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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我们之间没有仇怨,也没有恩情,你不用感激我,咱们就此别过,以后再无瓜葛。”曾楚南说完开门离去。
“大哥,要不要把这小子带走?”守在病房门口的阿浩说。
“他那样子都半死不活的了,还带走干嘛?惹晦气啊?让兄弟们都撤了吧。”曾楚南说。
“可是他捅了林哥,就这样算了?”阿浩很不理解。
“我说的话听不懂吗?”曾楚南冷声道。
“是,大哥。”阿浩见曾楚南不高兴了,赶紧应道。
其他兄弟都离开后,曾楚南才到诊所的交费处为左翼交了两万块钱,他不想让手下兄弟们知道他帮了左翼,这是一种兄弟们无法理解的行为,他也不想让手下兄弟们说他软弱,不但不报复仇人,而且还要帮仇人,所以这事他得私下干。
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样的一种行为是一种对生命的怜悯还是一种伪善,也或者说是妇人之仁,但是他觉得自己应该这样做,这样做会让他内心安宁,江湖相斗,不狠就不能立足,但是那是对的江湖人,抛开南清会大哥的身份,曾楚南其实也不过是一个艰辛崛起的**丝男,虽然今天已经可以在全州翻云覆雨,但是他并没有忘记自己被人踩的过去,如果说忘掉过去就是对自己的一种背叛,那么崛起后就对和自己当初处境相同的人百般欺凌,那也是一种无耻的对自己的背叛。
曾楚南不想让自己成为一个忘记过去的人,更不想做一个背叛自己的人,所以他选择放过左翼,他觉得放过左翼,就是放过曾经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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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楚南走进病房的时候,章荻正在和郭林说话,郭林气色好了许多,有章荻这样的美人照顾他,恢复速度应该会很快,福兮祸之所伏;祸兮福之所依,一系列的变故,反而化解了郭林和章荻的恩怨,果然是冥冥中一切自有定数。
“南哥来了?我们正在说你呢。”郭林笑着说。
“说我什么?说我坏话?”曾楚南笑道。
“我们听说你找到那个闯南后宫的人了,心想那厮落在你手里,那肯定惨了。”郭林说。
“这事我正要跟你们说呢,我没有为难他,我把他放了。”曾楚南说。
“啊?”郭林和章荻同时表达了他们的惊讶。
“老郭,你伤重的时候一直说‘加油’两个字,是不是与这件事有关?”曾楚南说。
“是啊,我忘了跟你说了,我觉得那个女的很像北冲加油站的工作人员。”郭林说。
“你说的没错,她就是北冲加油站的一个普通的工作人员,后来我们把北冲加油站给烧了,他们就失业了,他们两个是恋人,对我恨之入骨,认为我让他们失去了工作,所以帮舒玉楼来对付我,舒玉楼给的报酬也非常少,就一万块钱。”曾楚南说。
“啊?这小子这么贱,一万块就敢来杀人。”郭林说。
“他的本意并不是来杀人的,他只是想捣乱我们的圣诞晚会,老郭,一万块也不少了,我也是从穷人走过来的,对于有钱的人来说,一万块那是一餐饭的钱,但是对于他们那样的工薪阶层来说,也许是几个月的工资,再加上他们对我的仇恨,去干那事倒也说得过去,我找到他们的时候,他们两人都要求我放过对方,我觉得他们的情意是真的,这事是舒玉楼在操纵,我们应该把帐算在舒玉楼的头上,去为难那两个江湖以外的人,我觉得没必要,所以就放了他们。”曾楚南说。
“可是他捅了我一刀,差点没把我捅死。”郭林显然心有不甘。
郭林的反应曾楚南倒也理解,郭林混惯了,恐怕在他的字典里就没有原谅这个字,他认为命都差点让那小子给搞没了,放过他太便宜他了。
“舒玉楼认为章荻背叛了他,所以要报复章荻,阴差阳错的你替章荻挡了一刀,所以造成现在的局面,我倒认为你不应该记恨那小子,你得感谢他才是,要不是他这一刀,你和章荻之间的恐怕永远不可能走在一起像现在这样平心静气地对话对不对?得饶人处且饶人,如果那小子是个有地位有势力的狠角色,我肯定会对他赶尽杀绝,但是他和他女朋友都只是普通的工薪层,我认为就没必要太为难他了,他现在躺在一家小诊所里,他的伤比你还严重,他已经受到了惩罚了,我们就不要去追究了吧。”
曾楚南一口气说了这么一大通话,目的当然也是为了说服章荻和郭林,虽然这事他下了决定后郭林和章荻也没辙,但是他希望郭林他们能理解他的做法。
“南哥说的也有道理,既然都放了,那就放了吧,反正我也没死。”郭林说。
“其实有时原谅不单是为了宽容别人,也是放过自己,让自己心安心静,如果我们大家都不懂得原谅,那么恩怨就会无休无止,也一直会处于仇恨的煎熬之中,对吗?”曾楚南说。
章荻点了点头,“说得没错,就像我……”
她应该是想说‘就像我和郭林一样’,只是说到一半,觉得不好意思说出来,就打住了。
“南哥,那这事就这样算了?”郭林问。
“当然不能这样算了,那个闯南后宫的可以原谅,但是他幕后的舒玉楼不可原谅!老子给足了他面子,可是这货却变本加厉,既然他想玩,那我就陪他玩,他不是一直都对我烧他的加油站耿耿于怀吗,我就再烧他一次,他如果再惹我,我就接着烧,直到把他所有的加油站烧完为止。”曾楚南说。
曾楚南一提到舒玉楼,马上又变得凶狠起来,对于那些有势力又不依不饶的对手,唯一的办法就是打得他们再无还手之力。
接下来的两天,舒玉楼旗下的两家加油站接二连三发生大火,不过这一次舒玉楼有准备,大火很快就被扑灭,并没有把整个加油站给烧毁,但是损失也非常的大,至少短时间内不可能再营业了。
舒玉楼气得发疯,他知道黄文道收拾不了曾楚南,这一次他没有再报警,而是直接去了省府找他名誉上的叔叔事实上的爹。
舒跃进也没想到曾楚南会玩得这么大,这多少有点不给他面子,他也知道曾楚南的势力,这样缠斗下去,恐怕舒玉楼的家当要被曾楚南给烧光。
这事他必须得出面协调一下了,这一次他亲自作东,在省府旁边的酒店里摆了一桌席,请曾楚南吃饭。
省长大人亲自摆席,面子的确够大了,不过曾楚南知道,舒跃进的姿态放得越低,其实越说明他心里很恼火,他是权倾一方的大员,本不用亲自摆席请曾楚南,这样做,只是暗示曾楚南,我给足了你面子,你也不要不给我留面子。
不管他和曾楚南的关系如何的好,如何的有利益关系,但他们之间毕竟只是一种相互利用的关系,这种关系完全靠利益来维系,他们连朋友都算不上,靠利益维系的关系当然非常脆弱,脆弱到随时都有可能掀桌子翻脸。
当然,舒跃进不会轻易和曾楚南翻脸,曾楚南是他的提款机,可以给他提供大量的财源,最重要的是,他担心曾楚南手里握有重要的足以让他掉乌纱的证据,一但和曾楚南彻底闹翻,他担心曾楚南会把他从那个高高在上的官位上拉下来,和曾楚南接触了这么长的时间,他知道曾楚南是一个心思慎密行事滴水不漏的人,要不是有真能耐,他也不可能在全州翻云覆雨做得如此之大,舒跃进不怕曾楚南,但是心里是有忌惮的。
之所以说他不怕曾楚南,是因为以他手里的权力,他也随时可以把曾楚南的势力完全瓦解,南清会势力再大,也只是一个社团,再大的社团和手握权力的政客相拼,结局都只能是输,因为他们可以调动警察等武装力量,那是巨大的力量,不是一个社团所能抗衡的,所以舒跃进不需要怕曾楚南,但是他会有忌惮,因为如果曾楚南和他玉石俱焚,他的官位恐怕也会不保,曾楚南只是一介江湖草莽,换个地方可以照样混,但是舒跃进不一样,混官场的人一但被拉下来,政治生命几乎就宣告结束了,要想东山再起,难上加难,舒跃进混了几十年才爬到这个位置,当然不敢冒险,他不能让曾楚南坏了他的政治前程。
这是一种纠结而微妙的关系,相互利用,相互提防,相互制衡,表面上热情客气,但彼此心里其实冰冷陌生,还随时担心对方会狠狠地捅自己一刀。
这便是江湖,江湖的凶险不在于刀枪,而在于人与人之间的种种错综复杂的关系,要想在江湖中游刃有余,必须得学会处理这些关系,不仅仅要智商,还需要情商。
不论是官场还是商场,不论是黑道还是白道,每一个混得好的人都是表面风光,其实是在刀尖上起舞,战战兢兢如履薄冰,正所谓高处不胜寒,要想混到高端,必然是与高智商高情商的人打交道,这些社会的精英阶层手握着让人畏惧的权力和让人艳羡的社会财富,处处小心,人人自危,每个人都戴着面具行走,目的都是为了防范别人保护自己,因为稍有不慎,便万劫不复。
曾楚南走进包房的时候,舒跃进已经到了,旁边是冷着脸的舒玉楼,看到曾楚南走进来,舒玉楼狠狠地瞪了曾楚南一眼,曾楚南假装没看到他,只向舒跃进伸出了手。
“对不起,让舒省长久候了。”曾楚南说。
“哪里,我也刚到。”舒跃进站了起来,伸出手和曾楚南握在一起。
曾楚南本想借握手之机读一下舒跃进的心,探一下他的想法,可是让曾楚南失望的,竟然什么也没读出来。
曾楚南心想不是已经回来了么?怎么又不见了?这闹的哪样,关键时刻你又不见了?
“坐下吧,让服务员上菜。”舒跃进说。
曾楚南应了一声,心里还在想着读心的事,明明那天已经能读出孙永健的信息了,怎么今天又不灵了?是暂时失灵呢,还是以后又不会来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楚南,最近生意还好吧?”舒跃进开始扯开话题,这当然只是开场的客套性话语,肯定不是今天的主题,今天的主题,不是兴师问罪,至少也是调解维和。
“谢舒省长的关心,生意还好,前两天才搞了一个圣诞派对,效果不错,不过进行过程中被人闯了进来,还搞了一个炸弹,幸好没爆炸,否则就乐极生悲了,我的一个兄弟被捅了一刀,差点死了,现在还没度过危险期呢,医生说很有可能会成植物人了。”
曾楚南没等舒跃进开始兴师问罪,自己就抢先发难,把这些事情给说出来,这样至少在场面上就占据了主动。
“这么严重?有没有报警啊?黄文道这个公安局长我看是得考虑换一下了,全州治安状况一直不好,回头我得让省厅的相关同志找他谈话,要是再不改善全州的治安状况,就把他拿下!”舒跃进摆起了官腔。
舒跃进果然是老狐狸,他知道曾楚南抢先把这些话给说出来,那当然是有原因的,而且也猜到这些事肯定和舒玉楼有关,不然曾楚南也不会说出来,不过他却避而不谈这件事的幕后是谁,反而顾左右而言他,说起了黄文道是否称职的问题。
他不提,曾楚南可要提,他既然抢得了先机,当然要把这种先机继续发挥,他得首先把舒玉楼为恶在先给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