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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谦凝视着自己的妻子荣慧,他说不上来这种异样的感觉是什么。
当年娶她,不过也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更为了自己的利益,贪图她郡主的名位,后来也渐渐喜欢上了这个充满活力,争强好胜的女子,为她遣散了王府中的姬妾,几乎是与她形影不离。
可一直以来,对与荣慧,慕容楠始终无法完全放下心防,自己想要篡夺太子之位的事始终都隐瞒着她,喜欢和信任是完全的两回事。
今日她说了许多从不曾对自己说过的话,慕容楠不得不承认,她的话让人感动。
回过头来想想,这些年她也变了许多,话越来越少,笑的也越来越少,尤其是这一年。
从前每过一小段时间他们就会去塞外骑马打猎,可整整一年了,他和荣慧都没有再去过。
第一百六十五章、欢愉()
第一百六十五章、欢愉
从花坛后探出身子,黄袍加身的俊美青年温柔一笑,命妇们立刻起身行礼跪拜。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
“陛下,已经下朝了吗?”荣慧迎上去挽住慕容楠的手臂,扬唇浅笑着说道。
“今儿个天好,想与荣慧你去塞外骑马打猎,不知意下如何?”见荣慧头顶有一小片枯叶,慕容楠伸手小心翼翼的为她摘去,只是一个小小的动作,却引得那些命妇们看的双眼发直。
贵妃娘娘果真不愧是国主心尖上的人,登基之后后宫也新进了一批才艺双全的嫔妃,她们燕瘦环肥各有千秋成了羽国后宫一道美丽的风景,而慧贵妃与她们相比,未免有些相形见绌,毕竟她本就不是个绝色女子,再加上为人不够圆滑,她能独占圣恩已是个奇迹。
“陛下国事繁忙还念着臣妾,臣妾自然是欢喜的。”荣慧展露笑颜,慕容楠也不由扬起了嘴角,俯身刮了一下爱妻的鼻尖。
“好,你先去准备一下,一会就出发。”九五之尊如此纡尊降贵地同女子说话,若不是亲眼所见,命妇们简直不敢相信。
传闻帝后伉俪情深,如今看来确实不假。
回到寝宫,荣慧吩咐贴身宫女绿翘拿出骑马装和马鞭,在绿翘的服侍下打扮妥当,站在一人高的铜镜前,荣慧看着镜中的自己,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娘娘,今儿个怎的这么高兴,这是要去骑马吗?”
“陛下约本宫去塞外赛马,绿翘,吩咐下去晚上备好晚膳,陛下今晚会来。”坐在梳妆台前,荣慧取下头上沉重的发饰步摇,仅用一支玉簪挽起发髻,看上去清新自然,粉黛略施的脸上难得有了光彩,天知道她有多期盼这样的日子。
自从慕容楠纳了那些嫔妃,她几乎就没有开心过,其实方才在御花园里同姜氏所说的话也不过是安慰她罢了。
你不想与人相争,不想陷入夺宠的漩涡,可是偏偏有人不肯放过你,誓要将你拉入漩涡的中心,你又能怎么办。
只有去塞外的日子,她才能感觉得到慕容楠是属于她一个人的,别人抢不走。
走出宫门,慕容楠已经牵着两匹宝驹在门口等候,荣慧惊讶地发现他没有带任何的随从或护卫。
“娘子,上马吧。”见荣慧走来,慕容楠拍了拍手边的骏马,示意她上去。
“陛下,怎么只有你在这里,御林军呢?”
“只有我们们两个人在的时候就不要喊我陛下了,还是和以前一样唤我阿楠吧,如你所见今日就只有我们们两个人,不好吗?”
好,当然好,可是这样太危险了些,不管怎么说现在四国动荡,君王单独外出总是不安全的,外一有消息泄露出去引来敌国杀手该怎么办。
“陛下如今已是一国之君,不可因自己喜好行事,还是带上军队吧。”荣慧心里万分希望能与他独处,可嘴里却不由自主说出违心的话。
话音未落,她忽然惊叫一声,霸道的力道将她拉进一个温暖的怀抱,慕容楠美目微眯直勾勾盯着爱妻的双眸,两人的距离近到能够清晰地感受到对方的每一次呼吸。
她又在说谎,明明比自己还要渴望独处,却为了体统而想要退避。
“你总是这样骗人骗己的吗,想要什么就开口说,说你想要和我在一起,说你讨厌我去拥抱别的女人,为什么你从来不说呢。”一声长叹,慕容楠的右手放在荣慧的脑后将她温柔地按在自己胸口。
她紧贴着他的胸膛,听到他有力而杂乱无章的心跳,不知为何突然有了想哭的念头。
伪装的坚强会在一瞬间被自己最爱的人狠狠撕裂,最柔软的的地方暴露出来,她的手攀上坚实有力的胸膛,紧紧抓住他胸前的衣襟。
“我想要和阿楠在一起,没有别人,只有我们们,和以前一样无拘无束地生活,可是我知道我不能有这样自私的想法。阿楠已经不再是我一个人的夫君,他是天下子民的父,是朝中大臣的表率,他的世界不能只有荣慧,不可以的。”纤纤玉指骤然用力,抓皱了男子的衣襟。
她说的没有错,这就是现实,就连慕容楠自己也无法否认,一旦背负上责任,人就难以随心所欲的生活,那些桎梏总是难以摆脱。
“就算你不能成为我的唯一,在我心里,你始终都是最重要的,江山社稷,荣华富贵都不及你对我一笑。不要哭了,让我看看是不是变成小花猫了。”慕容楠捧起妻子的小脸,温柔的擦去她脸上两道斑驳的泪痕。
随后二人坐上马背一同策马而去,一路上只听得到风声呼啸,他们彼此的眼中都只看得到对方,世间万物仿佛都化作了虚无。
在大草原上,他们追逐打闹,累了便躺在草地上仰望蔚蓝而一望无际的天空,湛蓝湛蓝的让人心旷神怡。
这一天,荣慧觉得前所未有的快乐,她从不敢奢望慕容楠会说出那样好听的情话,她嫁给他已经快要四年,夫妻相处和睦,也颇有情趣,但荣慧始终觉得他对自己有所有保留。
今天,她终于感到自己与慕容楠之间的隔膜也变得烟消云散,没有任何一刻像现在这样接近他的心。
她握住身旁男子宽厚的手掌,侧过头翻身用手撑在他耳边,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的脸。
青葱玉指描绘着身下的人儿精湛的面部轮廓,慕容楠被她弄得有些发痒,他强忍着发笑的冲动任由妻子胡作非为。
“这张脸我已经看了四年了,为何还是看不够呢。”荣慧喃喃自语。
“哈哈,当然是因为为夫长得好看,百看不厌啊。”慕容楠忍俊不禁的笑出了声,他反客为主将荣慧压在自己身下,暴风骤雨般吻住她鲜红欲滴的唇,在她颈间留下细密的红痕。
刻骨的欲望来势汹汹,顷刻间将两人的理智全部吞噬殆尽,在这以天为盖,地为庐的茫茫草原,二人合二为一,疯狂的向对方索取。
慕容楠每一次有力的律动都带给荣慧无上的快感,他们从未这样疯狂过,不知天地为何物的颠鸾倒凤,荣慧只觉浑身酥麻难耐,双腿紧紧勾住男子精壮的腰身,忘情地吟哦。
与有情人做快乐事,才是世上最美好的事情,只是美好的东西总难以保存很长时间,此刻的欢愉已经隐隐昭示了最后荒凉的结局。
对荣慧来说,能够得到爱人全新相许,此生不枉,哪怕是日后要付出沉重的代价,亦无怨无悔。
第一百六十六章、谈判()
第一百六十六章、谈判
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一天惬意而舒适的生活对于一国帝王来说弥足珍贵,傍晚时分,伴着夕阳,慕容楠与荣慧同乘一匹骏马返回王宫。
这一路,荣慧明显的感觉到身后的夫君很是焦虑不安,她忽然有种奇怪的念头,倘若他没有真的爱上自己,也许就不会像现在这样左右为难。
他应该娶昆国的公主姜喜,毕竟这关系到两国的未来,不能任意妄为。
二人各怀心事都没有在说话,慕容楠的双臂紧紧将身前的妻子禁锢,他从没有那么害怕失去她,更害怕将来会发生的事。
就在这复杂而矛盾的心态下,王城已经近在眼前,慕容楠看到城门外的一名将领顿时变了脸色。
那将领三十出头的模样,英武不凡,只是眉间颇有戾气让人难以接近,一见到国主和贵妃娘娘归来,他蹙眉迎了上去为他们牵马。
“杨潇,你在这里做什么?”慕容楠疑惑的发问。
“回禀国主,微臣已在此等了四个时辰,前线军情紧急,请国主速速赶往军营,左将军,怕是不行了。”杨潇刚毅的脸蔓上了愁云惨淡的神情,他此次与左老将军一同出征,可谁也没想到会遭到黎国伏击。
荣慧看着夫君骤然发冷的面容,也意识到情况紧急,立刻下马,示意杨潇骑上自己的宝驹与慕容楠一同奔赴前营。
虽然觉得对不起爱妻,可慕容楠还是不得不掉转马头策马扬鞭绝尘而去。
荣慧站在城门前目送他离去的背影,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径自走入宫门。
从前她听过一句话,悔教夫婿觅封侯,大抵就说说的她现下的心境吧。
********************分割线**********************羽国前营慕容楠一掀开军营的门帘,浓重的血腥味立刻扑鼻而来,将领们围着床榻都是哀默不语,榻上躺着一个人,不,那甚至已经不能被形容成是人。
周身全部皮开肉绽,手臂被齐骨削断,只有一些筋肉还黏连着,下身腰部以下已经血肉模糊,慕容楠上前有些难以相信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家伙就是昔日王兄慕容谦的恩师,左云大将军。
原本他不会遭此大难,因为听说王兄在羽国边境被人劫走,这才自请领兵出征誓要救回王兄。
谁都没有想到,这样一位忠义的老臣,会落得这般凄惨的下场。
所有人都哀痛不已,慕容楠也是一样,他对左云虽然没有很深的情分,可一想到他是为了王兄,心底也是说不出的酸楚难当。
就在此时,奇迹发生了,原先一直昏迷不醒的左云,奋力睁开了眼睛,他看到床榻边的慕容楠,张了张嘴好像是要说些什么。
“你想说什么?”年轻的君王俯身侧耳倾听,左云的气息微弱,全凭一股意志支撑着自己。
“救,救谦儿,他在,黎国。”
“孤知道了,你别再说话,好好休息,你会好起来的。”
闻言,左云满是血污的脸上露出奇怪的神情,他一把抓住慕容楠的手,双目瞪得老大,有些可怖。
“沈,汐,没有死,她,在黎国。她就是——唔。”一口鲜血喷涌而出,左云倒在榻上再也没有睁开眼睛。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但仅仅是这半句话,已经让慕容楠心惊。
他说沈汐未死,这怎么可能,她明明坠楼而亡,粉身碎骨了才对,她没有死,而且还去了黎国?
这实在荒诞之极,但左云不是个会捕风捉影胡乱说话的人,他会这么说定有缘由。
一国良将逝去总是件大事,慕容楠下令以护国公之礼将左云下葬。
带着心中的疑问,慕容楠启程赶往昆国,他急切地想要知道沈汐究竟是死了,还是活着。
没想到他的不请自来,倒是凭白看到了一处好戏。
宫人还未来得及通报,他就闯进了大殿,殿内的两个人都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