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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钞票谈恋爱呢,我发现我爱上钞票了,所以我恋爱了。”曾楚南笑道。
“钞票谁不爱啊,真是的,要这么说,我很小的时候就恋爱了,因为我很小的时候就喜欢钞票了。”贾材梓说。
郭林在一旁笑起来,“假的才子,你请老子喝酒,老子告诉你南哥在跟谁谈恋爱。”
“你知道?你吹牛逼吧?我都不知道你知道?”贾材梓半信半疑地说。
“我当然知道,亏你还是南哥的兄弟,南哥最近到处凑钱你不知道?这世上能有哪个女子值得南哥这么紧张?”郭林说。
“我知道,不就是……”
“材梓,你上了老郭的当了,他并不知道,他是想通过你的口诈出那个女子是谁呢,你都不知道的事,他能知道?”曾楚南打断了贾材梓的话。
“哦对,这厮诈我呢,他果然是不知道的,原来是想骗老子请他喝酒呢。”贾材梓这才恍然大悟。
“南哥你干嘛提醒他,他差点就上我的当了,哈哈。”郭林笑了。
“我草你个郭流氓,果然是想占小爷的便宜呢,你这厮太坏了。”贾材梓说。
“材梓,你别和老郭玩心思,他号称小诸葛,你玩脑子怎么玩得过他。”曾楚南说。
“南哥,大家都是兄弟,我听说你到处凑钱,听说还是为了私事,到底是啥事?”郭林说。
“这事也不能算是私事,半私半公吧,当然了,主要还是我自己的私人目的了,暂时保密吧。”曾楚南笑道。
“大哥,别告诉郭流氓,你悄悄告诉我吧。”贾材梓说。
“暂时谁也不说,那些钱我是问公司借来的呢。”曾楚南说。
“南哥,你问公司借钱,那些股东不会不高兴吧?”郭林说。
“当然会不高兴了,那是公司的资金,我用公钱办私事,他们能高兴吗?不过我为公司创造的效益多,所以他们不好意思拒绝罢了,不高兴就不高兴呗,在这世上做事不可能让人人都满意的,人不能太自私,也不能太无私了,不管他们高不高兴,反正他们不敢惹我就是了,我过一段时间就会把钱还上,再加上利息就行了,哪里管得了他们高兴不高兴。”曾楚南说。
这话说得霸气而直接,郭林和贾材梓听了都没有说话,他们不知道该说什么。
“好了,不说这事了,今晚我们去喝酒吧,今晚必须得喝酒。”曾楚南接着说。
郭林和贾材梓相互看了一眼,他们不知道曾楚南为什么今晚忽然要喝酒?而且是必须要喝?
“南哥,喝酒是为了庆祝你恋爱了吗?”郭林说。
“不是,是庆祝我们的事情完成了第二步了,我们的鱼要上钩了,我们又取得了阶段性的胜利,我们的对手正在向我们布的局里去走,而且走得很快,他一点都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劲,这难道不值得庆祝吗?”曾楚南说。
“你是说汪明?”郭林问。
“没错,就是他,其实,我借的那五千万,也算是借给汪明的。”曾楚南说。
“啊?为什么呀?凭什么我们还要借钱给他?我们不是要搞死他吗?”贾材梓说。
“有时帮助对手,也是为了毁灭他,好了,不说了,喝酒去,今晚谁要是不醉着离开,谁他娘的就是孙子。”曾楚南说。
“我要是醉了,一会回去……”
“又担心徐艾让你跪搓衣板吗?那你别去了,你还是陪你老婆去吧,你不但是假的才子,还是个真的气管炎。”郭林笑道。
“你闭嘴,去就去,醉就醉,谁他妈怕谁?对了,你不是要和我聊聊你那些在风月场所的事吗?今晚小爷给你一个机会,让你说说你的那些惊天动地的经历,怎么样?”贾材梓笑道。
“拉倒吧你,你悟性太差,我才懒得和你聊。”郭林笑道。
两人正在说笑,曾楚南的电话响了,是楼明君打来的,楼明君告诉他,汪明已经把三个亿的资金汇进了市钢材厂帐户。
曾楚南又笑了,这一次笑得不温柔,倒是有些残忍。
一切都在按计划进行,该发生的,都在发生,不该发生的,也在发生,这世上的事,有些是人能操控的,有些却是人所不能预料的,正所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不过这一次,好像天都在帮曾楚南成事。
***************
汪明的资金到位后,大批的车辆每天开始向那个潘大老板指定的库房拉钢材,不但把市钢厂的仓库全部清空了,而且所有车间加班,都在努力地为汪明赶货,市钢厂出现了少见的忙碌。
汪明也亲自驱车到火车北站附近去看了潘其文指定的仓库,确实很大很多,果然是大手笔,一个外地人能在这么短时间内就找到了这么多闲置的仓库,也算是有本事了。
汪明派出了几个手下在火车北站盯着,也只见每天都是货到后就卸货,并无异常,那些人守了几天之后,见一切正常,就私下回市区了,全州的天越来越冷了,大冷天的在那面守着又没事,谁会傻子似的去守。
汪明起初的几天还天天盯着打电话问这问那,时间一长,他自己也慢慢对这件事放松了,反正他觉得一切都已经稳妥了,也没有必要老是去盯着了,盯着也没用,只要把货拉到位,到时收钱就行了。
让汪明高兴的是,他的死对头曾楚南好像也没啥动静了,因为汪明交了现款,所以市钢厂这一阵都不给曾楚南发货,他猜想曾楚南没货,那生意肯定废掉了,没有生意他自然折腾不了,所以一点也动静都没了。
转眼快接近一月,潘其文的电话打过来了。
“汪总,你们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你们发的货都没有按我们要求要的规格来生产,全部都是乱的,你们也太不负责任了吧?”潘其文一张口火气就很大。
“不可能吧,我都是按你给的规格让钢厂生产的,怎么可能会乱呢?”汪明说。
“你还不信?那你自己到成东来看啊,你看你们发的这些钢材规格都是乱的,完全没有按合同上的规格发嘛,我要求换货,而且你要承担运费和卸货等相关费用!这可是合同上写清楚的!”潘其文说。
“等等!你说什么?你说钢材已经运到成东去了?钢材不是在全州北站吗?怎么就运到成东去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汪明急了。
“早就运过来了啊,价值上亿的钢材啊汪总,北站哪里会有这么多仓库来装啊?我当然是陆续运到成东来了。”潘其文说。
“可是……不是说好把钱付清再运走的吗?”汪明说。
“你是不是记错了?我只是说过暂时放在北站,然后货齐后就付款,你可没有说过货离开全州之前不付款。”潘其文说。
“你这是诈骗!你明明就说好的,怎么现在不认帐了呢?”汪明这下觉得事情严重了。
“诈什么骗啊汪总,咱们可以按合同办事啊,合同上没有写这么一条吧,你要是觉得我诈骗,那你可以到法院起诉我啊,这些货你们没有按规格发货,我现在要求换货,而且你们要承担所有的费用,这些可是合同上写明明白白的,如果你觉得不行,那我们就法庭上见了!”潘其文的态度一改以前的和善,忽然就强硬起来了。
“潘董你先别急,那些货我可都是低于成本价卖给你的,我本来就已经有些亏损了,如果我再承担换货的费用,那我就更加亏得厉害了,你能不能不要换货啊。”汪明说。
“汪总,不仅是换货的费用你要承担,而且公司因为钢材的原因耽误了工期你也要承担责任!你们要赔偿相应的损失,这也是合同上写得清清楚楚的!”潘其文说。
潘其文说的没错,合同上还真是写得清清楚楚,当时为了把生意从曾楚南的手里抢过来,汪明几乎什么条件都答应了,没想到现在成了这种局面。
“潘董你先别急,我边先调查一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我再给你答复好不好?”汪明说。
“那你先去调查吧,这件事很严重,你要尽快给我回复,否则你就自己到成东来把你的这些货拉回去!”潘其文在电话里说。
汪明这一次是用脚直接踢开了楼明君办公室的门,一进办公室,直接指着楼明君的鼻子就破口大骂:
“楼明君你个混蛋!你这下可害死我了!你是怎么干活的?为什么发货的时候不按我给的订单上的规格发货,发的都是些什么鸡耙货?现在好了,货发错了,而且运到了成东了,人家要求换货,而且要求我赔偿损失,你这是要害死我啊你?狗东西,你说怎么办?”汪明大骂。
楼明君这一次却没有恼,只是慢腾腾地抽着烟,然后从桌上拿过一张订单甩给了汪明,“你自己看,你给的订单就在这里呢,上面写得很清楚,规格就是这些规格,就是按你给的规格发的货。”
汪明接过来一看,分明很多规格和他原来报的规格是不同的,显然被人改过了。
“这不对,我原来报的规格不是这样的,很多规格都不一样,这肯定是有人在搞鬼。”汪明说。
“不可能,没有谁会去搞鬼,你自己心中有鬼,所以看谁都觉得在搞鬼吧?如果真是有失误,那也是你自己的失误,怪不得别人。”楼明君说。
“楼明君你个王八蛋!现在货都发出去了,造成的损失很大!你竟然还说是我自己的失误,这件事明明就是你造成的!你还好意思说,现在客户要求换货,这个损失你来负责吧。”汪明说。
“汪明,你脑袋是不是让驴给踢了?这怎么可能?明明就是你下的单子有问题,我们厂里加班加点在给你生产,你现在却说我弄错了?你让我负责我就负责?你他妈以为你是谁啊?你是不是想得太多了?”楼明君冷笑道。
汪明还没有发话,楼明君又接着说话了:
“对了汪明,明天钢厂会向你们正式发一封函,告知你们公司的总经销权已经被取消了。你们交在钢厂的保证金全部扣下,如果你们觉得不服气,我们只能在法庭上见了。”楼明君说。
这一下汪明更傻了,“什么?你取消了老子的经销商资格?凭什么呀?***这是要过河拆桥吗?楼明君你敢和我翻脸??这到底是为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你自己还不清楚吗?你在外面低于出厂价倾销,这事全州所有做钢材生意的都知道了,你还问我为什么?合同上写得清清楚楚,没有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自己回去看合同吧,然后再问你的律师,他会告诉你,我们取消你的经销资格绝对没有任何的问题。”楼明君冷笑道。
“楼明君你个狗东西,你收了我汪家那么多的好处,现在却扑过来反咬我一口,我一定不会轻易放过你的!你等着瞧!”汪明又开始砰砰地拍楼明君的桌子。
“汪明,你要是把我这办公桌给拍坏了,我倒可以不用让你赔了,我自己掏钱买一张就行了,让你一次拍个够吧,以后你恐怕要想再到这里来,就很难再有机会了,你说我收了你汪家的好处?证据呢?你要有证据你就去检举我去,你要是没有证据,你他妈就给老子闭嘴,老子忍你很久了!”楼明君说。
“妈的个逼,我肯定会找出证据来检举你这老王八蛋的,你给我等着!”汪明气冲冲地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