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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在那的安澜,只觉得耳中幻听。连她自己都微微睁了眼。
而屋内,也一片静。
仿佛这件事,让所有人都想不到。
深色衣裳的柿嬷嬷,面容严肃而又刻板,但做事却丝毫不拖泥带水,更不马虎遗落细节。
安通房的院子里,确实没有什么。
说不松一口气,那绝对是假的。立在那的安澜微微抿了抿唇,刚刚全部的冷静,如今却是眼睛微微红了一红。只觉得在鬼门关逛了一圈。
“没有什么,那就不关安通房的事了。这事,怕是吓到了安通房吧。”嘉锦开了口,对着下方的安通房道。“不过,这事你也不要放在心上,我也是按着规矩办事,不是针对你一人的,这每个妾室的院子,我都查过了。”
立在下面的安澜没有出声。
“既然都没有干系,也只有等元丫头醒来,她自己说了。”温颜氏叹了一口气,这大半夜的,又是心急又是被这群叽叽喳喳的妾室扰的心烦。
“是。”
屋子里一应妾室皆应。
“娘,累了吧?”温景苏开了口。
刚刚的一切,温景苏都没有开口。只是静静的,让人摸不清他的心思。元洛是贵妾,更是温景苏的表妹,一面,又是温景苏正宠着的通房。温景苏露出一丝一毫的破绽,都能让人摸清他的心思。而这一点心思的揣摩,都能让屋子里七窍玲珑心的女人知道侯爷心里真正所想。
而都没有
这等严丝合缝,让屋子里的女人,都感觉到了压力。
温颜氏看了一眼景儿,道:“是累了。人老了,就不如从前。景儿,你也去歇着吧。这政务可不管官员的家里发生了什么事,该有的还是有。这儿,就等着元丫头醒来。”
温景苏看了一眼温颜氏,过了一会儿,点了点头,“娘,我送你回去。”
“好。”温颜氏点了点头。
“老夫人,我也送你。”一旁的嘉锦也道。
温颜氏也点了点头。
起了身,温颜氏便由温景苏以及嘉锦陪着,回院子。临走前,嘉锦回头对秦音淮道:“这儿你看着。”
“是,主母。”秦音淮领了命。
这元姨娘之下的,便是音姨娘了。
待老夫人一行人走了之后,屋里也就剩音姨娘、宁姨娘、沈姨娘、唐通房、周通房还有安澜了。
屋子里静静的,秦音淮向屋子里望了一眼,又往床上看了一眼,谁都不知道这元姨娘什么时候醒。
又过了一会儿,看着屋子里的人都露出了疲色,秦音淮正要开口,让一个个的都回去歇歇。这么守着也不是办法,谁知道元姨娘什么时候醒来。
“音姨娘。”
就在这时,一个丫鬟进了来,满屋子望了望,似寻不到人。
“怎么了?”
秦音淮看了一眼丫鬟,看样子像是主母院子里的人。
丫鬟见音姨娘发问,便道:“回音姨娘,奴婢在寻柿嬷嬷。”
“柿嬷嬷跟着主母陪老夫人回去了,现在大概已经回了自己院子歇着了。”秦音淮道。又看了一眼丫鬟,“你寻柿嬷嬷有什么事?这里,现在我做主。”
丫鬟眉头一皱,似有些为难,但仍然是从袖子里拿出一物,“回音姨娘,奴婢是刚刚柿嬷嬷带着搜查院子的人。这要查的,是谁害了元姨娘。奴婢刚才发现了此物,此物于元姨娘被害一事无关。为了不添乱,恼了主子,奴婢也没将这物拿出来。只是,这到底还是要给柿嬷嬷看的。”
“什么东西?”秦音淮命贴身丫鬟将那物拿到跟前来。
那物品,是一张纸页。
安澜望去,眼睛微微睁大,心中一惊。那。。。。。。那不会是。。。。。。
秦音淮接过了物品,是一张纸,宣纸。打开来,姣好面容却一下一惊,随即便是阴沉下了脸。
秦音淮的反应,让屋子众人生疑,那究竟是什么东西?不过,既然是从安通房院子里搜出来的,众人的视线移至了安通房的身上。
安澜身侧的手,微微紧捏。波折还真是一茬又一茬的。白皙的小脸,一片冷静。
“安通房,你好大的胆子,毫无羞耻之心!”秦音淮冷冷喝道。
安澜的手,又捏了捏,没有出声。
宁濡看了眼秦音淮,能让这个装腔作势的发那么大的火气,不由开了口,“那是什么东西?”
秦音淮沉着脸。
“拿给我看看。”宁濡对丫鬟吩咐道。丫鬟听了命令,将纸递给了宁姨娘。
宁濡一瞧上面的内容,有些惊异的望了一眼安通房。这还真是个大胆的。随即又将纸依次传了下去,沈姨娘、宝姨娘、唐通房、周通房都看了。有的还发出了惊呼。
最后,那纸,一个没拿稳,飘落在了地上。
上面赫然画的就是一个衣裳不整的人。虽然画的模糊不清,难以分辨,但这都不应该是一个正经女儿该干的事。
这里说的模糊不清、难以分辨,是指画技很烂。
但现在,没人关心画烂。只关心内容。
“为什么不说话?”秦淮吟阴沉着脸问道。
安澜也望了一眼地上的画,垂了眼眸。又抬头望了一眼那个送画来的丫鬟。
“这连辩解都不辩解了。”宁濡开了口。
宝韵倒是低声对着身旁的周通房道:“上次那一巴掌,让你怕的现在一句话都不说了。”
周姜望了一眼宝韵,要不是碍着身份,早就像一个白眼翻过去了。闲事倒是管的多。不过又看了一眼安通房,这次,可是她自己作死。
“这好像,是个男的。”一旁的唐通房倒是细细辨认了那画,出了一语。
而这话,让屋子里又是一静。于情势,更是火上浇油。
秦音淮沉着脸,看了一眼安通房。其余妾室,也都看着那个安通房。
“安通房,行为不检。按着祖宗家法,鞭笞三下,跪在院子前。等天亮了,让主母再定夺。”秦音淮道。末了,又补充道:“跪的远些,不许打扰到主母歇息。”
“这毕竟是正得宠。。。。。。”宁濡话至一半,就被秦音淮呛了声,“怎么,我连一个通房都罚不得了吗?”
宁濡不说话了,看着那立着的安通房,眼里是实实在在看好戏的姿态。当然罚得。一个妾要罚通房,更不要说这妾本就自己犯了错。
这鞭笞,用的是荆棘牛鞭子。到底考虑到了安澜通房的身份,是粗使嬷嬷下的手而不是家丁。只是这力道,却是一点不必家丁弱。
月光下
安澜身上的衣裳被血浸透,三道深深的鞭痕贯着整个腰身背脊。秦音淮不许欢喜跟着,要安通房一个人好好思过。
嘉锦精致轩峻的院子前,无人知晓的境况下,安澜跪在那里,衣裳破的地方,浸着血。唇色发白,身侧的手却是紧紧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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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感谢订阅()
伤口很疼,血干涸牵连着皮肉; 更疼。
淡白的唇色; 小脸惨白。衣裳渗血; 薄薄月光下萦绕着血的气息。安澜跪在地上; 横贯腰身背脊的鞭伤。
很疼,但是没有一滴眼泪。或者,发红的眼圈死死憋住眼泪。哭什么哭; 既然疼,就好好记在心里,以后一个一个还回去。
安澜跪在地上; 脑海中,是今晚那一圈屋子里每个女人的神态言语,身侧的手紧捏; 指骨发白。
过了一会儿,夜更寂静了
心中怒火渐渐不再旺盛,稍稍冷静了一些,迟来的晕眩与虚弱,让安澜不禁身子有些发软,面前一片黑。
自己的身体。。。。。。是这么弱的吗?
即使鞭子很疼,力道很大; 但也只有三鞭。打的也是腰身背脊; 没有触及心脏等要害。
安澜极大的忍耐着,忍耐的不禁是疼痛,还有愈来愈逝去的无力感与晕眩。整个身体发寒; 心脏骤紧。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
一个稚嫩的童音出了声:“果然是个贱女人,赶紧死了吧。”
稍稍理了一下意识的安澜,顺着望去,发现是一个唇红齿白的小男孩。衣着不凡,气势。。。。。。也不凡。
那张脸。。。。。。简直是温景苏的翻版,听说府中嫡子琤哥儿在主母的教导下,谦逊有礼,小小年纪就有君子的风骨。
就是温室里好好养着的大家所期盼的未来的世子。
那面前这个,安澜看了一眼时哥儿,没有说话。
“你以为就凭你。。。。。。”时哥儿渐渐走进了,愈是走进,小小年纪长得极漂亮,仔仔细细打量了面前的安通房,目光在那鞭痕上停留了一下,又在那张脸上停留了一下,“我不会让你好过的。”
“贱人,就该回到贱人该呆的地方。”
小小年纪的温时,这样道。还带着稚音,却出乎意料的冷漠和孤僻。
安澜望了一眼面前的庶长子,皱了一下眉。
这庶长子和嫡子就是两个极端吗?
不过即使就算被这样说,不,威胁,安澜也没有开口。对方是庶长子,她只是一个通房。开了口就是以下犯上。规矩,她现在也慢慢学到了。她现在已经麻烦事一身,不要再扯上一桩。还是府中唯二的小少爷。
只是,有时候,你不找麻烦,麻烦却是会找上你的。
安澜低头没有出声,显然是不想搭理温时。她现在的情况很不好,身体越来越寒冷,眼前越来越黑。
温时见安通房似不想搭理他,望了一眼安通房,忽的抬起了脚踹在了这个安通房身上。
这一踹,平衡倾斜,安澜没有反应过来,就倒在了地上,眼前更是一片晕眩,压在了伤口上,又给这晕眩猛烈冲击。
喉咙中有些腥甜,涌上了一口血。
安澜瞳孔紧缩,这。。。。。。这是要死了吗。。。。。。
刚刚脚触碰的奇异触感,让温时顿了一下,蹙了一下眉头。不过下一瞬又恢复了以往,“吐血了?”轻轻的童音,带着疑问,却又丝毫没有寻常孩童的害怕,漂亮的眼睛只是望着安澜嘴角流出血迹。
眼中彻底晕眩,安澜身体极大的不适,但这样晕过去根本不甘心,终于在晕死前说出了,“这么怕你爹的宠爱被抢,我就生一个和你争宠。。。。。。”如果你再这样的话。后面的话,安澜没有说出口。
嘴角流着血迹,遍体生寒。极美的美人,就这样倒在地上。彻底晕死过去。也许,过不久,就没了气息。
温时立在远处,静静想着刚刚的话。过了一会儿,冷漠的就欲离开,扔下身后的人。
在走了几步后,温时又停了。
转了身,望着那倒在地上的女人,
又走了回去
望着躺在地上的人,温时脑中想着刚刚踢到时一瞬间的怪异,望着地上的人,蹙了一下眉,眼中难得的露出了几分迟疑。
伸出了手,试探性碰了一下地上人的衣角,温时的脸上,没有表情。又更近一步触碰,碰到了肩,温时的瞳孔,有些颤。
温时躺在了地上,钻进了地上人的怀里,试图张开双手抱着。有些冷,但是,这个熟悉的感觉。。。。。。
只有在很小很小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