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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去哪里,只不过去见了见父王和母后。”
“你现在还叫他父王?”男人不屑地嗤笑一声,拿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
姜斌知道外公口中的‘他’自然指的是姜维。
“好了,我也不问那么多,今天来找你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同你说。”欧阳洵放下酒杯,神情凝重地开讲。
“你还记得洪国的军师齐恪吧?”
姜斌想了想,缓缓点了点头。
“他今早来找我,要我放了沈汐和尹清风。”欧阳洵语气里带了几分不耐烦,“国主已经默认了沈汐同他的婚事。”
“什么!“欧阳洵话还没说完,姜斌就拍案而起,顾不得自己手掌剧liè的疼痛。
“事情太过突然,我也是刚刚才知道,还有,沈汐的母亲司徒雪竟然也没有死。”说着,连老谋深算的欧阳洵也忍不住失了镇定,狠狠拍了桌子。
这会儿,姜斌哪有心事去关系什么司徒雪,他满心都只有齐恪要娶沈汐这一件事。
单就这一件,就足够让他失去理智的。
“斌儿,你要早些做好心理准备。”
“不可能,我花了那么多的心思,那个齐恪凭什么坐收渔翁之利?沈汐决不能嫁给他,我不答应。”
“你不答应顶什么用?你以为我希望沈汐嫁给他吗,沈汐因为沈承之那个老家伙的死早就恨死了我们们欧阳家,她要是成了国主倚重臣子的妻子,将来我们们还会有什么好日子。那个小姑娘,绝不是省油的灯,我听牢头说,她在死牢里该吃的时候就吃,该睡的时候就睡,你以为她这样养精蓄锐为的是什么。”见外孙为了一个女人执迷不悟,欧阳洵隐隐也有了些怒气,只不过名义上他和姜斌总是君臣,也不好太放肆。
欧阳洵分析来,分析去,目的就是想要姜斌放弃沈汐,为了她得罪焯迅和齐恪不值得。
再者说,齐恪已经暗中在京城扎营,为的就是保证姜维能够顺利登机称帝。
这样严密的计划,这样周全的保护,当然不可能是免费的,欧阳洵早就同焯迅商量好,从今往后,昆国会成为洪国的一处行省,年年要向洪国进贡。
原本姜斌也很犹豫,可一想到焯迅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心想将来老子总不会亏待了儿子。
更重要的是,他可以因此得到沈汐。
可现在欧阳洵却告诉他,他做的这些牺牲,花了几个夜晚说服自己,最终的结果,沈汐要嫁给齐恪,要他怎么接受这样荒诞的事实!
第七十七章、相争()
第七十七章、相争
姜斌气急败坏冲到宫府的时候,主人正坐在花园的凉亭里独自饮酒。
姜斌远远望见齐恪孤身一人,大白天的却又这般兴致,不由怒从心生。
他得意什么,高兴什么,还不是因为焯迅赐婚,赐的是他齐恪和沈汐的婚姻。
见姜斌来势汹汹,齐恪的侍卫宋书立刻上前拦住。
“太子殿下,主人正在休息,旁人不得打扰。”
姜斌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狗奴才,气急之下一脚将其踢开。
“混账东西,敢拦本太子的路,活的不耐烦了么。”说罢,阴冷的笑了一下,自顾自往凉亭方向走去。
吵嚷的声音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碧柔从自己房间里走了出来,见到气焰嚣张的姜斌立刻紧皱起眉头。
“真没想到,堂堂一国太子,竟会拿下人出气。”娇艳的少女双手随意的环在胸前,不屑地努了努嘴。
见来人只是个小姑娘,姜斌也不想跟她多说,视而不见地继续往前走。
“站住。”女子一声厉喝,快步走到他身前,“恪哥哥现在不会见任何人,还请太子殿下先回去。”
本是好男不跟女斗,可碧柔一再地阻挠终究还是惹恼了姜斌,他本就满心怒气没地发泄,碧柔正好又撞上了枪口。
“你这女人,纠缠不休些什么?你口口声声喊着恪哥哥,难不成你是他的侍妾。”
闻言,碧柔立刻变了脸色,咬牙切齿地恨不得将姜斌撕成碎片。
“只是寻常朋友,借住在他家中,你别胡说八道。”
“哦?原来是我胡说,呵呵。”
“你干什么用这种语气同我说话,你是不是不信?”
“姑娘觉得,我该信么。”姜斌轻轻挑了一下眉毛,怎么看都是一副完全不相信的样子。
两个初次见面的人你一句我一句,到后来竟是弄得面红耳赤,这一幕早就被凉亭里的齐恪尽收眼底。
他不搀和,也不说话,只因为没有那个必要。
姜斌为什么来找自己,齐恪很清楚,他们之间存在的矛盾只有一处,那就是沈汐。
刚开始知道姜斌是国主焯迅的儿子时,当真也让齐恪担忧了不少,毕竟一个是儿子,一个是臣子,两个人都想要得到同一个女人,焯迅会怎么做,谁也不知道。
不过最终的结果,齐恪还是小看了焯迅。
他在帝位上安坐了几十年,他的确是一个父亲,但更是一国君王,在权衡利弊之下,他还是维持了先前的许诺,事成之后,为齐恪和沈汐赐婚。
虽然多少有些觉得对不起姜斌,不过这种歉意也就是表面功夫,焯迅恐怕也打着其他主意,要齐恪欠姜斌一个人情,有朝一日,也许还有要他回报的时候。
正思量着这些问题,那厢碧柔和姜斌越闹越大,连江子绪也插了一脚。
齐恪就惬意的坐在亭子里,俯视着所有人,他看着这些充满活力,据理力争的家伙,觉得很好笑。
其实有什么好争的,贪图一时之快,顾不了大局,将来还是一败涂地。
笑归笑,也是时候结束这场闹剧了。
起身理了理衣服,齐恪从凉亭走向喧闹的三人组,他一出现,本来吵吵嚷嚷的人立刻就安静了下来。
尤其是碧柔,完全像变了一个人,幽娴贞静地站在一旁不说话。
姜斌注意到这一点,心中嘲笑这个女人,明明就是个豪放,不守规矩的丫头,为了齐恪,硬生生掩饰自己的本性,也不嫌累得慌。
掩饰本性确实愚蠢,可姜斌是个男人,怎会了解女子的心事,为了能同齐恪在一起,这许多年间,碧柔什么方法都算用尽了。
她终归以自己的手段和真心换得今日在齐恪心里的一席之地,可她入了他的眼,却还是没能住进他的心。
哪怕是这样,她也不曾有过怨言和后悔。
毕竟喜欢他,是她自己做出的决定。
“太子殿下,今日驾临,不知所谓何事啊。”齐恪轻抚额头,做出一副慵懒的模样来。
他越是这样漫不经心,姜斌就越是怒不可竭。
他的漫不经心,在姜斌眼里就像是无声的挑衅和炫耀,论手腕,论计谋,他都不是齐恪的对手。
“你为何要向焯迅请求赐婚,齐恪,你是不是当真爱上沈汐,你忘了,她是恨你的。”话音未落,一旁的碧柔忽然向后退了两步,江子绪立刻上前稳稳扶住她无力的身子。
齐恪要娶沈汐,她不知道,这突如其来的消息让她无法招架,一下子失了力气。
换做是旁人,或许在这样的情形下,会对碧柔产生歉疚的心情,毕竟她为了爱自己几乎给了能给与的一切。
可是齐恪,他不会有一丝一毫的歉意和动摇,因为从头到尾,他都没有说过他需要碧柔的爱。
他不需要,所以不在乎。
“汐儿恨不恨我,似乎与太子殿下无关,况且她也已经答应了这桩婚事,不信的话,你可以自己去问问她,看她是愿意嫁给你,还是嫁给我。”笃定的语气,镇定的神情,种种迹象都让姜斌觉得齐恪并没有说谎。
可这是不可能的,沈汐已经记起三年前的事情,记得齐恪是如何披上宫少陵的伪装,骗了她整整三年,利用她达成了众多不可告人的阴谋。
甚至于,她还差点死在齐恪的手里,这种种伤害,难道那么轻易就可以一笔勾销。
“你不怕有朝一日,她会亲手杀了你,我不相信经历了那么多事之后,她还会一如既往,爱你如初。你忘了,如今的沈汐,爱的人,是慕容谦,不是你。”姜斌恶质地想要刺痛齐恪的心,他不惜用慕容谦当幌子,可他的这步棋,下的一点也不高明。
在齐恪面前,从来都是宁可他负天下人,天下人决不可负他,哪怕是他一手栽培的好徒儿。
“就像你说的,我将汐儿留在身边,无异于养虎为患,可我就爱这驯兽的刺激事儿,如果她只是一只温顺的小猫,我对她却也提不起兴趣。太子殿下,请你睁大眼睛看清楚,他日我是如何让她死心塌地为我所用。”
“为你所用,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姜斌不解地反问道。
“你知道为什么国主会把她赐给我,而不是赐给你?”
姜斌摇了摇头,屏息倾听那个困惑着他的答案。
“沈汐在你手里,不过就是个美貌的女人,而她在我的手里,却是一柄足以刺入敌人心脏的利刃,一柄杀人不见血的利刃啊。”齐恪扬唇浅笑,继续说道,“连这点都看不清,太子殿下,别说是我齐恪,就连慕容谦,都比你强上数倍。”
姜斌忽然面容悲伤地放声大笑起来。
起先只是干笑,而后笑的越发猖狂。
第七十八章、显露()
第七十八章、显露
好一个杀人不见血的利刃,原来沈汐再怎么想要逃离现状,最终还是无法避免成为齐恪手中一颗珍贵棋子的命运。
现在,姜斌已经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才是对的,他想要得到沈汐是真,不想失去江山皇权也是真,如果硬要同齐恪相争,触怒了洪国国主焯迅,对于自己登基一事大有不利。
他想的很清楚,一个沈汐,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一个女人而已,将来他会有三千佳丽,没什么了不起。
可是他不甘心。
纵使所有的理智都告诉他,应该放弃沈汐,他内心深处仍有一个声音执着地不肯放弃。
匆匆离开宫府,一路策马扬鞭疾驰而去,他迫切的想要一个答案,只要沈汐亲口告诉她,她愿意跟齐恪走,从今往后,他都不会再想着这个女人。
姜斌一离开,留下的三人立刻感受到一股窒息似的尴尬气氛。
确切的说,只有碧柔和江子绪有这样的感觉才对,无论何时,齐恪都是一副胸有成竹,气定神闲的模样。
碧柔对齐恪的感情,要说旁人谁看得最清楚,那一定就是江子绪,他在齐恪身边多年,了解他的为人和喜好,其实他一直都觉得齐恪对碧柔还是抱有好感的,否则他就不会那么多年不曾碰过她。
那么多绝色女子都曾是齐恪入幕之宾,他带给她们富贵荣华,在她们身上需求刺激和快感,意图麻痹自己对沈汐的思念,从前江子绪只觉得他荒唐不羁,可自从知晓他与沈汐之间的故事,以前想不通,看不穿的一些事,也渐渐都明朗起来。
齐恪在乱花丛中流连,却从不曾将她们据为己有。
认识他那么多年,从没有看他带女子回过齐府,那就像是他的一处禁地,他在外面玩的再疯,回家的路上,他永远还是形单影只的一个人。
“齐恪,你真要娶沈汐?”江子绪看了一眼面色苍白的碧柔,代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