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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不再替人鉴定古董,别说请他出山了,那些想请他的权贵连他的家门都不给进!
他今天怎么会出现在华夏集团的慈善拍卖上?
众人的震惊即便是看见了祝雁兰,也没有丝毫减少。祝雁兰在古玩行业很多年了,她之前是盛兴集团在京城古玩行的经理,但那时候祝老就已经封山,也没见老人卖给女儿面子,给王道林收回来的古董出具鉴定。
怎么今天,就给了华夏集团这面子?
众人纷纷看向夏芍,震惊着震惊着,也就不得不平常心了。
好吧,她连安亲会和三合会的两位当家都能同时请到场,有本事请得动祝青山老人出山,或许……也不是那么难以置信。
祝青山来了,看来这枚刀币的真假,可以水落石出了。
祝雁兰扶着老父,看向于德荣。于德荣早就在祝青山进来的一刻就懵了,此刻完全还在震惊中。而祝青山则是目光落向他身上的时候,脸色铁青。
“哼!”老人拄着手里的手杖,往地上重重一落,怒哼一声之时,竟然将手杖脱手砸了出去!
这一砸还挺有准头,正中于德荣的脑门!
“哎呦!”
“哐当!”
一阵乱响,专家席上的人纷纷起身散开,于德荣倒地,腰硌在倒下的椅子上,好半天没爬起来。
没人扶他,那些起身散开的专家纷纷转出来,面容恭敬地迎上祝青山。这些人里面,十有**都是祝青山的学生。见老师今天破天荒出现在这里,岂能不迎?
祝青山却没有好脸色,用手指着拍卖大厅屏幕上金错刀的图片,“就这么个东西,没人看出来是赝品吗?一个个在古玩行业二三十年的专家,还不如个二十岁不到的小姑娘?!”
众专家低头,脸上发烫,有些羞愧。其实不是没人看出有问题来,而是没人像祝青山这样硬骨头,不考虑个人后果地说真话。
拍卖大厅里却哗地一声,祝老这话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这刀币真是假的?
“吴何!你说!这又粗又平的钱文是悬针篆吗!懒婆娘的针线活都比这强!我看你是不想鉴定书画了!”祝青山劈头就骂,声音苍老,气势却一点也不像八十岁高龄的老人。
吴老被骂得脸皮一抽,“不是,不是。”
“赵平安!你说!这铜锈是该这个颜色吗?谁家土里出来的铜锈这么绿?你家水缸里刚捞上来的?”
赵老汗颜,低头听训,“不该,不该。”
“不是!不该!”祝青山伸手就打人,真打!往脑袋上拍,拍得啪啪响,一点也不留颜面,“不是,不该,刚才怎么不说话?谁堵了你们的嘴吗?”
吴老赵老被抽得颜面无存,却一句话不敢反驳。刚才还端着学者和高人气度的专家们,此刻大气不敢出一声。
宾客们瞠目结舌望着这一幕,连夏芍都有点傻眼。
这老爷子……真彪悍。
而宾客们瞠目结舌的对象却是夏芍。
祝老的话怎么听着这么耳熟?这不正是刚才夏董说那枚刀币是赝品的话吗?
竟然如出一辙!
此刻,真相竟还没有这件事令人惊异。要知道,夏芍才二十岁不到,商界早有传闻她古董鉴定眼力惊人,但今天面对身为专家的于德荣,确实有人怀疑过她的眼力许看错了。但事实证明,她的眼力堪比泰斗祝青山!而错的,另有其人。
或者说,不是错,是明知故犯?
众人目光望向椅子歪倒成一片的专家席,于德荣在地上正扶着腰爬起来。但他刚起来,擦着脚尖便砸过来一样东西!
一声青铜脆响,拍卖大厅里寂静。
祝青山由女儿扶着上了拍卖台上,从桌子上捞起那枚赝品刀币来,二话不说砸去于德荣脚下,惊得他险些跳起来,踉跄一下,差得又摔倒。
“一千万?一百块都不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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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逼问!真相大白!()
大厅里全是吸气声,起拍价一千万的物件,实际上是一百块都不值的赝品。
瞠目结舌的目光,气愤,质疑,冷淡,蹙眉头。
于德荣在这样的气氛里扶着扭伤的腰,摇摇晃晃站稳身子。他头上起了一层冷汗,自己都分辨不清是疼的,还是被此时此刻的目光戳的。他只觉得头脑发懵,眼神发直地盯着盯着地上那枚摔到脚尖前头的赝品。
他是不敢抬头的,祝青山是出了名的百折不弯的钢板,愤青习性。平生最恨赝品,恨沽名钓誉,恨攀附权贵。很多人如他一样恨,但都在现实里弯了腰。唯独他,一生不折腰,偏偏成了那独树一帜。许多权贵弯着腰,赔着笑脸,捧着钱去他家门口请,他骂人,关门,拒之门外。
祝青山的臭脾气人尽皆知,偏偏他是故宫博物院终身名誉院长,退了休,封了山,仍是整个业界的泰山北斗。京城有一半的专家是他的学生,另一半腆着脸陪着笑生怕得罪他。谁要是成了他眼中平生最恨的人,他能骂得你在业界没脸再待下去,家门都不敢出!
有人是真敬佩他,有人巴不得他早点死。但是祝青山被人背地里咒了多少年,还是活得好好的。前两年身体不太好,但就是没死成。
现在,于德荣觉得,要死的人是他了。
现在,于德荣面对的不是以后敢不敢出家门、在业界能不能有脸待下去的问题,他面对的是今天还有没有脸从拍卖大厅里走出去的问题。
于德荣想想扶着祝青山走进来的祝雁兰,想想夏芍刚才的话,纵使他现在头脑发懵,也知道入了套,被坑了!
夏芍明知他不会也不能改口,还两问他刀币是否真品。她并不是给他改口的机会,而是让他清清楚楚说给在场的宾客们听。祝雁兰定是和她早就算计好的,先是打电话坑他来,再把祝青山带来看鉴定。
什么是专家现场鉴定的余兴节目?压根就是为了坑他设的套儿!
现在,他十万块的出场费别想拿,丢了人,丢了名,有可能还要丢掉自由。
可现在,华夏集团钱不会给他,搞不好还得告他!这女孩子一定早知祝青山在外头,才耐心那么好地把那天公园里鉴定刀币的话又说了一遍。现在,满场的人都知道她鉴定古董水准得到了祝青山的认可。
钱没花,坑了他,得了名。好事全让这女孩子占尽了!
于德荣愤慨,却不敢抬头,只管盯着台上祝青山的脚尖愤慨,恨不得戳出一个洞!
祝青山见于德荣不抬头,一副认错的模样,却怒气不减,大骂:“昏了你的头!二十年,你看不出神韵来吗!连个二十岁不到的小姑娘都能看出来!”
这时候,不知是谁把祝青山的手杖从地上捡了起来,祝青山抄起手杖来便打,“我叫你真品!叫你专家!”
于德荣拿胳膊一挡,却结结实实挨了一棍子,登时手腕就青了。他扶着扭伤的腰踉跄着往后退,撞到两把椅子,大厅里又是一阵儿霹雳哐啷。待站住脚,于德荣脸色难看,也恼了,“祝老,就算我一时打了眼,您老也不用这样吧?专家也是人,是人就难免有判断失误打了眼的时候,谁敢说自己从来没打眼过?您老敢这么说吗?您老在这行业一辈子,就没打过眼?”
周围嘶嘶抽气,果然是狗急了咬人!这于德荣现在是不管不顾了,连祝青山都质疑上了。
祝青山的学生已面露怒色,祝青山本人却瞪着眼,一声理直气壮怒喝:“打过!”
旁边,一名专家一个踉跄。
祝青山拿手杖一敲地面,“我打过眼,我敢承认,我敢赔偿!你敢承认,敢赔偿吗?”
祝青山不仅敢赔偿,他还敢登报道歉。这在他人生里,根本就不是什么稀奇事。他曾经三次登报,向收藏者道歉,并自己花钱把赝品买回来,亲手砸毁。这三次,最严重的一次,祝家为此负债,很是过了一段苦日子。这是位对他人对自己都很刚硬的老人,一生不折,哪怕对他自己。
想起祝青山以往的事,许多人仍忍不住肃然起敬。
于德荣明显一噎,脸色涨红,一眼看向地上的赝品,豁出去了,“好!我打了眼,我也可以承认!但是这枚刀币还没拍出去,并没有对谁造成损失,赔偿想必不用,但我可以道歉!”
大厅里一阵嘘声。
职业操守的差距,高下立现!
于德荣被这阵嘘声嘘得老脸红得快要滴血,但他也没办法。难不成让他按底价赔一千万吗?他要有那钱,不至于设古董局。
“我可不认为,没有对谁造成损失。”这时,一道慢悠悠的声音传来,拍卖大厅里的人目光齐齐一转!
夏芍浅浅含笑,“一枚赝品出现在华夏集团的拍卖会上,于老,华夏集团的声誉,西品斋的声誉,难道没有受损?”
西品斋?
于德荣一愣,拍卖大厅里的人这才注意到,在场的还有西品斋的总经理。这枚赝品,正是他们送拍的!
目光齐聚到谢长海身上。不认识他的人这会儿也很容易认出他来,他就站在旁席上,现场唯一一个从座位上站起来的人。
谢长海早被这一连串的变故击得不知作何反应,从夏芍曝出赝品,到祝青山到来,一件接着一件的事,都让他理解不了。夏芍竟敢曝光?就算她不给王少面子,她连华夏集团的声誉也不要了?
“谢总在找到我的时候,曾向我极力推荐。他称于老从业二十余年,是古钱币的专家,您老见到的物件总不会有错。幸而我看着眼熟。”这时,夏芍的声音传来,她站在拍卖台后,笑对满场宾客。
谢长海却愣住。
什么?
正惊讶,夏芍已笑着看向他,表情是歉意的,语气也是歉意的,“我也没想到,本以为那天早上随着那名古董贩子,赝品都被公安部门带走了的,却没想到,它竟能有本事出现在西品斋。但我年轻尚轻,在专家云集的京城,我说这枚刀币是赝品,谢总未必会信。我若不收,这枚不足百元的赝品,或许在日后还会以真品的面貌出现在别处,坑害收藏者。因此,我决定收下,让今天来验证它的真假。只不过,为了不打草惊蛇,让鉴定作伪者得到风声,我把谢总也隐瞒在内。今天,让谢总受惊了,我很抱歉。如若西品斋的声誉因此受到影响,我愿致歉,并赔偿损失。”
嘎?
谢长海还是愣着,都不会说话了。
宾客们“哦”了一声,原来是这样!就说嘛,夏董明知有赝品,怎还会允许进入拍卖会。原来是这种心思。
一片恍然大悟里,龚沐云垂眸含笑,眸中流光照人,说不清的风华姿态。
戚宸却挑着沉黑的眉,大咧咧坐着,用下巴看夏芍。这女人,谎都不会撒!有破绽。
拍卖会上的拍品,都是早就征集鉴定好的。她虽然没说在公园看见古董局的时间,但确定是她到京城大学报到后无疑。那时候都九月份了,拍品征集都结束了,按程序不可能再往里送拍品,谢长德怎么会那时候拿着刀币找她?
这时,却听夏芍一叹,表情遗憾,语气遗憾,“都是我临时起意惹的事。原本百件拍品,就已圆满,我非在那百件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