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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碧萱心知,素来和慕姐姐交情不错,可是在这个时候,慕雪嫣还是舍弃了自己,而眼前的这个王妃,也不是好对付的主,看样子说得出,做得到!
三十七 权衡()
赵碧萱左思右想,还是只能指望慕姐姐了,慌忙跪倒慕雪嫣脚下,“慕姐姐,慕姐姐,你帮我和王妃姐姐说句话,碧萱真的知道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慕雪嫣看宁静琬没有让步的意思,就算是把宁静琬的丫鬟打一顿,三十大板只不过是在床上躺一个月而已,赶出去就赶出去,宁静琬家有的是钱,只怕不会让自己的丫鬟露宿街头!
如此说来,宁静琬不会有太大的损失,可是赵碧萱要是真的被宁静琬卖到勾栏院,那一生可是完了,虽然慕雪嫣本人也不喜欢桀骜的赵碧萱,可是赵碧萱张扬归张扬,对她这个雪妃还是尊敬有加,到底要不要舍弃这样一颗棋子呢?
不过现在她也不好出面,刚才把话说得那么绝,府规森严,现在出面说大事化小,饶过赵碧萱,不是自打嘴巴?
慕雪嫣叹了口气,对赵碧萱道:“赵妹妹,这事我也做不了主啊,你冒犯的可是王妃姐姐啊,只能由王妃姐姐做主啊!”
宁静琬心底一笑,慕雪嫣这个时候明哲保身,祸水东引,将所有的脏水泼到自己身上,就算赵碧萱真的被自己卖到勾栏院,恨的也是自己,关慕雪嫣什么事?
赵碧萱见慕雪嫣姐姐不肯出面,又跪倒宁静琬面前,“王妃姐姐,你大人不记小人过,绕过碧萱这一次吧,碧萱再也不敢了!”
宁静琬看着哭得梨花带雨的赵碧萱,俯下身子,露出美丽的笑容,声音低柔,“别哭了,再哭妆容花了就不好看了,在勾栏院,要是做不了头牌,日子可不好过!”
赵碧萱见宁静琬心意已决,吓的忘了哭泣,怔怔地看着宁静琬。
其他的女人有幸灾乐祸的,也有兔死狐悲的,不过看慕雪嫣都没有说话,她们就算有想说的,也不敢出声再次冒犯这王妃娘娘,这王妃娘娘看起来不是好惹的!
宁静琬寒声对刘管家道:“管家,准备行刑吧!”
刘管家低着头,不敢看宁静琬,“老奴遵命!”
刘管家在王府多年,办事谨慎得力,很快,就来了两拨人,一拨人是准备杖责琳琅。
另一拨人则是准备好了绳子!一看就知道是干什么的,准备捆绑不久之前还嚣张跋扈的赵碧萱夫人!
气氛异常的凝重,连慕雪嫣也暗暗打量着宁静琬,一语不发!
宁静琬道:“琳琅!”只是两个字,就冷得让人心中发寒。
琳琅应了一声,自觉趴到了那即将要挨三十大板的长条木上,咬紧牙关!
众女人看的暗暗心惊,这丫鬟之前还被赵碧萱打过,反手就打了赵碧萱,现在要被打三十大板,竟也如此服帖,不见哭天抢地!
以前府中被行刑的那一个不是寻死觅活,呼天喊地的,哪有这么平静的?
宁静琬的目光扫过刘管家,刘管家只觉身上一寒,刘管家忙指着另外一拨人,“你们几个还不快点?”
几个粗壮的下人拿着绳子向赵碧萱一步一步走过来,赵碧萱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终于知道宁静琬是来真的了!
三十八 该来的总是要来的(为各种打赏加更)()
赵碧萱脸色惨白,一张花容月貌的脸此时各种颜色都有,“你们不要过来,不要过来,我是王爷的女人!本夫人看你们谁敢?”
见下人的神色和脚步都有些迟疑,宁静琬冷冷一笑,“是吗?这是本宫的命令,是听赵夫人的,还是听本宫的,你们自己看着办!”
粗壮下人的脚步不再迟疑,加快了步伐,赵碧萱终于绝望了,一边紧咬朱唇,一边后退,双手胡乱地在身前阻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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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静琬的目光不着痕迹的飘过慕雪嫣,让慕雪嫣蓦然明白,自己才是宁静琬真正的目标!
她是要借赵碧萱的事情告诉自己,不要在她面前玩花样,她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一出手就是对方的死穴!
慕雪嫣暗暗心惊,却顾不得多想了,“你们先住手!”
双方都停了下来,屏气凝神等着主子示下。
慕雪嫣脸上浮起温婉的笑容,“王妃姐姐,此事妹妹也有错,平日是妹妹管教不严,今日赵妹妹才言行冲撞了王妃,还请王妃姐姐看在妹妹的薄面上,开一面,毕竟赵妹妹也是伺候过王爷的人,这卖到勾栏院,传出去也不好听啊!”
赵碧萱连连点头,感激的目光看着慕雪嫣。
宁静琬沉默不语,如果赵碧萱够聪明的话,自己也可以考虑拉她入自己麾下,可惜实在太笨,典型的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的那类,自己手下看不上这号人,自己手下也容不下这样的人,舍弃也罢!
慕雪嫣见宁静琬不说话,又道:“姐姐,今日妹妹替赵妹妹给姐姐赔个不是,还望姐姐大人大量,不要计较!”
慕雪嫣的目光看在赵碧萱的身上,赵碧萱会意,忙道:“王妃姐姐,都是碧萱的错,请姐姐高抬贵手!”
宁静琬脸上扬起云淡风轻的无辜笑意,“还不去扶琳琅起来,给琳琅赔礼?”
赵碧萱见事情终于有了回转的余地,顾不得主子下人身份有别,连忙跑到琳琅身边,“琳琅姑娘,请起!”
琳琅没好气一把推开赵碧萱,不卑不亢道:“奴婢自己会起来,不敢劳夫人大驾!”
赵碧萱的脸红一阵,白一阵,今日的脸真是丢到家了!
“琳琅姑娘,今日的事情真是对不起啊!”赵碧萱管不了之前的趾高气扬了,能屈能伸才是生存之道。
琳琅冷哼一声,别过脸去不理她。
慕雪嫣看赵碧萱这个样子,真是有些恨铁不成钢,但是脸上丝毫不显露出来,笑道:“好了好了,都是伺候王爷的人,也是一家人,就当是一场误会,好在现在没事了,大家都退下吧!”
宁静琬淡淡道:“雪妃果然有大家风度,本宫佩服!”
慕雪嫣道:“王妃姐姐过奖了,既然姐姐身体不适,那妹妹们就先行退下了,不敢打扰姐姐休息!”
宁静琬确实有些累,轻轻点头。
慕雪嫣带着一众女人退出了静苑,刚才热闹的院子很快变得寂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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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静琬命采依给琳琅的脸上过药,“怎么样了?”
琳琅俏丽的脸庞变得红肿,整张脸看起来也大了一圈,骄傲的撅起嘴巴,“小姐,你别担心我了,我没事的,几天就好了!关键是看见那个飞扬跋扈的赵碧萱给我赔罪,我还不领情呢!”
宁静琬微微一笑,这个王府的女人也真是可悲,只怕凤君寒从来就没有将这些女人放在眼里,更不要说放在心中了。
不管赵碧萱得宠不得宠,也只是一个妾而已,妾不知道自己的位置,反而以为可以仗着凤君寒的宠爱,爬到正妻的头上来耀武扬威,真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不过经此一事,想要在景王府继续平静生活下去,只怕不是件太容易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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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没过多久,刘管家就又来了,“王爷说王妃的病应该好得差不多了,请王妃做好准备,参加今晚的庆功宴!”
琳琅瞪大了眼睛,“小姐?”看小姐还有力气打人,王爷当然以为小姐的病好了,只有她知道,小姐是真的病了,刚才是强撑着的,要不是她一时冲动,咽不下被赵碧萱打的气,小姐又何须出头?
宁静琬看着琳琅懊恼的脸,淡淡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该来的总是要来的,不关你的事!”
三十九 入宫途中()
宁静琬想不到凤君寒仿佛万年冰山一样,如此不近人情,自己是真的病了,他还派太医亲自过来查探过。
可是他却以自己还有力气打人,身体已然无恙为借口,让自己晚上随他进宫!
虽然不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但是宁静琬本能地知道,以凤君寒对自己的讨厌,他绝没有存什么好心。
也罢,既然知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那就只能去面对,自从第一天被卷进来,宁静琬就知道,自己根本做不到全身而退!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事到如今,容不得自己退缩,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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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王爷也是懂得享受的男子,就算不看他的府邸,看他的马车就知道了,上面的装饰一看就知道出自名家之手,匠心独具,金雕玉砌,浑然天成,不仅典雅,而且暗含有一种豪放大气的感觉,一辆马车尚且如此讲究,宁静琬真不知道凤君寒的寝居讲究到什么程度。
同车而去的还有慕雪嫣,看到宁静琬,微微颔首,露出招牌的温婉笑容,“王妃姐姐!”
这是宁静琬第一次和凤君寒近距离接触,长身玉立,剑眉星目,犹如神来之笔的线条将他的面部轮廓表现的几近完美,英俊而不显阴柔,阳刚而不显粗鄙。
黑色的眼睛深邃而神秘,深不可测,深不见底。
这种气质宁静琬只在一个人身上见过,江南雁。
不过相比江南雁,眼前的男人折射出来的霸气更加摄人魂魄,王者气质一览无余,江南雁虽然身份高贵,可是和凤君寒这个皇子相比,只不过是一个王爷世子。
而凤君寒,是个真正的王者,他脸上没有一丝的表情,喜怒不形于色,而他的一眼,仿佛能看到你的心底去,让人有一种不自觉想要退缩的冲动,他给宁静琬的第一感觉就是两个字,危险!
见宁静琬打量着他,他不着痕迹的目光扫过宁静琬,宁静琬敏锐地从他的目光中发现了一丝不屑,他不像别人表现的那么明显,或者说他的喜怒一般人根本看不出来。
宁静琬忽觉喉中有一种要强烈咳嗽的冲动,“咳咳咳”地咳了起来!一旁的慕雪嫣急道:“王妃姐姐怎么了?这是风寒还没好吗?”
宁静琬在心中暗骂,一日不到的功夫,好了才是怪事,慕雪嫣这个女人真不简单,深谙做戏的表面功夫,只是不知道,在凤君寒心中,慕雪嫣占到什么位置?
宁静琬做出一副苦恼的样子,“王爷,咳咳咳,我,我怕传染给别人,咳咳…”
凤君寒无动于衷,寒声对冷殇冷月道:“再去准备一辆马车,给王妃单独乘坐!”
宁静琬心下一沉,这家伙看出了自己不想去的用意,不过他决不让自己得逞。
这也是宁静琬第一次近距离听到他的声音,低醇,磁性,声音不大,但是却让人生出一种怵意,那种威严让你无法漠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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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殇冷月很快就准备好了第二辆马车,没有第一辆那么讲究,但是也是上品,宁静琬欠身道:“谢过王爷!”识趣地上了第二辆马车!
这辆马车只有宁静琬一个人坐,顿觉轻松多了,和这样一个危险的男子坐在一起,那才是受罪,宁静琬眼眸暗沉,心底越来越沉重。
方才凤君寒眼中的不屑虽然深藏眼底,但还是被自己捕捉到了,他明明看不上自己,却还是不管不顾地拉自己来参加这皇上特意为他们三兄弟办的庆功宴。
无非是想警告自己,在他的景王府,自己不要幻想着可以如在江王府那样随心所欲,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大婚之后,他离开了景王府,自己也无所谓地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