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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实在是一个让人很容易就能看懂的姑娘,就算用仇恨掩饰自己,你还是你,善良,正直,不愿亏欠他人任何东西。
别人对你好一分,你就会十分还报。
齐恪看着沈汐所受的折磨,铁石心肠如他,也不由地流下了眼泪。
曾经齐允之说过,齐恪,你是个怪物,因为你没有感情。
哈哈,没有感情,现在他倒是希望自己没有感情,可偏偏他的心朝着沈汐偏离,在他自己也不知道的时候。
当姜斌残忍地占有了沈汐时,齐恪在心底将这个无耻的男人千刀万剐了无数次,他最珍惜,最宝贵的徒儿,落得如此的下场,他身为师父怎能善罢甘休!
忽然间,眼前的景象都已改变,齐恪看到了慕容谦站在屏风后面,当屏风应声倒下,沈汐满脸的惊恐,相处三载,哪怕是在刀光剑影的战场上吗,齐恪都没有见过沈汐露出这样害怕的神情。
慕容谦说她不知廉耻,不肯带她走,这一幕幕都像是极大的笑话。
汐儿,你是因为太伤心,太绝望才会去死吗。
她笑的如斯张狂,满头青丝一夕之间成了白发三千。
齐恪听到她死前最后的一句话,她要用昆、羽两国众生性命,以偿她红颜未老先白头的债!
她要讨债,好,自己可以陪她一起去讨,她想要昆国,羽国,黎国,甚至是洪国,他都可以不顾一切为她去争去夺,可是她死了。
死了,就是什么都没有了,不会哭,不会笑,更不会说话。
那一声沉闷的坠地声不断在齐恪耳边回荡,成了他永久的梦靥。
猛然睁开双眼,还是黑夜,这个梦不断地重复着,一次比一次更清晰,齐恪不信鬼神,可这一次他不得不信。
若无鬼神,他怎能看到过去发生的那些事,这分明就是沈汐死不瞑目来梦中托梦,要他为自己报仇雪恨。
可这也不过自欺欺人罢了。
就算沈汐真的魂魄有灵,想必也不会来找自己,因为她所遭受的所有的不幸,本就都是从认识了一个名叫宫少陵的男子开始。
“汐儿,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实现愿望,姜斌和慕容谦,我一个都不会放过,他们会承受百倍的痛苦,这是他们把你夺走的代价!”黑夜中,男子的美眸闪烁着恶毒的寒光,他手中紧紧握着一枚小小的白玉。
这枚白兔形状的白玉是沈汐在十六岁那年送给齐恪的宝贝,为了准备这件礼物,她跑遍了城中的玉石斋,要找到如此无暇的白玉花费了她不少的心思。
那是对沈汐和齐恪来说最好的时光。
“如果,我只是宫少陵该有多好,汐儿,你会跟我走吗。”他苦笑了一下,像是自问自答一般,“我这样是不对的吧,从今往后我不能再这样想你,因为我不能让自己变得懦弱,汐儿,来生我会找到你,绝不再骗你。”
握着白玉的手猛然用力,齐恪微笑着将它化成了粉末。
“慕容谦,你休想如此轻易过上安生日子,我不会杀了你,我会让你体会到什么才叫做生不如死,行尸走肉的活着。”
*************************分割线***********************距离羽国国主慕容谦和昆国长公主姜喜的大婚只有一天的时间,兴许是因为受到不久之前昆国大丧的影响,羽国朝臣进言推迟婚期,以免冲犯到晦气。
慕容谦坐在帝座上,似乎有些心不在焉,他已经很多天没能好好休息,只要一闭眼,他就回想起在七秀宫,自己对沈汐意乱情迷时所作的那些事。
他怎会如此糊涂。
“国主,大婚是否如期举行,请国主定夺。”顾命大臣周伟朗声请示,慕容谦这才回过神来。
“国主,正是因为前几日昆国国丧,这才更应该隆重的举行婚礼冲喜,国主——”唱反调的是朝中另一名重臣杨潇,他与周伟一向不和,明争暗斗也有许多年了。
慕容谦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他本就不是为君王的好人选,毫无杀伐果决的魄力,见兄长犹疑不决,殿下的慕容楠上前进言。
“王兄,依臣弟看,还是如期举行为好,现今军情紧急,定要尽早建立起昆、羽两国的联盟军。”
此言一出,立刻引起众多朝臣的迎合,从某种角度上来说,慕容楠比起慕容谦更像是个君王,他总能一针见血地指出症结所在。
“明日大婚,如期举行。”慕容谦正襟危坐号令下去,大臣们山呼万岁总算是熬过了早朝。
一下朝,那些好管闲事的大臣们立刻拉帮结派的窃窃私语,大都谈论的是有关于昆国国后云溪暴毙之事,在宫廷中,以讹传讹是很平常的事情。
“听说那云溪长得跟沈汐一模一样,这可真是奇了,那昆国国主姜斌竟然会娶一个和自己姐姐长相相同的女子为妻。”
“谁说不是呢,想必是从前那两姐弟就有不清不楚的关系,啧啧,冤孽啊。”
传言越来越离谱,渐渐地也传到了慕容谦的耳中,他是知道内情的人,原本他应该对这些事毫无兴趣,可是当他听到沈汐被人诋毁,竟然会有愤怒的感觉。
在昆国,他亲眼看着沈汐入葬,他以为事情都已经过去,从今往后这个女人会彻底消失在他的生命中,可事实恰恰相反,他开始做很奇怪的梦,梦里的自己对沈汐说,永不负她。
这是梦,只是梦罢了,他这样对自己说。
梦境无真。
这天夜里,他还是做了梦,可这一次他没有梦到沈汐,确切的说这个梦里什么人也没有,只有他自己。
他忽然觉得很失落,与她梦中相见已然成为一种可怕的习惯。
第二天清晨很快就来临,宫人们早早的服侍他起身梳洗,穿上喜服他站在铜镜前看着镜中的自己有些陌生。
迈出殿门,晴空万里,阴霾的心情一扫而空,希望今天会是一个全新的开始。
第一百四十章、千行灯()
第一百四十章、千行灯
世人多情,却又无情。
几天以前,人们还在为昆国国后云溪坠落身亡而扼腕痛惜,仅仅只过了几日,这件事便被世人遗忘。
如今他们所关心的只有羽国国主慕容谦的大婚,这一天,羽国热闹非凡,文武百官在朝阳殿外恭候昆国的送亲队伍,昆国国主姜斌亲自送皇妹姜喜出嫁。
原本按照规矩,姜斌不可在一旁观礼,可他一向不是个循规蹈矩的男人,再加上慕容谦也认为有他在场会更隆重正式,因此不顾众臣反对一意孤行地为姜斌设座观礼。
一袭大红宫裙的美貌少女从喜轿中走了出来,她脸上蒙着用金丝银线缝制而成的面纱,露在面纱外的双眸如同一波秋水,妩媚动人。
她缓缓走过用花瓣铺成的道路,目光始终不移地注视着不远处同样身着喜服的男子。
今天,她就要成为他的妻,他唯一的妻。
回首这些日子,她守在慕容谦身边,他对自己那么好,好到令人觉得不真实,仅仅一个微笑,她就会开心很久。
可是现在,她能够永久的收藏拥有他的笑,这样美好的梦,一生能够有一回,足矣。
“小喜。”慕容谦向身前的姜喜伸出右手,后者将自己的左手放在了他的手心。
“别害怕,一切有我。”男子见爱妻紧张的手都不知道该怎么放,在她耳边柔声说道。
只是这么一个小动作,姜喜立刻羞得面红耳赤。
在外人眼里,这一对俊男美女简直是天作之合,他们门当户对,二人的结合不但是一桩美好的姻缘得到圆满,更是两国强强联合的情谊。
婚礼在慕容谦母后白凤的主持下进行,这个女人也算得上是位奇女子,慕容厉老国主死后,羽国内部也产生了众多分歧,大部分的争议都是皇位的归属问题,朝中支持慕容谦继位的大臣远远少于慕容楠,白凤心里很清楚自己儿子不是当皇帝的材料,因此她暗中动用了自己娘家的势力,铲除所有反对的声音,手段毒辣毫不留情,她杀鸡儆猴用铁血手腕总算是保住了慕容谦的王位。
高堂上,白凤身着明黄色的九凤锦袍端坐着主持婚礼,在场的人都有这样一种感觉,她才是羽国的一国之主。
她的容貌算不上绝色,胜在气质高贵非凡,仿佛她生来就要母仪天下,睥睨众生。
“一拜天地。”礼官在一旁看着太后娘娘的眼色行事,高扯着嗓子宣布开始行大礼。
姜喜与慕容谦拉着一个绣球面朝苍天深鞠一躬。
“二拜高堂。”
白凤满yi的看着这一对新人向自己行礼,这一下,总算是可以高枕无忧了。
“夫妻交拜。”
“慕容谦!”一声厉喝从屋顶上传来,那一对新人正要行最后的大礼,却被打断,他们循声望去,只见俊美如同神祗的白衣男子一脸桀骜地站在屋顶上,极尽讽刺地看着所有人。
其实这个时候慕容谦已经不再记得眼前这个对自己满是恨意的男人是谁,可他莫名的觉得熟悉,一种恐怖的感觉满上心头。
“齐恪。”姜喜惊叫出声,慕容谦看着身旁的妻子,她脸色煞白,见自己盯着她看,竟有些心虚地别过脸。
齐恪,他是叫这个名字吗。
齐恪,齐恪。
毫无预兆的,慕容谦的头忽然剧liè疼痛起来,他看着嘴角微扬,带着残酷笑意的白衣男子,脑海中飞快的闪过一些零星的片段。
在那些片段里,夹杂着一个女子,她的一颦一笑,都让自己觉得很熟悉。
“慕容谦,你在亲手杀死她之后,竟然那么快就另娶他人,真是令齐某刮目相看,看来你失去记忆之后,连同你的良心也一并失去了。”齐恪冷哼一声,一出手就倒下一大片士兵,那些人不自量力意图偷偷用弓箭将他从屋顶射落,结果却先一步死在前头。
“你是什么人,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慕容谦双拳紧握,他示意御林军不要轻举妄动,因为他看得出,这个男人的目的不是要取自己性命,否则以他这样高深的武功必定已经得手了。
齐恪飞身而下,稳稳地落在慕容谦身前,他眼中滔天的恨意令慕容谦觉得莫名。
“我真后悔,当初没有一剑杀了你。”
“齐恪!”又是一声厉喝,慕容谦和齐恪同时回头,只见身着华服的昆国国主姜斌满面愤恨朝着齐恪就是一剑。
然而齐恪是何许人也,只是一个灵巧的侧身便闪避开了。
三个男人面面相对,除了慕容谦还在云里雾里,其他两人都是一副恨不得将对方吞入腹中的嘴脸。
“姜斌,你也在?正好,你以为我会放过你么。”齐恪阴冷一笑,拔出手中的长剑飞快的朝着姜斌刺出三剑,华丽的招式让人目不暇接,就在这时,人群中有人惊呼一声,此剑法乃是失传于天下的天问九剑!
慕容谦闻言也是一惊,他记得父王就是死在这种剑法下,浑身没有一块完好的皮肉,可是传言只有杀神沈汐习得此剑法,因此当初才会把她当做唯一的凶嫌。
“王兄,杀了他,他就是杀害父王的真凶!”慕容楠不知从哪里也窜了出来,加入姜斌一同对抗齐恪。
杀了父王的是他?
慕容谦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这一幕,他震惊的不是齐恪的武艺高强,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