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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娇娘明白,只要是从靖王妃身边来的人,自己终究是觉得不放心,既然这样,还不如干脆让靖王妃选了,自己略微隔着一些也就是了。
靖王妃闻言也是笑,嗔道:“你这孩子,竟会偷懒,将事情都推到了我身上来。”口中这样说着,却毫不犹豫地点了一人出来,笑道:“这个是我身边的玉屏,也是个聪明伶俐的,就让她跟着你好了。”
被点出来的丫鬟看上去已经有十六七岁,在内院里已经算得上年纪大的了,却不知道为什么,依旧做着姑娘的装扮,并未被配了人。穿着一身浆洗得干净的粉色衣衫,头上清清爽爽地用绢花妆点了一下,下面那张脸却是漂亮极了。鹅蛋脸,柳叶眉,眼神清亮,红唇微张,口中叫一声“三姑娘”,声音也是清脆动听。
林娇娘愣了一下,方才笑起来:“这般出色的人,母亲也舍得给了女儿,女儿当真是感激不尽。”她叫了玉屏起来,上下打量一番,笑道:“真是漂亮。”
玉屏低了头只是不说话,被靖王妃叹了一声:“她是个不怎么会说话的,做事却是再稳妥不过。原本我想着要提上来做大丫鬟的,如今你身边缺人,放到你身边倒是正好得用。”
林娇娘笑眯眯地谢过了,当天走的时候,就带了玉屏回去。
出门的时候,却看到春秀正与王妃院子里的婆子聊着天,看到林娇娘出来,匆匆与婆子告别,跟了上去。
路上林娇娘慢悠悠地走在前面,含笑问:“春秀,你与王妃院子里的婆子,在说些什么呢?我看你说得笑容满面的,是不是有什么好消息。”
林娇娘的语气淡淡,听起来是含笑的,可是只有看到她的那双眼睛,幽深无波,沉静恍若深海。
春秀跟在林娇娘后面,闻言眼珠一转,抢了一步上前,笑眯眯道:“姑娘,奴婢今儿还真的问到一件事,与姑娘相关呢。”
说着,她挑衅般地看了看玉屏,摆明了不想在她面前说,要防备她的模样。玉屏却只是低着头走路,浑然不觉她对自己的防备。
林娇娘轻笑:“原来,还是与我相关的啊……”银红嗫嚅一下,想说什么,却又想起如今三姑娘已经不同过去,自己倒是不必担心,又安心地退了回去。
春秀就等着林娇娘问自己,她好将事情说出来,结果一直等到了芷兰苑,林娇娘却都没有再提起这个话题,将她憋得够呛。好容易回了芷兰苑,林娇娘打发了春浅去带着玉屏去看住处,银红去给林娇娘调蜜茶,她得了空,连忙走到林娇娘身边去。
“姑娘,奴婢今儿听到的事,当真是与姑娘息息相关的。”她这样开了口,见林娇娘只是一抬眼,眼神中含笑,她就已经得到足够的鼓励,滔滔不绝地说了下去。
“姑娘可还记得姨娘?”
林娇娘一怔。原身的生母去得早,林娇娘从很小的时候脑海中就已经没了生母的印象。顶多就是在受人欺负的时候,模糊地觉得,如果自己有一个母亲,定然不会这样被欺负。
可事实上她姨娘是什么样,她却已经完全忘记了。
春秀看她怔愣神色,心中愉悦,连忙道:“姑娘当时年岁小,不记得也是正常。但是,姑娘不记得,府里头却还是有人记得的。今儿奴婢与那婆子闲聊,无意中听那婆子说起,当年府中伺候姨娘的人,还大有人在呢。”
林娇娘已从方才一刹那的怔愣中回神,闻言懒懒地笑了笑,道:“哦?是什么人?我好似从未见过?”
见她入套,春秀顿时心里越发愉快起来,舔了舔嘴唇,压低了声音,凑到林娇娘耳朵边上,道:“姑娘可还记得,当初在那边的时候,有个粗使婆子,时常过来探看姑娘?那婆子,曾经就是姨娘身边的人呢。”
林娇娘倒是还记得有这样一个人物,但是,那人是不是原身生母身边的人,是不是关心自己,却是完全不知道。细细将脑海中回忆过一遍,也是没有什么头绪。
“是吗?我倒是有点印象……”她撑着头,做冥思苦想状,良久,似乎终于想起来一样,露出欢悦笑脸:“是冯婆子,是不是?”
春秀哪里知道那婆子姓什么,见林娇娘说得肯定,她也赔笑,道:“姑娘果然记性好,我却只记得那婆子是花园子里侍弄花草的,姓甚名谁,却是不太记得。”
林娇娘骄傲笑道:“我自然是记得的。不过,你说,她是姨娘身边伺候的人?”
春秀回答得毫不犹豫:“当然!”
“这样啊……”林娇娘凝视着春秀,意味深长地说:“我还真该去拜访一二呢。”
得意顿时涌上心头,春秀捂着胸口,几乎就要跳起来。
她上当了!
。。。
第20章()
银红进门的时候,觉得屋里头的气氛有些怪异。看小说到网她狐疑地看一眼边上拿着鸡毛掸子掸灰尘的春秀,又看一眼在那里闭目养神的林娇娘,总觉得似乎发生了什么。
当她听到林娇娘说要去找一个养花的婆子时,立刻狠狠地瞪了春秀一眼。一定是她在姑娘面前说了什么,才让姑娘生出了这样的心思来。
春秀在林娇娘看不到的地方得意地扬起下巴,留给银红两个鼻孔,惹得银红心头火起,恨不得立刻就将她打发了出去。
等春秀走了,她立刻就站到林娇娘身边,急急劝道:“姑娘以前从未想过要去见那养花的冯婆子,怎么如今反而想起来要见了?莫不是那春秀说了什么不成?”
林娇娘含笑将拍她的手,道:“我知道她没安好心。”
银红大吃一惊,张大了嘴:“那样姑娘还……”林娇娘收回手,不屑地笑了笑:“总要给她一个机会,才能知道她到底在图谋什么。毒瘤,一次拔除了才好,是不是?”
银红这才勉强答应下来,帮着林娇娘摸清楚春秀到底准备干什么。
入夜之后,林娇娘叫了银红一起,去了花园。银红略有些奇怪,走到一半才问:“姑娘,不是说半个时辰之后吗?为何现在就去了?”
林娇娘道:“莫非她说了时辰,我就不能改了吗?”银红听她口气淡淡,于是就不再问,只是小心地守在林娇娘身边。
花园子里虽然点着风灯,但是依旧是黑乎乎的,银红一步都不敢错地跟在林娇娘身后,就怕路上出了什么事。
那冯婆子的住所在花园的角落,走了许久之后,林娇娘才终于到了。那小屋里黑洞洞的,没有一点儿光,似乎里面没有一个人。
银红拉住了林娇娘,颤抖着道:“姑娘,还是让我过去吧。如果真有人不安好心,也……”话未说完,就被林娇娘一抬手挡住了。
“这种话,以后休要再说。你是我的贴身丫鬟,你出了事,我不仅面子上不好看,别人也会怀疑我。”
林娇娘这般说完,拉着银红站到了边上树丛里。
灌木丛有半人高,两个人站在那里,蹲下去之后,外面就看不出一点儿痕迹。不一会儿,被惊动而安静下来的虫子们就开始重新鸣叫,一切恢复正常。
蹲了好一会儿,银红就觉得手脚发麻,想要问姑娘为什么要蹲下来。正待开口,忽地就见一点幽光远远地靠近,有人走了过来。她屏住呼吸,等那灯光到了近前一看,猛地瞪大了眼。
来人是一个家丁,却不知为何进了内院,手里头提着一只灯笼,正左右看着,不知道在找什么。
林娇娘眸子中映出冷冽的光,果然是有人算计着自己呢。但是让一个家丁出现在这里,污了自己的名声,却不怕周家撕破脸吗?
转念一想,林娇娘觉得,这件事大约不是王妃的手笔,王妃如今还担忧着周家,不会用出这种手段。况且……如果真是王妃,也不会这般粗糙。
她垂下眼帘,看着那家丁左右摇晃了一阵,站在那里开始挠头。灯笼昏暗的灯光下,他的脸上满满的都是疑惑。
银红却已经气愤得难以自已,压低了声音在林娇娘耳边道:“姑娘,让我上去将这人打一顿可好?”
笑意涌上林娇娘心头,反而将方才的狠厉消散了不少。对着银红轻轻摇头,不顾她着急的眼神,林娇娘做了个安静的手势。
又过一会儿,有人悄悄地靠近这里,悉悉索索的脚步声出卖了她。那家丁立刻就警醒起来,左右看一阵,压低声音叫:“红柳姑娘,红柳姑娘,是你吗?”
红柳,林芸身边的人。林娇娘低下头,手指摩挲一下,心中想,林芸对自己确实是深恶痛绝,但是她向来性子暴躁,这种暗算手段,倒不似她的手笔。
说不得还是要着落到林萱身上了。
这样想着,那红柳焦急地快步走了出来,站到那家丁面前去:“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在这里?”
“小的来的时候,这里就没有人,只有小的一个。红柳姑娘,莫非是你在诓小的?”那家丁狐疑地盯着红柳,道:“我就说哪个丫鬟要是想相看我,直接与主子说了不就是了,何必这半夜三更的,悄悄地来这里私会。”
红柳急得跳脚,却知道这个时候必须先将这个人安抚了再说,连忙道:“我怎么敢骗你。那小蹄子与我说得好好的如今却摆出这副姿态来,我定然要她请了席面赔罪才是。”
正想着该如何将这人打发走,红柳头上忽地一疼,眼前一黑,身体就软软地倒了下去。闭上眼之前,她惊惧地发现,那家丁也倒了下去,正与自己做了一对可怜人。
银红战战兢兢地从那家丁后面走出来,对着红柳身后正安然丢下手中木棒的林娇娘道:“姑娘,这……”
“既然知道有人算计,总不能就这样看着,是不是?”林娇娘轻笑一声,对银红道:“扒衣服。”
银红大吃一惊,低头看地上两人一眼,又抬眼看林娇娘,为难地捏住衣服的下拜:“姑娘,这,这……这样红柳的名声……”
“你记得红柳的名声,可还记得,这家丁是为我准备的?”林娇娘冷声道,眸中的光芒冷冽,心中不由自主涌上淡淡的失望,“那时候,我的名声又该怎么办?我又该向何人去说我的冤枉?”
伸手托起银红的下巴,让她看向自己,林娇娘道:“银红,你还记得吗?我是王府三姑娘,我已经定了亲,若我的名声坏了,我很可能就是死路一条。而你口中的红柳,名声坏了,至多,也不过是嫁给眼前这人罢了。”
她松开手,脸颊上浮现出没有笑意的笑容:“这样,银红你还觉得,这红柳的名声,比我更重要吗?”
银红已经是泪流满面,拼命摇头不止,林娇娘的手一松,立刻就跪在地上,梆梆磕了两个响头,道:“姑娘,是我错了,我马上就动手。”
林娇娘看着她一边抬起袖子抹泪一边颤抖动手,却蹲在红柳身边手足无措,嗤笑了一声,踢了她一脚,道:“那边那个男人交给你,这红柳的,我来。”
银红连滚带爬地到了那家丁边上,手抖了许久,终于一咬牙抽了腰带,又来开了上衣。林娇娘动作飞快地将红柳身上的衣服拉扯开,粗粗看去觉得很是满意。一抬头,她就见银红正咬着唇犹豫一双手要伸不伸的,不知道该不该继续下去。
她心中莞尔,轻声道:“就这样吧。不过,倒是要帮个忙,帮他翻个身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