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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君之弯腰微笑道:“小妹妹,你知不知道一百两银子能买到什么东西?”
谢萱转了转眼睛,看着他笑道:“能买好多好多好吃的好玩儿的,能裁好多漂亮的衣服,还可以买十亩良田;普通的四合院,在临漳县城可以买两栋!”
傅君之这下是真的惊讶了,没想到这小姑娘心里是明白这一百两银子的价值的,他不由得惊讶道:“既然你知道……”
谢萱却笑说道:“即便我能买到良田十亩,能买到两栋四合院,可以买好多好吃的好玩儿的,裁好多身漂亮的衣裙,也不过一日三餐,肚子也就那么大,晚上睡觉也只需要一张床,天气再冷也不过穿一身棉衣。而如果这一百两在刘爷爷手里,却可以救好多吃不起药看不起病的人……”
“良田千顷不过一日三餐,广厦万间只睡卧榻三尺。谢家女童小小年纪,便知我道家至理,可谓是慧智天生。吾不敢信有人天生知之,今日所见,吾信哉。更难能可贵的是既慧且善,难得!实在难得!”傅老道大声赞叹道,看向小姑娘的眼光,充满了惊异赞扬之意。
傅君之看向谢萱的眼光,也充满了惊异,毕竟能让他爷爷大声夸赞的人实在不多。
他们当然不会怀疑谢萱作伪,毕竟一个才六岁的小姑娘,怎么可能学会成人之间的圆滑世故呢?
谢萱不由得心中暗道惭愧,实在是装逼过头了。她不要这一百两银子,把方子白送给刘一帖,不过是为了落个人情,拉拉关系,要知道刘一帖医术精湛,相交莫不是富贵官宦之家,如果能得到刘一帖的好感和青睐,以后办事看病岂不是方便之极?!
听了傅老道这番夸奖,内心有愧,脸上就不由得红红的。
刘一帖傅老道傅君之三人却只当她听到夸奖有些害羞,只是打趣。
最后,谢萱和谢青山答应了,以后挖到上年份的药材就卖给傅家,并告知了傅家山间别墅的地址,乃是在清虚观的后山。刘一帖也不再强给那一百两银子。
收了卖药材的八十五两银子,谢萱狡黠说道:“刘爷爷,我也不是单纯的大公无私呀,却是正好有件事求你,前几日我爷爷去牙行打听买卖田地的事儿,差点被那里的牙侩给骗了。所以你能不能推荐一个名声好的牙侩,上一次我们卖百年首乌挣的一百五十两银子还在家放着呢,整日介胆战心惊的守着,还不如去换几亩良田呢!”
刘一帖不由得大笑:“萱萱,一百两换一个消息可真是亏了呀!”
一百两能换得你这个连接各种人脉、并且医术精湛的大夫,这是我赚了呀!谢萱心道。
刘一帖就给他介绍了一个在他这里看过病、开过方子的牙侩,名叫韩正业,并指引了方向,让他们去找韩正业的时候提他刘一帖的名字,想必不会欺瞒他们爷孙。
最后出门的时候,刘一帖忽然想起来,告知他们前几日也有一个姓吴的干瘦男子来卖何首乌,说是在山上挖到的,卖了三十两银子。问他们可认识,谢青山就说了在山上挖药被人跟踪的事情,刘一帖叹了口气,嘱咐他们今后小心。
谢青山与谢萱与刘一帖、傅家爷孙拜别,自去找韩正业不提。
按照刘一帖的指引,两人来到韩正业的牙行,说明是刘一帖介绍他们来的,算了算手中的银两,就说想买二十亩良田。韩正业听说是刘一帖介绍,就热情非常,并且保证附近谁家有好的田地典卖,一定给他们留下。
第21章 冬季菜()
回到家后,谢青山向家人说明了情况,谢家人听了果然是吴庆喜在后面跟踪他们,偷学了手艺,挖了何首乌,心里面都很气愤。
又听说卖了炮制的何首乌,和炮制好的其他药材,总共卖了四十五两银子,并且从刘一帖处介绍了牙侩韩正业,以后买田置地,也不用再受其他人的欺瞒,心中也有些欢喜。又悲又喜之下,大家就决定以后去太行山上挖药材,要小心一点。
谢青山并没有说那个炮制何首乌的方子,刘一帖要给一百两银子,却被谢萱白白的送出去了。这是怕人心隔肚皮,有些人心里想不明白,反倒怪罪她穷大方。他自觉外孙女心善,虽白送了刘一帖一个炮制方子,但是得到了刘一帖介绍的牙侩,解了眼前之忧,简直是意外之喜,却没有想到谢萱是故意如此。
第二日,谢家男丁继续上山挖药材,因之前谢萱说了何首乌的生长环境,喜湿喜阳、耐寒不耐涝,通常长在山谷灌丛、山坡林下、沟边石隙。谢青山父子三个就依着谢萱说的地方找,果然比他们自己漫山遍野的瞎摸索,找到的多。
在回到村里以后,却看到村东大槐树下磨盘旁边围了一堆人,正在笑呵呵的说话。
那大槐树磨盘边儿,是大家磨麦磨米的所在,大磨盘是是村里公用的,时常有人排队磨面磨米,通常都很热闹,大家没甚事体时,都来此处谈天说地。
走近了,看到围在人群中间大声聒噪的却是吴庆喜。
只见吴庆喜被村人邻居围在中央,头带新裁巾帻,脱去了原本的补丁衣裳,换上了崭新的青布直裰,脚蹬乌底陈桥鞋,脸上神色骄傲自豪,如同一只炫耀羽毛的公鸡。
只听他得意洋洋夸耀:“我家祖上原本是个富户,这两年才败落下来,到了我这一辈儿,却是穷成这般破落户。这不前几日我在家里面挖地窖,存那过冬的白菜萝卜,好家伙!一不小心就挖到一个硬硬的东西,把我的铁锨都给磕了一块下来。我心里寻思,还当是石头呢,我就使劲儿挖下去,结果最后你猜怎么着?”
说罢,他环顾四周,吊众人的胃口。
村人邻居们也都很捧场,就赶紧说道:“铁公鸡,不要吊人胃口,怎么着?你倒是赶紧往下讲呀!”
吴进喜脸上就露出满意的神色,大声说道:“我就挖出来一个木匣子,里面装着明灿灿的几十两银子!”
看着众人,羡慕的神色,他脸上却又佯装懊恼:“如果不是祖上把银子和家产都给败光了,我们家现如今不就跟张大户家一样,整日介啥也不干,自有佃户将那钱粮奉上,大鱼大肉一日三餐的吃,还能呼奴使婢,娶上几房小妾,那日子……”
大家“哄——”的笑了起来,也都笑着捧着他:“那你就是吴大户了,我们说不得还得称你吴大官人呢!”
吴庆喜听了这些追捧,脸上笑得更开怀了,一时得意无比。
也有那等知根知底的村人就笑他,“铁公鸡啊,我记得你们吴家往上数三辈儿,都是泥腿子,何时变成财主了?”
吴庆喜被落了面子,就满脸不高兴的与他理论。
忽地覷见了人群之外的谢家父子三人,脸上表情登时间凝固,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谢青山就在人群外大声说道:“我前几日听得了一个新闻,说是河南府某武馆外有些个泼皮,偷学人家武功招式,被馆主抓住了,直接给砍了双手,那泼皮告到县官那里,却被县官说砍的好!对于这偷学手艺的人泼皮无赖,我看不只得砍了他的双手,连双脚也要砍去才解恨!”
众人听见谢青山的话都扭过头来打招呼,纷纷打听哪里的消息,谢青山口中就胡编乱造,眼睛却斜睨着那吴庆喜。
周围人七嘴八舌道,偷学人家吃饭的手艺确实应该如此,那是报应。
吴庆喜脸上要笑不笑,要哭不哭的不知说什么好,最后随便找了个借口灰溜溜的走开了。
谢家父子三人却也不管他,每日早出晚归,只管上山寻找药材。附近的山头都转遍了,便往深处寻找,还是在谢王氏和林氏千叮咛万嘱咐下,三人才不往深山去。主要是深山里野兽遍布,万一遇见什么大虫熊瞎子,出了什么事那就得不偿失了。
过了几日,忽的听村人说,吴庆喜婆娘娘家郑家也发了财,原是在药铺卖何首乌时被人撞见,走漏了风声。此事又有后续,说吴庆喜婆娘回娘家,告诉了郑家太行山上有何首乌能卖钱,还拿了那何首乌的藤蔓去给郑家认识。吴庆喜那几十两银子,也不是什么挖地窖挖出来的,而是挖何首乌卖的钱。就这么一传二,二传三,人们都知晓了山上有何首乌,并且能卖大价钱的事情。村人都眼热不已,纷纷上山寻摸,一时间太行山上人迹遍布,到处都是寻找何首乌的人。
这日,谢青山父子三人回来,面色都有些不愉。谢王氏就问他们何故,原来山上到处都是挖首乌的人,单单一上午就撞见了三四拨。
谢萱就说:“既然如此,那咱们也不要上山去寻了,人多粥少,何首乌又不是大白菜,遍地都是,咱们就不去跟他们抢了,咱们就在家好好搭棚子准备种冬季菜!”
谢家其他人就应了。
因着附近山上人迹遍布,这日没有什么大的收获,也就采了些连翘、黄连,谢青山就将背篓猛地一倒,除了榛子板栗等山货,还有一些蘑菇,其中有一个蘑菇足有谢萱的脸大,马蹄形,菌肉近白色至淡黄褐色,上面还有一层细细的粉末。
谢萱眼睛一亮,脸上露出诧异之色,连忙去捡了起来,握在手中仔细的看了看,神情由惊诧转为欣喜,笑着问谢青山道:“这个是从哪儿采的?”
许青山看了看他手里的蘑菇,笑回道:“那是在山涧底下草丛里发现的,长得还硬邦邦的,不知道能吃不能,我看长的挺大,拿回来给你们玩儿!”
谢萱一听,心中暗道,还拿回来玩儿,就这么铲下来了,可惜呀!赶忙回屋,拿了牙刷子同一个小碗儿,把这个大蘑菇上的细细的粉末都给轻轻地扫了下来。
她又立刻让谢青山带着她去山中摘到大蘑菇的地方去,寻找还有没有这种大蘑菇。
谢青山就问他:“你找这个干吗?山中那么多蘑菇,你要是真喜欢吃,下回就专门给你采些回来!”
谢萱神秘一笑,在谢青山耳边悄悄的说:“姥爷,这是灵芝啊!”
谢青山脸色犹有些不敢相信,小心翼翼地拿着那朵蘑菇上上下下仔仔细细观看了一番,小声问谢宣道:“萱萱,你看错了吧?这怎么是灵芝?跟那画上的不一样啊!”
不像是何首乌,只有医家知道模样,灵芝从古至今一直被誉为仙草、瑞草,各种器物、书画上都有灵芝的形状,庶民小人也知道灵芝长什么模样。经常有传说樵夫砍柴,采到千年灵芝服用之后成仙的神话传说,灵芝那褐红泛着漆光一样光泽、形状如云朵一般的形象也深入人心。
而现在手中的这朵大蘑菇,马蹄形的菌盖,黄褐色粗糙的表皮,上面甚至还长了苔藓!像狗尿苔多过像灵芝,这可实在跟人们意识中的仙草相差甚远。
谢萱知道谢青山在想什么,这种灵芝学名叫松针层孔菌,古代也叫黄芝,是一种真菌,生长在红松、落叶松、云杉等树下厚厚的松针里,是针叶林的癌症,松树染上这种真菌只有死路一条,但是对于人类却是抑制肿瘤、治疗癌症的一剂良药。
而人们印象中那种菌盖类似祥云一样,或是紫色、或是红色的灵芝是灵芝中的紫芝和赤芝,最为人们所熟知,也是后世大规模种植的品种。而这种黄芝则比较少见,一般人也不认得,但是经过研究发现,这种黄芝的药用价值才是最强大的,在谢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