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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少人心中暗暗感叹,人靠衣装,佛靠金装,说的真是不错,这不男不女的景王妃这样一装扮,居然清灵若仙,再不情愿承认,也明白,宁静琬居然能让周围的一切黯然失色,仿佛所有的目光都停留在她的身上,连之前那位盛气凌人的异族公主的气焰也竟仿佛低了下去。
也有不少女子心中鄙夷,等着看宁静琬的笑话,穿的再美又有什么用?现在比的不是一张脸,是要看真功夫的。
很多女子是知晓宁静琬的来历的,既然不能在宁静琬的外表上面下功夫,就在宁静琬的出身上面下功夫,暗暗腹诽,不过是一介庸俗商女,也这般附庸风雅?
赫连真看着宁静琬,目光深邃,不用说,他也想起了三年之前的那个夜晚!
宁静琬余光瞥过在座的众人,心如明镜,微微一笑,“不知赫连公主想要怎么请教本宫呢?”
这一笑,让在场的人生出一种错觉,仿佛这商贾出身的宁静琬,风仪气度竟远胜咄咄逼人的赫连公主!
不少人心中暗自猜测,难道宁静琬进了景王府之后,景王爷调教有方,这么短的时间内竟然脱胎换骨了?
此念头一出,马上摇头否认,怎么可能?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哪是说改就能改的?
赫连公主见最初的设想效果没达到,眼前的这个景王妃看起来并没有那么好对付,爽朗笑道:“既然本公主刚才抚了琴,景王妃再抚琴便没什么意思,不如由景王妃来画一幅画吧!”
宁静琬冷冷一笑,赫连瑶的意思是说自己在抚琴上面的造诣不可能超过她,所以自己不用抚琴了,让自己画画,明知道自己什么都不会,步步相逼,反而显得她大家气度,通情达理。
宁静琬淡淡道:“公主好意本宫心领了,不过本宫对丹青的造诣自是远远不及公主在抚琴上面的造诣,还是不要贻笑大方的好!”
赫连瑶见宁静琬有意退让,哪里肯让?笑道:“景王妃勿要推辞,还是挥毫一幅让我等蛮夷小国开开眼界吧!”
六十三 避开锋芒 另辟蹊径()
这种赤luo裸的挑衅让宁静琬终于决定不再退让,真是欺人太甚,一让再让,对方始终咄咄逼人,宁静琬微微一笑,转身,不过不是面对赫连瑶,而是皇上,屈膝跪下,“父皇,儿臣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这一幕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宁静琬是想要向皇上求情吗?众所周知,宁静琬没有什么才学,不管琴棋书画哪一样,都拿不出手。
问题是现在丢脸,有损的是凤临国泱泱大国的国体,不是她宁静琬一个人的事情,更不是江王府的事情,难道宁静琬有自知之明,求皇上出面,帮她解燃眉之急?
皇上依然正襟危坐,不动声色,还没有说什么,一旁的皇后就道:“静琬有话但说无妨!”
宁静琬看了一旁紧紧盯着自己的赫连瑶,还有不远之处抱着看好戏态度的赫连真,一字一顿道:“父皇,母后,儿臣斗胆,据儿臣观察,南疆国刚才送上的两幅绝世名画皆是赝品!”
此言一出,四下皆惊。
所谓的语惊四座说的大概就是这个意思了吧,用作国礼的画居然是赝品?谁能相信?
这次包括连一直波澜不惊的凤君寒的眼神也微微有些异样,紧盯着宁静琬。
对面的慕澜青也一直沉默不语,目光紧紧地盯着宁静琬。
江南雁有些担忧,这可不是小事,若静琬真的是不知天高地厚,这下子闯的祸可就真的大了,有损邦交,污蔑异族使节,不过看到静琬笃定的眼神,他的心微微安定了下来。
赫连瑶大笑出声,“怎么可能?我父王收藏此画的时候,请过多位名家前来鉴定过,当然确认是真品,景王妃,这种玩笑可不能开的!”
赫连真的鹰眸扫过云淡风轻的宁静琬,朗声道:“景王妃何出此言?若是拿不出证据的话,景王妃这玩笑可就开大了!”是人都可以听出他的不悦,声音的威胁大家可是听得清清楚楚。
这次连皇上也以探寻的目光看着宁静琬,“景王妃!”
皇上就是皇上,只需要三个字,不需多说,宁静琬就已经明白他的意思,要是说错了,对两国邦交的影响是显而易见,作为皇上当然也不会放过自己。
宁静琬一笑,“儿臣遵命!”
已有内侍将刚才的绝世名画打开,赫连瑶大声说道:“景王妃,饭可以乱吃,话可千万不要乱说!”
宁静琬笑得淡雅怡然,“南疆国民风彪悍,看不懂丹青里面的奥妙,被人忽悠了,本宫也可以理解!”
赫连瑶脸色一变,暗暗有人为宁静琬叫好,早就看不惯着颐指气使的南疆公主了,现在总算扳回一局了。
“皇上,请准许微臣来鉴赏这两幅名画!”说话的是翰林院大学士梁大人!
他沉不住气了,怎么可能呢?那两幅名画他可是看过的啊,不可能是假的啊!还是景王妃在故弄玄虚?
皇上微微颔首,“梁卿,你可以要看仔细了!”
“老臣遵旨!”梁大人对着两幅名画,左看右看,别的人皆屏气凝神,一旁的赫连瑶带着看好戏的神情斜睨着宁静琬,宁静琬坦然对上她的目光,微微一笑。
过了有半个时辰,梁大人道:“皇上,这两幅名画确实是张逸和王世大师的真迹!”
六十四 作者另有其人()
此言一出,赫连瑶脸上立即露出得意的笑容,那笑容宁静琬当然明白是什么意思,“你死定了!敢污蔑我们南疆送上的国礼是赝品!”
所有人的目光再一次落到了波澜不惊的宁静琬的身上,宁静琬明艳一笑,“梁大人,你可要看清楚了!”
梁大人虽是臣子,可是也听说过景王妃不学无术,一无是处的名声,他是翰林院大学士,在丹青方面的造诣自认为无人能及,现在居然遭到宁静琬这样一个庸俗的商人之女的质疑?
梁大人有些不悦,语气却依然恭敬,人家再不学无术,胸无点墨,也是皇家景王妃,“微臣以性命担保,这两幅画确实是大师的真迹!”
宁静琬不再理会他们,转身向着皇上,“父皇,请听儿臣一言!”
“景王妃有话但说无妨!”这次发话的是皇上。
宁静琬缓步走到两幅巨幅丹青面前,不顾众人心思各异的眼神,恍如到了自己家一样自由自在。
清澈的声音终于响起,“先说这幅《禁宫仕女图》吧,张逸大师是多年前最具盛名的仕女画大家,驰誉丹青。这幅《禁宫仕女图》也是他少有的妙笔之作,从这幅画上不仅能够可以看到深宫贵妇的姿容情态,还可以看到宫女被冷落的凄凉情调。”
宁静琬此话一出,原来有的窃窃私语立刻停了下来,想不到这景王妃说话居然这般有品位?
宁静琬视而不见,又道:“张逸出身显贵,多画宫廷贵妇,其风格为优游闲逸,容貌丰满,色彩柔丽,独树一帜。”
梁大人忍不住出声道:“景王妃说的不错,这些特点也在这幅画上完全得以显示!”
宁静琬看着面前的这位耿直的大学士,淡淡一笑,“是吗?梁大人是否知道既然这幅《禁宫仕女图》是张逸少有的妙笔之作,那么张逸是多大年龄的时候完成这幅画作的呢?”
梁大人一怔,马上道:“这还用说吗?相传张逸大师是在晚年,六十五岁完成的这幅《禁宫仕女图》!”
宁静琬微微点头,“张逸既是晚年完成的画作,笔法必定醇厚,画风熟练,可是本宫眼前的这幅《禁宫仕女图》,极力模仿张逸的笔法,却并没有张逸多年的画风沉淀,隐隐可以看出笔法的稚嫩,而且,本宫断定,从画风来看,此画出自一女子之手!”
不理会梁大人还有别人惊异的眼神,宁静琬就又道:“而且,从笔墨浸润纸张的程度可以看出这女子下笔之时手腕的力度,本宫可以确定,此女子画这幅画的时候,年龄不会超过二十岁!”
梁大人听宁静琬说的有理有据,不太像是胡诌,还是再看看比较稳妥,连忙跑到《禁宫仕女图》的前面,眼睛恨不得将眼前的画看出一个窟窿,良久不语,脸色却微微变白。
上座的皇上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景王妃说下去!”
凤君寒轻抚手上的玉扳指,似笑非笑,眼睛却没有离开过场中的宁静琬。
慕澜青的目光也微微变色,江南雁的眼底带着欣赏的笑意!
赫连真脸色微变,眼底有一丝阴鸷闪过。
赫连瑶却有些坐不住了,“景王妃说的这些都没有证据,本公主怎么看不出来此画出自一女子之手,不要在这里捕风捉影了!更何况,谁能相信,一个不满二十岁的女子能模仿得了张逸大师的呕心沥血的画作?景王妃可真是异想天开!”
赫连真也终于发话了,“还请景王妃拿出让我等心服口服的证据!”
宁静琬感觉到有一道关切的目光落到自己身上,抬眸正好对上江南雁,转过头去,当做没有看到!
宁静琬轻笑道:“赫连王子和公主稍安勿躁,这幅画上有仿造者留下的特殊痕迹,用来表明它是赝品!”
六十五 特殊痕迹()
“什么痕迹?”赫连瑶脱口而出。
宁静琬微微一笑,并不看赫连瑶,转身面向皇上,声音平静无波,“父皇,仿造者在这幅《禁宫仕女图》印鉴处,留下了痕迹,只需洒上清水,静待半个时辰,这种痕迹便会显现出来!”
众人皆来了兴趣,大家都想看看这不世名画到底是不是真的,还有景王妃竟然如此肯定,到底有什么特殊痕迹?
皇上对身边的内侍吩咐一声,很快就有内侍端上了清水,洒在落款印鉴处。
事关重大,谁都知道,若是南疆作为国礼的不世名画若是赝品,事关国体,会有什么后果!
在等待的时间里面,时间一刻一刻的过去,没人敢说话,一根针掉到地上的声音也可以听见。
宁静琬脸上一直挂着淡然的笑容,仿佛她的身边没有别人,各方心思云动对她也没有任何的影响,赫连瑶咄咄逼人的气势也仿佛消失于无形。
赫连真俊眉微蹙,看向那站在中间仿佛天人的美丽女子!
时间也回到了三年之前的那个雨夜,这位美丽姑娘再一次引起了他的兴趣。
宁静琬一直没有回头看凤君寒,但是她知道,凤君寒的目光一直落到自己身上,这个可恶的家伙,居然威胁自己,要不是不想在景王府过的太难受,她宁静琬犯不着跟任何人过不去!
时间再难耐,也终究会过去,在众目睽睽屏气凝神之下,一行渐渐醒目的字迹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太康二十五年金秋九月,即兴之作!”
在座的不少人倒抽了一口冷气,太康二十五年,不就是三年前?张逸是太初年间的人,怎么可能在画上留下这样的痕迹,分明是赝品!
梁大人脸色煞白,谁能模仿地如此惟妙惟肖,天衣无缝啊?还即兴之作,连他这双千锤百炼的眼睛都瞒过了?
有的人惊异,有的人意外,有的人如释重负,有的人饶有趣味,宁静琬全都视而不见。
更是有人奇怪为什么素来名声不堪的景王妃居然可以看出连翰林院大学士都看不出来的痕迹?
这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