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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小荷的口供。
“谢谢局长指点,我去试一试吧。”段三德说。
“老段啊,非常案件需要非常手段和审理方法,我们要在法律的允许下采用多种手段和犯罪份子作斗争嘛,思路不需要太过古板和老套了。”黄文道进一步暗示。
“我知道黄局,我这就去办。”段三德说。
“局长的意思,让我提审刘小荷。”段三德对司琪说。
“可以啊,但是需要开启监控和录音。”司琪对段三德说。
“司琪,你只是一个队长而已,你别忘了我是副局,是你的领导,该怎样办案我比你有分寸,不用你来教我。”段三德说。
“段局,你也不用如此嚣张,你别忘了刘小荷是我帮助你带回来的,要是没有我,你恐怕要和那些人火拼一阵才能带回人来吧?”司琪不屑地说。
“你少跟我提那天晚上的事,一提起来我就生气,曾楚南那个流氓,我早晚会收拾他的,你放心,我绝对饶不了他。”段三德说。
“我就是因为担心你嫉恨曾楚南,所以你会对刘小荷使用不合法审讯程序,我得保护嫌疑人的合法权益。”司琪说。
“你以为你算老几啊?我是你领导,还要你监督?”段三德气得够呛。
“咦,段局话可不能这样说,不管你是不是领导,我们都有权利监督你,就算我不是警察,是一个普通公民,也有权监督司法的公正性对不对?”司琪说。
“你……”段三德气得不知如何是好。
“你们两人在吵什么呢?司琪,你跟我出去一趟,我们要到省厅去汇报一下案子的进展情况。”这时黄文道走过来说。
“向上级汇报工作这样的事,你们当领导的去做就行了嘛,我一个小角色,就不凑那个热闹了,而且这件案子主要是段副局长在负责,要汇报也应该是他去吧。”司琪说。
“司琪,你这样公然的违抗命令不合适吧?我身为局长,难道让你和我去汇报工作这么一件事就叫不动你了?你是不是也太嚣张了一点?”黄文道说。
“局长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认为段副局长陪你一起去汇报更为合适一些。”
黄文道的大帽子一压下来,司琪还是有些吃不消,毕竟是在人家的手下做事嘛,如果太和黄文道顶着干,那以后肯定会被黄文道给她小鞋穿。
“你不是这个意思那你是什么意思,不就是到省厅去汇报一下工作么,又不是让你上刑场,汇报工作是作为一个下级必须要干的事,你凭什么不配合?”黄文道板着脸说。
司琪无话可说,谁让他只是一个小队长呢,只好点了点头。
黄文道意味深长地看了段三德一眼,段三德心领神会,知道黄文道的意思就是让他赶紧的该干嘛干嘛去。
黄文道把司琪引开后,段三德走进了审讯室。
刘小荷已经很憔悴了,没完没了的审讯,让她度日如年,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你们都出去吧,黄局吩咐过了,让我和刘小荷单独谈谈,把监控和录音都关了,这件案子非同小可,我要和嫌疑人好好谈谈,谈话内容不方便公开。”段三德对其他工作人员说。
其他工作人员一听副局长吩咐了,哪里敢怠慢,把监控和录音设备都关了,然后都退了出去。
“刘小荷,你这人怎么这么倔呢,事实清楚,证据确凿,你再顽抗下去又有什么意义?”段三德说。
“陈佐本来就不是我杀的,是他自己喝酒喝死的,你们为什么都不相信我,你们都要我承认,我没有杀人,我为什么要承认?”刘小荷虽然已经很憔悴,但说话还是条理清楚,怎么说也是个大学生,思维还是很清楚的。
“你这样下去肯定对你没好处,你应该为自己的前途作想,你还年轻,如果你认罪态度好一些,主动交待清楚,那也许法官会考虑适当减刑,在监狱中如果表现再好一点,说不定还能继续减刑,但是如果你一直这样顽抗下去,那后果你要自负。”段三德提高了声音。
“可是我本来就没有杀人,你们为什么不相信我?”刘小荷激动地大叫。
“我已经查过了,你是弯山村的人对不对,你老爸好像还是个村长,我们正在考虑把你家里人都带到全州来配合调查。”段三德说。
“不要,不许你们惊动我家里人,我又没有杀人,你们凭什么去骚扰我的家人?关他们什么事。”刘小荷说。
在弯山村那样的地方,如果要是听到有人被警察抓起来了,那不管是什么原因,都会被认为是一件极其丢人的事情,那些纯朴的乡民总认为警察就是正义的,只要被警察抓的人,那必然就是坏人,如果要是一个女人被警察抓了,那就更加的丢人了,简直是把祖宗十八代的脸都给丢没了。
所以刘小荷一听到要把这消息告诉她家人,那当然是非常惊恐的,要是弯山村的人知道她被警察抓了,那就算是以后她被放出来了,那恐怕名声也坏掉了,不管走到哪里,人们都会在背后指指点点,没有人会去管她到底是被冤枉的还是清白的。
“如果你不交待,那我明天就去把你的家人带到全州来配合调查,你也知道陈佐是很有背景的,你把他杀了,他的后台当然非常的愤怒,所以他们肯定会想办法报复,如果你承认了你的罪行,那么你一个人担下来就行了,如果你要是不承认,我担心会有人把你全家都杀光来泄恨,你可不要说我没有提醒你,到时你家人一到全州,恐怕见不到你就得全部被人暗杀掉!”段三德说。
段三德身为警务人员,而且还是个官,这样的话自然是不该说的,但是现在审讯室里就只有他和刘小荷两个人,没有监控也没有录音,谁也不知道他说了这样的话。
“你身为一个警察,竟然这样公然的威胁我,还有王法吗?”刘小荷说。
“我不是在威胁你,我是在提醒你,我又没说我会去为难你的家人,我只是让你家里人来看你,劝说你交待罪行,到时其他人会不会杀光你全家,我不知道,当然了,如果你全家被杀光了,那我们警察还是会去破案的。”段三德无耻地说。
陈佐有官场背景,也有黑道背景,这一点刘小荷是知道的,其实她心里是真的很害怕,因为她知道如果她的家人知道她被抓了,肯定会到全州来,不会不管她的死活,如果是她的家人真的来了,她相信陈佐背后的势力真的有本事把她全家都杀光。
她眼里的恐慌当然逃不过段三德这只老狐狸,他知道他的话其实对刘小荷已经产生作用了。
“你还是老实交待了吧,你不要让自己一个人的过错连累你的家人吧,年轻人谁没有犯错的时候,你好好交待,争取宽大处理,这样我们不惊动你的家人,你家人自然也会平平安安的,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段三德说。
刘小荷没有说话了,她心里非常的为难和煎熬,她是真的不想连累她的家人,但是她又不想承认自己根本就没有干过的事情。
“你如果还是不接受我的建议,那我现在就通知你们当地的派出所,让他们把你的事告诉你的家人。”段三德站起来要走。
“好,我承认,是我毒死了陈佐,是我下的毒药。”刘小荷流着眼泪说。
“这就对了嘛,来,说一下当时的情形,说完以后在口供上签字,这事就完了,就这么简单。”段三德得意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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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刘小荷招供了?这怎么可能,她怎么可能会杀人?是不是你们逼供她了?”曾楚南对着司琪大叫。
“你不要这么激动,你先听我说完好不好?”司琪说。
“我怎么可能不激动?你不是说好要保护好她的吗?现在她怎么就招供了?她明显不是凶手,为什么会承认自己杀了人?不是你们逼供是什么?你们警察都是他娘的王八蛋!”曾楚南激动地大骂。
“我当时没有场,所以我也不清楚刘小荷为什么会招供,我问过她了,她说没有人逼供她,我看了她的身上,发现她身上没有任何伤痕,所以应该是没有逼供。”司琪说。
“你没有在现场?你不是说好要保护她吗?审讯她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在现场?是哪个王八蛋审的她?”曾楚南大叫。
“我当时被黄文道叫去汇报工作了,去了省厅,所以我当时确实没在局里,可是你也知道,我只是一个小队长,人家领导命令我去,我不可能违抗命令的,请你冷静一点。”司琪说。
“你就是为了保住你那一身官服,所以你才不管小荷的死活,妈的个逼,老子带人冲进警察局把刘小荷给抢出来!”
曾楚南双眼充血,像只困兽一样,样子非常的吓人,因为他现在根本没法冷静,刘小荷一招供,那就意味着刘小荷会被给陈佐偿命!这让他怎么接受得了。
“你疯了么曾楚南,你不是一向是最冷静最智慧的吗,你怎么能有这样的想法?你不能这样做,警察局岂是你想冲就能冲的,到时特警一增援,直接把你们全部击毙!鱼死了都破不了你知道吗?”司琪说。
“滚!你根本就没把我当朋友,也没有把小荷当朋友,你说好要保护好她的,现在她招供了!她会被判死刑的你知道吗?她二十岁都还没到,她就要死了!她死了就活不过来了你知道吗?她是追我追到全州来的,我不但没有让她快乐,却把她给害死了!滚你妈的冷静,老子冷静不了,老子就是要冲警察局,让他们击毙我,我陪着刘小荷一起死!”曾楚南完全疯了一样。
司琪忽然把枪掏了出来,顶着曾楚南的脑门。
“你个王八蛋,我还以为你是个聪明人,因为你总能在困境面前表现乐观,然后想出方法来控制全局,可是你看你现在这死样子,简直愚蠢得不可救药,你不是要去冲警察局吗?你不是想死吗,我现在就打死你!然后我去做牢,我们大家一起玩完,这样更好玩,更刺激!”司琪也脸色铁青,气得说话都在抖。
“好啊,你开枪啊,你要是不开枪你他妈就不是人养的!”曾楚南吼道。
“好,我就打死你,别以为只有你曾楚南会玩狠,老娘玩起狠来,比你还狠!”司琪说着一枪托重重地砸在曾楚南头上,曾楚南没有防备,晕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被铐上了,脚也被绑了起来,躺在一张沙发上。
司琪正坐在一边冷冷地看着他,脸上一副不屑的表情。
“你放开我,你警察就可以乱铐人乱绑人的吗?你是不是疯了?”曾楚南说。
“我看你丫的才疯了呢?你个神经病,对我开口骂娘,还说要带人去冲警察局?我看你是真的疯了,完全丧失理智了,你的聪明和智慧呢?你的冷静果敢呢?被狗吃了吗?”司琪骂道。
曾楚南叹了口气,他知道自己的确是太冲动了,冲动果然是魔鬼,一冲动起来,就变得愚蠢了,比猪还要愚蠢。
“我是有些太冲动了,可是你也不用这样把我绑起来吧,你这是非法拘禁,你身为警察不可能不知道吧。”曾楚南说。
“我当然知道我在做什么了,我要是不把你绑起来,那你还不翻了天?你现在蠢得像一头驴,你下面有黑龙会的人,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