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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去想吧,不奉陪了。”齐恪甩下冷言冷语就回房去了。
江子旭虽然很想再追问,可齐恪这满脸的怒意实在可怕。
回到自己房间,齐恪坐在窗前陷入了沉思,一杯温酒下肚情绪稍许平和了些。
那个王湛,一副倚老卖老的嘴脸,讨厌至极。
要对付他倒不是问题,可焯迅派这个老家伙到昆国来,到底又是为了什么呢。
“莫非是国主对我起了疑心。”齐恪眸光一亮,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
明里答应了自己娶沈汐的要求,暗中却又想动什么手脚,如果是焯迅,完全做得出这种事。
“狡猾的老狐狸,那便让我们们来斗一斗,看最后我能不能如愿娶到沈汐。”男子莞尔一笑,漂亮的指尖转动着手上的玉杯,随即将杯中佳酿一饮而尽。
慕容谦,我希望你不会那么容易的就死,因为我将亲眼看到,你在她手下,生不如死的惨状。
那才是我所欲求的,结局。
第八十五章、惊醒()
第八十五章、惊醒
“孽子,你给我跪下。”相貌威严的中年男子右手狠狠拍击在身侧的扶手上,扶手立刻应声折断,断成了两截。
这雷霆之怒让周围的宫人都寒蝉若惊连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一袭浅蓝色素袍的俊美青年低着头双膝跪地,先前发怒的中年男子见他这幅模样不由怒由心生。
“你知不知错。”慕容厉满脸的戾气,他看着自己这个忤逆不孝的长子,他犯下的是滔天大罪,可偏偏他又是自己最心爱的儿子。
慕容厉想的很清楚,只要慕容谦肯承认错误,答应从今往后决不再见沈汐,今日他盗取兵符的事便可一笔勾销,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可是他很了解自己儿子的个性。
慕容谦从不会做令自己后悔的事情,要让他认错,谈何容易。
久久都没有等到慕容谦的回答,慕容厉渐渐失去了耐性,正在此时,次子慕容楠适时插话。
“父王,王兄此次盗取兵符实在情有可原。”
“楠儿,你闭嘴。”
“王兄乃是性情中人,心系沈汐,如今沈汐危难,自然将她的安危放在了第一位。”慕容楠缓缓道来,从表面上看他是在为兄长求情,可事实上,他根本就在火上浇油。
慕容厉的脸色如同他预计的一样越发难看,慕容楠却不动声色抿唇轻笑。
他暗暗瞥了慕容谦一眼,心里满是对这个男人的轻视和嘲讽。
“慕容谦,孤最后再问你一次,你知不知错,后不后悔!”
这一次,慕容厉是动了真格的,所有人都看得出他对这个儿子爱得有多深,可正因为爱之深,责之切,如果慕容谦仍旧执迷不悟,一定会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
就在慕容厉和慕容楠都以为慕容谦会这样一直沉默下去的时候,慕容谦却突然抬起头,清清楚楚的说出了自己心底的话。
“父王,请你废了我。”
慕容厉以为自己听错了,一旁的慕容楠也一脸震惊地盯着自己这个王兄直看。
“儿臣不该私自盗取兵符,危及羽国社稷,是儿臣太过自私,不敢妄求父王原谅。只是这件事情,儿臣不会后悔。”
“你这是什么话,既然认了错,还不言悔?”慕容厉心中不祥的预感渐渐升腾放大,他希望自己刚才是听错了。
儒雅的青年淡然一笑,俯身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
“如果沈汐死了,儿臣也不会独活。求父王废除太子之位,让儿臣与她一同上路。”
“孽子,孽子啊!”慕容厉气极,一脚将身体单薄的慕容谦踢翻在地。原本慕容谦身上就有重伤,这一脚又踢到了他的胸腔,他还没来得及说话,一张口就吐出一大口的鲜血。
殷红的血液染红了他淡蓝色的长袍,留下斑驳的血迹,似一朵朵血梅绽放开来。
他几乎无法支撑起自己的身体,可哪怕是这样,他还是拖着沉重的身躯,爬到慕容厉脚边,伸手拉住他的衣角。
“求父王废除儿臣太子之位。”他是这样的执着,这一幕哪怕是铁石心肠的人也会心痛落泪,就连一心想要篡夺皇位的慕容楠也哑然失语。
这个男人,他究竟被逼到了怎样的地步才会央求自己的父亲将自己贬为庶人。
从小到大,所有的人都喜欢他,因为他的母亲是父王的嫡妻,他能当上太子全凭他的背景和身世。
而慕容楠,不论怎么努力,让自己出类拔萃还是逃不过庶出的阴影,这一生他都只能活在慕容谦的光环之下。
母妃曾对他说过,不要去争任何不属于你的东西,更不要去恨你的王兄,他也不过是个可怜人而已。
说完这句话,母妃就咽了气,永远离开了年仅十四岁的慕容楠。他怎么能不恨呢,每一次他看到慕容谦和白凤母子相聚共享天伦,他都发疯似得嫉妒。
他更恨王后白凤,母妃活着的时候她就处处欺压她,可怜母妃性格纯良,逆来顺受惯了,也从不会与她相争。
记得有一次,他和王兄一同戏水,大概是因为水温过低,王兄不幸差点溺水,白凤知晓后立刻让人将他绑上正殿,当着朝中文武百官的面重重责打着他。
母妃就在一旁看着,就在一旁。
每一鞭落在他细嫩的皮肤上,母妃就浑身抽搐一下,最后她还是忍不住哭喊着抱住年幼的慕容楠,替他挨了一下又一下的鞭打。从那个时候开始,他就恨毒了慕容谦母子,自己和母妃的悲剧是他们一手造成的。
母妃的眼泪,自己的伤痕,这一笔笔的帐,总要有人偿还。
他以为自己恨不得慕容谦去死,只要他死了,自己就能顺理成章地得到一切。
可是老天爷为什么没有给他一副铁石心肠,为何他看到凄惨万分的王兄,心中竟会有撕裂般的疼痛。
从来从来,他就没有想过要王兄死啊。
“王兄,别再说了。”慕容楠上前扶住无力的慕容谦,皱眉擦去他嘴角干涸的血液,神情纠结万分。
他是真的怕了,怕他会一意孤行触怒父王。
“弟弟,我知道一直以来你都想要这个位子,对不起,我明知道是这样,却自私的装作什么也不知道,请你原谅我,我不能辜负母后的托付,我不单是父王的儿子,也是母后唯一的后嗣。”
“我明白,你别说话了。”慕容楠眼眶发红,原来他早就知道了自己的野心,可这么多年,他都扮演着好哥哥的角色。
“楠儿,你让开,孤今日要亲自处置这个逆子!”见慕容谦始终执迷不悟,慕容厉胸口剧liè起伏着,他已经失去了理智。
“父王!”慕容楠一声疾呼,他瞪大了眼睛看着王兄被一掌击中了心脉,强大的内力连他也受到了波及,一下了震出了一米远。
当他回头再看,只见慕容厉铁青着脸,神情呆滞地看着已经一动不动的长子。
“谦儿,谦儿你怎么了!”慕容厉如梦初醒,那一掌他不过是用了两分力道,绝不至死。
原本确实不至死,可这几日慕容谦马不停蹄地赶路,早把身子拖垮了。再加上早些时候从马背摔落,五脏六腑都受了不小的伤。
新伤加旧患,恐怕已是回天无力。
“谦哥哥,谦哥哥!”身着华美宫裙的娇俏少女惊叫着闯进门来,她一看到满嘴鲜血的慕容谦吓得几乎也要昏死过去,幸好有贴身的宫娥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子。
她还是来迟了么。
一接到消息姜喜就立刻赶到慕容厉所住的行宫,这一路她已经从宫人那里知道了所有事情。
为了一个沈汐,已经死了多少人,她绝不会允许慕容谦也得到一样的下场!
第八十六章、威仪()
第八十六章、威仪
“你好狠的心,虎毒不食子,你怎可亲手杀害自己的骨肉!”姜喜脸色煞白地伸出右手直指贵为一国君王的慕容厉,满脸的怒气让她原本娇俏动人的面庞也显出了与年龄不符的沧桑感。
谁也想不到,平日里温顺良善的公主殿下,会这样不顾身份地犯上,不管怎么说,羽国的国主始终都是她的长辈,如此言行实在没有教养可言。
“公主殿下,不可冲动啊。”一旁的宫人好心相劝,生怕惹出更大的事端。
“闭嘴,这里没有你们说话的余地。来人,将羽国太子带走。”姜喜急切的示意随行的卫兵抬起慕容谦。
当慕容谦的身体被抬起的瞬间,她看到他的手里还牢牢握着王兄姜斌给的令牌。
这一幕深深刺痛了姜喜的眼睛,哪怕是死,他也还是不肯放弃沈汐,这样深情的男子,怎么不叫人怜爱。
“慢着,公主殿下,这是我羽国的家务事,公主大张旗鼓前来干预,未免不妥。”慕容厉出言相阻,他没有料到这个年纪尚轻的小公主会这般大摇大摆地来抢人。
“家务事?慕容国主,你忘了现今你是在昆国,不是羽国。本宫贵为一国公主,除了父王母后和王兄,这央央昆国属本宫最大,你若执意要阻挠,本宫绝不会客气。”少女尚且稚嫩的圆润脸庞罩上了一层戾气,她把话说得很绝,慕容厉虽然气恼万分,可却败在慕容楠一句话。
“父王,由她去吧,难道你真的要看王兄死吗。”
是啊,难道他这个父亲真的要看爱子惨死,才能甘愿。
见慕容厉向后踉跄几步,跌坐在椅子上,姜喜冷笑一声带着重伤昏迷不醒的慕容谦离开了丽云宫,直奔长欢宫。
一路上有好事的宫人纷纷窃窃私语,不多时,羽国太子重伤命在旦夕的消息就传入了关雎宫欧阳于馨王后的耳中。
头戴凤冠的美妇人听了这个消息立刻头疼欲裂,吩咐婢女取来水母凝香点燃,嗅着那奇异的香气,才稍稍缓解了疼痛。
“娘娘,这凝香虽好,可太医说不可多用,否则恐怕会伤及根本啊。”婢女翠瑶见自己主子这些日子使用了太多水母凝香,不由为她的身子担忧,她自小服侍欧阳于馨,感情不同于其它侍女,事事皆以主子为先。
“这身子,我早就不在乎了,陛下如今病入膏肓,药石无灵,斌儿又是那般的性子,本宫,本宫。”欧阳于馨说着情绪越发激动,忽然一口气有些提不上来。
“娘娘,你别再说话了,翠瑶相信国主陛下洪福齐天一定会好起来的,娘娘一定要好好等着那一天。”
欧阳于馨苦笑着摸了摸伏在自己膝盖边的翠瑶,眼角有泪滑落。
“翠瑶,这些年你在本宫身边,事无巨细都亲力亲为,原本我也打算早些年就为你觅得一个好夫君,让你成婚生子,可本宫舍不得你离去。是本宫的自私害了你,现在时候也到了,你拿着本宫的宫牌出宫去吧,这些都是本宫为你准备好的嫁妆,女儿家总要有些家底,将来在婆家才不会受气。”
翠瑶颤抖着双手接过欧阳于馨递给她的一个金锦漆匣,沉甸甸的分量远远超出她的意料。
打开匣子,里面原是装满了金银珠宝,翡翠玉器,这样多的宝物,是翠瑶一生都不曾看到过的。
“翠瑶,翠瑶何德何能,受娘娘如此大恩。”宫女扑在欧阳于馨腿上失声痛哭。
“傻孩子,自从那一年,你奋不顾身为了挡了乱贼一刀,我便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