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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总,你现在有时间吗,如果有时间,你到镇上来一趟好吧?”代露说。
“好啊,那我现在就来。”曾楚南说。
“镇长?听说镇长是个女的,你怎么认识她的?”邓秀丽说。
“昨天刚认识的,我找她说建学校的事,我先走了秀丽姐。”曾楚南说。
“去吧,有空过来坐啊,咱们一起喝酒聊天。”邓秀丽说。
“好咧。”曾楚南应道。
贾材梓和那两个兄弟都送木清萝去了,曾楚南只好自己开车了,还好背上的伤已不那么疼了,加上路途也不算远,曾楚南很快驾着陆虎到了高山镇。
到了代露的办公室,代露正在和几个手下谈工作,示意曾楚南稍等一会,曾楚南觉得在旁边听人家说话不好,于是退出办公室,在镇政府门口溜达起来。
普田县是国家级的贫困县,而高山镇又是普田县经济最差的镇之一,其贫穷程度可想而知,这里几乎没有任何的工业,在全国各地经济都在高速发展、有些地区已经跨入中等发达国家水平的今天,位列边陲的高山镇却还是以小农经济为主体,当地的百姓还在过着那种原始的自给自足的生活方式,生产力缓慢地发展,远远地被其他地区甩在了身后,且差距还在不断地扩大。
高山镇也换了几次领导,但大多数都是来捞资历的,匆匆来,匆匆的去。只求在任的时候不犯大错就行,并没有谁真正地想改善高山镇的贫穷面貌,这种作风一但形成,后任者便也只能按前任的工作和行事风格继续下去,反正普田县是国家级贫困县,每年上面都会有大量的补助,官员们从那些补助中捞到的油水并不比那些发达地区的官员要少,他们的袋子鼓了,把钱往上面一打点,抽身调走就行了,虽然贫穷一直在延续,但来往的官员们却都过得很滋润。
就拿眼前的这个高山镇来说,那街道简直就不像一个镇的样子,发达地区的一个村都比这镇像样子,寥寥无几的几个店铺,街上乱七糟地停放着一些货车,整个街道毫无生气,一片脏乱差,看了就让人觉得郁闷。
“让你久候了,你在想什么呢?”身后传来代露的声音。
“哦,没什么,就是在想这高山镇果然是天高皇帝远,这副市容,看了真不像一个镇,沿海一些发达地区的村都比这镇看起来漂亮多了。”曾楚南说。这话一出口,曾楚南就后悔了,他忘了身旁和他说话的这个人是这里的镇长了,当着镇长说这镇太差,那不是打人家耳光么?
“我其实不是那个意思,不好意思,你不要听我胡说。”曾楚南赶紧解释。
“呵呵,你是怕得罪我吧?其实没啥,这镇是什么样子大家都看在眼里,确实不像个镇的样子,这镇在普田县也是个北大荒似的地方,谁也不愿意来,经济不发达不说,班子的工作作风还烂,来来去去换了很多镇长,最后都是灰溜溜地走人的。”代露说。
“那你也准备在这里捞点资历就走吗?”曾楚南说。
“坦白说我也想干点实事,可是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这地方实在是太落后了,铁路就不说了,连高速路都不通,基础设施落后,也没人愿意来这里投资,旅游也发展不起来,你说让我怎么改变这贫穷落后的面貌?”代露说。
“是的,大多数初涉官场的年轻人都是有抱负的,都想真正为民做事,不过这个大染缸一进来,不管你是白的还是红的,很快就能变成黑的了,我理解你的心情。”曾楚南说。
“好了,不说这个话题了,你说的弯山村的事,我调查了一下,确实是商国强圈的地,而且是得到了县里某些重要领导的默许的,听说他们确实是要搞沙石厂,还说过两天施工队就要进场了,你修学校的事,我给你协调了弯山村南边的一块地,我们到办公室谈吧。”代露说。
代露的办公室在镇政府的二楼,代露走在前面,她今天穿了一身休闲,蓝色的牛仔裤很紧,上楼梯时,把长腿和美臀优势充分表现了出来,代露确实有一种柔和的但又掺杂着凌厉的性感。曾楚南心想,这样的一个美女镇长,不知道会嫁给怎样的一位**或者富商?要是嫁给一个相貌丑陋靠爹吃饭的官二代,那就真是好白菜让猪拱了。
到了办公室,代露拿出地图。
“我没有很精确的弯山村地图,我说的那块地大概就在这个地方了,这里原来是一个水库,后来干涸了,现在那里一直空着,周围环境很好,很适合建学校,如果你同意的话,那我就向上面写申请,相信很快就能把正规手续给办下来。”代露说。
“镇长亲自写申请,那当然会很快办下来了,谢谢镇长了。”代露说。
“惭愧,我身为一镇之长,能为这里的百姓做的事却很少,这是我的份内之事,我应该代表弯山村村民谢谢你的善举才对。”代露笑道,她笑起来很好看。
“好,学校的事就这样定下来吧,不过我还想跟你聊些其他的事。”曾楚南说。
“你说,只要力所能及,我一定效劳。”代露说。
“还是关于商所长圈的那些地的问题,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其实他们建的不是沙石厂,应该是大理石厂,那些石头很有可能是绿波纹大理石。”曾楚南说。
“绿波纹大理石?什么意思?不是那种电视上演的赌石的那种吗?”代露问。
“那倒不是,赌石的那种是赌里面是否有玉了,这种绿波纹一但发现,都是成片的,就像喀斯特地貌一样,一但发现一处喀斯特地貌,那周边很大的区域都会是一样的地貌,所以相对会有很大的贮藏量,是一笔巨大的财富。”曾楚南说。
“那这种大理石有什么用?”代露问。
“这种大理石强度适中,韧性也适中,很适合做装饰,因为天然无幅射,所以是一种奢侈的装饰财料,据说很多王室喜欢都用这种大理石作装饰,价格非常的高。”曾楚南说。
“这么说,弯山村其实还是块宝地?其实藏着大笔的财富?”代露说。
“确实是这样,矿产资源本来属于国家,要开采是需要有相关的资质的,这个你当然比我懂,但是就目前来看,商国强和他那个当县太爷的堂哥勾结,想随便圈块地就开始开采,只要不办相关的证件,就意味着他们是非法开采,掘取了大量的财富后还不上税,真是岂有此理,他们把财富挖走了,弯山村环境遭到破坏,弯山村的村民还是继续贫穷,他们却赚得盆满钵溢,这对弯山村的村民来说太不公平了。”曾楚南说。
代露听了,沉默了一会,然后抓起桌上的电话:
“我现在就给上面打电话反映这事,他们不能这样随便乱来,就算是要开采,也应该由我们统一规划来开采,应该要把相应的手续办完才行,资源是高山镇的资源,当然得要向政府交纳相应的税收才行。”
“别啊,这个电话你不能打。”曾楚南赶紧阻止。
“为什么?难道我还要纵容他们不成?我才不怕他们呢。”代露说。
“不是,他们现在并不知道我们其实已经清楚了这件事的内幕,商国强的堂哥是县太爷,你这电话一往上打,他很快就会知道,所以不要急着打草惊蛇,你不是想为高山镇做些事情吗?也许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让高山镇摆脱贫困。”曾楚南说。
“是吗?那你的意思是?”代露看着曾楚南。
“你想啊,这石头一开,那得往外面拉呀,那首先就带动高山镇的货运运输对不对?现在只是弯山村发现了有这种石头,但是不代表其他村没有啊,如果其他村也有,那贫穷的高山镇就会一夜之间变成了资源大镇,界时肯定会很有很多商人来考察投资,那就又会带动本地的餐饮和酒店等服务业,等这一切走上正轨之后,那还可以搞个石展什么的,顺便把野猪河的秀丽风景推出去,那说不准旅游也能发展起来了,一步棋活了,那就有可能带动整盘活了,那高山镇不就可以摆脱这死气沉沉的贫穷面貌了吗?”曾楚南说。
“是啊,听起来是挺不错的,那如果我们不阻止商国强他们,这石头让他们开采了,那不就什么也没了?”代露说。想了想,又觉得不对,“不过既然石头的贮藏量大,他们一时半会也开不完的,你说的不打草惊蛇,那就说明你还有方案在后面对不对?”
“没错,他们以为高山镇的人都是傻子,他们把地圈下来,就可以把那些石头开采运走了,但是他们忘了,这可是一个法制社会,不管他们是县太爷还是什么爷,只要他们不办相关的证件,那就是非法开采,是可以随时依法取缔他们的,所以让他们先开一下也无妨。”曾楚南说。
“我知道你的意思了,你也想插手这件事对不对?”代露敏锐地说。
曾楚南笑了笑,“我这次本来是来看老朋友的,顺便休息一下就走,可是没想到让我遇上这事了,坦白说这样的热闹我一但遇上,肯定是不会错过的,弯山村的村民穷了那么多年了,好不容易有了这么一个脱贫的契机,我觉得我有责任帮他们一把,当然了,我也是个凡夫俗子,我也有自己的利益打算,如果没有好处,我肯定也不会去折腾。”
“这话说得痛快,那你想怎么做?”代露问。
“很简单,我要这些资源的开采权,或者说,我要代表弯山村的村民拿到这些资源的开采权,然后我会在尽量保护环境的前提下合理开采,然后把所得的一部份利润用来作环境的恢复,我相信商国强他们只会粗暴滥采,不会像我一样为环境和百姓作想,所以我来开采比他们强。”曾楚南说。
代露看着曾楚南,沉默了十几秒种。
曾楚南以为她对这件事有不同看法,正要开口解释,代露说话了:
“我老同学说你在全州能翻云覆雨无所不能,我还持怀疑态度,现在看来,她们说的都是真的,你本人比她们说的还要厉害,你有卓越的大局观,又能敏锐地捕捉到任何一个会给你带来好处的机会,还能沉得住气,真是不简单,你要来混官场,我们这些小吏要被你给玩死。”代露说。
“这是夸我呢还是损我?你是不是在想,我其实是一个很狡诈自私的人?”曾楚南笑道。
“狡诈那是肯定的了,你比狐狸还奸!不过你应该不是一个自私的人,因为你的盘算里有很多的想法完全是替弯山村的百姓作想,只是这个开采权如果给你,那不是要把商国强他们挤走了?”代露说。
“这是必然的,只要有利益的地方,必然会有争斗,一但有争斗,必然会有一方落败,如果不是他们败,就是我败,败了的人就是得出局,这没有办法。”曾楚南说。
“可是他们的势力在普田县不可小觑,如果硬生生地从他们嘴里抢肉,必然引起他们强烈的反弹。”代露面有忧色。
“所以我需要你的支持,虽然接触不多,但是我相信你是一个好官,因为代市长就是一个好官,虎父无犬女,我相信代市长教出来的子女,肯定不会差到哪里去。”曾楚南说。
“没想到你也会拍马屁,不过我很受用。”代露笑道。
“这还真不是拍马屁,我真是这么想的,我希望在这件事上你能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