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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维当然知道欧阳洵口中的‘她’是指沈汐,但如此咄咄逼人的口气,也着实让人不快。
“此事决不可操之过急,这几日汐儿同羽国太子形影不离,或许时间长了能够日久生情也说不定。”他确实抱着这样的希望,不论怎样他都不愿意逼迫沈汐做任何事。
可欧阳洵只是冷笑一声,并不认同那样的看法。
“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岂容她一个女子做主。”
姜维刚想出言反驳,目光却定格在殿门外。
只见来人身着一袭绯红色的衣裙,衬得她格外妖媚白皙,而她举手投足间的风华更是难以用语言笔墨形容。
踏进正殿,沈汐神情桀骜地睨了一眼满脸严肃的欧阳洵,说出的话让欧阳洵这只老奸巨猾的狐狸都差点破了道行暴跳如雷起来。
“丞相此话说的极好,从前我听人说过,你为了让自己的女儿当上国后,不择手段拆散他们一对苦命鸳鸯,可有此事?”不经意的语气,不屑的神情,沈汐没想到自己竟也很会演戏。
“胡言乱语。”欧阳洵咬牙切齿,恨不得将眼前这个年纪尚轻但伶牙俐齿的丫头撕碎。
“胡言不一定就是乱语,只怕是某些人酒后失言,说出了什么不该说的话,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难道丞相以为这整个朝廷之中,当真成了你欧阳家的天下么,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啊。”
二人唇枪舌剑,姜维看的更加头疼,偏偏这两人都是自己的亲人,他帮哪个都不行。
似乎是嫌事情还不够复杂,就在这时候,太子姜斌不知怎的也到了朝殿,见外孙到场,欧阳洵得意一笑。
谁都知道,沈汐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姜斌。
不过他们也都想错了,她根本就不是害怕姜斌,只是不想与他有过多纠葛,从小到大,他都给人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蛮横霸道自不用说,而且视人命如草菅,与仁义忠厚的沈汐大相径庭。
道不同不相与为谋,就这么简单。
出乎沈汐意料的是,今天的姜斌没有一上来就挑衅自己,反而有些欲言又止。
他的反常让沈汐汗毛直树。
没有人知道,这位心狠手辣的太子到底在想什么,就连最了解他的欧阳洵也有些疑惑,他的目光仿佛定格在沈汐的脸上,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参见太子殿下。”沈汐作揖请安,姜斌这才回过身来示意她平身。
“你今天这样,很好看。”言罢,他还尴尬地干咳了一声,完全不像平日里的他。
“你病体初愈,今日这是要去哪里。”姜斌漫不经心地发问。
“沈汐今日是想正式请求国主取消和羽国的联姻之事。”话说出口,沈汐想过很多种可能性。
也许姜斌会辱骂自己不识好歹,或是不顾昆国百姓死活之类的话,她等了一会儿,却迟迟不见姜斌开口。
今天这是怎么了,难道姜斌转性了么?
“沈汐,你与羽国太子的婚事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岂容你说改就改?”欧阳洵嗤笑一声,语气刻薄。
“从始至终我都没有答应过这件婚事,还有,你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是吗,那么就请你去问问我的母亲,她同不同意这门婚事,至于我的父亲,呵呵。”女子细长的凤眼露出嘲讽的神情,“我沈汐没有父亲,我的父亲他早就已经死了。”死在我的心里。
帝座上的姜维强忍住自己悲痛的情感,挥了挥手示意所有人退下。
“还有,请陛下不要做多余的事请,若陛下伤害我在乎的人,就算是死,我也会让整个昆国鸡犬不宁。”
“汐儿,你在说什么?”姜维疑惑的看着沈汐,她说的话自己听不懂。
“话已至此,无需多言。”沈汐转身,将自己的背影留给姜维,因为她背对着这个已经不再年轻的父亲,所以她看不见此刻姜维的神情。
那是一种,陷入深渊之中的,绝望啊。
第二十五章、反常()
第二十五章、反常
姜斌目送着沈汐离去,不知为何,看着她的身影心里有些酸楚的感觉。
欧阳洵也发现了他今天的反常,从前姜斌一向敌视沈汐,一有机会便羞辱于她,原因很简单,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姜维偏爱沈汐远远超过自己的儿子。
从小到大,在姜斌身边的人都怀着自己的目的阿谀奉承,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哪怕指鹿为马,群臣也不敢有一丝一毫的反对,时间长了,他习惯这样被人高高捧起,凌驾于一切之上,渐渐地,他行事作风也变得嚣张跋扈,不可理喻。
可凡事都会有个异数,对姜斌来说,沈汐是很特别的存在,他恨这个女人不将他放在眼里,他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子,而她不过是将帅,就算战功赫赫又如何,她还是不得不俯首称臣。
人的内心存在矛盾的一面,沈汐的孤傲却也恰恰是勾起姜斌征服欲的原因之一。
不止一次,他当面对沈汐说过,有朝一日定要她跪在面前,把她的自尊踏于脚下,每次说出这样的话,他的身体内部就像有一只野兽在咆哮怒吼。
有的时候他会想,自己是不是脑子有毛病,像沈汐那样不温柔牙尖嘴利的女人到底哪里值得自己将她看的这样重?
于是,他用更加苛刻的态度对待她,这几年他也发觉沈汐总是有意无意显露出对自己的疏离,他当然不会相信那是因为她真的怕了自己,大概是看到他觉得讨厌才会那样。
下了朝堂,姜斌独自走在御花园内,远远的看到自己的妹妹姜喜站在桥上,目光迷离的盯着某个方向看。
这小妮子又在做什么坏事?姜斌轻手轻脚走到她身后,探头一看,毫无防备的姜喜被他吓得不轻。
“皇兄,你怎的走路也没个声音,吓死臣妹了。”娇俏的女子瞪大眼睛,拍了拍自己胸口,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
“我当你在看什么,原来是思春了。”姜斌已有所指的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慕容谦,调笑地拿自己妹妹打趣儿。
姜喜双颊微红,嘴上还是不依不饶,可眼睛却时不时瞥向那一袭蓝色锦衣的俊美青年。
很快,姜斌便笑不出来了,因为他看到了令他怒火中烧的一幕。
沈汐不知何时走到慕容谦身边,由于距离有些远,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但沈汐脸上的笑意,慕容谦略带羞涩的神情,在姜斌眼里那么的碍眼。
她从不曾这样对自己笑过,原来她不是不会笑,只是不愿意对自己露出女子妩媚的一面。
这样想着,不由自主冷哼了一声,眸光锐利的盯着那两个沉浸在谈话中的人儿呢,姜喜感觉到身旁的兄长散发出骇人的气息,她有些疑惑,为什么他看到慕容谦和沈汐在一起会那么生气呢?
难道,哥哥喜欢沈汐?
这样的念头一起,姜喜立刻摇了摇头,那是不可能的,全世界的女人,哥哥唯独不可能会喜欢上沈汐,他们从小就是冤家对头。
“王兄,他们两个真般配。”姜喜不由自主的开口说道。
闻言,姜斌挑眉冷冷的回了一句,般配?确实般配,也只有慕容谦那样的软骨头会喜欢沈汐那种蛮横的女人。
“胡说,慕容谦才不是软骨头,他待人可好了,方才我的扇子掉到河里,他亲自帮我取了回来,一看,他的裤子还是湿的呢。”姜喜不依不饶的同姜斌据理力争,这是姜斌才注意到,慕容谦膝盖以下的地方确实有被水浸湿的痕迹。
女孩子的心事是藏不住的,尤其像姜喜这样十五、六岁心无城府的姑娘,她早就把自己对慕容谦的爱慕写在了脸上,姜斌一言不发的看着她,心里有了自己的算盘。
“妹妹,你可是喜欢那羽国太子?”
“没,没有。”
“若你当真喜欢他,哥哥定会帮你把他弄到手。”嘴角微扬,姜斌俊美的脸上泛起不明意味的笑意。
姜喜知道他不是在开玩笑,也知道与慕容谦有婚约的人是沈汐,这是不争的事实,可她还是动摇了,如果能同慕容谦在一起,要她折寿十年她也愿意。
“可他们很快就要成亲了,父王不会同意的。”
“事在人为,况且沈汐方才已经说的很清楚,她不愿嫁给慕容谦为妻,你是昆国当朝公主殿下,由你和羽国太子联姻岂不是更加完美?到了实在没办法的时候,权衡利弊,父王不得不答应。”
姜斌满怀信心的以为姜喜会喜出望外一口答应,可没想到她缓缓摇了摇头。
“就算父王同意,慕容谦也不会同意的,他的眼里只有沈汐,我嫁给他又能怎样?倒是哥哥你,你这番处心积虑,当真是为了我?”一句反问,姜斌倒是对这个妹妹一改之前的看法,她远比表面上看上去的要聪明。
这也是云妃教导有方的缘故,要知道,在这后宫之中,除了皇后欧阳于馨,就只有云妃生下了帝脉,她的地位不同于一般妃嫔,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在ji烈的宫廷斗争中不单稳稳保住自己的位置,更为自己的女儿姜喜正的一席之地,她也不是个简单的角色。
扪心自问,他这样费尽心机拆散沈汐和慕容谦,为的是谁?
他恨沈汐,所以她决不能过得比自己幸福,绝对不能。
第二十六章、恋心()
第二十六章、恋心
沈汐看着眼前的羽国太子一脸狼狈,忍不住掩面轻笑起来。
方才从朝殿出来,正巧遇上进宫觐见的慕容谦,只见他自腰部以下全都湿透了,一见到自己立刻手忙脚乱的想要掩饰,那副样子很是有趣。
“慕容殿这是怎么了?”沈汐强忍笑意问道。
“刚才我在那儿看到一位姑娘的扇子掉进河里,我。”
“所以你就下河去帮她捡了回来?”
见沈汐已经猜到了后续发展,慕容谦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轻点了两下头。
真不知道这样一个单纯善良的男人是怎么在皇宫中生存了那么多年,这是沈汐当时的想法。
就算羽国比起其他三国要安逸许多,战乱很少,可生于皇家,就注定了一辈子都要勾心斗角,你不想害别人,别人却未必同样待你。
慕容谦个性纯良,一点也没有太子的架势,与下人相处也都是一副平易近人的模样,他住在沈府不过一个月不到,整个沈府上上下下没有人不喜欢他的,就连义兄尹清风也对他评价很高。
这样一个完美的男人,他竟然是自己指腹为婚的对象,换作寻常女子是求也求不来的好事。
说穿了,沈汐抵触的并不是慕容谦这个人而是痛恨姜维意图主宰她的人生。
打从他抛下母亲的那一天,他就亲手扯断了父女的亲情纽带,她永远也不会承认那个男人是自己的爹爹。
与慕容谦又闲聊了几句,沈汐有意无意的试探被他看在眼里,今日进宫为的正是与沈汐之间这桩婚事。
羽国国主慕容厉再三催促儿子早日与沈汐完婚,从前慕容谦不知道有宫少陵的存在,满心以为只要自己真心对她,她一定会爱上自己。
可事情哪有这么简单,宫少陵的存在就像一道鸿沟横在自己和沈汐面前,虽然沈汐失忆忘记了与那人之间刻骨铭心的爱情,可通过这些日子的jiē触,慕容谦看得出,沈汐对宫少陵仿佛有一种坚不可摧的信任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