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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要绑架我们?他们要带我们到哪里去?”
听刘斯年一连串的问话,那铁牛咧咧嘴,骂道:“龟儿子,问这么多干嘛?反正知道了你也没法子回去,不如做个糊涂鬼!要是你表现的好,咱们看在你模样俊俏的份儿上,卖你到窑子里做个兔儿爷,总比割了舌头打断腿去街上讨饭强!哈哈哈——”
刘斯芸听了此话,原本强忍着的哭泣再也忍不下去,呜呜咽咽哭起来,边哭边道:“二哥,我害怕……我想回家,我想爹娘……”
她头上和耳朵上的金镶宝石钗饰不知被谁摘去,灰头土脸,眼泪混着泥土,狼狈不堪。
刘斯年铁青着脸小声哄道:“乖芸芸,二哥陪着你呢,别怕……”
那汉子听的不耐烦,嚷骂道:“哭什么哭,哭的老子心烦意乱,再哭干脆一刀了结了你!”
刘斯芸吓得连忙闭嘴,却是强忍不住,眼泪扑簌扑簌落了下来,混着鼻涕流的满脸都是。
刘斯年剑眉怒竖,星眸迸火,却不敢叫那汉子瞧见,徒遭报复,只是死死低着头,咬牙切齿。
谢萱和傅君之两人对视一眼,眼中皆是一片沉重。
傅君之沉默着,趁着屋外呼啸寒风的掩饰,双手在背后不断的割着手腕上的绳索。
过了一会儿,叫黑子的黑瘦男人回来了,怀中抱着两坛酒,手上提溜着一只烧鸡,嘿嘿向铁牛笑道:“我趁鹰老大不注意拿了两坛酒,要是叫他瞧见咱们看守还喝酒,又要骂咱俩一顿!”
铁牛迫不及待的夺过黑子怀中的酒,一巴掌拍开封泥,灌了一口,才说道:“我铁牛啥都能凑合,就是不能缺了酒,一天不喝,这肚里的馋虫就要造反!”
“我黑子和你不同,酒肉也就凑合,就是不能缺了女人,一天没女人挨身,这老二就要造反!哈哈哈哈——”黑瘦男人眼带淫邪的看着刘斯芸和谢萱,眼神似乎能将她们身上的衣服给扒下来。
刘斯芸吓得一哆嗦,连滚带爬的挪到刘斯年身后,呜呜哭起来。
感觉到那不怀好意的油腻目光射过来,谢萱浑身汗毛倒竖,差点儿吐出来。
傅君之和刘斯年听了此话,登时大怒,再也无法维持平静,狠狠的瞪着那黑瘦男人。
“瞪什么瞪?再瞪把你们那双招子给挖出来!”黑瘦男人冷笑道,抽出腰间的匕首在两人眼前晃了晃。
谢萱连忙朝他们俩摇了摇头,示意他们不要冲动。
铁牛打了个酒膈,坐回柴火堆,顺着黑子的目光瞧了瞧刘斯芸和谢萱,摇摇头:“两个孩子,身上没二两肉,跟柴火似得,有啥玩儿头?”说着,吧嗒吧嗒嘴,脸上露出怀念的神色,“还是青楼的姑娘带劲儿,身上有肉,叫的声儿也好听,玩一晚上,保管叫你第二天下不来床……”
“切!你不懂,童女才有滋味呢……”黑子鄙视的看了一眼铁牛,恋恋不舍的收回了淫邪的目光,同铁牛坐在一起,扒开烧鸡,吃肉喝酒。
“那也不行,叫鹰老大知道了,没法子交代!”铁牛说。
“行行行,我不动她们行了吧!”
两人边吃边喝,污言秽语,不堪入耳。
渐渐的,外头寒风怒号、夜色凄迷,前面喝酒划拳的声音淡了,两人也都将酒肉吃喝完。
那黑子自己没喝多少,只是吃肉,大部分酒都喂了铁牛的肚子。
两坛酒下肚,铁牛边和黑子谈论着曾经玩过的女人,慢慢的出溜到柴堆上,呼噜声渐渐响起来。
见铁牛醉倒,黑子淫笑着站起来,朝刘斯芸走去。
“小妞儿,长的真不赖!我还从没玩过这么漂亮的小姑娘呢……”那黑子笑嘻嘻的走过来,就要去拉刘斯芸。
“禽兽!住手!”刘斯年一口咬在黑子手上。
那黑子受疼,另一只手狠狠的扇了刘斯年一巴掌,打的他眼冒金星。
“黑子……你可不能动……动她们……连累了我……鹰老大饶……饶不了咱们……”那叫铁牛的睁开惺忪的双眼,嘟囔道。
黑子不解恨,又扇了刘斯年两个耳光,直打的他嘴角流血,才骂骂咧咧的甩着手坐回去。
刘斯年双目喷火,恨不得吃了面前那人。
傅君之终于将手上的绳子割开了,悄悄的将刀子递给刘斯年。
刘斯年感觉到手中被塞了一个尖利的东西,神色一动,脸上仍然一副忿恨的模样,手上却快速的割起绳索来。
又过了一个时辰,直到前面喝酒猜拳的声音都沉寂下来,那黑子推了推旁边的铁牛,小声叫了几声,见他呼噜声震天响,只是不应,又嘿嘿站起身,朝刘斯芸走来。
一直胆颤心惊的刘斯芸见他走近,一边躲一边哭。
刘斯年和傅君之眼看就要装不下去,要扑上去反抗。
“喂!她是太子府家臣之女,你要是动了她,你们老大绝对不会饶了你!”谢萱大喝道,见黑瘦男人看过来,她努力站起身来朝黑子走去,一副忠心为主的模样说道:“我是小姐的丫鬟,不如我来陪你吧!”
“萱萱!”
“不要!”
傅君之和刘斯年大惊失色,一同喊道。
刘斯芸只是哭着往后躲,并不出言阻拦。
谢萱略微回头,面色凝重的朝他们打了个眼色,双手在背后做了个手势。
“嘿嘿,你倒是忠心!虽然长得没她好看,也能凑合,那就由你代替她吧!”叫黑子的男人挑了挑眉,冷笑着说道,抓起谢萱的肩膀就朝门外走去。
第127章 深夜逃亡()
那黑瘦男人抓着谢萱的肩膀来到牲口棚内,几匹马正在吃草和粮食,见他们来到,发出响鼻声。
黑子并不理那几匹马,只是不断的威胁谢萱:“给我老实点儿,不准叫唤,惹得前面来了人,我就干脆结果了你!”
说着,一把将她推倒在喂牲口的干草上,扑了过来。
他的双手不断的在谢萱身上摸索,想要撕开谢萱的衣服,可惜棉袄太过厚重,他急的满头大汗。
“叔叔,你解开我的绳子,我自己来脱。你们这么多人,反正我也跑不掉。只求叔叔一会儿轻一点儿……”谢萱强忍着恶心和害怕,用泛甜腻的声音说道。
“嘿!上道儿啊!”那叫黑子的男人在黑暗中一边脱裤子,一边淫笑道,“那我一会儿就轻点儿,好好怜爱怜爱你,嘿嘿……”
正当他跪在干草上,淫笑着给谢萱解绳子时,忽地从背后闪出一个黑影来,左手捂住他的嘴巴,右手狠狠的扎进他的气管儿,怕他不断气,连续砸扎了十几刀,刀刀入骨。
那黑子开始还挣扎了几下,捂在他嘴上的手拼了命的捂着他的嘴巴,随着连续的十几刀下去,他终于软倒在干草上,不再动弹。
“呕——”不知是害怕,还是紧张,还是刚才这黑瘦男人手摸了她,谢萱见他终于不再动弹,一股恶心涌上心头,低头干呕起来。
可惜除了早上吃了东西,一直到现在胃里空空,没有什么可吐的,只吐出几口酸酸的胃液。
“萱萱,你没事吧!”黑暗中,傅君之带着喘息的关怀声传来,一双温暖的手扶起了她。
谢萱感到他手上黏糊糊的温热液体,她知道那是血,是地上这个叫黑子的男人的血。
“我没事,斯年和斯芸呢?趁着这时候,咱们快跑!”谢萱站起身来,压低了声音快速说道。
“我们在这儿!”在微弱的星光中,刘斯年搀扶着刘斯芸,也压低了声音说道。
因为那些歹人在前面,四人不敢往前走,翻过后院的泥墙,飞快的朝外跑去。
直到跑了一盏茶功夫,每个人的呼吸都如风箱一样艰难,四人脚步才慢了下来。
“我们往哪儿逃?”刘斯年拉着刘斯芸的手,小声问道,指了指远处的几点星火:“那边有个小村子,还有几点灯……”
“不成!我们能看见那边有村子,他们也能看见!这方圆几里内只能看见那一个村子,他们肯定会去搜查,那些村民不敢帮我们的!”谢萱脑子飞快的思索,说道。
“萱萱说的对!那村子才几户人家,根本无法对抗这伙儿歹人!“傅君之的声音也很冷静,根本不像刚才亲手杀了个人的模样。
“咱们往山上!”谢萱道,“他们肯定会去村子里搜寻咱们,咱们就反其道而行,他们绝不会想到咱们敢进山!”
“进山?可是咱们迷路怎么办?山中有野兽怎么办?”刘斯芸哽咽着说道。
“那也比被他们抓住,生不如死好!”谢萱冷淡道。
傅君之紧紧拉着她的手,当先一个朝山上走去。
刘斯年也拉着不情愿的刘斯芸,跟上傅君之和谢萱的脚步。
身后的几点星火闪烁,仿佛嘲笑他们的无知。
做出这个决定,谢萱心中也很揣揣,毕竟有灯就意味着有人,有人就意味着可能得到救援,她这样反其道而行,会不会把自己四人送入野兽之口,会不会在深山迷路,冻饿而死?
但是脑海中一个冷静的声音告诉她要选另一条路。
依她一路观察,这伙歹徒挑选的都是人烟稀少的路,好不容易遇到的这户人家也被他们给“解决了”,这伙歹徒心狠手辣、穷凶极恶,根本不会畏惧山下那寥寥几户村民。
就算他们闯入那个小村子求救,也不过是凭空为他们带来灾祸,迟早还是要被搜查到,还不如冲进深山,另谋活路。
而且这伙人有马,往平地逃,很快就会被他们追上,只有爬上山去,就算他们追了上来,也得弃马来追,这样就能多少减去他们的优势。
一旦决定,四人就很快的向山上爬去。
刚爬没多久,似乎是被灌木枝叶打到身上,刘斯芸便一惊一乍,一会儿喊有蛇,一会儿说有东西拽她衣服,一边哽哽咽咽的哭,刘斯年只好使劲儿一边赶路一边搀扶着她。
“芸芸,冬天哪儿来的蛇?蛇都冬眠了,你快点儿走好吗?后面的人追上咱们就完了!”刘斯年软硬兼施,好不容易让刘斯芸跟上了他们的脚步。
“可是,这里好黑,我好害怕,我的脚好疼……我要爹娘……”刘斯芸说着说着,又哭起来。
谢萱是四人中年纪最小,也最瘦小的,从小营养不良造成她细胳膊细腿,浑身没有二两肉,但她也是最能坚持的。
谢萱沉默着,和傅君之相互搀扶着往上爬,她的手上都是被荆棘和石块割出来的伤痕,脚也很疼,腿很酸,肚子很饿,嗓子里很干,浑身都酸软无力,但她不敢停下。
忽然谢萱被一块儿石头绊倒,膝盖磕到一个尖锐的东西上,疼的她倒吸一口冷气,停了下来。
傅君之伴随着喘息的温和声传来:“萱萱,你怎么样了?疼不疼?要不我背你吧!”
“不用,我能坚持!”谢萱语气冷静,再也没有之前佯装的懵懂。
在这黑夜中,他们看不清彼此的面容,只有声音最能表现一个人的情绪。
傅君之想象不到,一个六岁的女孩,遇到这种情况,如何能如此冷静。
刘斯芸比她大两三岁,已经哭了半路了。
揉了揉膝盖,谢萱偶一回望,见几点火把似得星火飞快的移动到山脚下,随后马的嘶叫声传来,那几点星火又开始快速向山上移来。
“他们追上来了!”谢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