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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完成的事儿,当然骄傲高兴了。
张松当然也高兴,他是医者,看到病人恢复健康这是医生最高兴的事儿,何况这个病人还是他的朋友。“珍珠,我以后在你面前可不敢再称大夫了,孔方被我灌了这么多药,扎了这么多的针都没有好,让你上了一次吊就给弄好了,呵呵,看来以后还要多请教珍珠。”张颂乐呵呵的道。
珍珠的脸红了,孔方如何医治都不见效,偏偏药巫和张颂说孔方的腿没有毛病,没有毛病还不会走路,那只能是心理有问题。心病还须心药医,可珍珠根本就不知道孔方的心病是什么,只能另辟蹊径,想一个别的办法让孔方放弃心防站起来。固执或者说恐惧了十几年的走路,不是那么轻易会放下的,恶疾用猛药,珍珠琢磨了好长时间,也不知道这猛药怎么下,这猛药一定是孔方非常非常在意的,最好是突发而至,让他这冰雪聪明的没有思考的时间,这样他才会乱了阵脚,激发出他的潜能。
此前珍珠只有这么一个模模糊糊的想法,一直都没有什么具体的行动方案,这次去望月亭,这个亭子倚天绝壁,烟云环绕,孤悬山外,人迹罕至,当真是杀人越货,作奸犯科一等一的场所。一个不成熟的大胆的念头出现在珍珠眼前,跟财巫说了这悄悄话,让财巫安排前来偷袭的人,开始财巫说什么也不同意,最后拗不过珍珠的一再坚持和哀求,只好同意了。让珍珠没想到的是来的这位长老也很有演戏的天赋,把一场苦肉计,演的活灵活现,几乎以假乱真,她说的话做的事,大概代表了大山中相当一部人的想法,以至于孔方深信不疑,到最后急的瘫子站了起来。
孔方这时候还不能完全行动自如,借助着拐杖,费力的一瘸一拐的走到珍珠左手的椅子上,把拐杖靠在一旁。朵拉立刻端铜盆过来让孔方净手,孔方还没回过身来,朵拉的盆就到了,以至于孔方一伸手,一个胳膊伸到了盆里,盆端的太紧了,孔方下意识的判断失误,袖子湿了一大块。朵拉的脸色瞬间变的灰败,异常沮丧的跪在地上道:“孔先生对不住,我这就下去给你拿更换的衣服。”
“行了,你也不要去给孔先生拿更换的衣服了,免的迷路或者摔跤,还是我另派人去吧。”松花急急地走过来,接过朵拉手中的铜盆道。她们都是一起在长老堂学规矩出来的,她们的行动坐卧都代表着宫主身边最亲密人的仪表,套用一句现代词就是素质,这不光是她们的仪表还是宫主的体面,偏偏这朵拉每次宫主身边有外人的时候,她就跑出来丢人现眼,让外人尴尬,让宫主没脸儿,你说你笨不要紧,不要那么勤奋呀,所以这次松花实在气的狠了,当着所有人的面儿给了朵拉没脸儿。
朵拉眼圈含泪,默默的退下去,失魂落魄的回了自己的屋子,原来她是高高在上的千金万金小姐,谁见了不得奉承两句,现在沦落的什么都不会,被一个卑贱的丫头训斥,让她怎么能不伤心。
珍珠并没有制止松花,松花作为朵拉的直接领导,这个面子还是要给的,而且朵拉也要抛了自己大小姐的念头儿,既然做了彩女,选择了在天凤宫伺候,就要做合乎身份的事儿,大家已经很给她留面子,很照顾她了,换了一个普通彩女如果是这表现,早就被退回长老堂重新回炉学习,捎带着教规矩的长老也要受到训斥。朵拉只是被松花训斥了几句,就受不了,一声不吭的回自己屋子去了,看来还没明白自己的位置呢,那就让她先冷静冷静吧。
松花出去让跟这孔方的两个小子回文宣阁取衣服,然后想了想,去跟宫门外的一个护卫说了一声,须臾,那护卫手里捧着一套护卫服饰回来,交到松花手中。松花拿着这身衣服来到花厅外面,把东西交到门外的小丫头手中,自己进去悄悄的跟珍珠回话。珍珠看了一眼孔方,道:“孔方你的文宣阁离这里很远,那两个小子一时半会是不能回来的,为了不耽误用晚膳,松花给你借了一套侍卫服装,听那侍卫说,这身衣服是新的,还没上身,你去里面换上吧。”
孔方看着珍珠笑了笑什么都没说就站起来跟着松花进到阁间去了,他知道珍珠是怕他忌讳穿别人的衣服,担心他有洁癖,其实他没有,他出来求学,虽然不说一贫如洗,过的也并不富裕,穿旧衣服,和‘好心人’给的衣服是常有的事儿,他当然不忌讳了。拿着衣服来到阁间,张颂还是不由自主的跟着进去了,看到孔方靠着椅子,自己动手换衣服,才恍然明白过来,孔方现在虽然行动还不是很流畅,可毕竟不再是一个坐着不能动弹分毫的瘫痪之人了。
最后三个人在愉快的气氛**进了晚餐,席间孔方再度表达了对储存蚕茧的担忧,希望珍珠尽快找到买家,赶紧把这些蚕茧处理了。珍珠沉默了一会儿说知道了,她会尽快想办法的。张颂喝两口汤,看了孔方一眼道:“圆融你不要太紧张了,暴雨之前,我在山下行医,听一个守护山洞的护卫说,那些蚕茧都没什么问题,只有个别的因为潮湿发霉变质,大多数还都是好的。你看珍珠的身体,还有山外的情况,那里容许她再奔波于两岸呢。”
。。。
三百七十五章人前失仪()
药巫这里才开好方子,就看到松花进来道:“长老堂听说宫主玉体有恙,前来问候。”才开好方子的药巫,正拿着方子吹,好让上面的墨迹快点儿干,听松花进来回话,手就跟着一抖,轻轻的放下药方道:“宫主,我出去看看。”
珍珠把胃里的东西吐出来,反而身上舒服多了,看着药巫道:“我病了,关长老堂什么事,以前也有生病的时候,从来到神庙,几乎天天不离汤药,怎么偏偏这次长老堂的来问?”药巫低头道:“以前宫主生病确实是体质弱,染了病,这次却是我的失误让宫主玉体有损,长老堂是要责罚的,药巫这就出去受罚。”
“怎么,你们不是受我管束的,只有我罚的,长老堂凭什么插手?”珍珠坐起来道。
“平时自然是归宫主管束,但是犯了规矩是要归长老堂和戒律堂管的,长老堂来问话,已经是轻的了,要是戒律堂来,就严重了,宫主不用担心,我还是去看看吧。”说完,药巫白着脸出去了,外面有六个黑袍侍女在等着药巫,看到药巫出来,就道:“传长老们的话,带药巫前去问话!”然后转身带着药巫走了。
听了外面的汇报,珍珠不由的有些焦急,站起来道:“蛊巫,药巫会不会有事儿,长老堂如何责罚药巫?”
“宫主不用担心,药巫的武功已经大有进益,受的住责罚的,这次确实是她的失误,就是给山下平民百姓看病,不管是什么样的病,也都要诊过脉之后才可以开方下药,也就是这次宫主病的不是很严重。如果严重了,药巫这条命都不见得能保住!”蛊巫神色黯淡的道。
“那里就这么严重了,太小题大做了吧。。。。。。”珍珠错愕的道。
“宫主,你是千金万金之躯,容不得半点闪失,药巫身为神庙司药大巫师,怎么能犯这么严重的错误,这不能被原谅。长老堂和戒律堂不管不问才说不过去,希望药巫平安归来吧。”蛊巫虽然同情药巫,但神庙的戒律森严。令出如山,由不得神庙中人不遵守。珍珠没有说话,这涉及到她的人身安全。还是严些个比较好,只是不知道长老堂怎么惩罚药巫。
新的药很快端上来,珍珠喝了确实舒服了不少,然后在大家的服侍下睡了。第二天珍珠并没有好好养病,一大早的跟朵拉聊上了。问她山里点的灯用什么油,平常炒菜做饭用什么油,好嘛,这次算是找对人了,朵拉虽然是原住民,可她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大小姐,那里知道炒菜做饭用什么油的,当然是一问三不知。
珍珠叹了口气。道:“我们山上是谁管着厨房,让他过来,我有话问他。”松花在珍珠跟前,以为自己听错了,或者珍珠说错了。道:“宫主传厨房的来做什么,要吃什么做什么吩咐下去就是了。那里用的着他们过来。”
珍珠听了松花的话就笑了,道:“你什么时候看你家宫主挑食了,我是最最好养活的,为了吃食,我还犯不着和厨房的人说话,现在叫厨房的人自然是有别的事,你只管去叫就是了。”松花不明所以的出去了,不多时叫了天凤宫的主厨来,这主厨是个胖胖的蛮族女人,长的圆圆的身子圆圆的眼,圆圆的身子圆圆的脸,整个人没有一处不圆,简直就是个球儿。珍珠见了就强忍着笑,一本正经的道:“你是掌管厨房的主事吧,我想问问我们平时吃的油都是什么油,什么价钱,都是从那里买来的。”
“见过宫主!”那厨房的女人战战磕磕的进了天凤宫,趴在地上给珍珠行礼,就如同一个球儿一样,趴在地上一滚,就像一个球在地上滚动。珍珠看着再也忍不住了,仰面大笑起来,一笑而不可收拾,直笑的眼泪都流出来,笑的屋里的人面面相觑,不明所以。那个厨娘在地上趴着,憋气难受,额头身上都见了汗,但没有珍珠的话,在地上趴着一动也不敢动。好半天,珍珠才擦着笑出来的眼泪,喘着气道:“管事。。。。。。这位管事请起来,呵呵呵。”
那管事蠕动着身子爬起来,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珍珠好容易停歇的笑声,再一次的响起来。那个厨房管事站在一旁心里嘀咕道:不是说宫主身体不好吗?为这事听说药巫大人都被长老堂责罚了,她这次来心里就像有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没想到宫主居然精神这么好,笑声这么爽朗,看来是完全康复了,一定不会再吃食上挑剔为难她们厨房。
“管事我想问的还是前面的问题,我们山上都是用的什么油,是从那里买来的,什么价钱买的。”珍珠终于止住了笑,这太失礼了,当着下人的面儿,如此肆无忌惮的笑,毫无形象的笑,真的真的难情死了,她华珍珠什么时候不是仪态优雅,高贵大方的,那有像今天一样,毫无形象的大笑——虽然这是有原因的,实在忍不住。珍珠觉得自己今天在这个厨房管事面前的形象尊严全毁了,有必要立刻停止这种自毁长城的事发生,她好不容易止住了笑,赶紧端起茶来掩饰般的喝了一口,一抬头看那管事正用她的包子脸,对着珍珠咧嘴一笑——宫主都笑成那样了,她好歹也得配合一下。
嘴里含着茶的珍珠,看到厨房管事这一笑,就像一个发面团子,突然裂开了一道儿缝,挤得本来就小的眼睛更小了,都陷进面团里,噗——珍珠一口茶猛的从口中喷了出来,人也连连咳嗽,那口茶不偏不倚的正喷在厨房管事脸上,点点滴滴的茶水混合着口水,顺着厨房管事的脸流下来,在下巴那里汇聚声一点,事情到此,也就发展到了高氵朝。
珍珠再也在正殿呆不住了,站起来,快步跑进了东边屋里,在正殿伺候的有的被这突发事件弄的呆住了,有的跑出去,蹲在走廊上捂着肚子笑,有的赶紧跟到东屋去。反正正殿是一团乱,剩下那胖管事跪在地上不知道如何行动,脸上的茶渍想擦也不敢擦,被珍珠叫来问话,她现在跑去东间了,也不知道跟去还是不跟去,在地上一脸的不知如何是好。
松花澄妮几个都跟去里屋了,剩下柔儿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