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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一阵难以言说的冲动,似乎瞬间回到了童年。
我们来到城东,城东的公园处停了下来,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这里应该是我们小时候住的四合院附近,不过现在已经被改成了一个巨大的公园,此时公园内一个人也没有,秋千在微风中轻轻的荡漾,发出轻微的“吱吱”声。
在一棵老榕树下,从乐乐停住了脚步,我站在她身后,夜风舞动,榕树叶发出“沙沙”的声音,从乐乐自顾自地望着眼前的榕树,自言自语般地说道:“明月,你还记得这里吗?”
“记得!”我无法忘记这里,尤其是这颗榕树,这应该是我所有噩梦的源头。
我望着眼前的这棵榕树,我知道在这棵榕树上曾经吊死过一对夫妇,他们是武召的父母,在武召失踪后不久,武召的父亲便开始整日酗酒,回家对武召的母亲就是一顿前脚相加,武召的母亲对武召的失踪也十分内疚,她无法承受巨大的心理压力和负罪感,很快就疯掉了,她不管白天黑夜,见人便问有没有看见武召,而在一个大雪纷飞的深夜,小区里的人在榕树上发现了两具尸体,那是武召的父母,他们两个人上吊自杀了,这件事就像是一个噩梦一样,一直出现在我的梦境中。
而后来我从大人的口中得知,武召还有一个妹妹,只是因为当时计划生育政策相当严苛,因此武召的妹妹一直被寄养在亲戚家,从年龄上看眼前的从乐乐应该就是武召的亲妹妹。
“现在你知道我是谁了吗?”从乐乐说道这里声音已经有些嘶哑了,我静静地矗立在原地,心里想是堵着一块巨大的石头。
“对不起!”一瞬间我忽然觉得释怀了,一直压在心里的东西,似乎瞬间没有了。
“你知道为什么你第一次创业会失败吗?”从乐乐语气平静地说道。
“难道是你?”我惊异地望着从乐乐的背影说道。
“对,其实我一直想躲在远处,远远的看着你,看着你怎么经受折磨,就像这些年的我一样!”从乐乐低头冷笑着,她的身体在微微颤抖着,“没想到最后,我们还是在那家店里偶遇了,算是命运的安排吧,我就这样卷入了你的生活。”
“父母过世的时候,我只有三岁!”从乐乐没有回答我的问题,算是默认了吧,她自顾自地说道,“哥哥生下来便被检查出来,有严重的心脏病,父母唯恐哥哥留不住,所以才生下了我,因为计划生育政策,我一直被寄养在叔叔家,可是父母过世之后,因为叔叔还准备要孩子,便把我过继给一对不能生育的夫妇,也就是我现在的养父母,他们一直对我很好,不但给我提供最好的生活条件,还送我出国留学,视如己出,但是我懂事太早,童年的阴影始终挥之不去,后来一次偶然的机会,我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我决定回到这里,来找你,因为你的错误,让我家破人亡,我也不想让你好过!”
说着从乐乐转过身,泪流满面地望着我,我能从她的眼中感到刺骨的寒冷,她紧紧地握着拳头,“沈明月,你知道因为你让我承受了多少吗?”
“对不起!”面对从乐乐的质问,我不知该如何对答,如果武召不是因为回来找我的话,恐怕也不会发生意外,这么多年这件事就像是我心里的禁区,一直在苦苦挣扎着,有时候我恨不得当时没有走出防空洞的是我,而不是武召,可是这世上是没有后悔药的,根本没有。
“呵,对不起!”从乐乐的眼泪顺着脸颊,流进嘴里,我甚至能感觉到眼泪咸苦的滋味,“这是这世上最堂而皇之,最无力的语言。”
“只要能让你觉得心里舒服一些!”我顿了顿,说道,“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呵呵,你走吧!”从乐乐转过身继续望着眼前的那棵榕树,“我想从今以后我们不会再见面了!”
我静静地望着从乐乐,从乐乐的身体在微微颤抖着,我叹了口气转身离开了,正在这时,乐乐忽然喊道:“沈明月”
我连忙转过身,只见从乐乐背对着我,欲言又止般地说道:“你走吧!”
我怔怔地望着站了片刻,转身离开了!
第39章 遗照真容()
整个晚上我都痴痴地坐在客厅里发呆,巨大的转折让我一时间还无法接受,总有种游走在梦中的感觉,我总想着可能一会儿我的梦醒来,一切就会恢复原样,从乐乐会笑着出现在我面前,但是我明白,这不是梦,武召,对不起,从乐乐,对不起!
我心里默念着,不知何时睡着了,阳台上的窗子没关,夜风吹来,有些凉,我瑟缩着身子,蜷缩在沙发上,却不愿意醒来,我不停地在暗示自己,睡吧,睡醒了,梦就结束了,一切就恢复正常了。
第二天早晨我是被短信的铃声吵醒的,我起来,鼻子有些堵,可能是因为昨晚上吹了凉风,有些感冒,我睁开眼睛,第一件事就是走到卧室门口,轻轻地敲了敲门,许久里面没有回音,我的心失望到了极点,然后轻轻推开房门,里面空荡荡的,床上还留着从乐乐昨天换下来的衣服,屋子里还浮动着从乐乐身上的气味,但是她没有回来,一切都是真的。
我坐在床上,拿起手机,看了看,瞬间我心中涌起了一阵希望,这短信是从乐乐发来的,我连忙打开短信,只见上面写着:周氏雷,下面是一串电话号码。
一时间我没有反应过来,脑子有种穿越感,过了片刻我才想起来,昨天从乐乐给了周姓年轻人一张名片,想必是他打电话找过从乐乐,但是从乐乐把号码发给我是什么意思呢?
我想了片刻,然后拨通了那个手机号,接电话的依然是那个年轻人,他的语气有些急迫:“你是沈明月吗?”
“恩,我是,你找我?”我疑惑地问道。
“你快点来我家一趟,爷爷想要见你一面!”年轻人顿了顿补充道,“要快,爷爷恐怕要不行了!”
我挂断电话,立刻向楼下奔去,可能因为感冒的缘故,整个人就像是踩在棉花上一样,头重脚轻的。
驱车前往周家的一路上,我的脑袋一直昏昏沉沉的,几次险些与前面的车撞上,身上莫名的发冷,周身疼痛,可能有些发烧。大概用了一个小时,我终于将车停在了周家水泥路的外面,下了车跌跌撞撞地向周家走去,刚到门口,就见到了昨天的年轻人,估计他早已经等待这里了。
我见他神色略微有些慌张,见到我便立刻迎了上来,上下打量了我一下,之后疑惑地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我?”我不明白年轻人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不过他似乎只是随口问问,然后立刻推了推我说道,“你快点进去吧,我爷爷恐怕没有太多的时间了!”
我点了点头,其实不知是因为感冒,还是因为这件事本身,我直到现在脑子依旧有些混乱。走进屋子的时候,已经有几个中年男人站在门外了,想必是老人的儿子吧。
“你就是沈明月?”其中一个中年男人见年轻人带我进来,疑惑地打量着我说道。
我连忙点了点头,那中年男人长出一口气,然后低下头摆了摆手,示意年轻人带我进去。年轻人推开房门,瞬间一股浓重的药味扑面而来,我进了房间环视一下四周,这是一个复古式的房间,主人十分有心,将整个房间布置的古色古香,木质书架上摆满了各种线装版的书籍,一张厚重的梨木方桌摆在前面,案头摆放着笔墨纸砚,而在方桌的对面则是一具红木大床,昨天见到的老人正靠着被子躺在那里闭目养神,窗前放着一碗汤药。
年轻人轻手轻脚地走到床前,轻声凑到老人的耳边说道:“爷爷,他来了!”
那老人听到声音,艰难的睁开双眼,用浑浊的眼睛望着我,过了片刻他向一旁的年轻人挥了挥手,示意他出去,年轻人点了点头,站起身走了过来,他到我身边的时候眼神复杂的看了我一眼,他出去之后,将房门带上了。
此时房间里只剩下我和老者两个人,我们就这样相互对视着,这让我有些手足无措,过了片刻我才走过去,坐在老者床前的椅子上,老者瞥了我一眼,轻声说道:“实在是,实在是太像了!”
“您说我和秦云陪很像是吗?”我的话刚一出口,只见老人的眼睛里闪动着什么,他不可思议地望着我,“怎么?你知道秦云陪?”
我轻轻的点了点头,说道:“我看过一张秦云陪之前的照片!”
“昨天我见到你的一刹那,以为秦云陪又活过来了!”老者眼神中掠过一丝恐惧,然后长出一口气,说道:“不过,想想如果他如果活着的话,大概也应该和我年纪差不多吧!”
“秦云陪究竟是怎么样一个人?”我追问道。
“呵呵!”老者淡淡地笑了笑,说道,“一个苦命的人,可能他到死都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做什么。”
“我没明白您的意思!”我疑惑地望着老者。
老者挣扎了一下,似乎想要坐起来,我连忙站起身扶住老人,老人在自己的床内翻了翻,然后指了指床内侧,我会意地向那边望去,只见这张红木大床内有乾坤,在床内侧竟然有几个暗格,我按照老人手指的方向,将其中的一个暗格拉开,几张照片从内中掉了出来,我拿起照片看了看,第一张照片是秦云陪和一个年轻人的合影。
老者见我一脸狐疑,他微微点了点头,说道:“你猜的没错,这张照片是我和他的合影!”
然后我又拿起第二张照片,第二张照片是秦云陪和一个女人的照片,这个女人我记得,应该是合影上的那个女人。
“这是秦云陪和他小妾紫云的照片!”老者没等我发问接着说道。
我翻过那张照片,后面是秦云陪和另外一个女子的照片,照片的背景看上去应该是在上海的教堂,照片虽然模糊,然而我却一眼就认出了照片上的女子这是从乐乐。
“这是秦云陪和他正室夫人的合影!”老者娓娓地说道。
我痴痴地看了很久,然后将那张照片翻过去,只剩下最后一张照片,这张照片我见过,就是发在贴吧的那张照片。
“站在秦云陪旁边的是秦云陪的弟弟秦鸿泰,秦云陪夫妇,还有吴真。”老者淡淡地说道。
“吴真是什么人?”我见那张照片上吴真的脸依旧模糊不清,于是好奇地问道。
老者微微地摇了摇头,说道:“我只见过他一面,就是在拍这张照片的时候,在修建南山旧宅的时候,我发现这根本不是一处阳宅,从风水选地来说,这是一块绝佳的阴宅,而当时因为我家与秦家世交,又曾经帮忙修建秦家旧宅,因此他坚持要修建这样一座房子,我也无可奈信,后来秦云陪和我说,这房子要建成正南正北的方位,正南正北的方位阳气最重,可以镇住下面的阴气,然而我却错了,随着南山旧宅的落成,我发现秦云陪私下改动了我的设计,在内种藏了一口棺材的构型,所谓物极必反,这种构型使得本来阳气极重的正南正北房子,瞬间变成了一个至阴之地。后来秦云陪和他的小妾搬入了南山旧宅,不出所料,很快便发生了凶案,秦云陪和他小妾都死在了那座宅子中!”
“秦云陪不是还有个正室夫人吗?”我疑惑地说道,“为什么她没有随从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