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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棺里,是她。死去的她。
她以为,死去的她,在乱葬岗。
安澜迟疑的望着那唯一一条路,无数次尝试踏出,却最终迟疑。不知道为何,安澜就是不愿意走上那唯一一条看似出路的出路。
比起那一条路,安澜做出了选择,跳入了火海。
却又回来了。
还是最初的那样
面前唯一一条路,底下一片火海。
无数次跳入,无数次重回
再一次重回时,安澜望向了那唯一的一条路,比起救赎,安澜更想知道,路的尽头,究竟有什么。
一步步走近那冰棺,里面是死去的她。隐约还可以见到被鞭笞的痕迹,只是很淡了。并且,被上了妆,淡妆,看上去很美。
安澜静静的望着死去的自己。
静静的看着
这是上一世的自己,只不过有些不同的是,原以为在乱葬岗的。而不是这样的冰棺中。
冰棺,有些漂亮。要建造起来,定是耗费许多人力物力的。
突然,画面有了变换。冰棺里,出现了一人。是温景苏。
画面虚幻起来
安澜望见了以前的时候,是她不曾记忆过的以前的时候
也对,那时候刚被温景苏捉弄扔下了湖中,晕迷了过去。脸上有着烧云,躺在病床上。
衣裳褪尽
温景苏便是就这样坐在床边,细细描摹她的唇,试探性轻吻了上去。
原来。。。。。。还有过这样的时候。安澜静静望着这些虚幻景象。
还有更小的时候
那是温景苏教她练字的场景
秀美矜贵的少年,教着她练字。到了发育时期,胸脯便如小小的花苞。身后的少年望着那微微隆起,白皙如玉的面颊,浮上了红云。
小小的冷冷的媚媚的香气,自小就是有的。
悸动的少年,饶是再清冷,也把持不住。
安澜静静望着这些虚幻的景象,这些她记忆里都不曾记忆的东西。
那么,这些,是谁的?
安澜静静的,又望着冰棺。
安澜在梦中,感觉时间都不曾流逝,仿佛静止了一般。
而外边
却是已经乱了套。
稍相院那位金贵的主,又病了。
大病,昏迷不醒,毫无征兆的。甚至一度被大夫说,要准备后事了。
毫无病因、病症
就是莫名其妙的,仿佛生命力都没有了的。
永安侯府内一阵惊慌,乱做了一团。
元洛那边院子,元洛是好大一惊,本是要害的嘉锦,怎么稍相院那边病了?还没投毒使计呢,怎么搞得好像投错了毒似的。
原本着,嘉锦院子那边是不耐烦的,怎么,那位金贵的主又要什么天药了?可是,大夫的诊断结果却让所有人皱了眉,意思就是什么药都治不了了。
什么药都治不了
要死了
就是这个意思
永安侯府顿时陷入一阵诡异的安静
安姨娘。。。。。。要死了?
所有人都沉默了,以前从未想过这个可能性。而现在,这个局面,却乍一下出现了。令人不知所措之余,便是静静的想着安姨娘一旦死了,这侯府里的局势。
稍相院
清冷的小屋里红烛燃着。彩浣侯在了外边。锦被缎褥,小小的隆起,白皙柔媚的人,就像是熟睡了般。呼吸极轻,轻到几乎察觉不到。
就像熟睡了,死去了般。
温景苏坐在床沿,侧颜隐在阴影中,眼里的深沉一点一点,下沉至最黑暗。阴冷的底部。
俊逸尊贵的身形,混合出的是一种冷漠、黯色,还有一种难以形容的孤寂。
伸出了手,想要帮她拢一拢发,却又想到了什么,手停在了半空。
温景苏沉默的看着床上的安澜。
她。。。。。。要死了?
那个生他的女人,已经死了。而她,也会离开他吗?
温景苏静静的看着安澜。
她的命,就是注定要被送到他的面前。他确信,她永远离不开自己的身边。
明明身为玩具的命运,他的玩具,他独属的玩具。
一点一点莫名的情绪,由心卷挟,一种浓郁近乎粘稠的可怕气质混合着孤戾。
一瞬间,温景苏近乎可怕。混杂了野兽与魔鬼般。
却渐渐的沉淀下去,冰冷的、没有表情的脸,俊逸到令人心颤,也孤寂到令人可怜。温景苏又再度抬了抬手,又放下了。耳边,那日安澜哭着对他说的一遍又一遍的不要,至今仍在耳畔。
安澜,厌恶他的碰触。
温景苏收回了手,清艳极俊的脸,罕见的多了一丝脆弱,整个身影如一层薄薄的冰,极易破碎。蛛丝般的细纹,慢慢延伸,模糊整个画面。
鱼水之欢,箭在弦上。却是她临时的退缩,由心至身流出的眼泪说着不要。
她在抗拒着他。
一遍又一遍,从未变过的抗拒。
就。。。。。。这么讨厌他吗?
他的手段,他的折磨,还未尽。他曾经最强大的自信,莫过于安澜是他的玩具,永远逃离不了他的身边。只是,现在一切的一切,全部都要随着安澜生命力的一点点的消失,全部不见了。
宫中御医,江湖神医,全部就诊过了。只说天下奇闻未见有之。无病无痛,不伤不血,就是一个人的生命渐渐没有了。平常给安澜诊脉的老大夫,却是说出了让温景苏沉默的话。这个姑娘一直郁结于心。
郁结于心
温景苏垂下了眼眸,郁结于心,温景苏静静注视的床上熟睡的安澜的眉眼,不是说了,你再郁结于心,你的爹和哥哥全部要抛尸乱葬场的吗?
温景苏附身,在安澜柔软的唇瓣上轻点了一下。控制着自己没有深入。眸色浓酽出暗色,一点点淹没了整个情绪。本侯答应你,只要你醒来,本侯不再碰你。你要过清净的,没有本侯的日子,本侯都答应你。
温景苏起了身,瘦削的背影掩在阴影中显得分外清寒料峭,又孤僻寂冷。自私自利至骨子里的温景苏,即使在这一刻,都没有说出,允许安澜离开他的话。
本侯能不碰你,但决不允许你擅自逃离本侯的身边。包括死。你死了,本侯必将你所有在意的人,全部碾沫,迎风洒在你的周围。
因着安姨娘的病,温景苏已好几日未上朝。今日来禀,明单帝因永安侯为了一个区区的妾,连日不朝,心中已是大为不满。勒令进宫面圣。
温景苏眸子里闪过一丝戾气。离了安澜的屋子,面色阴冷的去了皇宫。
而这边
梦里
安澜不知道外面的情况,在这里,时间是没有流逝的。静静的望着冰棺里的自己,鞭笞痕迹已经很淡,死掉的自己,睡的很安详。
很宁静
安澜在找答案。
忽的,冰棺里有了动静。冰棺里的温景苏睁了眼,望着身边死去的自己,眼里,是一种蕴含了万般情绪的阴翳与疑惑。
冰棺里的温景苏,抚上了死掉的安澜,细细描着眉眼,眼里,全部是疑惑。
忽的,冰棺里的温景苏,望向了安澜。那一眼,让安澜浑身心神一震,她。。。。。。找到答案了。
为什么重生一世?
是因为,有个人在等她。
温景苏,你可真是自私自利到了极致,要用我的两世来赔你。你已经自私阴鸷专横到了,连奈何桥孟婆汤都奈何不了你。
稍相院
清冷的无一人
安澜。。。。。。醒了。
安姨娘不见了。原本床上的安姨娘,一下人就不见了。本就是换个水的彩浣,一进屋子,看见空的床铺,惊的手中的盆都跌至了地上。
府里顿时乱作了一团。都在寻突然消失了的安姨娘。
此时,西南拐角的小院
一个纤弱的身影蜷缩在墙角,当温景苏踏进时,便看见了这一幕。
温景苏是一个人来的,这里是安澜刚来府里时呆的地方。那时的她,就是这样小小的一团,可怜,可怜至让人忍不住欺负。
听见了声音,安澜抬了头,看见了温景苏。
安澜张开了双手
温景苏没有动,过了一会儿,才弯腰将安澜横抱至自己怀里。
“温景苏,你这颗心,有属于我的一点地方吗?”安澜靠在温景苏的怀里,问着这句话,便昏迷了过去。
温景苏静静的看着怀里的人。
良久,才道:“你只是一个妾。”
昏迷的安澜,被温景苏抱在怀里一步步走向稍相院。只着着亵衣,却感觉不到寒冷,身上披着温景苏的衣裳,隔着亵衣,能感觉到温景苏胸膛的温度。
温景苏,你不爱我,你只是疑惑,仅此而已。而你一点点的疑惑、贪心,却要我两世赔上。
温景苏,我不再拒绝你。只求,饶过我的下一世。
如果你爱我,前世我就不会被鞭笞而死。
第76章 感谢订阅()
“啪嗒”、“啪嗒”的两滴眼泪,不及巴掌大的白皙小脸蛋; 盈盈春水之眸盛满了眼泪。
总有人见她长得美; 要害她。
安澜一步一回头的望着蒙蒙细雨中的“家”; 一所弦歌烟柳之地。直白点; 就是妓、院。
苦命人家的孩子,孤儿就算了,在妓、院里头长大。偏生这妓、院都不是个出挑的妓、院; 美人没宝月阁的多,格调没宝月阁的高。
就是样样比不过人的。
“哭什么,马上就要送你进金窝窝了。”
安澜咬一咬嘴唇; 又挤出了两滴眼泪。
引得送安澜进永安侯府的小厮白了白眼睛。
“你是个命好的,进了人人想进都进不得的永安侯府。多少人巴巴的想进去?总比你在那处好不是?”似想到了什么话,小厮没接着说下去; 像是什么张开腿什么的,怕吓着安澜。
安澜看了一眼小厮,低头没有说话。她的命为什么就这么苦?处处都是比不得人的,长大的地方还要把她送出去。
那些大人物的心,真是黑透了。
此时安澜到底还单纯,咬着唇低着头啪叽啪叽挤出眼泪,既然进了金窝窝了; 就一定要不挪窝!
做人就要有志气!
安澜在这里鼓着腮帮子给自己打气; 马车的车轮声,不,这也不叫马车; 这叫马板车,就是一匹马后面一块板。马板车的吱呀声以及马蹄声,马是匹老马,时不时还打个响鼻。
穿过热闹的街市,渐渐人少了起来,恢弘轩峻的永安侯府赫然显露眼前。
权倾朝野的永安侯的府邸
门口的石狮子看起来都无比威严
马板车上的安澜心里一颤,陡然升起几分怯意。
马板车载着安澜来到了小门,此时小门外边还有许多看上去不过十四五岁的丫头。其中不乏漂亮的。
安澜眨了眨眼睛,一旁送安澜来的小厮却是催促道:“行了,下来吧。记住,在里面不许胡乱说话。”
小厮警告了一声。安澜点了点头。
安澜下了马板车,这送她来的小厮也当真是半分情谊也不留,很是无情的没有留下一句话,就拉着马板车走了。
只留给安澜一些马板车带起的灰尘。
安澜向前走了两步,站在了人堆后面。这说是送她进金窝窝,但也没和安澜提进来是干什么的。不让她乱说话,其实安澜也不知道说什么。就这样胡乱的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