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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琪心想黄文道这条狗平时一副道貌岸然的死样子,没想到下起手来会这么狠,而且打的人据说还是他曾经的朋友。
司琪把这些情况说给曾楚南听的时候,曾楚南并没有表现出特别的惊讶。
“你好像早就料到会是这样?”司琪喝了一口咖啡,疑惑地看着曾楚南说。
“这很正常啊,我说过,庄雪经肯定是出不来了,只是我没料到那个越南人竟然也把所有的事推给了庄雪经。”曾楚南说。
“狗咬狗呗!自身难保了,当然得咬人了。”司琪说。
曾楚南摇了摇头:“不是你想的那样,庄雪经是着了别人的道了,枭是一个纪律严密的组织,凡是有人被抓,断然是不可能轻易开口的,因为如果他们开口了,他们的家人就会被组织给杀了,所以他们宁愿自己死了不会开口,忽然间就开口了,你不觉得奇怪吗?”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谁不惜命?平时再牛的人,只要是关乎自己的命,那都会崩溃,所以他咬庄雪经我觉得一点也不奇怪。”司琪说。
“错了,不是这样的。”曾楚南摇了摇头。
“不是这样的,那是怎样的?”司琪说。
“那个越南人开始进去的时候并不开口对不对?”曾楚南问。
“对。”司琪说。
“如果他只是为求自保,那他一进去就应该咬庄雪经了,但是他并没有,对不对?”曾楚南又说。
“对。”司琪老实回答。
“越南人一但把庄雪经咬出来,后果其实是很严重的,因为他们的组织现阶段还得依赖于庄雪经的络,所以他老大应该是不允许他咬庄雪经的,但是后来他却咬了?这是为什么?”曾楚南说。
司琪没有说话。
“我问你呢,这是为什么?”曾楚南问。
“我问你,因为我不知道,这是你提出的话题,当然你说。”司琪笑了笑。
“很简单,他刚进去的时候不咬庄雪经,那是因为他没有得到允许他开口说话,但是后来他知道庄雪经进去了,所以他就要咬他了,把所有的责任都推给庄雪经,因为他们知道庄雪经反正已经进去了,那就牺牲庄雪经了。”曾楚南说。
“可是他被关在警察局里,并不能和外面联系,也没有人去探视他,他怎么知道庄雪经被抓了?然后就开始咬庄雪经了?”司琪说。
“这应该要问你吧警官,这是你们警察局内部发生的事情,你问我,不是显得很好笑么?我怎么知道他是怎么知道庄雪经被抓的?”曾楚南问。
“我知道你的意思了,你是说,问题出在我们警察局内部人员的身上,是我们警察局内部的人向越南人传达了外部给他的指令,那就是庄雪经已经被抓,让他把所有事情都推给庄雪经。”司琪说。
“你并不笨,至少不是笨得无可救药,我就是这个意思。”曾楚南笑道。
“我一直都不笨,只是,是谁会被收买呢?”司琪说。
曾楚南笑了,“刚刚还说你不笨,你怎么忽然间就变笨了?谁会被收买?这重要吗?你们警察局里,谁不会被收买,谁都有可能被收买!当然了,这么大的事,收买小角色肯定搞不定,当然得找大头了。”
“你是说黄文道?”司琪说。
“必须是他!你不是说了吗,他要去亲自提审越南人,提审完了以后,他过来对着庄雪经就是一顿暴打,不是他还是谁?”曾楚南说。
“庄雪经可是黄文道的朋友,听说还是多年的朋友,他怎么一下子就舍得对自己的朋友下手了?”司琪说。
“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黄文道肯定感觉到了巨大的压力,所以他权衡之下他才决定牺牲庄雪经来保全自己,我倒是希望他和庄雪经互咬,把他们以前的那些往事都咬出来,那才好呢。”曾楚南说。
“什么往事?”司琪问。
“在你们的局长还是队长的时候,他伙同庄雪经一起陷害了张志鸿,还把人家老婆给**了,怎么样?没想到你们局长是这样的畜生吧?”曾楚南说。
“你说的是真的?王八蛋,这也太无耻了吧?他就算当时是队长,那也是一名警察,他怎么能这样?!”司琪叫道。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他就是人渣,只是披了一身警察的皮而已,只可惜现在庄雪经恐怕完全在他的控制之下,要想咬出当年的事情来也没有机会了,庄雪经算是被摁倒了,起不来了,就算是他想起来,黄文道也不会让他起来。”曾楚南说。
“你不要装出一副悲悯的样子,那庄雪经能有今天,你不也是最先挑起事端的人么?庄雪经进去了,不正是你的愿望么?你现在满意了?”司琪说。
“我没有悲悯啊,他本来就不是一个值得同情的人,他有今天那肯定是活该,他千不该万不该的就是惹我,如果他要是不惹我,也许他还能得瑟几年,但是他却让人绑了清萝的家人,还当众打慧兰,这厮真该死!”曾楚南狠狠地说。
“曾楚南,我有时觉得你是真狠,而且你总能把人算计得万劫不复,你这样下去,不怕遭报应么?”司琪说。
“这话说的,那个庄雪经是你们抓的人,要把所有事情都推到他的身上的人也不是我,我只是给你提供了一条线索而已,我怎么就会报应了?再说了,我还真不怕什么报应,报应这事,我不信,要是能报应,那么多的坏人不是也还好好的么,怎么不见他们遭报应了?”曾楚南笑道。
“庄雪经进去了,你如愿了,我现在非常想知道你的真实目的是什么?你肯定不会简单地只想让庄雪经进去,你肯定有其他的目的。”司琪说。
“呵呵,你不要把我想得这么坏啊警官,我也许没你想的那么复杂,不过庄雪经的客运公司原来是个运毒的窝,现在他被抓了,客运公司没有了主心骨,肯定会大乱啊,到时会影响全州周边的交通运输的,恐怕这公司得收归国有了。”曾楚南说。
“如果收归了国有,那你捞不到什么好处吧?”司琪说。
“那可不一定,这是私营客运公司,收归国有会有一个漫长的整合过程,而且利益各方都会想从中捞到好处,所以我想相关单位会对客运公司的经营权进行拍卖。”曾楚南笑道。
“到时,你就会出现在参加拍卖的行列?天哪,原来你的终极目的就是得这客运公司!”司琪叫了起来。
“你又错了,这次不是为了我自己,是为了帮我的朋友夺回他本来应有的东西。”曾楚南说。
“你的朋友,是指那个叫作张志鸿的吧?”司琪说。
“没错,就是他,这个客运公司本来就是他的,就是因为这个客运公司,他让庄雪经害得很惨,所以我会帮他夺回这个公司的经营权。”曾楚南说。
“麻烦了。”司琪说。
“什么麻烦了?”曾楚南有些奇怪。
“我是说你的手段太麻烦了,如果那个客运公司收归国有后又再拍卖,那会生出许多的波折,就算是你们拍到经营权,那也会付出很多的钱,再说了,你们还得应付其他参加竞标的人,是不是麻烦了?”司琪说。
“可是庄雪经现在进去了,只能是这样的办法了,如果他在外面,我倒可以逼他把经营权给交出来……”
曾楚南说到这里,忽然不说话了,而是盯着司琪看。
“原来你真的不笨。”曾楚南眼睛发亮。
“我一直都不笨!”司琪得意地说。
“你可以帮到我?”曾楚南又说。
“我得想想,不过我只能是帮你传话,庄雪经接不接招那可就说不准了。”司琪说。
“没想到司警官也会有这样的心机,哈哈。”曾楚南笑了起来。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你整天的厮混在一起,我能不变坏么?”司琪也笑道。
“你只是白天和我厮混在一起就变得如此的坏,你要是晚上也和我厮混在一起,那你得变得有多坏?”曾楚南笑道。
“我呸!你竟然敢跟我耍流氓,你别忘了我可是警察。”司琪骂道。
“我哪敢忘了你是警察?我也没有耍流氓啊,我只是说,你要是晚上也跟我厮混……”
“你还说!”司琪喝道。
曾楚南夸张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好,我不说,我不说了。”
****************
庄雪经在被黄文道暴打之后,已经显得有些憔悴,他一直都是在全州能呼风唤雨的人,一直高高在上,只知道他踩人,很少知道让人踩的味道,现在黄文道对他忽然翻脸,让他忽然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他知道自己这一次要想出去,那恐怕是很难了。
再次看到司琪,庄雪经已经不能像以前那样从容地调笑了,他知道自己的处境已经发生了变化,他现在对司琪都得恭敬,他怕吃亏,他被黄文道给打怕了。
“警官,我承认那件事我是知道一些,但是我真的不是主谋,我只是一个生意人,我不是大毒枭,请你一定要为我作主。”庄雪经哀求道。
司琪看着庄雪经的那副样子,心想真是风水轮流转啊,前一天还那么嚣张的庄雪经,现在忽然就怂成这个样子了,这些高高在上的人,平时有多嚣张,落魄的时候就有多狼狈。
“庄雪经,你的案子我们会查清楚的,但是你不要有什么幻想,该定罪的我们一定不会放过,你不是有很多的朋友吗,为什么没有人来探视你?”司琪说。
庄雪经沉默了一下,没有说话。
自己的死党黄文道都这样对付自己,更何况是其他的朋友?
人在顺境时锦上添花的很多,但是在逆境中还有人来雪中送炭,那就只是幻想了。
“你是不是有一个朋友叫曾楚南,他和我认识,他说你委托他管理你的客运公司的事,他会替你办好的,他还说了,会想办法给你找最好的律师。”司琪说。
庄雪经看了看司琪,有点不敢相信自己耳朵。
曾楚南明明是他的死对头,怎么可能会帮他找律师?而且,他什么时候委托曾楚南替他管他的客运公司了?这怎么可能?
司琪并没有其他的补充,她好像只是随口一说,非常随意地说。
“你好好想想吧,如果你需要探视,我可以替你转达给你的朋友,对了,这也是你的权利嘛,我们警察当然不会剥夺你的合法权利。”司琪说。
庄雪经愣在当场,心里很是纳闷,曾楚南为什么要帮自己?然后他忽然就明白了,曾楚南要帮他,是有条件的,条件就是要接管他的客运公司!
;“警官,我要见我的朋友曾楚南。”庄雪经说。
司琪并没有回头,只是应了一声,走了出去。
司琪知道警察局里到处是黄文道的耳目,她当然不能让黄文道发现她在帮曾楚南。
庄志鸿这两天很是焦虑,他一直悬着心等曾楚南的消息,万顺客运公司本来已经是庄雪经的了,这些年他也淡定地承认了这一个事实,但是当曾楚南承诺说可以帮他把客运公司夺回来的时候,他又重新燃起了希望。
人就是这样的,没有希望的时候,就可以平静地接受无法改变的事实,但是当有了希望之后,便会不淡定起来,其实也不过是人性中的贪念在起作用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