下赞赏。
伊正名字是取得好,可时日一长,父母赐名和人的本性已然毫无关联,人都有贪欲之心,只要时机合适,又有强大的后台,贪污起来再无收敛忌惮,任人唯亲,结党营私,饕餮之相暴露无遗,动辄侵吞数万两之巨,少于千两根本不屑受之。
吏部尚书掌管全国官吏的任免,考核,升降,调动,封勋等事务,是吏部的最高长官,因为吏部尚书是慕氏一派的人,所以皇家在官员的任免上也受到慕氏的掣肘!
宁静琬想起昨日看到的皇上,尽管龙威不减,却有着深深的苍凉,日日殚精竭虑,也只能勉强维持太平景象,在虎视眈眈的权臣掣肘下愁眉不展地支撑着一代帝王的尊严!
宁静琬看着他嘴角扬起的弧度,淡淡笑道:“王爷打算动吏部尚书了吗?”凤君寒是什么人,被慕家摆了一道,败了一局,随后一定会扳回一局,要不然就不是凤君寒了!
凤君寒不置可否,看似沉浸在茗茶的清香甘冽之中,宁静琬知道,他的这副摸样,就证明心中已经有了完美的计划!
果然,他看向宁静琬,眼底含笑,“琬儿虽不是朝堂中人,但是看来对朝堂之事了如指掌!”
宁静琬淡淡道:“王爷过奖了!”
凤君寒淡淡一笑,“琬儿是否觉得奇怪,为什么明知伊正贪腐,本王却不能将他绳之以法?”
宁静琬微微一笑,不以为意,“这没什么好奇怪的,官场历来贪弊成风,上行下效,沉珂已久,根深蒂固,再则,官官相护,势力盘根错节,牵一发而动全身,如无十足的把握,想动一个贪官,结果很有可能是逮不住狐狸,反惹一身骚!”
凤君寒眼底带着赞赏的笑意,“琬儿说下去!”
宁静琬一笑,“当官场已经到达十官九贪,积重难返的时候,若要彻底惩处贪污,必有催筋动骨之痛才能刹住此风,而首当其冲的,自是位高权重的皇亲国戚!”别的人好说,只要抓住贪腐的证据,自可按照国法处置,可是若是那些皇亲国戚中的巨贪不被惩处,根本无法刹住这愈来愈烈的贪腐之风,皇亲国戚历来高人一等,虽说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可是,那些重臣哪一个因为这个原因伏法了?
凤君寒的幽深的眸瞳此刻温暖如春,含笑看着宁静琬清雅精致的容颜,“琬儿真是为夫的贤内助,一针见血!”
宁静琬转身,看着窗外火红的曼珠沙华,绽放出妖异浓艳得近于红黑色的花朵,如火,如血,如荼,淡淡道:“王爷到我这里,自是不想来听这般看似正确,实则没什么用处的言论,王爷到底打算怎么做?”
凤君寒淡淡一笑,“我打算让大理寺出面,彻查这个朝中巨贪!”
宁静琬转身,看着他自信优雅的脸,除去吏部尚书,并不仅仅只是为了惩处朝中巨贪,当然也是为了遏制外戚的嚣张气焰!
官场从来都不是太平之地,纵有豪宅美眷,出入车舆,仆从如云,万人景仰,然而朝堂风云变幻,时时精于算计,事事提心吊胆,这样的生活,却有人趋之若鹜,乐此不疲。
经营仕途成功的都是绝顶聪明的人,以为要么凭借君王的宠信,要么凭借永远不可能倒台的强大外戚,再加上自己无往而不利的政治嗅觉,就可以安然无恙,子孙永享繁华,殊不知皇家的人早就动了惩处贪弊杀鸡儆猴之心,一世繁华最后不过是一场空,徒余悲凉!
宁静琬声音沉静,“是大理寺少卿李檀?”
凤君寒微微颔首,“不错!”
宁静琬道:“可是据我所知,李檀此人清廉俭朴,性情耿直,刚正不阿,虽对朝中巨贪深恶痛绝,可李檀不过是三品官员,想查朝中一品大员,自是难上加难,再则,虽然明知伊正贪腐,可是没有证据,大理寺也不好入手,若是强行去查,最后查不到什么有力的罪证,最后落下一顶诬陷朝廷命官的帽子,十有**要掉脑袋了,李檀虽然刚正,可是这其中的利害关系不可能看不清楚!”
凤君寒意味深长地看着宁静琬,“琬儿对朝堂之事的熟悉程度超出本王的预料!”
宁静琬侧首看他,眼里闪着灵动慧黠的光芒:“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既然我已经陷入漩涡,被你拉下了水,当然要了解清楚所能了解的东西,因为我可不想有一天莫名其妙地丢了性命,死不瞑目!”
凤君寒唇角的弧度慢慢扩大,形成赏心悦目的笑意,声音醇雅,“李檀这人什么都好,可就是一根筋,不懂得变通,对付小贪小恶不在话下,可是对于狡兔三窟的巨贪,李檀的那一套就行不通了!”
九十七 为什么是我?()
宁静琬疑惑道:“王爷的意思是…?”凤君寒绝不会无缘无故和她探讨朝政大事,要讨论也应该去和凤倾城,江南雁等人讨论!
凤君寒含笑看她,眸中笑意深黠,宁静琬恍然大悟,凤君寒想把这件事交给她去办!
宁静琬撅起樱唇,不悦道:“凭什么是我?”
凤君寒低笑,长长的手臂蓦然揽住宁静琬,温柔而霸道,俯身吻住了她微微翘起的美丽朱唇。
宁静琬冷冷推开他,避开他温热的气息,心下暗恼,又来这一招温柔攻势,还以为这是自己的软肋呢,以为自己被他哄得晕头转向,就忘记了自己是谁,任他摆布!
看着宁静琬的拒绝,他如同黛染一般的漆黑眸瞳带着宠溺的笑意,“琬儿的谋略,智慧,胆识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为夫想不出还有谁比琬儿更合适!”
宁静琬凝眉道:“王爷手下一向人才济济,高手如云,想要说服李檀,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