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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口的叫声,小跑着追了出去。
绣心已经被绑在了长凳上,两个婆子拿着板子卖力的打了起来,一下下毫不手软。尽管绣心紧咬着嘴唇,可痛苦的声音还是从嘴角溢了出来。
颜月夕呆呆的看着这个陪伴了她一个多月,却苦守了原主十六年的丫头,心里猛地一疼。她才终于发现,这不是拍戏,这是真实的生活,每一板子下去,都是实打实的用力。
颜月夕不能讲话,也没有任何人帮得了她。绣心紧咬的嘴唇和惨白的脸色,让颜月夕心里生疼生疼的,于是她不顾一切的冲了过去趴在修心身上。
而两个婆子却丝毫不受影响,该落的板子依旧落下,钻心的疼痛袭来,大颗大颗的眼泪涌出颜月夕的眼眶。
过了一会儿,旁边的丫头才慢吞吞的将颜月夕拖起来,故意大声的说:“哎呀,大小姐,您也真是的,就是个下人,您犯得着嘛。”
绣心泪眼蒙蒙的看着颜月夕使劲的摇着头,强烈的无助和绝望狠狠的敲击着颜月夕的内心。几个丫头死死的拽着试图再次扑上去的颜月夕,让她眼睁睁的看着绣心渐渐的衰弱下去。
不知过了多久,两个婆子满头大汗的拉起气息奄奄的绣心,已近崩溃的颜月夕也终于被放开,她冲上去抱着绣心,绣心却几乎只有出气没有进气。
“还不赶紧丢出去,在这里现什么眼。”不知何时出来的吴麼麽,轻蔑的扫了一眼半跪在地上,抱着绣心的颜月夕,冷冷的说道。
“这是在干什么?”一副颇具威严的声音忽然传来,愣在院中的丫环婆子抬头,发现原定午时回来的将军竟然提前进了府。
尾随着颜武,和颜君辉为龙凤胎的颜月影看着院中发生的一切,忽然隐隐觉得自己自作主张想要让爹爹悄悄进府,给娘惊喜的决定恐怕错了。
颜月夕听到这个声音,又看了一眼头垂在一边,嘴角已经被咬出血痕的绣心,知道若是再不想办法,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对她好的人,就要被她活活害死了。
于是她猛地起身,扑到颜武身边,毫不犹豫的跪下来抱着颜武的腿。颜月夕不敢开口,她使劲拽着颜武,指着绣心抬头看向颜武。
而这一抬头,颜月夕一直隐忍的伤心,瞬间爆发。这张脸和记忆里爸爸的脸一模一样,一样紧皱的眉心,一样挺直的鼻梁。
忽然所有的委屈和思念瞬间袭来,颜月夕强忍着即将喊出口的爸爸,紧盯着颜武的脸,泣不成声。
颜月夕有十多年没见过爸爸妈妈了,爸爸妈妈将地震中最后的生机留给了她,却从此天人两别。
从那以后,颜月夕没有一天不再盼望能再见一次爸爸妈妈。却没想到,这莫名的穿越,竟然会有这样的相逢。
颜武已有三年没回家,看着腿边跪着的颜月夕,一股莫名的心疼狠狠的撞击着他。这个孩子越来越像若初了,这眉眼几乎和若初一模一样。
颜武本能的想要摸摸颜月夕的头,可一院子的人盯着,他不能做,否则这些年的功夫就白费了。
他伸出的手硬生生从颜月夕头顶移到了颜月夕的手臂上,然后将跪在地上的颜月夕拉了起来。
颜月影懒得管这主救仆的戏码,她只难以置信的看着颜月夕,她没想到她不过去舅舅家住了两个月,原本的那个丑丫头居然像换了个人一样。
此刻的颜月夕虽然穿着一身几乎看不出本色的旧衣裙,满脸都是眼泪,头发也有些凌乱,却显得格外的楚楚可怜。
一双盈盈的眸子,白皙的肤色,竟然比自负美貌的她还要好看。而她一直以为对颜月夕毫不在乎的父亲,竟然在此刻流露出了心疼,虽然只一瞬间,可却没有躲过她的眼睛。
这一切让颜月影倍感愤怒,但是却不能发作,她咬着牙恨恨的盯着颜月夕,心想,野草本就该是野草,如果打算开花,那就要狠狠的掐掉。
“将军回来了,快去屋里歇息歇息吧。”闻讯赶来的杜清羽对着旁边的吴麼麽使了个眼色,然后上前对颜武微笑着说道。
颜武微微点了点头,迟疑了一下,对正打算拖走绣心的两个婆子说:“站住,我刚回府,不想看到这些。不管她做了什么,今天就罢了,哪个园子的,继续回哪个园子。”
颜武说完,又看了一眼一直盯着自己的颜月夕,然后随手指了一个丫头说:“送大小姐回静园。”
颜月夕知道,绣心应该不会被赶走了,可被这么狠狠的打了一顿,活不活得下来,却还是个未知数。
一行人簇拥着颜武离开,颜月夕不舍的看了一眼颜武高大的背影,抹了抹眼泪,由刚刚颜武指了的丫头搀着,随着抬了绣心的两个婆子返回了静园。
两个婆子将绣心丢在床上,就与扶了颜月夕的丫头一同离去。
颜月夕找了把剪刀将绣心的衣服剪开,尽量轻柔的将绣心身后已被血渗透的衣服揭去。满眼血红色,眼泪开始不由自主的往下落。
绣心气息奄奄的趴在那里,脸色白的就像一张纸。颜月夕四处找了一遍,都没有找到任何可以用来处理外伤的药和绷带一类的东西。
颜月夕强迫自己冷静了下来,伤口必须要清洗包扎,可手头压根没有工具。颜月夕想了一会儿,回到自己房内找出几件白色中衣,用剪刀修剪一下,然后去院里打水。
第7章 重九()
颜月夕花了好一会儿时间,才终于点着了平时绣心给她烧水的小炉子。她先烧了一壶水晾在盆里,又继续烧水开始给剪好的布消毒。
准备工作完成,颜月夕立马端着已经晾凉的水去给绣心清洗伤口。因为疼痛,绣心本能的发出低低的呻吟。
颜月夕努力的克制着已经开始发抖的双手,动作尽量的轻柔,以期能降低带给绣心的疼痛。
颜月夕擦得极为仔细和专注,以至于门口何时站了个人,她都压根没有发觉。
“你这样慢慢悠悠擦下去,怕是她本来能活,都被你再去掉半条命去!”
忽然传来的低沉女声,打破了屋里的安静。颜月夕本能的抬起头,却意识到她本该是个聋子,怎么可以对声音作出反应,可等想到这些,为时已晚。
门口立着一个高瘦的女子,平庸的相貌,却有一双异常凌厉的眼眸。看到颜月夕抬头,她轻轻挑了挑眉毛,说:“果真传言不可信。”
女子说完就径直走到了颜月夕身边,打量了打量绣心的伤口,转身对颜月夕说:“我来,你去门口看着点,免得有闲杂人进来。”
颜月夕愣了愣,这女子态度不卑不亢,讲话一副不容置疑的样子。到底是何方神圣?忽然跑到这里,没头没尾的要给绣心疗伤,有什么目的?颜月夕心里不禁泛起了嘀咕。
“怎么,信不过?她不过一个垂死的丫头,若不是答应了他,你以为我愿意做这样的事情?”女子嘴角泛起一丝冷笑。
“小姐,”不知何时昏迷好一阵的绣心渐渐苏醒,她伸出手轻轻拉了拉床边的颜月夕。
“绣心,你醒了?怎么样?是不是特别疼?”颜月夕顾不得再隐瞒她可以开口讲话的秘密,立马蹲下身,拉着绣心问道。
“小姐,奴婢真是万死,竟然让小姐做这样的事情。”绣心说着,眼角的眼泪便不由自主的滚落。
“你们这副主仆情深的戏码要演多久?”女子抱着两只手,无奈的看着颜月夕和绣心说。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帮我们?”颜月夕起身立在女子面前,仰着头定定的看着女子的眼睛。
女子笑了笑说:“我是什么人,若有必要,日后必会告知。不过此刻,治还是不治,你自己决定。”
颜月夕扭头看了一眼虚弱的绣心,思索了片刻,对女子说:“我可以去外面盯着,你若是敢对她胡来,我也不会轻易让你离开这屋子。”
颜月夕说完,轻轻捏捏绣心的手,说:“你别怕,我就在外面,你一定会没事儿的。”
语毕,她又认真的看了一眼陌生女子,转身离去。
看着颜月夕离去的背影,女子忍不住又挑了挑眉毛。心想这小丫头看着瘦瘦弱弱的,倒是个不好欺负的主儿,没他说的那么可怜啊!
颜月夕在门口焦急的等待着,她不得不承认她是赌了一把,因为此刻没有更好的选择。即便她豁出来去找颜武,这当中又要耽搁多少时间?绣心还能否坚持,这都是她必须要考虑的问题。
静园依旧如常,没有任何人来,颜月夕在绣心的门口不住的徘徊。一边安慰自己,不过是个皮外伤,应该不至于要命;一边又忍不住担心这到底是古代,万一来个感染什么的,怎么办。
过了好一会儿,女子走了出来,对颜月夕说:“好了,死不了,这会睡了。”女子说完就走向井边,打水洗手。
颜月夕立马回到屋内,见绣心微微皱着眉,但呼吸很均匀,她轻轻摸了摸绣心的头,还好并没有发热。
走出屋子,院内空无一人。若不是井边一滩水迹,就真仿佛那个人不曾存在过一样。
颜月夕站在院内,肚子发出猛烈的嚎叫,她才意识到自己除了早上喝的那碗粥,再一口东西都没吃过。
现在绣心受伤了,而她又不知道厨房在哪里,更何况,现在已经过了饭点,颜月夕觉得自己的太阳穴又在不自主的突突跳动。
回到屋内,颜月夕找了一圈,什么食物都没有找到,只好无奈的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强迫自己入睡。
可越是饿的时候,脑子里越是各种美食四处飞。颜月夕想啊想啊,竟然好像闻到了食物的香味。她睁开眼,自嘲的笑了笑,心想有幻听幻觉,没想到还有幻味觉。
忽然余光扫到桌边,颜月夕猛地坐起来。陌生女子又回来,不仅回来了,还带了不少吃的摆在桌上。
颜月夕本能的咽了咽口水,一对儿大眼困惑的盯着女子,而肚子在美食的诱惑下,哀嚎的越发起劲儿。
女子被颜月夕的样子逗笑,忍不住说到:“还不起来吃饭,要等着我喂吗?你那肚子叫的,我在门外就听到了。”
颜月夕尴尬的挠了挠头,摸着肚皮,下床走到桌边坐下。看着桌上丰盛的饭菜,不解的问:“哪儿来的?我这儿从来没有过这么好的饭菜。”
“管那么多,吃你的。”女子将一个包子塞到颜月夕嘴里,就开始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一顿饱餐过后,颜月夕对陌生女子的警惕似乎降低了不少。
“那个,今天谢谢你啊,不过,能不能说说你到底是谁?”颜月夕扑闪着一双大眼,好奇的盯着陌生女子。
女子端着茶杯喝了几口水,缓缓说:“哼,算你还知道说句感谢,那我就收了!你叫我重九就行了,至于其他的,你暂时不需要知道,你只需要明白我在你身边于你无害。”
颜月夕眼睛转了转,无奈地撇撇嘴说:“好吧,你不愿意说,我也不勉强。很高兴认识你,重九。”
颜月夕冲着重九眨眨眼,重九略显尴尬的点点头说:“我怕是这段时间都会和你在一起,对外呢,我是你的新丫头,可是我提前说清楚,你可别指望我真的伺候你啊!”
颜月夕虽然脑子里很是困惑,对重九的来历等等的一切都充满了疑问,可她也隐隐觉得重九对她并无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