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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今个,看来是不会有好喝的茶水了。
“昨个,你打着本宫的旗号去了咸若馆?”
“回皇后娘娘,是,嫔妾自做主”
“本宫问什么,你回什么便是。”
赫舍里皇后很少说事时这么端架子且十分严肃,僖贵人的话都没说完,就被赫舍里皇后给打断了,僖贵人慢慢抬头挑眉望了眼,急忙跪下回了句:“是,嫔妾遵旨。”
“你想就珍贵人!”
这话一下子给僖贵人问愣了,这方才还那么严肃端着架子呢,怎么一转脸就问的这么直白,这该怎么回答?僖贵人的脑子飞速的过着各种思绪,最终轻咳了一声掩饰了一下拖延,回道:“回皇后娘娘,是。”
“那你可有想出什么法子?”
“嫔妾愚钝,始终没想出法子。”
“昨个老祖宗说要珍贵人再把女训、女诫也以满蒙汉三种文字各抄千遍,让本宫今个从宗人府中则一个笔帖式派去咸若馆一日。”
僖贵人这刚抬头看着赫舍里氏,赫舍里皇后便抬抬了手示意僖贵人起身后,继续说道:“你可是再也进不得了,就连本宫,老祖宗也不用去瞧了,打明个起,苏麻大姑姑会亲自去监督。”
“那,岂不是没辙了?”
僖贵人刚坐下说了句话,又急忙冲赫舍里皇后问着:“皇后娘娘,这事,皇上帮得上忙吗?”
赫舍里皇后深吸一口气叹着,说道:“昨个本宫想说来着,可是却没有机会,本宫就在想,怕是皇上有心却无能为力,毕竟,之前因着‘紫氏’的事,皇上同老祖宗闹过不愉快,皇上孝顺,怕是这事,唉难了。”
“那”
僖贵人想说什么自己都不知道了,赫舍里皇后也只能叹道:“看她的造化吧,眼下咱们都是无能为力的,没受什么苦难便是不错的了,再等等吧,兴许有法子放她出来。”
宗人府那,得了消息后便差遣了一位笔帖式去咸若馆,这路上,跟随的小太监自己不愿跟着跑这一趟差事,可又不敢说便跟在后边在那嘀咕着。
笔帖式冬果尔桂岭听见身后有动静,停下脚步回头望去,不禁皱眉问道:“你在嘀咕什么?”
小太监难为情,桂岭催问着:“有话直说,别吞吞吐吐。”
“大人,那咸若馆里关的是谁,您可是知道?”
“是广西将军孙延龄侄女、和硕格格孔四贞的养女,被皇上册为了珍贵人的孙氏。”
“那,那珍贵人为何被关了起来,您可知?”
桂岭大人微微一笑,说道:“后宫里的妃嫔小主们时常争宠,有时有些事过了,难免会惹的老祖宗不悦,这被禁足于咸若馆抄写女则、女训什么的她又不是头做个了。”
“大人,哎呦喂,这回可不是啊。”
说完,小太监便趴在桂岭大人的耳边嘀咕了几句,只见那桂岭大人一下子眉头便皱了起来。
“这,这可是大忌讳啊!老祖宗那可是万万听不得这个不是嘛!”
“就是说啊!所以,这趟差事咱们别掺合了。”
“可老祖宗只是禁足了小主,想来还是会顾及着珍贵人的家世以及其养母和硕格格孔四贞啊!”
这小太监就是打死都不愿去当这份差事似的,其实,他也用不得做什么,去了咸若馆他也是候在殿外而已,又进不去,这份差事当不当有什么的?
一顿墨迹,可是给那桂岭大人给说得也不愿去这一趟了,硬是装着跑肚回了宗人府,这路上,那桂岭大人问道:“这让谁替我去才好啊!”
“您就让那年大人去得了,之前,你俩不还有个小误会嘛!他一个汉军旗包衣出身的笔帖式,您给他机会,他还得谢您呢!”
“对对对,好,就让他去。”
桂岭大人回了宗人府,跟那年遐龄装病,还说着很是好挺漂亮的话,把年遐龄给哄得一愣一愣的,然后跟上面一报备,年遐龄便代替了桂岭大人去了咸若馆。
这差事,其实估计谁都不愿意去,当然也包括年遐龄,只是,这一路上,他身边跟着的小太监似乎想法不一般。
“九功啊,你说桂岭大人是真的病了吗?”
小太监梁九功前几年才入宫的,不过才十二、三岁而已,可他却仅用了一年多的时间,跟着做笔帖式的年遐龄便把这宫里的事给看了大概。
第79章 发现身份()
“大人,奴才觉得,这差事您去的最好,甭管他桂岭大人是不是真病了。”
“你瞧的出什么?”
年遐龄一边走着一边问着,那梁九功跟在后面迈着小碎步,快速的倒腾着两条小腿。
“奴才还能瞧出他不是诚心待您好,反而觉得这差事不好,才让您去的,可您别着急,奴才倒觉得,这是好差事。”
“你这小子,总与旁人想法不一样,我倒没觉得这差事好不好,只是担心这差事会扯出什么事。”
“大人,您别担心,虽说眼下这珍贵人是被关着的,可您想啊,老祖宗那是多不待见有人提及‘紫氏’的事,这回,这珍贵人惹了这祸,位分没降、封号没褫夺,却只是被禁足在了咸若馆抄写女则什么的,这一来,老祖宗还是稀罕这珍贵人给足了她那和硕格格养母的面子,且也是知道皇上之前很是宠爱这珍贵人,老祖宗那,又怎么会轻易拆了自己能搭好的桥呢!”
年遐龄听了梁九功的这番话,顿了一下停了脚步,觉得似乎有道理,又连连点头继续往前走着,笑道:“你这头脑越来越灵光了,你继续说。”
“要奴才说啊,这珍贵人不能小觑了,即便是后宫争宠的戏码中有人给她使绊子,奴才看她也能逢凶化吉了。”
“此话怎讲?”
“论家世,这珍贵人出身显贵,入得了老祖宗的眼,论成分,那可是跟着老祖宗沾亲带故的,更是入得了老祖宗的眼,您可别忘了,科尔沁的格格们暂时可没能有留在宫里的。再说,她一自幼养在广西深闺里的世家千金,哪里知晓咱们宫里都发生什么了,所以,这回犯了忌讳,老祖宗那估计着是舍不得重罚,可又不能太过于偏袒,让旁人落了闲话去,便给这珍贵人禁了足,让她身边的宫人去慎刑司代罚,回头,过段时日,老祖宗那再找个由由也就能出来了,到时候,还怕日后没机会承宠?”
这一口气说着一堆话,梁九功倒腾了口气又继续说道:“这买卖大人做了就值了,要是再能帮着这珍贵人一把,提早离开咸若馆,想来,珍贵人与老祖宗即便是不赏赐,也都得记您的好。”
这一边梁九功在给年遐龄分析盘算前程,另一边,玄烨一早便起了去准备上早朝,还特地让一宿没睡好的盈歌不比起来太早。
待听歌起身收拾好后,准备去给皇后请安,才瞧见顾文星站在景仁宫外,顾文星行礼起身后,微微低头笑了笑,用眼神示意着什么,盈歌便打发宫人跟随在身后远处,与顾文星走在前面。
“顾公公在此等着我,可是有什么事?”
“小主,怕是就是当年老祖宗所说逃出宫里的宫女‘紫苏’姑娘吧!”
“顾公公“
盈歌闻言,心里咯噔一下,整个人吓得不轻,停住脚步后,身子猛地往后抽动了一下,像是差点要倾斜着倒下的样子,刚换了一声‘顾公公’,便被顾文星给打住了,并搀扶着。
“唉,小主且放心,奴才能看得出,却不会到处去说破,奴才自幼是跟在皇上身边伺候的,对皇上绝对是忠心,奴才绝不会出卖小主与皇上。”
说完,顾文星又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想当年,慧格格视小主的姐姐如亲姐一般,这宫里的宫人甚少有人敢于小主姐妹二人作对,而小主与小主的姐姐紫菀姑娘待咱们又更像是一家人,经常提点咱们,这份恩情咱们记着呢!想想紫菀姑娘的死,皇上当时可当真是痛心不已,可又碍于老祖宗的懿旨,不得不把这事往心底里藏,皇上其实一直派人暗中彻查那事,只是一直苦无结果。”
盈歌听后,神情有些变了,她半信半疑,从不知道玄烨对姐姐紫菀的死有过一丝伤心,追问道:“皇上当年,当真心痛过!”
“那是啊!皇上压根就不相信紫菀姑娘会毒杀慧格格,可当年等着皇上知道此事时,紫菀姑娘已经被老祖宗赐死了,皇上除了用政事掩盖自己心内的痛彻心扉,实在别无他法。”
原来,这三年来,一直都是自己误会了皇上,她曾以为,皇上让牧瑾救了自己,再以这苏完瓜尔佳盈歌的身份入宫,是为了要弥补当年赐死姐姐的遗憾。且当年,下旨赐死姐姐的不是皇上,而是老祖宗!
片刻之后,盈歌问着顾文星:“可这会,你在我这说破我的身份是为何呢?可是有什么事想让我做?”
“小主聪慧,但却不是奴才想让小主去做什么,只是想给小主出个主意。”
“什么意思?”
顾文星近前两步,在盈歌跟前低头嘀咕聊几句,盈歌的脸色有些微变,像是有些担心什么似的。
“这,这岂不是会害了我自己嘛!”
“这倒不会,以皇上对您的宠爱,你帮衬着说几句话好话罢了,不会受什么牵连的,且小主放心,您就是在皇上面前替那珍贵人说情,皇上也绝对不会让老祖宗知道的。”
孙紫倩连连点头,念叨着:“是,这我相信,只是总觉得她来者不善,不然,好端端的为何在宫里四处打听‘我’的事,她不就是想打听‘紫氏’的事吗!”
“奴才觉得不全然是坏事。”
“哦!和解?”
“小主,您想啊,当年宫里都在传着紫氏毒杀慧格格的事,而这事早就传到宫外去了,还有几户紫姓人士怕自家姓氏因这事而牵连特地改了姓氏,想必与紫家有仇的人是不会入宫的,都死光了的仇家,谁还会冒死入宫再查一遍呢!”
“那,顾公公的意思是,那珍贵人许不是我们的仇家,可能是与我们家有恩的人?”
“奴才觉得应不是寻仇,至于是谁恩于谁,那奴才就不得而知了。”
“顾公公觉得我该帮她?”
“也用不得说什么帮不帮,小主要想自己的身份绝不被发现,就不能太逃避这宫中发生与紫氏有关的事情,旁人是,都在躲着不掺合这事,可躲归躲,终究是要打听清楚问个明白探个究竟的,否则,说错什么做错什么,岂不是都不知道了!”
第80章 相助()
盈歌会心一笑,微微点点头,念叨着:“我明白了,谢顾公公点拨,还望顾公公替我把这秘密继续守口如瓶。”
顾文星笑了笑,弯下身子回道:“小主且放心,奴才自幼跟在皇上身边伺候着,有些事用不得皇上嘱咐,奴才都知道该如何处理,这事,就是刀架在奴才脖子上都不会吐露半个字。”
盈歌继续去往坤宁宫请安,而顾文星也离开了,回了乾清宫当差。
那边年遐龄与梁九功,说话的功夫便到了咸若馆,那殿外的苏麻大姑姑早已经等在那了,年遐龄见着苏麻大姑姑赶忙上前见礼。
“苏麻大姑姑吉祥。”
年遐龄这个人看样子也很聪明,他像是知道苏麻大姑姑为人谨慎,且不爱被人行大礼,即便是在老祖宗身边当红人这么几十年了,也不愿意被人当做是主子,因为苏麻大姑