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一晚,他明明拥抱的是沈汐,他清楚地记得她的声音和自己记忆里的一模一样,她说她很想他,如果可以,她想跟他一起走,到一个没有人认识他们的地方去,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
他们会有几个可爱调皮的儿女,哪怕他们不能住豪华奢侈的大房子,只能住在溪边的小草屋里,那也必定会是个被欢声笑语萦绕的家。
他将她拥在怀里亲吻着她每一寸肌肤,他们在此前从未这么亲近过。
情到浓时,她的轻吟浅哦都像一种暧昧的邀约,让他更进一步的进入她的身体,用最温柔的动作带给她无上的快感。
可是这一场美梦却在清晨第一缕阳光照进窗户时成了一场万劫不复的噩梦。
他侧过头看到睡在身旁的女子,她绝美的面孔令天女也不禁自行惭愧,换做是其他男人一定会觉得能与这般绝妙的女子共度良宵,已是此生不枉,可对慕容谦来说,他犯了一个不可饶恕的错误,愧对沈汐,更愧对自己。
在那一瞬间,他的心脏也几乎停止了跳动,他看着女子睁开魅惑人心的美眸,毫无惊讶地看着他,自顾自起身穿戴整齐,把他当做是个不存在的人。
那时,他竟然有那么一丝的落寞,这样的事对黛晓来说一定不是第一次,否则她怎会如此安之若素。
可他或许永远都不会知道,那一晚的激情错爱,对沈汐来说是多么难能可贵,她原以为自己这一辈子都无法触及到他,她要的仅仅是一个充满温暖的拥抱,她想念曾经慕容谦带着阳光般的笑容俯身轻刮她的鼻尖,笑着说,傻瓜。
沈汐收回自己的思绪,她看着因为自己这个恶毒的问题而满脸尴尬的慕容谦,终归是不忍心再伤害他更多。
“好了,就当是我给你一个恩典,在成亲以前我可以满足你一个愿望,说吧,你想要什么。”沈汐的本意是给慕容谦一个机会,他可以利用这个机会要求给他一定的权势,将来也好巩固他在黎国的合法地位。
可是他又怎会是那样的人,他要的不是名利地位,更不是荣华富贵,三天后他就要成为黛晓的男人之一,他此时最想做的事只有一件。
“请陛下准许,我想再见她一面。”他低着头跪倒在地,恭敬地磕了几个响头,额头上立刻就起了一片红印。
“你。”沈汐自然知道他口中的那个人是指石洞玉棺中=并不存在的沈汐,她长叹一口气,心想自己早该想到这一点。
“慕容谦,这是一个千载难分的机会,你本可以向我要求更好的东西,比如后宫的凤印。”沈汐意有所指地提醒慕容谦。
俊美的青年闻言只是苦笑着摇了摇头。
“我没有那样的野心,既然陛下是要封我为良卿,想必帝卿的人选也应该已经定下了。自古以来女帝后宫的封印都是由帝卿掌管,我不想越俎代庖平添矛盾。”
好一个不争不抢的慕容谦的,还一个没有野心的良卿。
可是你没有与人相争的心,却不知别人是否能够容得下你这颗眼中钉。
沈汐心中感慨,映月的安排怕是别有用心,那个琴煜很是聪明,可他的眼睛太过灵活,这昭示着他有一颗不安于现状的心,稍有不慎怕是整个黎国都会被他吃掉。
先前琴煜就对慕容谦不怀好意,几次三番折辱于他,只是碍于身份总不敢太过放肆,可现在他要是真成了统御后宫的帝卿,将来矮他一头的慕容谦还会有安生日子过么。
一想到这里,沈汐就头如斗大,她根本不能去想,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你当真不悔?”
“不悔。”
“好吧,这次我就格外开恩让你去见她,跟我来。”
“谢谢。”慕容谦一句诚恳的道谢,听得沈汐肝肠寸断,他明明心痛至极,为了心爱女子的性命不得不与其他女人成亲,可是他仍旧不失君子的风度。
来到双月神殿后的山洞,沈汐示意慕容谦独自进入洞中,而后自己便退了出来。
她并没有真的离去,而是从密道进入了石洞,她在暗处看着慕容谦缓缓跪坐在玉棺前,一脸肃穆的样子,心疼之极。
“汐儿,我有罪。”男子一开口就是认罪,他纤细的玉指轻轻抚过冰冷的玉棺,两行清泪骤然落下。
“我,我不知道为什么,我明知道她不是你,她是黎国的女帝黛晓,可是每当我看到她落寞的背影总是忍不住与你重叠,我无法控制自己的心,不由自主的就想关心她,司徒国主遇刺的那天我听说她受了伤竟然不顾一切想去寻她,若不是映月大祭司拦住了我,我——”说道这里,慕容谦已是自责的语无伦次。
“那一晚,我把她当做是你,同她行了周公之礼,你一定对我很失望对不对,汐儿,我不能骗你,更不忍心骗你,你为我做了那么多的事,我却什么也不能给你,甚至背叛了你的感情,我不是人,不是人啊。”说着,慕容谦突然狠狠用头去撞坚硬的玉棺,立刻有殷红的鲜血从他额头沿着俊美的脸蛋滴落下来。
他的眼睛被粘稠的血液流过,有些睁不开,他胡乱地用手去擦,可是血越擦越多,怎么也擦不干净。
第一百九十二章、约法()
第一百九十二章、约法
在这个世界上,总有相生相克的存在,也许对沈汐来说,齐恪就是那个克星吧。
她可以在任何人面前谈笑自如,佯装自己的就是黎国女帝黛晓,可在齐恪的面前,一切的伪装机会都是无用功。
事已至此,想要再瞒下去几乎是不可能的,唯一的办法就是说服齐恪,只是究竟要用什么当做筹码要他答应同自己合作呢。
沈汐思前想后,真真觉得万分为难,就在这时,齐恪倒是起了一个好头。
“汐儿,既然你可以娶慕容谦为良卿,那么你也将我一并娶了如何?”
“什么,你疯了吗!”沈汐立刻出言驳斥,这个提议实在荒唐,更荒唐的是齐恪在说出那句话的时候,眼底没有意思玩笑的意味,有的全是认真。
难道他是来真的?
这个念头一起,沈汐面色瞬间惨白一片,如今她已经是一个头两个单,如何处li好琴煜和慕容谦的关系困扰着她,要是再加进一个齐恪,这帮牛鬼蛇神不知要将黎国闹成怎样天翻地覆。
“疯,对,我是疯了,早在一年前我听到你的死讯,我就已经疯了。”此刻的齐恪与往日泰山崩于前也面不改色的他全然不同,他只想让眼前的女子明白一个道理。
那个道理就是,此生他绝不会放开她,哪怕是死,也要同她纠缠在一起。
“师父。”女子一声长叹,下意识地说出这两个字,她绝美的脸上带着无奈的神情,齐恪看在眼里也是痛在心里。
他不知道这一年里沈汐遭遇了什么,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成了如今这幅模样,可他就算再笨也猜得出一二。
那个映月大祭司总是用炙热的目光注视着她,她说话的时候,映月会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那种眼神唯有陷入爱恋的男子才会拥有。
可是齐恪不明白,映月和沈汐是如何相识的,他们之间又发生过什么。
“汐儿,你要我怎么做才肯原谅我当初对你所做的一切。”齐恪仍旧对当年自己欺骗沈汐的事耿耿于怀,他总还是以为沈汐恨他,恨他背叛了她的感情。
彼时年少,又有谁能说自己真的懂得什么是情,什么是爱,当年的沈汐爱上的宫少陵其实左右不过是少女编织出来的一个幻想,他并不存在于现实。
对现在的沈汐来说,她已经不再为当年的事感到窒息的痛,她甚至不再恨是齐恪,因为她早已不再爱了。
“师父,我早已不再恨你。”
齐恪闻言面露喜色,可是喜悦像是昙花一现,下一秒他就像是从天堂跌落到地狱里。
“只是,我也不再爱你。”
她短短的两句话,就让以冷血无情著称的洪国丞相齐恪体会到冰火两重天的滋味。
“不可能的,你忘了在双阙湖边你说我们们要永远在一起,你说要我记得这辈子决不能放开你的手,汐儿,在这个世界上还有谁会比我更爱你!”齐恪情急失控般冲上前去将沈汐整个拥在自己身前。
奇怪的是,他明明把她抱得那么紧,可是为何他却感觉到她的心像是在很远很远的地方。
“我可以放弃我现有的一切,什么洪国丞相,我不当了!我带你离开这里,就像当初约定的一样。”他像是在喃喃自语,话里竟渐渐染上了空腔。
沈汐也是惊得无法动弹,在她的印象里,齐恪从来都不会哭。
她还清楚地记得,曾经他这样教导她,哪怕是最亲最爱的人死了,也不能流下半滴眼泪。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坚强如齐恪,也有想要卸下一切伪装的时候,他把自己最柔软的一面展现在沈汐的面前,期望着她变回当年那个可爱活泼的小姑娘。
可是岁月无情,她早已被这个污浊的尘世染上一层难以除尽的尘垢,再也回不去从前。
“师父,别傻了,你放不下的,何苦要自欺欺人呢。”她无情而一针见血地用言语刺穿齐恪美丽的谎言,就像他是世上最了解沈汐的人一样,沈汐恐怕也是唯一能够看到齐恪内心世界的人。
或许他真的会为了沈汐抛下一切远走高飞,可是总有一日他一定会后悔。
他生来就应该在朝堂上绽放自己的光辉,乡野生活根本不适合齐恪。
“没有试过,你怎知我做不到。汐儿,我想通了,若是没有你陪在我身边,就算我做了皇帝又怎样,身边连一个能够放下心房说说话的人也没有,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齐恪,为什么到现在你还看不清,你从来就不是一个人,你忘了你有碧柔,她爱你胜于自己的性命,对她你总是可以放下心防,别再执念那些永远都得不到的东西。”
“可是我不爱她,我爱的是你,你知道的。”
相互僵持的两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谁也不肯做出让步。
“你在走一条永远走不到底的路,汐儿,你知道吗。”齐恪俯身凑在女子耳边低声细语,柔软的唇瓣有意无意的擦过她敏感的耳垂。
“你会告诉慕容谦我就是沈汐的真相吗。”沈汐的直白令齐恪多少有些惊讶。
“你说呢?”他还是和以前一样,总是带着邪肆而戏谑的笑容让人难以捉摸。
他不会,因为他要让慕容谦痛苦,也要让沈汐难过,所以他不会将这件事揭穿,他要看着慕容谦饱含对沈汐的愧疚在黛晓身边卑躬屈膝地过活。
“汐儿,如果有一天我可以给你所要的一切,你会愿意嫁我为妻吗。”
“我们们是不可能的,你可知道我究竟是谁”沈汐不想在隐瞒下去,打算把自己的一切向齐恪和盘托出。
“你这是什么意思?”齐恪也感觉到不同寻常的气氛,收起之前的戏谑,一本正经地反问道。
“我是沈汐没错,可是我也是黎国货真价实的女帝黛晓,一百多年前,我为了羽国先帝岚云**于丹炉之中,我本非肉体凡胎,而是黎国神祗最后的纯血后裔。”
“岚云。”齐恪觉得这个名字似乎有些熟悉,好像是在哪里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