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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君寒微微一笑,宠溺道:“和为夫不用这么生疏,为夫不记得你的生辰,怠慢佳人,本就该罚!”
宁静琬抿唇而笑,“王爷说的对,这是你欠我的!”
凤君寒忍俊不禁,两人目光交流间,宁静琬不经意间侧首,看见了江王妃和江心月,她们两人同时看向这边,雍容华贵的江王妃依然是和蔼和亲的模样,端庄优雅的江心月眸瞳中带着复杂的光芒,热切而惆怅,甚至还有淡淡的落寞。
宁静琬朝江心月微微一笑,江心月优雅起身,落落大方,端着酒杯走上前来,“今日是景王妃生辰,臣女不才,想献曲一首,还望景王爷景王妃不嫌弃!”
宁静琬已有些薄醉,倚靠在凤君寒的身上,语笑嫣然,慵懒道:“姐姐无需客气,都是自家人,姐姐能为静琬贺寿,静琬感动于心,素闻姐姐琴曲是天籁之音,不知道这次要为静琬奏什么曲子?”
江心月看见景王爷眸光温柔地看着静琬,心底的酸涩不断上涌,轻轻一笑,“景王妃若是不介意姐姐犯了名讳,姐姐便献上一曲《静女》,正好景王妃的名字中带着”静“字,臣女祝景王爷景王妃百年好合,恩爱不渝!”
宁静琬只是微笑,对凤君寒道:“王爷,你看姐姐真不愧是冠绝京华的才女,我连自己名字的含义都不是很清楚,什么《静女》,我连听都没听说过!”
凤君寒淡淡一笑,配合琬儿的茫然无知,“那不是正好?你正好借这个机会好好学一学!”
江心月近距离地看着两人的暧昧,心里燃起一丝涩意,笑道:“那么臣女就献丑了!”
慕雪嫣看着这边,眼底带笑,宁静琬虽薄醉,却没到糊涂的程度,看在眼里,不动声色,慕雪嫣的老毛病又犯了,盼着她们姐妹在景王爷面前争宠,两虎相争,必有一伤,无论谁胜谁败,她都可以坐收渔人之利!
江王府郡主献曲为景王妃贺寿,周遭便安静了下来,有人送上名琴,江心月指尖起落间,琴音流淌,或虚或实,变化无常,似幽涧滴泉清冽空灵,玲珑剔透,悠扬动听,热烈中带着几不可见的怅惘!
宁静琬静静地听着,静女?在她们眼中,她是静女吗?
静女其姝,俟我于城隅。爱而不见,搔首踟蹰。
寥寥数语,写出了青年男女等候爱人时候的翘首以盼和相见时时的怦然心动,甜蜜美好,令人神往!
宁静琬心中暗叹,江心月这首曲子是送给自己的吗?怎么听怎么像在对凤君寒暗送秋波,江心月大家闺秀,居然在大庭广众之下公然弹这种曲子,还好有借给自己祝寿的名义,掩盖了她心中的情思!
座中有人浑然不觉,也有人听出了弦外之音,慕雪嫣始终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一派温婉得体,无懈可击!
宁静琬侧目瞥过身边的凤君寒,他和自己不一样,他是真正的海量,不知道饮了多少美酒,却不见任何的醉态,完美的唇际带着一丝不明的笑意,微微上扬,宁静琬越发觉得头脑昏沉,低声戏谑道:“我怎么听都不觉这曲子像是献给我的!”
凤君寒似笑非笑,低声道:“琬儿,你多想了!”
宁静琬一笑,“是吗?是我多想了,还是王爷在装糊涂?”
他低眉道:“这样的天籁之音,琬儿可要懂得欣赏!”
宁静琬狠狠瞪了他一眼,准备起身离开,却觉得天昏地暗,被他一把抱住,“听话,别乱动!”
四十二 共饮一杯()
众人在悠扬的琴曲中心思各异,宁静琬只做茫然不知,身边的凤君寒依然高深莫测,看不出喜怒。
曲毕,掌声雷动,江心月优雅起身,向四周答礼。
江王妃眼眸含笑,带着淡淡的矜傲,宁静琬看在眼里,微微一笑,有江心月这样优秀的女儿,作为母亲想不骄傲也难!
可是一旁的江王爷眼眸中却带着明显的怒意,这些都是人精,经历多年朝堂风云,蛛丝马迹也能看出来名堂来,更何况,江王爷曾经可是名噪一时的才子!
江心月带着典雅斯文的微笑,“景王爷景王妃见笑了!”
宁静琬淡笑道:“姐姐果然才艺不凡,有这样一个才貌超群的姐姐,真是我们江王府的骄傲,王爷,你说是吗?”
凤君寒淡淡一笑,不置可否:“你真是孤陋寡闻,江郡主闻名京城,可不是一天两天了!”
江心月近距离地靠近景王爷,心跳加速,脸色一红,又道:“今日是景王妃的生辰,臣女涂鸦一副,给景王妃做贺礼,还望景王妃笑纳!”
宁静琬莞尔一笑,“姐姐真是客气,又是献曲,又是送礼的,这也太见外了!”
江心月轻轻福身,向后面一示意,有两侍女将早已准备好的一副画卷缓缓打开,立时引起周围一片惊艳赞叹之声,早听说江郡主精通琴棋书画,是出了名的才女,果然名不虚传,在座的不少世家公子都向江心月投以或明或暗的恋慕目光!
宁静琬定睛看去,笔墨细腻,生意盎然,浓淡相宜,造型隽美,竹枝横斜出,枝密叶茂,意境幽深,好一副《墨竹》!
宁静琬心道:“画什么墨竹?直接画《湘妃竹》就好了!”
传说,舜帝的二个妃子娥皇女英千里寻追舜帝,到君山后,闻舜帝已崩,抱竹痛哭,流泪成血,落在竹子形成斑点,故又名“泪竹”,或称“湘妃竹”。
宁静琬不得不感叹江心月的用心良苦和聪慧颖悟,想必现在江心月已然明白,将自己取而代之的可能性并不大,于是退而求其次,想做娥皇女英,与自己共事一夫!
如此隐晦的方式,不是学问广博之人根本就不会懂,只会以为是一副普通的画卷而已,江心月真是里子面子全有了!就算凤君寒不表态,江心月也不会有任何的损失,那么晦涩的表示,相信在场没几个人看得懂!
宁静琬笑得一脸纯真,“姐姐,这上面的竹子画的真漂亮,我也想学呢,姐姐什么时候教教我?”
江心月低下头去,含笑道:“雕虫小技,不登大雅之堂,让景王妃见笑了,若是景王妃想学,臣女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凤君寒似笑非笑,无动于衷,宁静琬才不相信这个绝顶聪明的男人会不明白江心月的脉脉情意。
凤倾城忽然缓步上前,温雅笑道:“江郡主果真是才貌双全,本殿下见识了!”
江心月脸色微微一红,“三殿下过奖了!”
宁静琬对身后的琳琅道:“去把这幅画好生裱了,收藏起来!”
琳琅福身道:“是!”
慕雪嫣也赞道:“江郡主的妙笔丹青真是传神,真不愧是江王府出来名动京城的才女!”
宁静琬看着身侧的凤君寒,这样的男人在哪里都会是众人的中心和焦点,无法忽视,在座的也不知道有多少深闺女儿对风采绝世尊贵俊美的景王爷暗送秋波,眉目传情,宁静琬只做不知!
江心月正准备欠身退下,忽然听到了景王爷醇雅磁性的声音,心中立时起了涟漪,“江郡主如此有心,本王想琬儿一定会很开心的!”
琬儿?江心月心中的涟漪还未褪去,就沉了下去,几时,景王爷居然这样亲密地称静琬?
他们都是聪慧绝伦的人物,一个眼神,一句话就能明白对方的意思,景王爷知道她的意思,可是景王爷毫无此心!
宁静琬瞥过江心月眼中的错愕和黯然,端起手中酒杯:“静琬在此谢过姐姐!”
宁静琬饮下杯中酒,送走了江心月,侧首抬眸看他,他眼底带着一丝捉狭的笑意,优美的唇角微微上扬,魅惑惊心。
“琬儿对为夫的表现可还满意?”他突然发出一声轻笑,邀功似的看着宁静琬。
感受到众多的千金小姐投来的或羞怯或探寻或爱慕的目光,宁静琬深深蹙眉,她也知道,这也不能怪凤君寒,这个男人的光芒太过耀眼,造物者实在太眷恋他,就像江南雁之前说的那句话,楚人无罪,怀璧其罪。
不过凤君寒这家伙本身就有罪,根本不像自己那么无辜,不说府外的女人,就府中的这些女人就够她受了!
宁静琬道:“我要是说不满意呢?”
“那琬儿要怎样才能满意?”他低下头,看着宁静琬因醉酒而更加酡红的脸颊,心神荡漾,眼中竟渐渐弥漫起晴欲!
宁静琬看在眼里,慌忙低下头去,给他斟酒,“王爷请喝酒!”
他淡笑,优雅地接过宁静琬手中的酒杯,声音愉悦,“这可是从来都不会伺候人的琬儿第一次给本王敬酒!”
宁静琬嗔道:“那王爷还不赶快喝?”
凤君寒握住酒杯,连带握住宁静琬修长的手,宁静琬想抽回自己的手,却抽不动,他飞快地就着她的手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在众人面前如此暧昧的动作让宁静琬俏脸愈加绯红,今日她穿的是绛红色的衣裙,因为醉酒,白希如玉的脸颊也是红霞翩飞,整个人更加妖艳,面若芙蓉,莹润朱唇,语笑嫣然!
凤君寒深深地看着面前醉眼朦胧的琬儿,笑的轻柔,宁静琬忽然没头没脑道:“看来这次不用王爷亲自出手了!”
闻听此言,凤君寒眼里的晴欲攸地消失,立时换上了一副深不见底的神色,却又带着欣赏惊艳的魅惑笑意:“琬儿是如何知道的?”
宁静琬把玩着手中酒杯,漫不经心:“我虽然薄醉,可我还没瞎,我看到在我的生辰宴上,有些不该来的人都来了!”
凤君寒忍俊不禁,替宁静琬斟了一杯酒,声音低醇,“世间只有琬儿一人能懂本王!”
宁静琬自嘲道:“免了,无事献殷勤,非歼即盗,我多多少少对王爷有些了解,只要你现在夸我,我就心有余悸,因为我马上就会想,你是不是又要找我借钱?最重要的是,我还不得不节衣缩食心甘情愿地把钱投入你这个无底洞!”
他低笑出声,无视宁静琬的揶揄,将两人面前杯中斟满,一抹宠溺在漆黑眸瞳中若隐若现,“琬儿,我们共饮一杯吧!”
宁静琬头脑已经开始昏沉,摇摇头,“王爷,我今日喝多了,不能再喝了,再喝就醉了!”
他好看的唇角扬起一抹魅惑的弧度,“琬儿,别的都可以不喝,可是这一杯无论如何也要喝!”
宁静琬慵懒笑道:“为什么?”
“因为这一杯是本王欠你的!”他的声音忽然有了淡淡的惋惜和遗憾。
宁静琬明白了,他说的是新婚之夜的那杯交杯酒,宁静琬唇角牵出一丝笑意,“王爷无需歉疚,我从来都没有介意过!”若是那晚他不出征,自己还真不知道要怎样面对他,如此说来,自己倒是应该感谢他,省去了自己那晚的尴尬!
他眸光深沉地看着宁静琬,带着醉人的温柔,宁静琬眼眸瞥过眼前一派歌舞升平,醉眼朦胧中只有他的眼眸明亮如星辰!
他一直端着酒杯,宁静琬已经听到周遭的窃窃私语,宁静琬嫣然一笑,端起面前的那杯酒,一饮而尽。
他看着她,满意一笑,随即将自己手中醇酒一饮而尽。
宁静琬饮下这一杯已经超越极限,此时只觉头重脚轻,声音不复清澈,“王爷,我想我醉了!”
他扶住宁静琬,熟悉的木槿花香,温暖的怀抱让宁静琬静静的闭上眼睛,这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