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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你是真的都忘了。三年前你生了一场大病,失去部分记忆,汐儿,如今我回来了,你再不会遇到这样的危险。”
沈汐愣在那里半天没有说话,她甚至没有立刻抽回被宫少陵牢牢握住的左手。
她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给她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她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忘了什么,如果这个人是她的恩师,这几年的时间他又在哪里?
“你说你是我的师父,那么请你告诉我,我所练的何种剑法,有何特征。”纵使沈汐被病痛折磨,她仍没有失去冷静思考的能力,这一点着实令人佩服。
宫少陵放开沈汐的手,一字一句的回答道:
“你所练的乃是天问九剑,此剑法苍劲有力,横扫千军,不过你只练到第八式。”说到这里他微微一笑,知道沈汐心中疑虑已经去了大半。
当世能说出天问九剑的人屈指可数,知道她只练到第八式的就更少了,若非亲信,怎么会知道这么多?
所以,宫少陵真的是被她遗忘了三年的师父么。
“如果你是我的师父,三年前你为什么会离开我,为什么这几年你都没有来找我?我们们到底是怎么分开的,你快告诉我。”沈汐一把抓住宫少陵的手臂,心急火燎的发问,后者反握住她的手,要她稍安勿躁。
“待你身子好了,我再慢慢说给你听。”
沈汐有满腹的疑问想得到解答,可不知为何,面对宫少陵的时候,她完全没有抵抗的能力。
不论怎么看,眼前这个俊美的男子完全和可怕挂不上钩,但他就是有这样一种魔力,让沈汐没有办法忤逆他的意思。
无奈,她还是只好听从宫少陵安排,喝了汤药便睡下了。
尹清风冷眼旁观,只觉得天意弄人,六年前的沈汐对师父宫少陵言听计从,那三年里,沈汐与寻常女子没有什么不一样,她爱哭,也爱笑,宫少陵宠她,宠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他将一身的绝学传授于她,包括绝世剑法,天问九剑。
这样一个完美的男人,谁会想到他对沈汐种种呵护,都是另有目的,宫少陵只是他的假面具,在那面具的背后,藏着的是洪**师齐恪,一个冷血无情的怪物。
走出沈汐的卧房,宫少陵走到尹清风面前,说出的话让尹清风大吃一惊。
“关于三年前的真相,如果你想告诉她,我不拦你。”
“你想留在沈府做什么?如果我真的告诉她你的身份,你预备怎么做?”尹清风警惕的看着他,缓缓说道。
“自然是救她的命,在这个世界上,除了我,没有人可以杀她,她是我最得意的弟子,也是我最喜欢的女人。”宫少陵轻扯嘴角露出冷酷的笑容,“她命不该绝,而且,我与她之间还有未了的赌约。”
说完,白衣男子轻笑了两声,将一头雾水的尹清风抛在脑后离开了沈府。
他来无影去无踪,不论是做事还是说话都让人捉摸不透。
半晌,尹清风才回过身来,无奈的摇了摇头,自嘲地说,汐儿,我想保护你,可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但愿这一次你不要再爱上齐恪,他非良人。
天空渐渐有些阴霾,到了傍晚下起了一场大雨,沈汐突然从睡梦中惊醒,她听到大门外有人喧哗,于是她唤来侍女阿香让她出去看看出了什么事。
不一会儿,阿香面有难色的回来禀报,原来是羽国太子慕容谦前来探访,这会儿被大少爷拦在门外。
沈汐走下床榻,拿了一件披风披在身上,她打开窗户,远远就看见有个身形消瘦的男子站在瓢泼大雨里,极力地同尹清风说着什么。
雨水打湿了他的衣衫,他几乎是浑身都湿透了,这样下去不行,沈汐吩咐阿香拿两把油纸伞,说着就要出门去见慕容谦。
“小姐,你的身体还没有大好,外面这么大的雨,您不能去,还是让我去打发那位大人走吧。”阿香拦住自己小姐,死活都不让她出去。
沈汐知道阿香待她好,怕她的病情恶化,可是她不明白,慕容谦外表看似温柔软弱,可偏偏是个认死理的家伙,她是喝了他那杯酒才中毒险些命丧黄泉,试问在这样的情况下,慕容谦怎么可能不内疚,不难过呢。
第十六章、冷雨()
第十六章、冷雨
这一场突如其来的瓢泼大雨着实将慕容谦淋成了落汤鸡,他身旁的羽国将军左云看着自家太子固执地站在沈府大门前不肯离开,一时也没了办法,只能同他一起苦苦守在那里。
“殿下,您这样会生病的,本就身子虚弱,要是出了什么意外,属下如何向你父王交待。”左云苦口婆心地劝,可慕容谦的脚就像在地上生了根,纹丝不动。
其实左云不知道,这场雨对这个善良单纯的男人来说有多及时,如果没有这些冰冷的雨水浇熄慕容谦心中熊熊燃烧的心火,他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
沈汐在宴席上没有与他说一句话,所以当她主动喝了自己那杯清酒时,他的欣喜若狂自不必说,目光相接的刹那,他甚至在想,也许这就是命中注定的缘分,他对沈汐一见钟情,而她竟然就是他将要迎娶的妻。
直到美貌不可方物的女子嘴角溢出黑血,他才察觉异样,就算他再笨也猜到是了那杯酒里被下了毒。
他有多么的后悔,如果他没有喝了她的酒,沈汐就不会反之拿起他的酒一饮而尽,也许这一切都不会发生,该死的人原本是他啊。
慕容谦当然不知道事实上沈汐先前就知道他的酒里有毒,她舍命救他,说到底其实只是为了昆国,她不能让昆国丞相欧阳洵设计毒害羽国太子这样的事发生。
至于慕容谦,她也必须承认,那一曲凤求凰实在震撼人心。
人是种很奇怪的动物,总是想法设法为自己喜欢的人找理由,找借口,这两天里,慕容谦食不下咽,脑子里全是沈汐的影子,他将沈汐的中毒归结为自己的过错,他甚至暗暗在想,是否她所钟情的女子也有哪怕一丝一毫的喜欢着自己。
当所有的情感堆积到一程度,就造成了现在的情形,一国的太子殿下浑身颤抖的站在沈府门前,这样狼狈哪里还有太子的风范。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他只知道,如果沈汐死了,他也没有办法再活下去。
正当他渐渐绝望,那扇紧掩着的大门被人拉开,站在门后的是一名满脸憔悴的女子,她脸上还带着病容,可依旧美得不似凡人。
慕容谦张了张口,却发现自己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慕容殿下,快些进来吧,风大雨大,得了风寒就不好了。”说着,女子用自己的雨伞为慕容谦挡去雨水,自己的后背却被淋湿了。
阿香见状立刻用自己伞为小姐遮雨,慕容谦站在原地呆若木鸡,直到左云拉住他的手臂将他带进了沈府。
“多谢沈姑娘。”左云抱拳相谢,沈汐微微点头算是回应,他们都是武将,做事干脆利落,绝不扭捏。
进到沈府,慕容谦还是云里雾里,沈汐将他们两人带进自己的屋子,吩咐下人取来炭盆为他们取暖烘干衣物。
这时,慕容谦才回过身来,直勾勾的盯着沈汐看,后者只得尴尬地轻咳两声,他意识到自己的举止突兀,双颊微红低着头也不说话。
沈汐看着一脸羞涩的慕容谦只觉得想笑,他在雨里站了那么长时间,为的不就是见她一面吗,如今见到了,却又什么都不说,真真是个怪人。
这大概就叫做近乡情怯。
“沈,沈小姐,你的毒,好了吗。”这会儿,慕容谦话都说不利索,脸涨得通红,左云隐忍的笑了笑,他家太子为人单纯热情,对男女之情极少涉猎,也怪不得他那么紧张。
“大好了,多谢慕容殿下关心。”沈汐爽朗一笑,示意他们二人用茶。
慕容殿下。俊秀的男子心中一个咯噔,这个称呼未免太疏离了些。
“我近日来,就是想看看沈小姐身体好些了没有,既然看到了,我,我就走了。”说着,慕容谦起身就要往外走,这下沈汐也沉不住气,走到他面前将他一把按在座椅上。
左云用惊奇的眼神看着她,身重奇毒险些丧命,她的力气还那么大能一下子就制伏了慕容谦?
慕容谦虽然体弱多病,可再怎么说也是个男人,沈汐真不愧是个传奇的女子,她遭受非人的折磨,依旧坚强如昔,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
第十七章、隐瞒()
第十七章、隐瞒
慕容谦看着沈汐放在他肩膀上的手,略微有些惊讶。
你可以清楚地看到那双白皙的手掌布满了各种伤痕,有哪个女子会有这么一双满是茧子的手?
他很突然地感觉心中郁结,之前还没有见到沈汐的时候,对这位昆国女元帅的印象可谓是极差的,也曾猜想这样一个叱咤疆场的女人会长的如何虎背熊腰,满脸横肉。
“慕容殿下何故盯着我这样瞧,是我脸上长了什么奇怪的东西吗。”沈汐收回自己的手,好笑的打趣儿道。
事实与慕容谦之前的想法相去甚远,她不但貌美倾国,更有一副好心肠,而且她幽默风趣,一点也不像那些深闺女子矫揉造作。
意识到自己的失礼,慕容谦急忙为自己解释。
“不是不是,只是我在想你手上的这些伤痕当时一定痛极了。”他说出话让沈汐心中一暖,他果真如同传闻的一样心思单纯善良,换做别的男人,说不定只会嫌弃她这双不够柔软,也不够白嫩的手。
她不是寻常女儿家,她的手所触碰的不是琴棋书画,而是明晃晃的真刀真枪,战场无情,若没有这些个刀痕,怎能证明沈汐的骁勇善战?
“都是些陈年旧伤罢了,不值一提。今日我倒是有求于殿下,不知殿下可否给小女子一个薄面。”沈汐弯腰行了个军礼,慕容谦还没有说话,一旁的左云先沉不住气了。
“如果沈小姐是想让我们们放弃追究这毒酒事件,还请小姐免开尊口。”左云把话说的决绝,沈汐先前就料到了会是这种状况,不过她没有放弃。
“此事事关重大,一旦因此事挑起两国纷争,后果不堪设想,洪黎两国虎视眈眈,如果在这个时候羽国和昆国再心生嫌隙,亡国之期便指日可待了。”
“沈小姐不必说这样的话来吓唬属下,我们们羽国国力昌盛,国富民强,怎会那么容易就——”
“左将军话说的不错,但国富民强并不意味着兵力强盛,对吗?”沈汐打断了左云的话,她看出这个中年男人骨子里的骄傲,但她也看出其实说那句话的时候,左云自己心里也没底。
“难道将军没有听闻,洪国现在正暗中崛起一支野兽的精锐部队,前几日我军便栽在他们手里,粮草全部洗劫一空,还有黎国的红衣大炮,只在数百米之外就可将人炸得粉身碎骨,与他们作对,不知羽国能否有胜算?”沈汐侃侃而谈,说的都是事实,这下轮到左云不知该怎么回答。
这两个人你来我往,唇枪舌剑,慕容谦适时打破了尴尬的局面,他一拍桌子,答应了沈汐的要求。
“请沈小姐放心,这次的事,我会为你守口如瓶的,不过你一定要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说穿了最大的受害者是你啊。”慕容谦疑惑的低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