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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事不可追,他怎会不明白这样的道理,可是他总是抚不平心里的那些暗流,而这些年他见过各式各样的女子,凡能在他身边稍作停留的,无一不是那女子身上或多或少有着堂溪妙雪的痕迹。
叶宁欢觉得这十年后的第一次见面,仿佛将他这十年的思念全部都推向了悬崖。他长叹一口气,起身站在窗边,看着满园的白莲和紫花,似乎隐约间拼凑成了一个笑话,让此刻独立窗前的他越发显得可笑可悲。
叶宁欢无奈地长叹一声,终是飞身而下离开了这个充满讽刺的园子。而路边,马车早已静静侯在那里,他登上马车,直奔睿王府而去。
叶宁欢到的时候,花彦钦并不在,却交代了侍卫让见到叶宁欢务必留他一会儿。
于是叶宁欢只好无奈的在静思斋等待,可等了好一会儿都始终不见花彦钦回来,叶宁欢略感无趣,便起身走了出去。
正值盛夏,叶宁欢想也没想就直接去了碧波潭的凉亭,可等他到的时候,却看到颜月夕在凉亭中支了一张躺椅,闭着眼躺在那里乘凉。
若是平时,叶宁欢此刻必要捉弄颜月夕一番,反正他想这么做已经很久了。可偏偏今日叶宁欢却没了这个兴致,于是他转身准备离开。
“绣心回来啦?”
叶宁欢刚刚转身,颜月夕的声音便从身后传来。
颜月夕自打发现这凉亭特别凉快后,每天中午便跑来凉亭乘凉。刚刚让绣心去帮她取凉茶,她在凉亭里小憩,忽然听到动静,以为是绣心回来了,于是便问了一声,可睁开眼看到的却不是绣心。
颜月夕坐起身看着面前长身玉立的男子,一身天青色的长袍,黑色的长发高高束起,一双含情凤目里微微写着点意外,眉心微蹙薄唇抿出一个浅浅的弧度。
“抱歉,扰你清梦。”叶宁欢转身对颜月夕说道。
“不碍事,我只是闭闭眼而已。不过你是哪位?我似乎不曾见过你。”颜月夕将皱了的衣裙轻轻拨了拨,微笑着问叶宁欢。
叶宁欢见颜月夕并不似一般女子见了他那样,要么含羞带怯,要么横眉冷对,反而面带微笑、大大方方,便索性走进凉亭坐了下来。
叶宁欢刚刚落座,余光却瞬时捕捉到了一个身影,一个念头便顷刻产生,他嘴角扬起一丝满是诱惑的笑容,看向颜月夕问道:
“你确定你想知道我是谁吗?”
颜月夕下意识的挑了挑眉,说:“要听真话吗?其实也不是特别想知道。”
“哦?那也无妨,我倒是很愿意告诉你我是谁,只不过,若是由我亲口说出,那你就得跟我走。”叶宁欢微微向前倾身说道。
颜月夕往后靠了靠,皱着眉说:“你知不知道自恋也是一种病?”
听到颜月夕的话,叶宁欢噗的一声笑了出来,他摇着头说:“哎呀,小王妃,你可真是太有趣了,不过若我是认真的,你可愿意跟我走?你那夫君虽贵为王爷,可是已然中毒痴傻,你正是大好年华,何苦在这府里苦守一辈子?”
颜月夕无奈的撇了撇嘴说:“你可曾照过镜子?”
叶宁欢愣了一下,不解的看着颜月夕。
颜月夕清了清嗓子说:“你看啊,你有一双桃花眼,表明你这人必然是将处处留情当成本能的;又是薄唇,说明你这人无情刻薄;所以我宁可守着我那傻夫君,也绝对不会笨到跟你这头一回见面,就出言挑逗的人离开。”
颜月夕说完,忍不住一脸嫌弃的看着叶宁欢,深深感觉自己的智商被严重的侮辱了。
“哦?没想到王妃竟然如此死心塌地,你那夫君不还差点在新婚之夜杀了你么?你与其和这样危险的人在一起日夜担忧自己的安危,倒不如与我天涯相伴,看遍天下美景,品尽人间美食,可好?”叶宁欢并不受颜月夕的影响,继续说道。
“你是中暑了是不是?咱们熟吗?”颜月夕不可思议的看着叶宁欢说。
叶宁欢依旧笑的无比温柔,说:“或许你对我并不熟,可我却仿佛认识你很久了。你不觉得这便是一种缘分吗?既然,”
叶宁欢话都没说完,便听嗖的一声,一枚碧绿的树叶堪堪避过他的脸颊直刺入一旁的柱子上。
颜月夕顿时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她瞪着一双杏眼,看看树叶,又看看叶宁欢说:“这是谁干的?好厉害啊!”
叶宁欢伸出两根手指将树叶从柱子上拔了下来,满是了然的看向颜月夕道:“这个某个无法面对自己内心,只好在暗处出手的人干的。”
叶宁欢说完,便将树叶放到颜月夕手心,然后又站起身道:“好了,我还有事,便不与王妃聊天儿了。不过王妃日后若是有需要,不妨去皇城的明月楼找叶宁欢,无论何时我必奉陪。”
言毕,叶宁欢举步离开,留下莫名其妙的颜月夕,而刚好看到叶宁欢背影的绣心更是满脸的费解和好奇。
“王妃,刚刚那是何人?”绣心将凉茶放到颜月夕面前开口问道。
颜月夕一脸无奈,耸了耸肩膀说:“一个自恋严重,又莫名其妙的人,说是叫叶宁欢,不过我没听过,你听过吗?”
绣心拧着眉摇了摇头,忽然不知刚刚去哪里疯的楚楚冒出来说:“什么?叶宁欢?是那个人称江湖第一毒少的叶宁欢吗?”
楚楚一边问,一边拿起桌上的茶水一阵猛喝。喝完掏出帕子抹了抹嘴巴,又嘀咕道:“也不知我能有他几分功力。”
听到楚楚的话,颜月夕心里的困惑越发的深了,这江湖中人为何会在睿王府?刚刚那树叶飞镖却又是谁发的?楚楚说不知自己的功力与叶宁欢比如何,那就是说楚楚其实也是使毒的?
一大串问题排着队在颜月夕脑子里狂奔,可一时半会儿却并无任何的头绪,而早上收到的那封信,颜月夕还在琢磨究竟如何处理。
颜月夕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暗暗觉得自己果真是不喜欢太过复杂的环境。
第53章 信 上()
叶宁欢再次来到静思斋,花彦钦已在桌前等候,他似笑非笑的看着叶宁欢说:“你果真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人。”
叶宁欢笑的一脸无辜,从怀中掏出早已解开的竹筒,丢给花彦钦说:“为你做事总要有报酬吧?用我那笑,你一点儿也不亏。”
花彦钦抬眼淡淡扫了一下叶宁欢,并未开口,而是掏出竹筒内的信细细看了起来,越看眉心便蹙的越紧。
见花彦钦神情严肃,叶宁欢也收了继续玩笑的心思,一直等到花彦钦看完,才问道:“怎么?发生了何事?”
花彦钦沉思片刻开口道:“你之前所说灵族之事,你可还记得?”
叶宁欢点了点头,说:“记得,不过灵族不是被灭族了吗?莫非,还有残余?”
“嗯,确实还有残余。”花彦钦回答道。
叶宁欢听完花彦钦的话,神情也沉了下来,说:“昨日从你这里离开,我便去了一趟我师叔那里,想问问他是否了解血契之事。”
“哦?你师叔怎么说?”花彦钦关切的问道。
“我师叔年纪大了,时而清醒时而糊涂,所以我也不确信他说的究竟是真是假。”叶宁欢顿了顿,又开口道:
“他说曾听说赤莲活、墨莲毒、金莲一出天下亡,可说完这一句,我还没来得及问清楚究竟为何意,他便又开始胡言乱语。”
叶宁欢说完有点抱歉的看向花彦钦,花彦钦起身在屋内踱了几步,心下五味杂陈。脑中不断闪现着颜月夕眉心出现红色莲花印记的样子。
而花彦钦拿到的那封莫离所写的信,内容虽是关于颜月夕眉心莲花印迹的,可是却写的非常隐晦,完全得不到更有用的信息。
花彦钦沉默了好一会儿,他才抬头看向叶宁欢开口道:“如你所言,这灵族灭族之事不过也就是几十年前的事情,想来也并非太过久远,可为何了解详情之人少之又少?我甚至都从未从那位口中听过。”
叶宁欢思索片刻,却也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说:“怕是这当中必有我们所不知的秘辛,而且这灵族居然遭到灭族,便可知其必然有被各国觊觎的能力,故而,一旦不能为己所用,必然会遭到摧毁。”
花彦钦点点头,对叶宁欢说:“关于灵族,你再帮我去查查,我这边也会再派人调查,看看能否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嗯,我尽快去查。”叶宁欢回答道。
“哦,对了,这竹筒你可否再复原?”花彦钦看着桌上的竹筒又开口问道。
叶宁欢摇了摇头说:“我曾经尝试过,但是并没有成功,怎么?必须要复原?”
“倒也不必,既然连你都无法做到,那便罢了。”花彦钦回道。
两人说完了正事,因为均有心事,默默的坐了一会儿,叶宁欢便离开了睿王府。
而明珠阁里,颜月夕经过一个下午的思考,决定晚上亲自去会会这个留字条的人。
她当然不会蠢到以为那信尾留了个钦,便认为那是花彦钦留的字条。因为她明白花彦钦若是想见她,根本毋须大费周章。
可是究竟是何人会用如此蠢笨的方法诱她去碧波潭,颜月夕却是充满了好奇。
为了避免绣心担忧,颜月夕并未将自己的计划告诉绣心,用过晚膳后,颜月夕依旧按照计划,在亥时跟随莫离习武。
莫离教的非常仔细,甚至将颜月夕在习练那本无名心法时遇到的问题都一一讲解了,而颜月夕压根不曾告诉过莫离她有那么一本书。
颜月夕练的非常专注,等她意识到的时候,时辰便快到子时了。颜月夕忙谢过莫离,回了明珠阁。
眼见子时就要到了,绣心却一直以各种理由陪在颜月夕身旁不肯离开,颜月夕只好假装睡着,好容易绣心离开了,颜月夕立马起身穿好练功服,便悄悄溜了出去,而另一个人身影在颜月夕刚刚离开,便也跟着走了出去。
子时已到,颜月夕按照莫离所教的方法,施展轻功往碧波潭而去,却在距离碧波潭不远的地方停了下来。
颜月夕悄悄的躲在一个假山之后,那里视野很好,可以看到整个碧波潭的状况。她仔细的观察着碧波潭的动静。果然,没一会儿,远处出现了一个人影。
那人影似乎也在四处观察,片刻后,进入湖边的凉亭坐了下来。
颜月夕看着凉亭中背对自己的那个身影,借着夜色的掩护,若不仔细观察,从远处乍一看,还真的会让人误以为那是花彦钦。
可颜月夕却不知怎的,她仅一眼,便知道那绝对不可能是花彦钦。
颜月夕静静的躲在假山后,因为她怎么也想不出自己何时得罪了这样一个男子,竟然会用这样的方式骗她出来。
而这男子骗她出来想要达成什么目的,会做点什么,颜月夕一概不知,所以她并不打算贸贸然冲出去找死。
可正在这时,绣心的身影却忽然出现在了碧波潭边上,她一边小心的四处打探,一边低声的呼唤着颜月夕。
颜月夕眼看着绣心一步步的靠近了凉亭,暗叹一声坏了,便见凉亭中白影一闪,绣心便被捂着嘴扣在了那男子怀中。
“堂堂睿王府的王妃,明明到了却为何不现身?反而要跟了自己十多年的丫头当替死鬼?”那男子刻意将声音压低,但颜月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