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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女絮儿在一旁听着这话,每天一直皱着,她总觉得这事不是这么一回事,虽说都是汉家出身的女子,在旗的比不在旗籍的身份尊贵,可看身家这回事不就是得刨根问底似的把祖宗八辈都给扒拉出来瞧不是嘛!
算起来孙延龄是珍贵人远方堂叔,可只要孙延龄想利用珍贵人为自己的仕途盘算事,就可以很简单的把珍贵人的名字入了他们那一脉系的族谱里,再加上个和硕格格,一时之间旗籍里没有她珍贵人的名字又如何,这事,就是皇上和老祖宗知道了又能有多大事?
絮儿实在不明白,这根本不成事的事,怎么就在墨尔齐氏与小林子眼里成了个大事呢!
“小主,奴婢觉得这事”
“什么时候轮到你插嘴了,还你觉得,你以为你是谁?”
都不等絮儿说完,墨尔齐氏便一脸的嫌弃之意冲絮儿嚷着,絮儿也是忠心之意,自然见不得自己的小主出什么事,正所谓一荣皆荣嘛!
可这么浅显的道理,墨尔齐氏却似乎很不懂。
“滚出去干活去,天这么热,你也不赶紧的早早去内务府领冰块给我散散热,还杵在这无所事事。”
一说到这,墨尔齐氏的话像是启发了小林子似的,急忙上前一步唤了一声‘小主’后,便神神秘秘的在墨尔齐氏耳畔嘀咕着什么,絮儿一边行礼告退,一边回头瞅着,只见那墨尔齐氏的脸上泛着无尽的欲望。
僖嫔刚从坤宁宫那回来便去了翔启殿那,正巧墨尔齐氏从翔启殿里走了出来。
“嫔妾叩见僖嫔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僖嫔瞧了一眼墨尔齐氏,这大热的天,也懒得跟她多客套,唤了声起身便进内殿了。
内殿里,还在榻上坐月子的荣嫔,远远地瞧见了僖嫔来了,忙唤着:“方才还在想呢,你今个是不是该来了。”
武鞠安和冬果上前行了礼后,备了茶果便都去外殿候着了,僖嫔坐在那赶紧端起冰冰凉凉的果茶咕咚咕咚的喝着。
“你瞧你,慢着点,怎么跟今个一天没喝过水似的呢!”
“可不是嘛,这今个可给我忙坏了。”
“你忙什么去了?”
“张答应那有了身孕,皇后娘娘的意思是让张氏挪去储秀宫与欣贵人住在一起,舒妃那说是身子不适,皇后娘娘便把这差事交给了我,这不,刚忙活完,索性都今个都出来折腾了,想着有几日没来瞧你了,便来你这凉快凉快,我记得这个月皇后娘娘特地让内务府给你这多分了些纳凉的冰块,我小气,舍不得用我自己个的,来你这坐坐舒服舒服。”
荣嫔掩嘴一笑,吩咐了冬果再去取快冰块放置一旁。
“张氏有孕在身,欣贵人纯善,必会处处礼让体谅她,还是皇后娘娘周到,想到了那敬嫔不待见张氏。”
“这不前阵子和硕格格在宫里,那张氏哪敢出来走动,这有了身子可不能一动不动,你也知道那可不是养胎。”
“是,是,你说的是,这搬去了储秀宫,同样也离御花园近,还能散心,还累不着,挺好。”
僖嫔随声附和着,打着扇子,又突然想起方才瞧见墨尔齐氏了,便问着:“那墨尔齐氏今个来你这作何?”
“她能作何,做小人呗。”
“什么意思?”
荣嫔将墨尔齐氏说得那些话告知了僖嫔,僖嫔闻言笑着摇头叹道:“她倒是事多,怎么也不好好想,这事说到你这,你怎么会顺了她的意!”
“谁说不是啊,所以,我就应付了她一下,然后给打发走了,她怕是当真会以为,我会顺着她的心思,去把这事说给皇上或是老祖宗听呢!”
僖嫔琢磨了一下,念叨了声:“不行,我得去跟珍贵人通个气,这事没墨尔齐氏想的那么夸张,可万一要是有人想故意借着这事把事情闹到了呢!”
“若是如此,皇上那可就正好能用这事平了和硕格格的怨气儿了,怕是皇上那还巴不得呢,珍贵人本身不在旗籍能有多大的事,我就不明白了,有着和硕格格这位养母在,那正经八百的抬了旗籍还不是简单的跟个什么似的!”
第119章 老祖宗动怒()
慈宁宫里,老祖宗的脸色从起初的和颜悦色到后来的愁眉苦脸,像是有什么事不高兴似的,苏麻大姑姑这刚从内务府回来,瞧着老祖宗的表情就觉得不对劲,这想近前去问问,老祖宗竟没让苏麻大姑姑近前。
这很奇怪,苏麻大姑姑很少被老祖宗差在外殿候着,这回像是有什么事不愿意让苏麻大姑姑知道似的。
苏麻大姑姑去了耳房找正在准备糕点的银柳,问她今个老祖宗是怎么了。
可银柳也摇摇头,叹道:“我也不知道,今个愉妃来给老祖宗请安时,老祖宗把我都给打发出来了,这倒没什么,可是愉妃走后我试探着问老祖宗,老祖宗愣是没搭理我,我这还以为是我做错了什么惹了老祖宗呢!”
说完,银柳又冲苏麻大姑姑问着:“苏麻大姑姑,怎着?您也碰了一鼻子灰?”
苏麻大姑姑皱着眉头点点头,说了声:“我还当是我老了,不受老祖宗待见了呢!看来啊,是那愉妃说了什么,老祖宗是不想让咱们掺合这事啊!”
银柳端起茶盘,紧锁双眉的看向苏麻大姑姑。
“苏麻大姑姑,我先去伺候着老祖宗了。”
“唉,等等。”
银柳眨巴着眼睛看向苏麻大姑姑,问道:“怎么了?”
“愉妃娘娘走后,老祖宗可让你去唤过谁?”
“倒没唤谁来,就是写了一封信后,让宫人给送出了宫。”
“给谁送去了?”
银柳望了望耳房门外那,又转过脸小声冲苏麻大姑姑说道:“像是给金光祖大人送去的。”
苏麻大姑姑低头皱眉琢磨着,这老祖宗究竟是写了什么给金光祖大人送去了?这金光祖是两广总督,能有什么事是能让老祖宗绕过皇上写信交代金光祖去办的呢!
其实,墨尔齐氏把听来的关于珍贵人的事告诉了荣嫔,本来是想着荣嫔是自己所住启祥宫的一宫主位,给她个好处,就自当是讨好为自己日后打算了。
可没想到,荣嫔并没打算拿这事做什么文章,这一连过了好几日,墨尔齐氏都听着后宫有什么动静,所以,她就改了策略,把那事又告诉了愉妃。
愉妃从墨尔齐氏那听来的消息可是经过添油加醋的消息,自然觉得得了这么好的机会可不能浪费了,尤其是得趁着这个时候,可不能让她与皇上‘不计前嫌’,重归于好了,那岂不是又多了一个争宠的了!
索性,愉妃便又添油加醋的把这事说给了老祖宗听,在老祖宗眼里,那些添油加醋的事根本不在乎,只是有一个点让老祖宗很在意,那便是珍贵人孙氏究竟是不是自幼便被和硕格格孔四贞抚育成人的。
自幼和后来,是有区别的,当然,在孔四贞的心里没有这么个定义,她是真心喜欢孙紫倩这孩子,当真把她当做是自己的女儿一样疼爱,而她入孙府之前的身世、遭遇到底是什么样,孔四贞一点都不在乎。
但是老祖宗却不是那么想的,她的心里实在琢磨,如果是自幼被孔四贞抚育成人的,即便是她的生父和其祖父这一脉系出身有多不好,都无所谓,因为跟着孔四贞时间久了,指定是和孔四贞一心的,再加上瞧着之前孔四贞那拼劲儿,老祖宗就心甘情愿的乐意去护着珍贵人孙氏。
可若不是,那孙紫倩不过是后来被接到了孙府养着的,依着孔四贞那爱屋及乌得劲儿,就有可能是因着她爱着夫君孙延龄,而听了孙延龄的话,从族中寻了一个模样好看的给孔四贞做了养女,实际上是那孙延龄想通过孔四贞而利用这个侄女帮助自己在仕途上好好走下去。
这人和人的想法总是会不一样,且在意的点更是不同。
偏这个时候,老祖宗有点对孙紫倩有些看法的时候,太后那也给孙紫倩的背后‘捅了一刀’。
慈宁宫内,老祖宗本来还在逗着保清阿哥,惠贵人奉命抱来了保清阿哥,这心里一个劲儿的揪着,生怕老祖宗因着什么事不高兴,一气之下拿她撒气,自己受了气倒不要紧,这最担心的就是老祖宗不许她自己再抚育保清阿哥,让抱去其她妃嫔那。
幸好,这个时候太后来了,老祖宗见着太后来了,像是有这什么急事的样子似的,便让惠贵人抱走了保清阿哥。
太后见惠贵人走了,又打发了宫人退下后,才开口说了话。
“老祖宗,臣妾今个才知道一事,这便赶紧着来跟您说了。”
老祖宗皱皱眉,扭过脸端起茶杯后抚着茶盖,问道:“怎么了,后宫又出什么事了?”
“老祖宗,那珍贵人竟然到现在还是处子之身!”
“这有什么奇怪的,入了宫不得皇上喜欢没侍寝”
老祖宗说着话,刚准备喝口茶便回过味来,瞪大了眼抬头冲太后问道:“你方才说是谁来着?”
“珍贵人孙氏。”
“什么?她不是,不是年前刚入宫那会就十分得皇上喜欢嘛!侍寝了许多回了,即便是年后这一件一件的事闹腾的她与皇上没得机会亲近,可也不至于说还是处子之身吧!那看来这敬事房掌事的哀家是换个人来。”
“老祖宗,这就不是敬事房的事,是那珍贵人拒宠,且还不止一次呢!臣妾听说,好像还因着不愿侍寝弄伤过皇上。”
这太后也不知是从哪得来的这消息,直接就给告诉了老祖宗,按理说,有些位分低的妃嫔一辈子都是处子之身是有可能的,没被皇上翻过牌子,没侍寝过,处子就对了。
但偏偏是孙紫倩这种该侍寝的,却要拒宠的,反而会惹来事端,尤其是老祖宗那。
这下子,在老祖宗的心里,孙紫倩的印象又一次的不得好了。
数日后,康熙十二年六月十二日,和硕柔嘉公主薨逝,玄烨下旨遣官致祭。
老祖宗那得了消息后,哭了许久,这心里心疼急了,时年二十二,这么年轻,可怜了她那个刚出身没多久的女儿啊!
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让老祖宗决定把这份伤心化作力量。
第120章 抬旗()
弘德殿内,玄烨在龙案那拟着圣旨,一旁由赫舍里皇后亲自为玄烨磨墨。
“皇上这事拖了这么久,要说这事倒是一件好事,皇上趁这个机会既能把事给平了,又能保住面子。”
玄烨低头写着字,听了赫舍里皇后这话,也没抬头,只是挑眉有些尴尬的念叨了句:“朕本来也能保住面子,朕这是想保住她,又不想让贞姑姑为难罢了。”
赫舍里皇后一听,低头掩嘴一笑,道:“是是是,皇上说的是。”
玄烨拟好了圣旨,仔细的看着,赫舍里皇后便催着玄烨赶紧让人送去户部,就在这个时候,外殿的小太监进来禀报道:“皇上、皇后娘娘,慈宁宫的银柳姑姑在殿外求见。”
“宣进来吧!”
玄烨起初没反应过来,倒是赫舍里皇后一下子联想到了,拉扯了一下玄烨,冲他小声念叨着:“皇上,该不会是老祖宗知道了那是,所以来”
银柳迈着轻盈的步子,走进了内殿,上前行礼道:“奴婢叩见皇上、皇后娘娘。”
“起来吧。”
玄烨唤了一声让银柳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