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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确定你当时杀死了他吗？”
“当然。”
“不对！他不是被你勒死的！他是被吓死的，看他死前的反应，瞳孔放大，白眼外翻，面部扭曲，嘴角还残留有白沫，这可不是被勒死的症状。”
秦天紧紧地盯着石磊的尸体。
被勒死的话，面部会因为缺血却呈现铁青色，眼珠暴突且充血，舌头会伸出来，并且会出现大小便失禁。
而这些表现，石磊统统没有。
他是被吓死的！
“不可能啊。”书生面色狂变。
秦天的目光看向远处，有了惊人的发现：房间的四面墙壁上居然都写着血色的字。
“小莲，我好想你，你和孩子现在怎么样了，我爸妈把我关了起来，不允许我去见你，可是我好想你们。”
“我要出去，我要出去找你们。”
“出去，出去，出去，小莲，小莲。”
墙上的血字中，出现频率最高的是“出去”和“小莲”。
“这里面关过人，”秦天看向墙角的铁链，“那人应该是被铁链拴在房间里的。”
墙上的字是用血写出来的，可是内容并不算吓人，那么石磊究竟是被什么吓死的？
“不好，也许房间里能吓死人的东西逃出去了！”秦天突然露出惊恐的表情，转身就跑。
他必须尽快找到妹妹！
“喂，你去哪。”书生关上房门，向着秦天追去，心里打着别样的主意。
秦天狂奔中，遇到了楼兰，她正在四处呼唤秦雨欣。
“呼”。
秦天突然停下脚步，深深地皱起眉头。
“怎么了？”楼兰一脸诧异。
“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秦天问她。
“没有啊，哪里有声音？”
“声音在二楼。”秦天上到二楼，一路追寻着声音到了二楼的最深处。
那里有一扇与众不同的房门，比其他所有门都老旧，沾满了灰尘。
“吱呀。”
推门进去，里面的场景让秦天他们震惊了。
秦天都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地方了，这里面分明是个小型的剧院，最前方有个表演的舞台，下面是一排排座位。
此时的座位上已经坐了不少人，秦天粗略扫了一眼就看到几十个人。他们全都端坐在座位上，每个人的衣着各不相同，但是脸上都戴着一个白色的面具。
所有人都默不作声，一动不动地目视正前方的表演舞台。
秦天，书生和楼兰吃惊得长大了嘴巴，楼兰更是惊骇，她是别墅的主人，居然都不知道自己家里还有这种地方。
而舞台上站着一个小丑，在灯光的照射下接受着几十位观众的注视。
在秦天他们的震惊目光中，小丑用力张开双臂：
“欢迎大家来到午夜开场的马戏团，请所有没有眼泪的女孩子抱着你最心爱的洋娃娃坐在前排，我们将为你带来一个残忍而惊悚的夜晚。”
底下带着面具的观众一动不动，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依旧安静地看着舞台上的小丑。
气氛诡异到了极点，就连空气吹在秦天手臂上都让他感到一阵凉意。
“下面为大家带来魔术表演，人体分离术。”
小丑面带微笑，一挥手，幕布被拉开，舞台的中央放着一个长方体的铁质盒子，是两个铁盒子拼在一起形成的，这是魔术师表演人体分离术时常用的道具。
铁盒子里躺着一个男人，闭着眼睛一动不动。
“那个男人！是把我们送来别墅的出租车司机！”秦天看得眼皮狂跳。
“呜。”楼兰也惊得差点叫出声，好在秦天及时捂住了她的嘴巴。
舞台上，小丑把铁盒子盖上，只露出铁盒子中间的一道缝隙。
紧接着，小丑不知道从哪拿出一把电锯，“嗡”地一声拉动电锯，锯齿顿时哗啦哗啦地转动起来。
小丑托着电锯直接从铁盒子中央的缝隙里锯了下去。
“啊！”
铁盒子发出一个撕心裂肺的叫声，声音持续了几秒钟就戛然而止。
小丑扔掉电锯，把两个铁盒子移开，然后分别打开。
里面是出租车司机的上半身和下半身，血流了一地，内脏全都往地上掉。
“谢谢，谢谢。”
小丑优雅地鞠躬，诡异一笑：“下面为大家带来杂技表演，胸口碎大石。”
随后幕布再次打开：一张长桌上放着块石板，石板上面躺着一个穿着运动服的中年男人。
小丑拖着一把长柄铁锤走到桌前，高高地抡起铁锤，“彭”地一声砸在男人胸口。
伴随着一个清脆的“咔擦”声，中年男人猛地睁开眼睛，嘴里吐出一大口鲜血，然后就脑袋一歪不再动弹了。
“彭，彭，彭。”
小丑一锤又一锤地抡砸着尸体，直到把尸体下面的石板砸断才停下。
而后小丑放下铁锤，单手抚胸鞠了一躬。
台下的观众全都是冷漠地看着，没人发出声音，谁都不知道面具下面是什么样的表情。
“呕。”楼兰使劲捂住嘴巴，一阵干呕，脸色惨白，吓得浑身颤抖。
秦天也好不到哪去，两只腿瑟瑟发抖，不断地吞咽口水。
书生则是怔怔地看着小丑，出了神。
“午夜马戏团，精彩不间断，接下来是第三个节目。”
小丑打了个响指，顿时有两个戴着白色面具的人推上来一个十字木架。
木架上绑着一个女人，闭着眼睛，脑袋无力地耸搭着。
“这不可能！”秦天怒瞪双眼。
“是她！”书生惊悚地脚步踉跄。
第26章：儿子，父亲，保姆，谁是鬼（）
“她怎么会在这里，是被抓住的吗？”秦天惊骇地看着木架上的女人。
“啊。”
楼兰害怕地捂着嘴，下意识往秦天身边靠。
舞台上，小丑拿着一把短刀在那女人周围走了几圈。
“女士们，先生们，接下来让我隆重地向大家介绍这一道大菜。”
小丑站在木架旁，面带诡笑：“她和男伴在登山时意外坠崖，快要饿死时，她的男伴割下她身上的肉食用，靠她的肉活了下去。”
“各位一定好奇，她的男伴当时是怎么割肉的，没问题，第三个小节目将会为各位表演千刀万剐。”
书生在底下看得直喘粗气，抱着脑袋痛苦地低吼：“不可能，不是那样的，我没杀齐晴，我没割她的肉。”
秦天凝重地看着书生，悄悄地护住楼兰跟他保持一段距离。
而这时候，被绑在木架上的女人被小丑的说话声吵醒，眼皮抖动了几下后挣扎着张开。
她看到地上的尸体和血液，瞪大眼睛大声尖叫。
“是齐晴！”秦天看得心脏狂跳，不知道齐晴究竟是人是鬼。
“啊！”
楼兰看到这里，终于忍不住大声尖叫，然而观众和小丑仿佛没有听到楼兰的叫声，一个人都没有往楼兰这里看。
“啊，不要！”
齐晴被绑着，剧烈挣扎，然而小丑和台下的观众不为所动，依旧淡漠地看着她。
“真是完美的艺术品。”小丑嘴角带着一抹耐人寻味的笑容。
小丑上的刀在她的尸体上翻飞。。。
“谢谢大家的观赏，接下来为大家表演一项绝活，缝纫。”
小丑满意地欣赏着自己的杰作，然后让人把女人和木架子推下去，响指一打，幕布再一次打开时，桌子上出现了一具男尸。
尸体的脑袋和身体分离，死前脸上满是惊讶，两只眼睛瞪大，不知道看到了什么。
“这是！”秦天看到尸体的瞬间，心里一个激灵，感到头皮发麻。
这具尸体居然是书生！
“我，那是我。”书生也看到了舞台上的尸体，痴痴地盯着看。
舞台上的小丑拿出针线走到尸体边：“他就是刚才那位小姐的伴侣，在吃肉中存活下来，想要走出崖底，却踩中了我们放在深山里的陷阱，脑袋当场就被陷阱割掉了。”
“可怜他死前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或许他还以为自己活着呢，太可怜了。下面我为这个可怜人缝上脑袋。”
在观众寂静的注视中，小丑温柔地抱着书生的脑袋，一针一线地把脑袋和脖子缝在一起。
“呼，呼。”楼兰脸色煞白，吓得腿都软了。
秦天也是面色狂变，没想到书生也不是人！
就在这时，前排观众席上的一道人影突然转过身，缓缓地摘下面具，苍白的脸上带着诡异的微笑：“看，我没骗你吧，书生和齐晴真的是鬼。”
“石，石磊？”看到他面容的刹那，秦天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感到毛骨悚然。
楼兰突然身体一阵阵地抽搐，随后两眼一翻，倒在了秦天怀里。
与此同时，舞台上的小丑缝完脑袋后舒心一笑，温和地抚摸着书生的脸：“欢迎来到天堂，睁开眼看看台下的天使们吧。”
这话刚一说完，尸体的眼睛猛地睁开，左右扫了一眼，“啊”地一声惊恐地叫了起来。
“不，我没死，放我走，我是人！”
尸体嘴里在尖叫。
而秦天一回头却发现之前还站在身边的书生，此时却不知所踪了，只听到舞台上凄厉的尖叫声。
小丑随手把书生的尸体扔在地上，任由他叫喊，接下来微微一笑，打了个响指。
顿时间，舞台上灯光通明，而后一个女人双手被绳索吊着从舞台上方降落，缓缓地落在舞台中央。
她的两只手被绳索高高地吊在头顶，居然还在清醒状态，目光扫过地上躺着的几具尸体，吓得尖叫不止。
“妹妹！”秦天两只眼睛都要从眼眶里瞪出来了。
没想到妹妹被抓到了这里，难怪他们一大群人到处都找不到她。
“救命啊，你们是谁，你们想干嘛，快放了我。”秦雨欣被绑着惊恐地叫喊。
“本晚的马戏团即将结束，最后一场将为大家带来大型魔术表演：人体穿越。”
小丑对着观众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后拿起一把剪刀把秦雨欣衣服背后剪开一道竖着的缝隙。
紧接着，他诡异地笑着，伸出两只带有尖锐指甲的双手，准备撕开秦雨欣的身体。
“草！”
秦天站不住了，赶紧跑上舞台，一把推开小丑，捡起剪刀剪断绳索，救下妹妹。
“哥，呜呜。”
秦雨欣看到秦天，愣了几秒钟，一把扑在秦天怀里。
“我就知道你会来救我的。”她被吓得不轻，浑身都在发抖。
“别怕，我带你离开这里。”秦天在秦雨欣额头上亲了一下，满脸的坚毅。
等他回过神来时，却发现小丑不见了，舞台上空无一物，只剩下秦天和秦雨欣两人。
台下的观众们戴着面具，一双双空洞无神的目光透过面具注视着秦天和秦雨欣。
“人呢？”秦天大惊失色。
“哥，怎么办？”秦雨欣紧张地抓住秦天的手臂。
“我们走。”秦天眉头一挑，带着妹妹想离开这里。
但是他刚一挪动身体，台下的观众就“哗啦”一下齐刷刷地站了起来。
秦天动一下，台下的观众就往前走一步，他不动，台下的观众也就不动。
无声的死亡气息，如潮水般将秦天和秦雨欣包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