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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老师,我们明天就开学了,你是不是回来教我们的呀?”一个孩子问。
木清萝心里有些难过,她这次回来很快就要走的,当然不可能留下来教书了,又不好伤了孩子的心,于是笑着说:“我明天会到学校来看你们好不好?”
“好。”那孩子满意地接过零食跑开了。
“材梓,你这混小子,你这么长时间在外面都在干嘛呀?”贾老爹开始问话。
“爹,我和楚南哥在外面做生意呢,我们的生意做得可大了。”贾材梓说。
“你这傻样子会做什么生意啊?”贾老爹问。
“我们卖钢材的,人家建房子都要用钢材的嘛,我们就卖钢材给那些修房子的公司,我们可不是卖给个人哦,我们是卖给公司,你说我们的生意大不大?”贾材梓得意地说。
“就你那傻瓜样子,全靠楚南携带你吧?不然你能做什么事。”贾老爹说。
“也不是啊伯父,材梓现在很能干的,也帮了我不少的忙呢,开始到城里去的时候,我们在酒吧打工来着,后来徐艾借了钱给我们,我们就开始做些小生意了,越做越大,现在公司已经有几百员工了,也算是大公司了。”曾楚南说。
曾楚南说这话一方面是把在城里的事交待一下好让贾老爹他们放心,另一方面则是想让贾老爹他们更喜欢徐艾,徐艾在城里长大,家务什么的一点也不会做,按照农村的标准,只有勤劳手巧的姑娘,那才是好媳妇,徐艾什么也不会,难免会让贾老爹他们失望,说是徐艾借钱给他们起家的,当然会让二老对徐艾增加好感,而且曾楚南说的也不全是假的,当初他到处借钱的时候,徐艾确实是帮了大忙的。
“姑娘,我们乡下条件太差,肯定比不过城里,委屈你了。”贾老爹说。
“伯父,我其实没那么娇贵,我什么苦都能吃的,我认识材梓的时候他就是一个穷小子,我一直都知道他很穷,所以也作好了和他过苦日子的准备了,什么样的环境我都行的,只要他不欺负我,什么都好说。”徐艾说。
“我家材梓从小就呆,他肯定不会欺负人的,你就放心吧姑娘。”材梓妈在一旁笑着插嘴。
“那是以前,现在他当大哥了,手下那么多兄弟,他要欺……”
“咳咳!!咳咳……”曾楚南忽然剧烈地咳嗽起来。
徐艾一下子想起来了,在路上的时候都说好了,不能把他们在全州混江湖的事说出来,免得引起二老的担忧,可是徐艾这一激动,竟然说漏了。
“你说他当大哥?什么意思?”贾老爹问。
“是这样的伯父,我们公司员工年轻人居多,大家都是年轻人,都喜欢开玩笑,大家觉得叫老板什么的感觉别扭,于是就戏称我们为大哥,这样大家也融洽一些。”曾楚南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我就说嘛,那傻小子怎么可能当得了大哥,楚南,看来我们家材梓就全靠你了。”贾老爹说。
“伯父客气了,当初我受伤的时候吃住都在你们家,你们一家对我有救命之恩啊,不管我做什么,那都是应该的,更何况我能做的实在太少了。”曾楚南说。
“好了,不说这些了,我去杀鸡了,今天晚上咱爷几个好好地喝一杯。”贾老爹说。
“如此最好,我正好带有一箱茅台回来,也是为了孝敬您的。”曾楚南说。
“太贵的酒喝了浪费了,以后可不许花那些冤枉钱了,酒只要能喝就行了,太贵的就浪费了。”贾老爹说。
曾楚南笑了笑,并没有反驳,贾老爹节约惯了,当然觉得喝茅台太过奢侈,这也是可以理解的。
弯山村地处偏远,与县城相隔很远,镇上平时也没很多可以买的菜,材梓妈和贾老爹折腾了很久,也没能弄出很多菜来,乡下人家,来了客人无非就是杀鸡炖肉,再弄些平时舍不得吃的干货之类的出来,便是盛宴了。
乡下的菜肴虽没城里的那么丰富,但是材料可都是绿色产品,鸡是自己家里养的土鸡,肉质鲜美,蔬菜也是自己地里摘的,香甜可口,看起来简单的晚饭,大家却吃得格外的香。
“呆子,你们家东西太好吃了,我决定了,我不回去了,我就在这里呆一辈子了。”徐艾一边大快朵颐,一边念叨。
“哎,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啊,大家作个证啊,徐艾说她不回去了,她要在弯山村呆一辈子了。”贾材梓兴奋地大叫。
“我作证,过一阵我们回城,把徐艾留下,让她在这里尝尽乡村美食。”曾楚南笑道。
“这事我持保留态度,艾妹妹今天初来新鲜,但是乡村生活是很寂寞的,这里没有酒吧,没有咖啡厅,没有西餐厅,要想做个头发,还得往县城里去,要想做一次美容保养,那也得往县城跑,你受得了这样的生活?”木清萝笑道。
“啊?也是哦,我怎么没想到这些,那我还得考虑考虑。”徐艾说。
“姑娘你就别考虑了,你在城里长大,不可能习惯我们这样的生活的,也就是新鲜两天罢了,这两天你就厌烦了,我们村里的孩子都想冲出这穷山村呢,哪有出去还要往回跑的。”贾老爹笑道。
贾老爹已经慢慢地接受了徐艾的泼辣和不拘小节,开始的时候徐艾叫贾材梓呆子,贾老爹是很反感的,在乡村传统的观念里,作为妻子就应该本份,对丈夫要百依百顺,徐艾动不动就呆子呆子地叫唤,还伸手去揪贾材梓的耳朵,这是贾老爹接受不了的,不过通过慢慢观察,他发现徐艾虽然泼辣,却一点城里小姐的架子都没有,这让他从心里慢慢地喜欢起这个儿媳妇来了。
“伯父,如果我们在村里呆腻了,那我们就一起回全州吧,我带你们吃全州最有名的西餐厅,让你们也尝一下全州的美食,然后我们在城里呆烦了,又可以回到这村里来,这样安排我们就不会闷了。”徐艾说。
贾老爹和材梓妈都笑了,“有你这份心我们都知足了,不过我们习惯了村里的生活,城里太吵闹了,我们就不去了,你们在城里呆烦了,抽空回来看看我们就行了。”材梓妈说。
吃喝过后,大家闲聊了一阵,一路颠簸太累,也都有些困了。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人,贾家当然没有那么多的床铺,于是安排在邻居家住下。
第二天一早,徐艾很早就起来了,她表示作为准儿媳妇,一定要为大家作一餐早点,结果很不理想,鸡蛋煎糊了,面条也糊了,大家还是很给她面子,勉强吃了。
刚吃完徐艾做的猪食一样的早餐,村长来了,村长就是刘小荷的父亲刘大赖,曾楚南在弯山村养伤的时候,因为救了刘小荷而和刘家产生过误会,甚至差点大打出手,按理说和刘家是有仇怨的,不过今非昔比,听说曾楚南和贾材梓发大财了回来了,刘大赖当然得来拍一下马屁。
“楚南,还记得我吗?我是小荷的父亲刘大赖啊,我是来请你们到我家吃早饭的。”刘大赖笑着说。
“当然认识了,刘村长好。”曾楚南说。
“能不认识吗,想当初你带人打上我家来,说要打死我大哥呢。”贾材梓说。
“材梓贤侄提这个干嘛,那都是一场误会,都过去那么久了,我后来也知道你们都是好人,所以这才来找你们道歉的嘛。”刘大赖笑着说。
“材梓和你开玩笑呢村长,那些事我们也没放在心上,村长抽烟。”曾楚南给刘大赖递上烟。
“哎哟,这可是好烟呐,拿出来就是一股清香,这烟很贵吧?”刘大赖脸笑开了花。
“不贵不贵,你要喜欢,这一盒你都拿去吧。”曾楚南说。
“那多不好意思啊,楚南你太客气了,当初你到咱村里来的时候,我一眼就看出来你不是常人,我一猜就知道你以后必成大器啊,你看,果不其然,成了大老板了吧?”刘大赖说。
曾楚南笑了笑,没说什么,心里想你丫的当初带了人差点没把我打死,你要知道老子有今天,你还会带人找我麻烦?
不管怎么说,刘大赖始终是刘小荷的父亲,曾楚南也不想太扫他面子,并没有反驳他。
“谢村长夸奖,这烟你留着抽吧。”曾楚南说。
“那真是太不好意思了,这么贵的烟整盒都给我了,谢谢了啊楚南。”刘大赖说。
“不客气,我平时也很少抽烟,再说也没你说的那么贵了。”曾楚南笑着说。
“这算什么贵啊,我们家呆子前一阵抽的那雪茄才叫贵呢,听说那一克就……”
“咳咳……咳咳……”
这一次不仅是曾楚南咳嗽,贾材梓和木清萝也赶紧剧烈地咳嗽起来。
徐艾这才又想起来了,可不能把贾材梓吸毒的事给说出来,要是说出来了,那贾老爹非要打死贾材梓不可。
“你们怎么都咳嗽了?是不是水土不服啊?”刘大赖奇怪地问。
“没事呢村长,我们已经吃过早餐了,要不晚饭到你家去吃吧,我们一会要去村里的小学看看,那可是以前清萝工作的地方,我们想去看看孩子们。”曾楚南说。
“好啊好啊,那我陪着你们去吧,那今天晚饭就在我家吃了啊,春和,你让你家老婆子晚上不用做饭了,你们都到我家去吃吧,看到材梓和楚南回来,我心里高兴啊。”刘大赖说。
贾材梓的父亲名字叫贾春和,刘大赖叫的春和,就是叫贾老爹了。
“村长忽然就这么客气了,我们都有些受宠若惊了。”贾老爹说。
“应该的应该的,可惜小荷没在家,要是她知道楚南来了,那得多高兴呐。”刘大赖说,他当然不知道刘小荷在全州发生的一系列的事情。
“村长,小荷有没有和家里联系过?她还好吗?”曾楚南问。
“没有啊,女大不由娘啊,更别说我这当爹的了,她出去很久了,听说又考到什么地方去念大学了,还让家里给她寄了学费,也不知道到底怎么样了,这个死丫头也不和家里联系一下,真是的。”刘大赖说。
“她应该没事吧,学业要紧,应该是很忙,村长不用担心她,小荷那么聪明的姑娘,肯定没事的。”曾楚南说。
“不管她了,这死丫头真不让人省心。”刘大赖说。
曾楚南提到刘小荷,其实心里有些伤感,刘小荷被陈佐之死所连累,曾楚南没有办法,只好把她送出全州,最初的一个月还有些联系,但是后来就失去联系了,曾楚南的电话一直没换,她是知道曾楚南的电话的,所以她应该是不想和曾楚南联系了,毕竟全州的事对她伤害太大,也许她是不想再和曾楚南他们有瓜葛了。
人与人的缘份也真是奇妙,曾楚南偶然间救了落水的刘小荷,却让涉事未深的刘小荷坠入情,那种情窦初开的激烈,让美少女一路追到了全州,却没想到进入了陈佐纺织的虚幻的美好世界,自此让美少女迷失了自我,最后被迫远走他乡避祸,现在想些这些往事,竟像做梦一般。
“楚南,你怎么了?”刘大赖看着忽然发呆的曾楚南说。
问了两句,曾楚南这才从走神状态回了过来,“哦,没事,我想起过往的一些事情,有些感慨,失态了,你放心吧村长,小荷没事的,她会回来的。”
“楚南,我们去学校吧。”木清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